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放开那个兵长,我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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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应该难闻的气味，唯有此时觉得异常清新，缓缓恢复平静，利威尔收拾起来粘在身上的垃圾，任凭身体摊靠在墙壁上。
　　
　　艾伦像泄了气般，蹲在地上，「……利威尔兵长，这里是哪里……」
　　
　　「鬼知道。还不是你……」利威尔露出一副不爽至极、兴师问罪的态度。
　　
　　艾伦抬起疲惫的脸庞，看了利威尔一眼，无言地伸出一只手将话说到一半的利威尔拉入自己的怀里。「……利威尔兵长，我好像杀人了。」意外的话语令利威尔有些不知所措，艾伦用饱含着冰冷困惑的语气将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
　　
　　「那人呢？」突然起来的问题，令艾伦不由得抬起头，朝着垃圾箱的方向望去。利威尔扬起嘴角，「这个村子果然有问题。」推开艾伦利威尔站起。
　　
　　「还能走么？」没有仰扬而平坦的语调，利威尔那过于平静的声音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艾伦将视线转向他。「不先联系艾维尔团长么？」
　　
　　「不，在这里发信号弹说不定先赶过来的是那群村民。」利威尔面无表情地抬头，用平淡的眼瞳看着艾伦，「就咱们两个先调查好了。」利威尔轻轻吐了口气，整理好立体机动装置，两人沿着笔直的道路前进，向左转了一个弯，慌忙环视四周后，并没有发现残留的村民，艾伦似乎也终于放心了。
　　
　　「先去那里？」
　　
　　「找地方洗澡。」一身的果皮臭味简直让他快发疯了。估计全世界敢把他拉进垃圾箱的只有艾伦了。
　　
　　「……」艾伦羞愧似的皱了下眉，认为把利威尔拖下水都是自己的错而很在意吧。
　　
　　「我记得这附近应该有溪吧。」不久前和艾维尔勘察地形时无意间发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到了。
　　
　　「应该……」
　　
　　暗淡的太阳已经西沉，天边浅浅侵染上一层夜色。沿着大道向西前进，来到了一栋静静伫立在路旁的房子。并不是什么完整的建筑，破碎的玻璃洒落一地，曾经应该反射着阳光的雪白墙面布着裂缝，稍微有点脏。
　　
　　「利威尔兵长，今晚要不然就在这里休息吧。」
　　
　　「也好。」
　　
　　推开门，房内并无争斗迹象，就连不久前剩下的晚餐还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利威尔找了房内的沙发坐下，艾伦也坐在了利威尔对面的沙发上。
　　
　　「要不要吃点东西，这个房子里可用食材应该还是有的。」艾伦向利威尔提议道。
　　
　　点点头避开艾伦的视线，利威尔将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手掌着脸颊，背过脸去。
　　
　　艾伦一人走到厨房，不熟练的切着菜。怎么都感觉气氛有点僵硬，一边想着怎么开启话题的艾伦一边切着刚削好皮的胡萝卜。或许只是自己在这里瞎想吧！一静下来，那时发生的事情自动在脑海里复苏了。本能的砍了过去，刀刃陷入对方身体里确实是真的，但……回过神来，却什么都不见了。
　　
　　无法得到解答的疑惑，伴随着锅子的沸腾艾伦脑海里的回旋中止了，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掀开锅子。「利威尔兵长，可以吃饭了。」
　　
　　「好。」利威尔站了起来，看了看浓汤里的胡萝卜皱了皱眉头。
　　
　　「我来守夜……」
　　
　　艾伦将端起来的勺子放下，将视线转向利威尔，发现她眼皮渐渐重叠起来，沉沉的快要睁不开了，「那个利威尔兵长还是换我来吧……你休息，休息。」说完艾伦将饭快速解决后，通过坏掉的门向着房子的外面出发。
　　
　　夜晚已经来访这个小村庄，户外空气完全冷了下来。但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想一个人独处，仰制住着胸口令人不快的骚动，出了房子立即进入岔路的小巷，依靠着墙。
　　
　　艾伦将手掌贴在墙壁上，混凝土那无机质的寒冷仿佛沁入肌肤一般，感觉很舒服。随后头也靠在墙上暂时就这样闭上双眼，感觉到好像有人通过小巷前面的道路，艾伦直起身体观察情况，听脚步应该不是那些村民而且仿佛有立体机动的声音，是错觉么？
　　
　　「艾伦，他——……」
　　
　　——我？看来应该是团里的人，但这个声音是谁的呢？周围很暗，即使利艾伦想看清他们的长相也没有办法。
