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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魂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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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契机与他修好。你倒好……”
  
  弋凛风连忙起身,惶恐道:“孩儿有负义父苦心,请义父责罚,以后必当三思而后行。”
  
  “算了,”教主挥挥手让弋凛风坐下,“我说了叫你不要这样拘谨。年轻人喜欢意气用事,只图一时痛快。也是我太心急,我像你这个年纪时,行事为人还未必如你。这次的事情,你总体筹划地不错,其它不过是小节。”
  
  “义父谬赞,孩儿实不敢当。”弋凛风仍旧语气恭敬,看着却不那么紧张了。
  
  教主笑着拉过弋凛风的手拍了拍:“说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别的事情不急,终身大事当开始考虑。我看你对晓儿那丫头十分上心……”
  
  “义父!”弋凛风急道,“孩儿只当晓儿是自家妹妹,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你的心思我明白,”教主点点头,“他哥哥的事……是我们亏欠了她。”
  
  “当年全怪孩儿不懂事……”弋凛风神色黯然,“孩儿不想再耽误了晓儿。”
  
  “我答应过你父亲要好好照顾你,”教主脸上浮出几分惘然,“总不能让你家绝了后。我是看晓儿对你也颇有些情意,如此不是两便?”
  
  “义父!”弋凛风又站了起来,“孩儿……”
  
  “好了好了,此事以后再说。”教主也站起身来,揽了弋凛风的肩膀,“我闭关十多日,正想活动活动筋骨,随我去后园吧。”
  
  暗卫送展昭回到房中便自行离去。展昭十分疲惫,摸索着解了罩眼的黑布,便在床上和衣躺下。
  
  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日晓儿说右护法不是坏人的话来。今次事情之后,晓儿又会怎么想?右护法勃然大怒,其实有个最简单不过的解释——自己是敌人,恐怕还是将死之人,他许是不愿晓儿与自己相交太深,怕晓儿再次伤心。不过,他真有那么简单,那么好心?而不管将来如何,晓儿这次定是伤心了吧……
  
  想着想着,展昭沉沉睡去。
  
  ‘
  夜凉如水,月光亦如水。
  
  银色的月光漫过窗棂,落在床前静静站着的一人身上,浸得那人目光格外温柔。
  
  展昭偏着身子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微颦的眉头隐了一丝痛楚和迷茫,安静中带着新生婴儿般的无助。
  
  那人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展昭额顶的伤口。伤口已经结了痂,额前一绺黑发中混了褐的血,有点不服贴地隆着。
  
  展昭的眉紧了一紧,略略侧了头。
  
  那人受惊般地缩了手。
  
  日明为昭。这个人,是应该永远微笑的站立在阳光中的。不应这样染了血污,以无法设防的姿态,寐在阴影里。
  
  可若是这样留下你……若只能这样子留下你……
  
  不由握紧了拳,狠狠压在自己的心口。
  
  握得太急太紧就会失去,但若是不握,总不能拥有。
  
  这样站了许久,那人终于慢慢俯□来,贴上展昭有点干裂的唇瓣。
  
  一股清甜中带了茉莉花香的水流涌入口中,展昭的喉咙动了一动,睫毛轻颤着,似乎就要睁开双眼,片刻又陷入了更深沉的无梦的睡眠。
  
  一点一点吮去溢出的药汁,再抬头时,那人的眼中已带了难以压抑的□的热度。
  
  修长的手指攀上展昭白玉般的颈子,插入他柔顺的黑发中,将他的头微微扶起。
  
  再低了头,是更热烈的吻,直到展昭无意识地挣扎起来,那人方才抬了头。展昭大口喘着气,却仍没有醒来。
  
  那人小心地扶着展昭坐起来,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让他倚在自己怀中。
  
  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越来越响,越来越快。而他们贴的那样近,他也能感觉到展昭的胸膛起伏,缓慢而平稳。
  
  展昭的身子有点冷。
  
  就这样闭着眼拥着展昭坐了好一会儿,感觉到他身上暖和起来,那人终于略松了双臂,双手慢慢滑下去,直到那纤瘦的腰线上。
  
  衣带一松,领口略微敞开。细密的吻从唇边印到颈上,再落上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
  
  却是无数纵横交错的伤痕,几乎硌伤了他的唇。
  
  痛楚毫无征兆地涌上来,一点点绞着他的心。便是再轻一点,再轻一点,又怎么能不痛?
  
