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放开那个兵长,我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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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出手，似乎想去拉回什么，可却扑了一个空。
　　
　　看看空着手。利威尔自嘲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连那个臭小鬼也……明明教会他什么叫做残忍，自己却在这个时候无法做到残忍。不想去回忆，但那些入过目的片段无法甩掉。
　　
　　四年前，人类获得了空前绝后的胜利。在最后那一瞬间……
　　
　　心中的痛无法泯灭，残忍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早已麻木。站在无数的尸体下……虽然嘴上经常说会亲手杀了他，可没想到真正亲手削了他时候……
　　
　　手上的刀随着泪一起落下，利威尔往后退了几步……面对这最后一个巨人，他不仅仅无法下手……甚至还觉得心痛。
　　
　　如果不是他那一瞬间的犹豫，说不定那场战争活下来的人会更多。
　　
　　一刹那，献血随着那最后一声嘶喊而喷涌而出……
　　
　　艾伦猛地坐起身子。
　　
　　对，就是这场梦。掩盖过了自己母亲被吞噬了恐惧；掩盖了亲手杀死三笠和阿明的悲伤；掩盖了疯狂毁灭人类的现实。
　　
　　四年前的那一天其实是这样的——
　　
　　不顾利威尔兵长的阻拦，他在手上咬了一口。便冲进了巨人里，和巨人的弑杀让他迷失了自我。
　　
　　一手挥开了三笠以及阿明，他就像是一个杀红眼的疯子。不分巨人、人类，只要阻挡他的人都一律杀掉。
　　
　　当最后，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变成利威尔兵长时。他停住了。他看到了眼含泪的利威尔。只要一上前，利威尔兵长就往后一退。手持刀的手不停地颤抖。
　　
　　想挣脱掉这巨人身，但怎奈何被肌肉纤维包裹住的双臂和双腿也动态不得。如果真能死在他手里……这么想着的艾伦闭上眼睛。然而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已经一片通红，和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样，利威尔兵长也躺在那里。
　　
　　足足在利威尔面前跪了三天三夜，巨人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间化为蒸汽。
　　
　　张开手，那时从利威尔兵长臂上撕下来的自由之翼，已被黑色的血液给覆盖，早就看不出上面的图案。
　　
　　「利威尔兵长，我已受不了了。」抽出枕下的匕首，艾伦朝着腕间划去。
　　
　　「——艾伦！！」如同刚听到惊人噩耗一般，利威尔坐身而起。四年了，这样的梦一直缠着他。艾伦的死一次又一次再梦中无止境播放。
　　
　　他杀了艾伦……为了人类了，他杀了艾伦。杀了那个总想和他在一起的艾伦……为了人类……
　　
　　「艾伦，对不起……」
　　
　　几日后，有人在利威尔的家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徽章。清洗过后才发现那是当年象征着自由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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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37、第六章　。。。　
　
　
　　在利威尔下定决心离开后，面前出现了两个人——艾伦和莱纳。
　　
　　「莱纳，你先回去。我处理一点事。」
　　
　　看了一眼利威尔鞘中的刀，莱纳问道：「我的装置留给你？」
　　
