重生之为你存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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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慎容，然后道：“哥哥早上好，你是昨晚来的吗？”
　　林慎容一句话也没有说，默言就也不再管他。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地穿好了宽松的衣服，然后去洗漱。一边洗漱一边对林慎容说：“快点起来啦，我今天事情好多的啊。”
　　依旧没有得到林慎容的回应，林默言看着镜子里一头灰发的十分苍白的自己，神色有一些黯然，暗骂着Berial多事，干嘛要把哥哥叫到这里来啊？不过，他既然肯来，那就是来陪自己的。只要他在身边就好，林默言知道他这个态度是为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家伙们，怎么办呐？你们的爸爸生气了，好凶哦，爹地该怎么办啊？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洗漱完出来果然就看见林慎容已经站在卫生间门口了，看来还是担心自己的。就算生气，也这么关心自己。林默言一边看着哥哥走进卫生间里洗漱，一边走到床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了由岛上原住民腌制的酸梅，吃得开心。前两个月，反应得厉害时被岛上的一个婆婆看到了，便给他送来了酸梅，因为带了身子，所以这酸梅拿给别人吃是吃得直皱脸，但在他吃来却甚是可口。据那婆婆说，每天早上起来吃三个就不会有恶心的感觉了，你还别说，这偏方还真有效果呢。从植入后的第一个月吃什么吐什么，之后吃了酸梅果然好了很多。现在倒是不恶心也不吐了，但是却厌食。
　　西斯说，这是正常现象，两个宝宝已经适应了林默言的身体自然就不会再导致恶心了，但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吃了就吐，所以胃就产生了惯性，这种惯性很自然地反馈到大脑，自然就产生了厌食的感觉。
　　看着自己变得灰白的发，这是营养不足导致的，而接下来，自己的指甲也会因为孩子需要钙质而脱落，弄不好的话，连牙齿都有可能脱落。所以从这个月开始，自己的食谱上多了不少海鲜——补钙啊。
　　走到阳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也开阔了不少。管他怎么想，就算他不要这两个孩子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吧？而且哥哥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孩子呢？他按照西斯说的做着深呼吸。
　　自己这副尊容虽然是有些吓人，不过并没有多少危险的啦。
　　林慎容洗漱的时候，还在想着怎么对付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摆冷脸是策略之一，但该怎么问，才能问出他的想法呢？看着他一觉醒来时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欣喜，甚至在那一刹那他神色间流露出的感动，林慎容真的有些愧疚，自己只是来到他身边而已，他就如此欣喜和感动，而他为自己做的，又怎么是一个感动能够来形容的？
　　况且，这件事已经不是简单的了，他一定要问出来，为什么这一次他又瞒着自己，而且还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一个代孕女人又不是特别难找啊。
　　走出卫生间，就看到林默言站在阳台上吹风，一手还轻轻拂摸着肚子和孩子做互动。于是犹豫了一下就也走了上去，才刚刚靠近他，就听见他在唱歌：“累了／照惯例努力清醒着／也照惯例想你了／好怕一放心睡了／心跳在梦中不听话的就停止了／听着／呼吸像浪潮拍动着／越没力越让我忐忑／我还能珍惜什么／如果我连自己的脉搏都难掌握／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留下你错愕哭泣／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如果我变成回忆／终于没那么幸运／没机会白着头发蹒跚牵着你看晚霞落尽……”
　　“阿仔，不要唱了！”林慎容一下子就崩不住了，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林默言。
　　“哥哥……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你，为什么要自己妊娠而不是找代理孕母，对不对？”林默言轻轻转过身子，和林慎容四目相对。
　　“阿仔……你如果不想说，我不会再逼你了。”林慎容已经被那首歌的歌词吓到了。