  ‘
  
  夜深人静,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院墙落下,蹑手蹑脚地走到正房门口。
  
  晓儿忐忑地推了推房门,还好并未闩上。房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晓儿深吸了一口气,在门口略站了站,终于举步入内。
  
  床上的那人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带了死亡般沉寂的气息,让晓儿的心里有些发慌,几乎就要奔上前去,抱住他痛哭。
  
  是要为他哭?为哥哥哭?还是为自己哭呢?
  
  泪水只是无声地流下来。
  
  晓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天青色的瓷瓶,倒出一小粒赤色的药丸,送入他唇中。
  
  他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脸上带了安详恬静的神色,如同熟睡的婴儿,嘴角泛上淡淡的温暖的微笑。
  
  晓儿试探着碰了碰他冰凉的手指。
  
  没有动静。
  
  长出了一口气,晓儿在床边坐下,帮他褪了衣衫。精壮的身体上满是伤痕,有些还微微渗着血。晓儿取了水盆布巾来,帮他清洗擦拭。浸了水的巾子很凉,抹在他身上,带出一串细小的突起。擦洗完,晓儿把药膏在掌中揉的温热了,一点点仔细抹匀,动作娴熟而平稳。
  
  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勉强弄好。晓儿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帮他换了新的里衫,盖好被子,轻轻退了出去。
  
  门轴轻响,晓儿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床上的人轻轻翻了个身,一滴水珠从润湿的头发上滑下,带着些微的冷意自他眼角滑过,停在微扬的唇边。
  
  这么笑着……必然,是个美好的梦境……
  
  清晨醒来展昭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被中,肩头和脚底都被人细心地掖好了,不露一点风。手腕重新包扎过,身上脸上都新上了药,衣服也换了干净软和的。
  
  晓儿来过吧?
  
  昨日睡前想了很多事情,晚间却睡得特别好,今天睁开眼,好像烦恼和忧虑都去了不少,连阳光都格外明亮似的。
  
  如果不是有人带着慵懒的笑意推门进来,站在床前把阳光挡了大半的话,他心情一定能更好一些。
  
  “展大人精神不错啊!”弋凛风在床边坐下,一手支了下巴垂头看着展昭,温热的呼吸喷在展昭眉间。
  
  “右护法似乎心情很好。”展昭不动声色,身子却尽量往里挪。这人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定,不知这一早来又想做什么。
  
  看展昭一副恨不得贴到墙上以求远离自己的样子,弋凛风笑意更浓。
  
  “的确很好。” 一旋身一翘腿,弋凛风便在展昭避让而空出的位置上与他躺了并排,仍是单手支脸看向展昭,“展大人待我如此亲昵,邀我同塌而眠,我如何不开心?”
  
  “你!我……”展昭身子一僵,脸上怒意尽显,就想坐起下床。
  
  “熊飞竟如此着急?”弋凛风伸手一揽,隔着被子把展昭牢牢圈住,叫了展昭的表字,语气更显亲昵。
  
  “我……我没有!”展昭不知人竟能如此无耻,一时说不出别的有力反驳之话来。欲要挣开,又力气不足,只把脸皮涨的通红。
  
  弋凛风觉出怀中之人身体僵硬,因着愤怒微微发抖。偏那腰身便是裹了薄被,也能觉出又细又韧,叫他一时失了神。也顾不得再调笑展昭,只把手又收紧了些,头往展昭颈窝凑去。
  
  展昭气得发晕,仰头用力蓄劲,也不管是鼻子是眼睛,狠狠往弋凛风撞将过来。弋凛风没想到展昭会用出这近乎小孩子打架的招式,躲闪不及,被一下撞在脸侧。疼痛之外,竟有粘稠的液体。他愣了一愣,才明白是展昭额上的伤口又震裂了,一时慌了手脚呆呆定住。
  