　　
　　本能告诉他不要去和他们汇合的艾伦竖起耳朵听着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但那些人并没有停息，那如同喷气的声音果然是立体机动装置，但是这么晚并不像是来找他们的才对。
　　
　　决定跟着他们的艾伦，听着立体机动的声音从小巷的岔路延伸到外面的大道。在那里飘浮着不同寻常的空气。紧张感令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昏暗的月光，朦朦胧胧地柔和了小巷中的黑暗，在艾伦的面前映照出一副凄惨无比的光景。
　　
　　黑色的积血。飞散开的血的轨迹，浓厚的异臭比垃圾箱里还要强烈。倒在地上的是五六个中年男人。——应该是今天的村民。在他们中央，有两个男人背对背的伫立着。
　　
　　他们身上所披的那个象征的自由的羽翼——调查兵！？
　　
　　一瞬间，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男子缓缓向这边转过头来。——熟悉的脸孔。那个时候，艾伦已经彻底无法动弹了。
　　
　　突然，男人的身形如同黑暗不见了踪影。——在哪里？视线一个彷徨，下一瞬间。一个身影自小巷中跳了出来。「……！！」
　　
　　虽因措手不及而失去平衡，但艾伦还是尽力向后退去，躲开尖锐的白刃。「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来找你了！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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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第十八章　摧毁的羽翼　。。。　
　
　
　　艾伦移开视线后过了一会儿，男人慢慢向后退了。他将刀身横向一挥，鸣动了空气，接着无言地凝视着艾伦，良久后，「我们等你……」
　　
　　心跳越来越距离，无法平息。硬质的脚步声传来。艾伦将视线转过去，男子们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了黑暗中。那个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凝视着男子们消失不见的街道，艾伦高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慢慢涌上心头的担忧。
　　
　　这次事件果然非比寻常。虽然理性早已明白，但刚才男子塞进他怀中的纸条，却让艾伦的内心有所波动。
　　
　　艾伦强忍着满口的苦涩，将纸条搓成团塞进口袋。之前和利威尔在一起的不自在感，早已抛去了九霄云外。艾伦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突然感到人的气息，艾伦吧注意力集中到身后。不是一个人，微弱的脚步声。两个人……，三个人。虽然加快了脚步，对方却跟了上来。正在追逐着自己。应该是今天白天那些村民，数量好像有点多。
　　
　　「喂！！」
　　
　　「……唔。」像是要挡住去路般，从前面的小巷中跳出来一个村民。边向艾伦的方向跑边刺出匕首。杂乱无章的动作很鲁莽，几乎都是破绽。……只有这种程度的话。
　　
　　艾伦一把抓住不断伸出的手臂强硬地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是按住对方的肩头，将手臂向高处提扭。「啊！！痛！！」
　　
　　「快放开他！」
　　
　　打掉对方手里的匕首，扭着手臂将他按在地面后，背后又出现了一个人的气息。艾伦转身一个回旋踢狠很踢中对方腹部，又冲着蹲下来的男人的下巴踢上去。「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么？」
　　
　　被艾伦压在身下的男人微微一笑，「你们是调查兵团的人吧！」看艾伦没有回话男人又道，「调查兵团的人都该死！」男人用尽全力抵抗，想要摆脱艾伦。可能艾伦没有想到他还能这么用力，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摆脱了两手的束缚。
　　
　　刚想从新束缚住男子，没想到对方掏出匕首，伴随着黏腻的声音，匕首穿透上衣慢慢刺进左臂，「……唔……」刀尖穿过上衣的布料到达皮肤，刺入手臂。尖锐的疼痛穿透全身。
　　
　　艾伦身子一软便松开了另一只手。乘机慌忙逃走的村民丢下的那句，“……我们绝对不会放过调查兵团的人！”回绕在艾伦的耳畔。
　　
　　调查兵团做了什么？
　　