　　“哥哥，今天你既然来到默岛陪我，那我就要告诉你我的答案。你知道啊，我母亲是为了打掉我才导致自己死亡的，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以，我虽然不恨母亲，但我对女人总是有所顾虑的。我一开始支持阿力巴斯卡的研究其实不是为了李爹地，而是为了我自己。我虽然还小，但我已经知道自己未来很难爱上别人，我那时希望以后当我遭到莫家逼婚的时候，能够制造一个孩子，来堵莫家的嘴巴。可是，我偏偏遇到了你，哥哥……”林默言勾勾嘴角，笑了起来，“我有多珍视你，就有多珍视自己啊。我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因为我知道，我要陪你一辈子，到最后一天，我也希望陪你。我们的誓言，我一次都没有忘记过。生死契阔，与子成说。”他抬手圈住林慎容的脖子，“但是，那天，我看到我们的孩子在玻璃培养器里，我真的不想像我母亲那样做，放弃他们，而且我当时想只有最多1个月时间考虑啊。时间好紧张，你又在剧组啊，我又怎么能够让你食言，你说过的，要演好我的每一个剧本啊。如果是别人的剧本，我肯定把你叫回来的。可是，那是我的剧本……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我问你，你应该会好好爱我们的孩子吧？你的答案和我一样——会！我们都想到一起去了。”
　　“阿仔……你……”林慎容将默言搂着，原来是这样……
　　“哥哥，我爱我们的孩子，我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来代孕，那样的话，我会更加没有安全感，我会总是担心那个女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会不会堕胎，会不会……反正是很恐怖的想法。”林默言说道，“我信任你，信任你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会爱我，信任你会给我我想要的一切，会给我安全感。所以，我才决定要自己妊娠。其实，在我头发开始发灰的时候，我有过后悔，但是，我想到你，你应该不会介意，就好像现在，你依然愿意抱着我。哥哥，我不会有事的，西斯说过啊，只要小Baby成长到可以独立生存并且我的身体能够撑过一场手术的时候，就可以从植入的肌肉隔膜袋里取出来了。”
　　“阿仔，那你告诉哥哥，你刚才那首歌是……”林慎容很担心。
　　“那是我有一天反应过度时候吐得胃酸都出来了，觉得自己如果变成回忆了，那你怎么办，我不要你自己伤心，所以，就想了这首歌。”林默言笑道，“哥哥，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那边还有几首歌，岛上有录音棚，你录了寄回香港，发一张伤心情歌啦。”
　　林慎容一听，笑骂道：“死仔，故意的是不是？”
　　“没有啦，哥哥，这几首歌真的都不错的。”林默言讨好地笑，“哥哥，我这不是写歌让你唱吗？”
　　“那我们吃完饭，去检查一下，再说。”林慎容算是可以理解自己阿仔的想法了。于是，立即拉了林默言下去吃早餐，同时也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在早餐桌上，林慎容看到林默言的食量，忍不住又是一通爆发。实在是太少了，但看阿仔愁苦着脸，不由又是心疼，于是转头看向管家Berial，问道：“还有食材吗？”
　　“有，容少。”
　　“想吃什么？阿仔？”林慎容问，“虾皮粥，好吗？”
　　林默言笑了笑，说：“好。”
　　然后，林慎容就一边走进厨房，一边道：“牛奶还是要喝掉的。”
　　因为一会儿有美食，所以，林默言也就不介意喝掉牛奶了。
　　而Berial知道，这样一来，林默言每天都不会饿肚子了。只要他能吃得下，总比挂水要来得好的。
　　“Berial，你这两天把默岛上的事情交待一下，然后去苏联，计划书在Leviathan那里。”林默言说道，“有哥哥在，这边你就不要担心了，替我去看好苏联才是真的。”
　　“是，Lucifer。”Berial说完就走了。
　　而林默言则一边开心地等着哥哥做好吃的给他，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其实他会选择自己妊娠，给哥哥的解释是一部份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在他还是陈默言时，没有名气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女人，那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曾经想要娶她，她也想要嫁他，可是，当她怀孕之后，她的父母给她介绍了一个成功的男性，于是她变了心，将孩子狠心堕了，离开了默言。当默言去质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堕掉孩子，她给默言留了一句话：“女人，有权支配自己身上的一切。”默言当时才20岁，那时真的是渡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生活，之后在一次偶然下看了哥哥的《倩女幽魂》宁采臣干净的眼神就这样进入了他的视野。虽然当时哥哥已经自杀了，但是却让他踏上了一条通向辉煌的路，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在每次获奖的时候，他说最感谢的人是哥哥，最遗憾没有让哥哥成为他的男主角的机会了。
　　所以，上天听到了他心愿，让他回来，回到这个时空，让哥哥成为了他的男主角……
　　他感恩……




☆、影响

　　半个月时间过去，林慎容每天都习惯于和林默言一起醒来，然后偶尔给他穿衣服，之后就一边唱歌一边去厨房做早餐。吃完早餐之后，两个人会去西斯或者伊洛那里坐一会儿，有时是接受检查，有时是去资询一些不适的解决方式。然后回来，林慎容会和林默言来一些互动，之后默言会去写剧本或批复文件，而哥哥会去做午餐。午餐做好后，林慎容会亲自到书房去把阿仔带下来。吃午餐之后，在花园里的树荫下相拥小憩一会儿，醒来后去琴房弹曲子，全当做胎教啊。太阳快要落山时，会有工作人员来取明天要的食材清单，或者送来并取走一些需要默言批复的文件，然后，两个人会到海边去看日落，这时候两个人总会相互依偎着，很幸福地回味着这一天的生活。