  展昭见此招有效,也不多想便用力再撞。弋凛风连忙往上一耸身子,展昭这一下便撞在他胸前,他自己的脑袋倒是撞到了床头的木屏之上,砰的一响。这两下用力都不小,他心口头顶都是闷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展昭还待再接再厉,弋凛风已是指出如电,点了他脖子上麻穴,叫他无法再动,只能怒气冲冲瞪着弋凛风。弋凛风吃了亏虽不悦,低头看到展昭额头血迹斑斑,咬牙切齿双目圆瞪的样子,心里便又是酸苦又是好笑,再也气不起来。
  
  “还真是一只炸毛猫!”
  
  展昭眼看弋凛风又凑过来,自己却无法闪躲,心中愤怒直如岩浆喷涌,但又无处可泄。待弋凛风挨上展昭额头伤处,想要舐去那血迹,便觉脖颈处一股温热。低头一看,竟是展昭口中溢出血来,脸色煞白双目紧闭,竟是生生气得昏死过去。 
  
  弋凛风本是有话要与展昭讲,一时情动才来逗他一逗。没想到做的太过,把展昭逼到如此。望着展昭青白的脸色中带了病态的嫣红,弋凛风唇边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一面运吞吐内力自展昭背心缓缓而入,帮他推宫过血,疏导血脉凝滞之处,一面又埋了头下去,在他唇上流连辗转,细品那血腥苦涩之中让人上瘾的甜蜜。
  
  “既然都是如此了,又何必虚担这名声?反正你也是无知无觉……”
  




☆、冲霄

  食盒落地,秦冬急急蹲身去收拾散了一地的凌乱,心跳如同擂鼓。眼角余光瞥见右护法转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唇上颊上染了海棠般的艳色,腿上一软便扑通跪了下来。
  
  “右……右护法恕罪,小的不知护法在此,冲撞了护法……”
  
  右护法舒了手臂懒懒摆了摆,止住他的话:“不知者无罪。你出去吧,吃食午后再送。”
  
  秦冬哆哆嗦嗦收好东西退出门外,又听得右护法加了一句:“记得关好门窗。”他心中一悸,离开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他在教中也算得用的,常在几位长老面前伺候,故而原就听说过右护法的种种故事。偏他仰慕右护法年少有为一表人才总不信那些,觉得是一干小人造谣中伤。这次一听说到右护法院中看护重犯的事,他便巴巴赶了来,指望着说不定能攀附上个高枝儿,没想到撞破了右护法的好事。
  
  回想起里侧那人不省人事的样子和右护法脸上的血污,他不由又打了个寒噤。做那事也就罢了,怎地还活吸人血?这右护法,该不会是甚么妖精化的吧……
  
  弋凛风在展昭房中待了小半天才出来。推开院门看见秦冬正棍子一般杵在门边,知道他是在这里守门的了,便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
  
  秦冬满脸堆了笑,心里又开始打鼓:“右护法英明,小的是怕再有人如小得一般不长眼走错了路。”他实是怕右护法方才无暇理会,事后再来算账。想了又想,干脆留下来看门以图将功赎罪。
  
  “你在这儿正好,去传两人份的饭菜来,折腾了半天我也饿了。”弋凛风也懒得多理他,回身进了院子。
  
  秦冬偷看了弋凛风一眼,见他已经净了面,脸上不见血渍,倒多了分倦色,左脸一块淤青甚是显眼。他心中嘀咕,难道光吸血还不管饱?面上当然不敢耽搁,领了命一路小跑地去传饭了。
  
  展昭醒来时浑身暖洋洋的,从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舒适感,让人忍不住还想再睡会儿。有人却已经扶了他起来,在耳边轻笑:“光睡觉不吃饭可不成。”
  
  这声音让他一下清醒过来。
  
  感觉到身后靠着的胸膛,看见举到嘴边的一勺冒着热气的浓粥,许多话在脑海中冲撞着几乎要炸掉,最后却只憋出一句:“不劳右护法费心,展某可以自己来。”
  
  “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还怕喂个饭不成?”弋凛风自后噙住展昭耳垂,语音有点含糊。“还是想我嘴对嘴地喂?”
  
