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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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好奇心是孩子的（未完待续）

第九章
但好奇心是孩子的天性。大人如果告诉小孩子某某东西很厉害，他就越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能有那么邪乎。比如童话《皇帝的新装》中，*皇帝的真是骗局就是被孩子给戳穿的。过了一段时间，林越悄悄的从箱子里拿出一本《孟子》去问父亲。可父从头翻到尾，看了半天愣是没吱声。急的林越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刘父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儿，在头上一阵乱挠，犹如两月没洗头生了虱子而表现出的那种烦躁，然后他终于开口说：“你看啊，这里边儿语句不通，错别字太多，小孩子最好别看。你应该找你姑姑要一本汉字上带汉语拼音的去读，凡事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就像盖房子一样，基础很重要，知道么？”林越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转身以低声怀疑的口吻自言自语道：“看的懂吗？怪不得妈说你连名字都会写错。”因为刘父的名字叫刘懋，他经常给人算工钱时为了简便就将“懋”字常写成“茂”字。夫妻俩儿有时开玩笑说对方见识短时，刘母便以此作为口实，讥的丈夫满脸通红，林越有意无意听多了，便记在心里。没想到今天竟然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的给用上了。

　　林越想二爷一辈子走南闯北，见过世面。他应该知道这是何种“妖物”，所以他就在其中挑了一本书名比较简单的《史记》，跑去问二爷。但二爷刚拿到手打开扉页一看，眼泪像下暴雨似的哗哗直流，他边哭边喊道：“大哥，他们冤枉你呀，大哥。”林越急了，他也哭着说：“二爷咱不看了，不看了，我去把这“妖物”烧了。”二爷抹着眼泪说：“不，不，这不是妖物，这是你爷给你留下的遗产，是你爷的宝贝，你要好好看好好学呀。”林越不明白既然是爷爷留下的宝贝，那为什么奶奶说是“妖物”呢。二爷耐心的向他解释了其中的原因，虽然林越当时不大能听懂二爷所说的话。但有一点他知道，这些书是可以看得。自打那儿起，林越开始慢慢地走进那堆布满灰尘的书本。但心中仍有所顾忌，自己如果想看哪本，就先去问问二爷，得到二爷的许可后，方才细读。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地知道了那些书的价值，并且从那些泛黄的书业间，找到了另一种趣味与乐趣。特别是对史书更是入了迷。但刘祖母对林越的入迷却十分的担忧，多次对他进行劝导，可他就是不听。刘祖母劝孙子不过，便一天到晚的在林越的父母面前唠叨说：“孩子整天在“妖物”里打滚，为人父母的也不出来管一下，可真够狠心的。”刘父只是笑着说：“没事儿，孩子看书是好事儿，好事儿。”刘母则一边安慰婆婆说他会教训林越让他远离“妖物”，另一边则鼓励林越看书要认真，不懂就问，但强调看书不要老趴在书上，那样对眼睛有害。因此，林越常常对实验班上课时，六十多副眼镜的壮观景象。即惊奇又羡慕，有时抱怨自己为什么看了那么多书，连副眼镜也没挂上，真是落伍的完了。

　　林越对史书的痴迷一直持续到初三，才算真正遇到点阻力，也因此被班主任王小美列为班上三大“屡教不改”的老三。屡教不改是王小美训人时的频用词汇。词中带有很明显的心计作用和解恨韵味。每当班上某人犯了错，王小美首先脱口而出的就是“你怎么老是屡教不改啊”。此句一出，即使一个人是出犯被抓住，也会心生畏惧。那人往往心里会想：难道我以前暗中犯的错，他也知道了。不会吧？那怎么是屡教不改呢。赶快认了吧。否则，要是把事儿全抖了出来，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于是，对于各种处罚总是唯唯诺诺，不敢有任何异议。而李明、勇奇、林越被王小美训的次数之多，“屡教不改”用的之频繁。由此而得名。