　　稍微缓过来的艾伦站了起来，捡起刚才村民遗留在这里的匕首迈开脚步，从大路走进小巷。他现在很担心利威尔，刚才的村民说的话……说不定利威尔兵长已经被村民袭击了……
　　
　　本想跑向木屋，但却似乎因进入小巷而迷路了。好像正在渐渐远离目的艾伦停住脚步，依靠上墙壁。慌乱的呼吸使肩膀上下剧烈起伏。停下后清楚地感觉到肺部剧烈的运动，呼吸更加困难。
　　
　　艾伦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唯有心脏的鼓动无论多久都还高鸣不止，在体内激烈回荡着。似乎跑了很久。艾伦摊开被汗水浸透的手掌，被刀刃刺穿的左臂的伤口已经恢复了。
　　
　　逐渐思考和呼吸也差不多都恢复了冷静。为了回到木屋，艾伦沿着墙壁直起了身体。现在艾伦所在的小巷前方，似乎就能连到大街。
　　
　　沿着笔直延伸的道路前行，刚要出小巷时，却因视线被人影阻挡而止住脚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艾伦……」
　　
　　「……！？」
　　
　　面前的人套着不久前从别的房子中翻出来算是干净的不修边幅的衣衫，瘦小的肩膀。——是利威尔。
　　
　　「……利威尔兵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想回答艾伦这样的问题，于是偏开视线。不想说出到现在为止一直在都在找他的踪影，于是为了能蒙混过去反问，「……，你去哪里了！」
　　
　　「没去那，只是在附近闲晃晃而已。」
　　
　　「……闲晃？」看着艾伦左臂上的破掉的衣服利威尔微微提高了一些声音。
　　
　　「啊……。嗯~那个，只是不小心划到，真的，真的只是划破的……话说回来利威尔兵长，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骨骼纤细的手指，有些粗暴地擦了一下艾伦的脸颊。「沾到血了……」
　　
　　「……」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被村民袭击被刺伤……还遇到了……这些本应该全盘托给他听的才对，但不知何故艾伦还是移开了视线。
　　
　　「是被村民袭击了吗？」
　　
　　「……恩。」
　　
　　「这个伤也是？」
　　
　　艾伦点点头，利威尔皱起眉浮起叹了口气，「……小心点。」即非安心也不是困惑，复杂的表情。
　　
　　刚才还一脸担忧的艾伦听到利威尔担心的语气，脸上渐渐浮现起温和的笑容，笑了起来，「是，谢谢利威尔兵长的关系。」
　　
　　「那回去吧，这里不是很安全。」
　　
　　「好！」艾伦点了点头，艾伦和利威尔一起回到大路想木屋方向走去。
　　
　　深夜，村子里的一起都显得格外寂静，两人皮靴的沉重脚步声，不紧不慢地相互响起。在这不熟悉的村子要找到刚才待过的房间，比在找一间舒适的房子要麻烦的多。
　　
　　在离小巷的不远处，艾伦便发现一间可以住人的房子。
　　
　　「要不然，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哼了一声表示不同意艾伦的注意，利威尔挑眉道。「不行，团服还在刚才那间房子……」
　　
　　「那等明天去找吧，现在回去很有可能遭到伏击。」收到艾伦担心的眼神，利威尔擦过艾伦走进了房子，找到不远处已经断了弹簧的沙发坐了下来。
　　
　　「要不要吃点宵夜什么的……」
　　
　　抬眼瞥了一眼艾伦，利威尔翘起腿，「快点睡觉。」
　　
　　艾伦找了一个离利威尔不远处的地方窝了下来，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和利威尔兵长，艾伦摇摇头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想多了。
　　
　　「你睡哪里不冷？」
　　
　　「不冷！」
　　
　　看了一眼放在沙发上的被单，利威尔站了起来，然后气势十足地做到了艾伦身旁。冰凉的地面没有丝毫的温度，但身旁的艾伦却散发着很温暖的气息。「只有一个被单，对付睡吧。」利威尔将被单盖在两人的身上。
　　
　　「……利威尔……兵长……」良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艾伦伸出手摸了摸利威尔的头。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的关系，利威尔没有对艾伦这个举动而发火。
　　
　　不久后艾伦打着架的眼皮终于完全遮住了视野，艾伦连梦都没有做就跌入了睡意的深渊。
　　
　　而在另一个房子内，一件被撕扯的破烂不堪的团服，被刀钉在墙壁上，刀刃直至穿过了象征着自由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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