　　摇摇头表示不用。这里极少会有巨人接近，除了一些奇异种。莱纳点了一下头后便离开了。似乎早在预料之中，艾伦走到利威尔面前用身体挡住了他的去路。
　　
　　明知这样是徒劳的，只要利威尔用立体机动装置，他想离开仅凭现在的艾伦是拦不住他的。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露丝之壁现在已经被莱纳他们引进来的不少的巨人，况且周围还潜伏着奇异种。利威尔也知道现在出现能够返回希娜之壁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两人僵在那里，对于利威尔而言这莫过于大好的机会，只要离开这里不管是生还是死都可以不用再看见艾伦了，都可以不在被他的事情心烦意乱了…　…只要他离开这里——一切真的都能够解决么？利威尔自问着摇了摇头，身体不由后退了一步。
　　
　　「艾伦，让开！」离开这里，必须离开这里。
　　
　　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不能保证不对艾伦心动，甚至默认他所做的一切，包括帮巨人毁灭人类。
　　
　　然而利威尔更不知。如果他就此离开，艾伦讲会变的更加不可理喻，更加会为了得到他的认可变的更为疯狂。
　　
　　「利威尔兵长，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艾伦攥紧拳　头，他不懂，为什么利威尔兵长总要离开自己。
　　
　　两年前也好，现在也好。为什么利威尔兵长总是拒绝他？他到底有哪里做的不对？
　　
　　被当做怪物一般的看窥看着。以为可以依靠的人类拿着枪对准着他，除了三笠和阿明那一瞬间到底有多少人把自己当做成了巨人？当成了怪物？
　　
　　有多少人想着解剖自己？又有多少人不是在利用自己？
　　
　　这终会是一场“巨人”和巨人之间的对抗，可当人类胜利时。他又该何去何从？他也是巨人，人类真的能容忍一个“巨人”生活在他们的世界中吗？
　　
　　这些问题他不值一次想过，不知道多少次自己的噩梦已经不再是母亲被巨人吞噬的画面。而是自己在人类胜利时被杀掉的画面。
　　
　　——这样的无禁止的恐惧他受够了。
　　
　　本以在那些人群人中只有利威尔兵长是不同。只认为这个世上除了三笠和　阿明以外。只有他或许是真心在对待自己，但面利威尔兵长时这样感觉又变得不太一样。
　　
　　不是对三笠和阿明的那种亲人感。懵懂之中已经觉得自己对待利威尔兵长的感觉已胜过了亲人——当认清这份感情时。变发现了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
　　
　　——自己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臭小鬼，是一个永远无法站在你身边的人　。
　　
　　并不知晓内心是如此自卑的艾伦，利威尔拔出了刀道：「艾伦，把路让开　。」完全可以不理他，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但……
　　
　　艾伦下意识闭上眼，与其看着利威尔离开自己。还不如就这样让他杀了自己。「如果利威尔兵长那么想来看，就请你先杀了我吧。」
　　
　　“如果你发狂了，就由我来亲手了结你。”
　　
　　现在就来了结我吧！利威尔兵长，因为我走就发狂了……为你……
　　
　　心脏高声鼓动着。杀了艾伦？利威尔的脑海里就立刻浮现了当年的那场对话。
　　
　　“艾伦如果你发狂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杀了他……自己真的能做到么？在想到这里，在这些之前，身体已有动作　。利威尔试着将铁线喷出，但跟本没有在这个周围发现可以固定铁线的墙壁和树木。
　　
　　眉拧成了一团，利威尔迅速转头离开了，沿着小路朝着希娜之壁所在的方向跑去。只要能找到固定铁线的树木或者是建筑物，他就能离开这里。
　　
　　虽然那么说过了。——但是，真要亲手杀了艾伦。他做不到。心脏不知为　何激动地跳动着，利威尔慢慢地吐了口气。
　　
　　从小路绕过去，他应该能很快就能看到希娜之壁。但结果还是没看到希娜之壁一点影子。说起来，这条路不应该这么远的才对。边想着利威尔朝着四周张望。