　　默岛上的居民们也都习惯了，他们有些是因为知道默言的事情，有些则是看久了。但是他们都明白两个人在一起有多么不易，而且他们在一起的那种无法言说的幸福也是可以感染别人的。有时遇上还会打趣两人几句，但均属善意。
　　“阿仔，过2天你过生日啊，想怎么过？”这天，林慎容小憩之后，给默言榨了杯苹果汁，走了过来，问。
　　“不是很想过，哥哥，你不回香港吗？”默言问。
　　“怎么啊？”
　　“不是6月份大陆水灾了吗？我都捐了不少钱啊，你没收到义演邀请？”林默言奇怪地问。
　　“有啊，但是，你这样，我怎么走得开？”林慎容有点无奈。
　　“不然这样啊，我们拍部电影，让TVB、华星和光影制作的人来岛上，我写了个剧本，岛上的条件还不错，怎么样啊？”林默言问道，“你要是同意，就这么定了，其他的，你不必担心，我让人安排。”
　　“好吧。”这样也好，大家都来给阿仔过生日好了。
　　于是，一通电话下来，光影映像全班人马、华星的众红牌、还有TVB的一些演员，都来了。
　　在香港，谁都知道风语啊，所以，一听是风语的剧本，又是光影制作的投资，而且是为了赈灾，都是踊跃而来。于是一天之后，默岛和香港都热闹了。
　　默岛热闹是因为人来的很多；香港热闹则是因为狗仔们没有办法上默岛去挖新闻，所以怨念了。
　　“十仔，老板呢？”苏马克在安顿好华星的人之后，就开口问。
　　“在家赶剧本，还差个结尾，不过，他不太方便见人啦。”林慎容倒是不介意，但就怕这些人吓到。
　　“Leslie，这次又做主角？”周润发问。
　　“没啊，发哥，我很忙的啦，主角让你啦，我做个客串就好了。”林慎容笑道。
　　就在这时，西斯小跑了过来：“Leslie，你在这里啊？我现在马上得去美国几天，Lucifer这几天就不用到医学院检查了，但他不能老坐在室内。适量的运动对他有利。”
　　“好。”林慎容点头。
　　“好好照顾他。”西斯说。
　　“他这几天指甲又掉了两个，是不是让人送点钙片来？”林慎容想起早上发生的事，立即问。
　　“让他吃点是可以，毕竟孩子在长骨头，这样吧，我下午让人送点过去，一天先吃一片。”西斯说着就上了一架直升机。
　　“怎么了？阿Ken病了？”梅妍芳和Tonny走了过来。
　　“阿仔现在叫林默言，Lucifer　Lin。”林慎容声明道，“你们很想他啊？那就走吧。”
　　说完，就带着几个相熟的朋友走了。
　　华丽的巴洛克风格的屋子，在海边不远的地方。走进大厅，林慎容让客人在客厅里等之后就上楼去书房叫默言。当默言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所有人都是惊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陈素芬问道。
　　林默言倒是笑着对大家打了个招呼：“都不要这么惊讶嘛，Baby会被你们吓到的啦。”说着就坐到沙发上。
　　“阿仔，给你弄个苹果汁好不好？”林慎容问。
　　“不要了，哥哥。Tonny，这是剧本，你带去看看谁要拍。”林默言将手里的剧本递过去。
　　“好，老板，你……”
　　“哦，妊娠反应，没事的。”
　　于是，林慎容就向大家解释了一番，最后耸耸肩，道：“就是这样了，我来的时候，已经这样子了，好在，只要在这几个月认真养好身体，就行了。”说着，和默言一样温柔地笑着，“所以，我不能做主角啦。这个剧本好开心的啦，要不是这样，我今年也有时间，阿仔的剧本主角我说什么都不会放过的啊。”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都是埋怨默言任性，同时也羡慕林慎容的福分。有这样一个爱人，谁都会羡慕的。之后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抢着做小Baby的契妈和契爷，大家都抢得快打起来了，而林默言和林慎容都是好无奈。劝也劝不来，只好任他们闹。
　　最后大家决定都做小Baby的契妈或契爷，这才算好。林慎容一向是与人为善，再加上又愿意提携后辈新人，所以在圈内一向是人缘好，而林默言虽然年轻，但却是国际级导演、编剧，又有才情、眼光，却从来不倨傲，虽然在媒体那里不怎么样，但也算是圈内大哥，在朋友面前人也是相当好的。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默岛上热闹了。《豪门夜宴》并没有多少外景，大多都是在林默言的华丽宅院里面拍摄，而豪车的问题林默言叫人从美国用船运来了几辆。而剧组里的明星和走马灯似的，常常都是来了客串一两幕就走，除了主创人员，和几个比较重要的人，都是这样。而风语这部电影的剧本写得相当无厘头和滑稽夸张，所以一部戏下来大家都是笑语欢声的。
　　因为林慎容的资历摆在那里，再加上连他都只是客串角，大家也都平衡了。但是，风语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拍摄现场，这让一些想要和风语混个脸熟的新人，都有些失落。
　　当然，偶尔，大家会远远地看到林慎容正在陪着一个“孕妇”在沙滩上散步。不知道的会问，知道的会羡慕地看一眼两人的剪影，然后笑笑回答：“那是哥哥家的‘阿嫂’。”于是，不知道的也开始羡慕了。
　　很多年以后，大家对香港的艺人进行调查发现，这一批艺人是花边新闻最少的了。而这一批艺人总会说是哥哥和阿嫂的影响，那时候，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所以也都是感叹于林慎容和林默言之间的爱情。但还是有好事者到林默言那里去问怎么看这件事，林默言经常都是笑而不答。
　　最后，在两个人晚年的时候，在一次访谈节目中，已经是影坛最有名气的两个人面对主持人的提问，林默言拉着林慎容的手，说了一句让人潸然泪下的话——
　　爱上他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