　　那是经常在语文课上，李明、勇奇、林越三人总会不约而同的趴在桌子上全神贯注的看书。有一天，他们三人的行为引起了语文老师范德仁的注意。在中学的语文课上，如果一个人认真的出奇，对于一个具有敬业精神的老师来说，可并非什么好事儿，因为那人肯定不是在听课。至于说干什么，那也绝对跟语文没多大关系，就好比是洗头泡脚的地方，跟招牌上所言的般名不副实。范德仁顺着这条不成文的定理一路巡视，终于发现了三个“不法之徒”。李明正在看的那本书，书名很怪。每当他读到细微之处，不觉中脸上春色怡然，屁股向后伸的老长。勇奇看的是《三重门》，不时发出一阵阵傻笑。林越埋头于《世界上下五千年》，当他看到世界近代史上著名的“三皇会战”时，不禁低声感慨道：“天才，天才，真是天才。”范德仁当即便将这三本书没收放在讲台上，发他三人站到教室后面，等待进一步的处理。

　　他把那三本书拿回去一看，不由的大怒。李明看的那本书，名义上言情小说，但其中动不动就是的自然描写颇多，男女之间的**更是不绝如缕，读到精彩之处，不免的要急促的呼吸，以防缺氧。就连范德仁这种学识渊博，充分体会过生活的人，也有些按捺不住。虽然佛语有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空色色，色色空空。但一般人在实际问题面前，正如电视剧《西游记》中女儿国国王对唐僧所说的那句名言：“御弟哥哥，我就不信你两眼空空。”范德仁感性之余，理性突起，猛地将书一合，大叫道：“无知，下流，庸俗。严惩，一定要严惩。”他又伸手去翻勇奇看的那本《三重门》，翻了多页。心中的怒火可以说是一波还来不及一波又来侵袭。此书书虽没前本严重，但范德仁却觉得书中的马德保很像一个人，谁呢？由此将这书定性为一本骂老师的书。在老师上课时看骂老师的书，就好比是在*面前大谈梅毒是如何传染般，领受听者咬牙切齿，恨不能马上灭了他。“这当然得严打，绝不姑息。”范德仁愤愤道。范德仁觉得林越看的那本《世界上下五千年》也算是正点，但场合不对，文史虽说不分家但也没说时时刻刻要呆在一起，精力也不允许的同时考试的必考内容早已在规定中为两者办理了离婚证。所以其行为产生的影响力极坏，对此必须做出反应。“否则，老师的尊严何在，威慑力有何存。是可忍，孰不可忍。”范德仁再次拍案而起。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战而趋他人之兵，方是上策。他立马将此事汇报给了其班主任王小美。王小美闻听，大为震怒。勒令三人到办公室谈话。李明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脚跟儿还没站稳。王小美余光瞥见，“嗖”的一个飞腿踏在了李明的小腹部，险些踢到了下身。李明双手抱着被踢处撅着屁股，差点儿人仰马翻，脸上顿时泛起阵阵痛苦的表情，以至于眼泪憋不住“哗”的一声，夺眶而出。王小美大声说：“你给我站好了。”勇奇、林越见势不妙，没等王小美的飞腿来临，已事儿先做好准备防御工作。两人同时向后退一步，王小美随即追上一步，“啪啪”在两人的脸上狂轮了四五个耳光，所用时间不及两秒钟。其速度之快，毫不逊于二战时法西斯捣弄的闪电战。接着王小美有一口气骂了三十几个“屡教不改”。然后又做出了普及率颇高的处罚决定：一、班上的清洁区，由李明、勇奇、林越三人无条件承包三星期；二、每人写一份不少于800字的检讨，其内容必须真实感人，富有悔过性；三、李明和勇奇分别将其家长叫来，上堂思想品德教育课。因为一个孩子若是犯了错家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教育孩子虽说是家庭和学校共同，但从本质意义上来讲家长应该承担的多一些。王小美的理由是：龙生一窝顶乾坤，猪生一窝拱墙根。根据暴力转移法则，李明和勇奇很自然的被父亲一顿狂殴。勇奇事儿后气愤不过，约上林越、李明去拔范德仁和王小美自行车的气门芯。但取得的效果不佳，后果却使得他们将班上的清洁区承包了近半个学期。