　　
　　利威尔疲惫的倒吸了一口气，这里怎么搞得？
　　
　　天色已经很亮，可能由于并没有看见艾伦的影子。他放松警惕，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他现在能确定，他记忆中的那条路肯定不会通往希娜之壁。现在回去一定会撞见艾伦，这点气如果绕远不可能够用。
　　
　　盲目的走动只是徒劳增加疲劳感而已。既然如此，不如往前走。他这样想着。
　　
　　空气变得非常粘腻，就像是贴在皮肤上。说不听快要下雨了。
　　
　　天空像要证实利威尔的想法一样，马上就被乌云覆盖，开始滴滴答答地洒落雨水。干燥的褐色土地逐渐染上一滴滴的小斑点，不就就被黑色完全掩盖了。尘埃和泥泞混在一起，飘荡着要让人窒息般的，雨的气味。
　　
　　眼睛追随者无数由雨水形成的线。虽然谈不上喜欢雨。但被不间断的宁静雨声所包围，仿佛独自一人从这样的世界中被分离出来，心情反而变得平静下来了。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融入这里就好了。即使只是一刹那　，但那时的心情会变得轻松起来。形成没有人能够干涉，甚至连艾伦也不能　……
　　
　　如果，存在着那全然只有自己一人的世界——如果真变成那样，会感到寂寞吗？
　　
　　面对着雨沉思，看着道路，却突然在利威尔的视野中，闪过一个身影。那身影横穿过树林深处。为此而转移视线的利威尔，在看到那身影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从伫立在那里移动开脚步，定定看着那身影。为了能够看清那人的身影，利威尔向前踏出一步。穿着那象征的自由的羽翼，调查兵的身影。
　　
　　「……调查兵的人……」他不成声地低呼着。
　　
　　那人好像没有发现利威尔似得，在穿过树丛，走向更深处。忘了进去可能随时都可能遇到巨人。连忙飞奔出去，紧追其后。
　　
　　落在身上的雨点比想象中更为冰冷，尖锐地打痛了皮肤，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理会。利威尔走入了那人消失的树林。
　　
　　哪里都是一样的光景，不过那树林似乎显得更阴森，而且弥漫着沉重的空气。可能是因为雨吧。随着那拐弯处的一抹身影，利威尔跟着也他一起拐了弯。
　　
　　在那里，停住了脚步。前面的分叉口中间——胡佛正站在那里。
　　
　　他脱掉团服随手将其仍在地上，故意似得踩了一脚。不屑的眼神，带来一种不祥的存在感。刚一看到，而寒就马上自脚底上涌。
　　
　　等待着利威尔慢慢迈出一步。「利威尔兵长……」声音像是耍赖、撒娇，像是嘲笑般响起。
　　
　　胡佛缓缓张开双臂，然后快速从鞘中抽出刀刃。「绝对不能让兵长你，搅扰了艾伦。」
　　
　　胡佛的视线落在利威尔身上。那是狰狞的眼瞳，带着强烈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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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第七章　。。。　
　
　
　　感到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利威尔用力瞪着胡佛。因为淋雨的关系身体很冰冷，但此时却开始变得灼热。
　　
　　胡佛缓缓走进，缩短与利威尔的距离。
　　
　　「……呜。」胡佛笑着紧盯着利威尔。正面投来的视线充满了恶意，毛骨悚然。——胡佛真的打算杀了利威尔。
　　
　　「艾伦好不容易答应了我们。现在不能因为你的出现而破坏了。」
　　
　　艾伦答应他什么？没空思考这些。现在在这里必须做的事已经明确了。从两年前艾伦消失以后，一直在想的事。利威尔缓缓吸气、吐气。「……艾伦答应你们什么了？」
　　
　　「……唉？」可能是因为觉得吃惊，胡佛声音低了一个音调。「艾伦没有亲口告诉你？」
　　
　　不知道因为雨的关系，利威尔能听到多少胡佛的话。但胡佛似乎为了在满足他最后的一个愿望，将艾伦在两年前所说的条件告诉了利威尔。