  不仅是展昭几欲吐血,秦冬在旁边看着听着也十分想吐血。天可怜见,他宁愿去分舵打扫茅厕也不愿再到右护法院里当差了。怪不得这院里向来没有旁人,只有晓儿姑娘帮忙照料。这回连晓儿姑娘都不愿来了,他是鬼迷了心窍才上赶着来遭这个罪。
  
  看右护法心思眼光都在展昭身上,秦冬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挪。好不容易挪到屋外,关了房门长出一口气,依旧站到院子外面守着去。
  
  感觉展昭身子又发起抖来,弋凛风停了嘴里的动作,却把脸贴上展昭的脸颊:“展大人对冲霄楼知道的不少吧?”
  
  展昭愕然张了嘴,弋凛风手里的勺子便滑了进去。展昭没有防备呛了一口立时咳嗽起来。
  
  “伺候人的活儿还真不容易干。”弋凛风抚着展昭的背给他顺气,又拿了巾子帮他擦拭嘴角。
  
  “襄阳王府的冲霄楼?”展昭咳了一阵子,平复了呼吸,也顾不上在意此时暧昧情形,反问道。
  
  “看来展大人是有所了解罗?听说这冲霄楼机关重重,便是绝顶的高手,若不知其中的阵法奥妙,也是进去一个困死一个,进去一对放倒一双。”弋凛风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送了一勺子粥到展昭嘴边。
  
  展昭想着弋凛风的话,心中转过无数猜测,不自觉就张了嘴咽下这勺粥去。
  
  “不知道以陷空岛五鼠的功夫,进去了能出来几个?”弋凛风语气淡淡,又送上一勺粥。
  
  “什么?”展昭脸色一变,挣扎着想扭过身子看向弋凛风,从他脸色上寻出些端倪。
  
  弋凛风手臂一使力,展昭立刻动弹不得。
  
  “先吃完饭再说不急。”
  
  弋凛风把粥又往展昭嘴边递了递,展昭无法,只能张嘴喝了。直到他把两大碗粥都喝的干干净净,弋凛风才缓缓道:“武林中都道五鼠和御猫素来不和。尤其那锦毛鼠盗三宝,留反诗,拒封赏,处处针对。却不知道一听说御猫被关在冲霄楼,这白玉堂倒比旁人都着急些。”
  
  “我被关在冲霄楼?”展昭一怔。
  
  “世人常猜冲霄楼建的如此雄伟精奇,到底是为了装个什么宝贝。有人说是供了佛祖舍利,有人说是藏了第一美人,还有人说,是放了些要紧的文书。”弋凛风又拿起一碗粥来,这次倒不强迫展昭喝,而是递到自己嘴边一饮而尽。“据说连皇帝老儿也好奇的紧,派人前去打探。”
  
  “官家若想知道,又何需打探?只需一道圣旨,王爷自会详呈。”展昭一惊之后,强自镇定了心神,缓缓说道。
  
  “耳听为虚,眼见方为实。”
  
  “也可再派人查验。”
  
  “正是如此,派的就是那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名满天下的南侠展昭。”弋凛风微微一笑,“可那皇帝老儿怕明里下旨,会叫天下人笑他多疑量小不能容人,叫一干皇亲国戚起唇亡齿寒之叹,只好密令展昭乔装打扮,夜探冲霄。”
  
  “不说官家不会如此草率,即便真有密旨,展昭既知冲霄楼凶险,未做万全之计,又怎会莽撞行事,只身赴险?”
  
  “皇帝老儿哪管这些?他以为御猫轻功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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