　　最后，李明因学习成绩多次扯了班上的后腿，父亲在与王小美多次谈话中得知，“孺子不可教也，天生愚钝，难成大器”的噩耗后，盛怒之下，将李明塞进了前往深圳的火车，让他跟着其叔叔，积极投身社会主义伟大建设事业的洪流中去。林越、勇奇的心中因有着未知的美好未来——高中，心想李世民当年受到颉利得胯下之辱，韩信也曾吊儿郎当的钻过人家的裤裆。两人决定先忍忍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林越的读史历程，因而中止了一个半学期，才宣告结束。

　　华清中学对此次的“历史演讲比赛”因为是史翔云提出举办的，所以显得格外的重视，并作了大量周密的安排。为了在评判标准上有一个统一的认识，演讲的题目不再有学生任意去选择，而是由学校亲出。他们分别是《略谈你对清王朝的认识》、《对于国民党统治的失败，浅谈你的看法》、《分析一下珍珠港事件，谈谈你自己的感想》。具体规则是：每个题目满分100分，共计300分。打分时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然后将剩下的分数相加在一平均，得出的平均分就是该为选手的实际分数。三个题目演讲完后，再将其获得的三个实际分数相加，其中分数最高者胜出。比赛共分为三节，中途会有轻快的音乐和主持人与底下的同学进行互动游戏，以活跃气氛。评委又学校的历史老师担任，史翔云亲自监督。

　　林越拿到那三个题目后开始着手写演讲稿，但百思至极，却无果而终。因为这次的前两个题目，一个是要说清朝，一个是要讲国民政府。清朝寿寝二百余载，期间发生的事儿多如牛毛，现在要用一篇文章谈其认识，绝非易事。国民政府贼居二十余年，随时间不长但史例繁琐，它的存在的每一年几乎都可以写好几本书，言其失败，难度颇大。第三个题目较之前两者看似容易，但却要求究其根源，让人费神。他独自坐在教室里，透过窗子，眺望远方。历史的情结犹如过往烟云般缭绕在心头，心中虽有万言，但欲吐不能，就像是一个怀胎十月的妇人不幸遇到了难产。

　　这时，杨嘉轻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林越正在沉思以及他周围满地的纸团。她捡起一只，拆开后说：“你在写比赛稿子啊！”林越转过头，看见杨嘉拿着自己的拙笔，脸色微红，他笑着说：“让你见笑了。”杨嘉说：“这次学校出的题目是不是很难？。”林越说：“嗯，这次学校给的题目太大，我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杨嘉说：“可惜我的历史很烂帮不了你，但我相信你一定会赢得。”林越听罢，心里甚为感动说：“我不会让你失望……”可忽然间他感觉自己言语响度，超出了应有的表达形式，透露出一种波动，不由得觉窘。杨嘉看了看他，说：“你怎么了？”林越心有余波，转移话题道：“你知道那里有借书地方吗？”杨嘉说：“知道。你想借书？”林越说：“嗯。”杨嘉说：“那好我带你去。”林越说：“那太麻烦你了。”杨嘉说：“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儿。”林越再次心受感动，两人随即分骑俩自行车，向借书店走去。