　　
　　本以为只是那臭小鬼乱性后的随口一句。心中一阵。也许已经太迟了也说不定。但是，就算这样又如何。现在这种情况——顺其自然才最好的吧。
　　
　　胡佛举起单手。手心想要捏碎雨水一般慢慢握成拳头，笑道：「你们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告诉我阿尼在哪里？」
　　
　　「阿尼？」利威尔话音刚落，脑中便浮现出那个被晶体包裹住的身影。「不知道。」
　　
　　两年前被巨人占领露丝之壁后，调查兵团撤回希娜之壁时。阿尼就已经被宪兵团接收管理。艾维尔也有很多次问起，但宪兵团的人都闭口不言。
　　
　　「说谎！」胡佛周围的气氛明显改变了。一股杀意袭满全身。
　　
　　利威尔毫不介意地又说道：「没有，调查兵团现在的情况你们应该也很清楚。阿尼，我真的不知道在哪里。」
　　
　　上次和艾伦分开时，他也去了那个地方。根本连阿尼的影子都没发现。「别说谎了！」胡佛叹了口气。虽然表情是笑着的，然而眼睛里清晰地闪烁着憎意。
　　
　　「……当初就是你们，阿尼才会这样的。」表情扭曲的胡佛掩饰事实般地吼叫道：「都是你们的错，全都是你们的错！！」手伸向腿两侧，从鞘中抽出刀刃。
　　
　　「这次，你又来破坏我们计划。绝对不允许。」瞠着眼睛的胡佛带着凶恶的表情，吼叫着冲过来。
　　
　　刀刃追寻着利威尔横扫雨帘。利威尔迅速持起手中的刀抵挡住。
　　
　　「……呜！」攻击反弹反而将自己往前拉去、向前踏出一步利威尔才勉强撤回身体躲开。
　　
　　实际与利威尔交战后才惊讶其飞跃的能力。速度过于悬殊。「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不断上下横扫的刀。即使能力实力相差悬殊，但在胡佛激烈攻击中，利威尔看不见对方的漏洞，只能防御着。
　　
　　雨水像细小的刀刃般打上肌肤。如果拖下去自己未必会赢。
　　
　　「利威尔兵长——！！」胡佛看出利威尔的漏洞，毫不犹豫的朝着那漏洞击过去。
　　
　　挡下那刀。湿透的地上无法站稳，仿佛快要滑到一般。眼前被扫过风劲沉重的一击，被劈开的雨水飞沫弹到脸颊上。光是风压就让皮肤疼痛不已。「……该死！」
　　
　　接连的攻击似乎没有缓和的迹象。利威尔把刀举过头顶，抵挡住砍下的刀刃。冲击的余波麻痹感从手腕传递至全身。「唔……」
　　
　　「利威尔兵长，你的实力该不会只是如此吧！还是说艾伦把你在床上照顾的太好了，让你忘记了怎么战斗。」刀刃相交的对面，胡佛略带讽刺的低语道。
　　
　　随着咆哮挥出刀子、瞄准利威尔的腹部重重一击。
　　
　　视野眩晕般地变得狭窄，无法看清发生了什么。
　　
　　失去了时间的感觉，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劈里啪啦的一声响，前面的水洼中不断溅起水花。同时，视觉和听觉也被拉回现实，利威尔身体一颤。尽管雨水是在柔软冲刷着身体，他却充满了浑身泥泞般沉重的倦怠感。利威尔慢慢用手肘支撑起身体，抬起了上半身。
　　
　　乌云密布的天空，如针般倾注的雨。在这片背景之下，艾伦绿色的瞳孔从正上方注视利威尔。
　　
　　利威尔在一瞬间紧绷其身体，不过又马上放松了。不想与他见面……最起码不是现在。
　　
　　「胡佛，你想干什么？」挡在利威尔面前，抽出刀替他挡住胡佛那一刀。
　　
　　……该死的，要是自己晚来了一步。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艾伦，真是的——为什么总出现自己面前。
　　
　　「利威尔兵长……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带你回去。」不忘记和身后脸色很差的利威尔放缓语气安慰他。利威尔兵长看见他这么英勇无畏，会不会爱上他……
　　
　　「不干什么。玩玩而已。」先收回刀，胡佛不屑地看了一眼利威尔一眼，然后离开了这片林子。
　　
　　刀刃划破雨帘从新插回鞘中，「利威尔兵长，你还好么？」
　　
　　突然间，阴影笼罩了他的视线。艾伦担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