　　两人来到一家借书店。书店里地方狭小人员稀少，只有一名女管理员，而且正在颇为投入的聊着QQ，冷不丁发出一句：“哎呀，你讨厌。”打破了书店里沉闷的空气，接着又是一阵情欲味儿浓的笑声，让林越顿时闻到了*的味道。里边几名少年坐在书架的底沿上分别捧着一本黑色封皮的网游小说，埋头苦读。杨嘉徘徊在80后作家的作品前，细心翻阅着。林越则找历史方面的书籍找得很辛苦。因为书店里小说类的占到了90％，小说类又以网游和玄幻为主。那些杂志类的全都是过时货，毫无新意。好不容易找到历史类的栖息地，但却都是伟人传记以及百家讲坛上的余辉。当他心灰意冷之时，眼睛无意中盯见了杨嘉看书时的神情，顿时心波泛起，情音萦绕，无名的唯美之思，铺撒胸间，隔着中间低适的书架，伫立默望，恬馨微雅，林越怡然。杨嘉看书微困，抬起头看林越。林越依醉，两人发生对视，林越随手抓起一本书，忙着遮容。杨嘉脸色微变，低声问道：“你……你书找到了吗？”林越说：“还……”他看了看手中的书，霎时大窘，原来拿了本《婚前蜜月》。他赶紧将其放下，解释道：“错……错了，还……还没……找到，还没找到。”杨嘉说：“那你找吧，我等你。”林越窘意的笑了笑，一头扎进书堆里，寻找史料。当他想到杨嘉的那句“我等你”时，恨不能这家借书店永远也不要打烊，史料也不要找到，好去重温刚才那一幕，但这回他会事先拿本合适的书预防不测，免得再掉链子。可世界上的事儿永远都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刚把一本《希特勒传》拿开，一本《中日战争公开大内幕》映入眼帘。林越拿在手里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翻开略加细看，感觉有用，便拿着向管理员走去。林越说：“我借这本书。”那人瞥了林越一眼说：“等一等。”然后一手支着耳机，说：“我们明天再聊，拜拜。我爱你。”林越心生闷气，感觉这人也太会生活了。即拿工资又钓凯子，而且是同步进行。那人冷眼相，说：“借书卡。”

　　“借书卡？我没有。”

　　“交押金也行。”

　　“多少？”

　　“25。”

　　那天正好是星期五，离林越的补给时间还差24小时。他摸尽囊中钱财，一共才十一块零五毛。他刚想说（未完待续）

第十章
那天正好是星期五，离林越的补给时间还差24小时。他摸尽囊中钱财，一共才十一块零五毛。他刚想说算了不借了时，杨嘉走过来说：“你借这本书？”林越说：“嗯，但人家要借书卡。我没有，不借了。”杨嘉说：“我有啊。”林越说：“你还要借书的，算了。我回去再写。”那管理员说：“一张卡，可以同时借两本书。”林越欣喜不已，觉得那人还算有点儿敬业精神。杨嘉借了一本《安妮宝贝精品集》，两人出了借书店。

　　在回去的路上，杨嘉问林越道：“你平时除了看历史书外，还看什么书？”

　　林越说：“还有课本。”

　　杨嘉笑了笑，说：“我说的不是那个。”

　　林越才不外露谦恭，说：“其他的也没看多少。哦，以前还常看童话，但现在早不看了。那你喜欢看什么书？”

　　杨嘉说：“我嘛，喜欢看短一点的文章。不爱看长篇小说，那让人感觉很繁琐。这本书还是我帮赵婷借的。”

　　林越立刻反应道：“我有一本《聊斋志异》，那里边的故事很短，很精彩。我拿来给你。”

　　杨嘉说：“你说的是古文呐，那我看不懂。”

　　“我那里边有译文的，”林越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唐突，因为那书里边净是鬼狐蛇妖，自己曾经看的时候也是放在大白天，何况是女孩子，他追加说道：“哦，那本书勇奇借去了，还没还。不过我还有一本《莫泊桑短篇小说集》，那本书更好。”

　　杨嘉说：“真的吗？我们好像学过他的一篇小说是……是……

　　林越说：“是《我的叔叔于勒》。”

　　杨嘉说：“对，对。他还被称为“世界短片小说之王”；那你借我看看。”

　　林越说：“没问题，下星期我给你拿来。”

　　林越、杨嘉骑着自行车正往回走的时，碰见了王新、赵婷从后面赶来。王新说：“哇，林越心情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