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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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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照例是抱着电话机长聊,这短短的半个月,打掉的电话卡已有厚厚一叠了。
“嘿,那条短信什么意思啊?”意料之中的问题。
“是外语,我翻译给你听吧。”我喝了口水,大声地说:“宝贝,我深深地思念你,你永远在我心里!”
“那么晚了,发什么疯啊。”我听到我的室友和她的室友不约而同地说。
“呵呵,你把手机倒转来看就明白了。”我不忘补充,以证明我翻译的正确性。
“嗯,这下你惨了,我的室友说你这几天严重打扰了她们休息,集体要你补偿哦。”
“好啊,那改天请你们全寝室出去吃火锅吧。”
“算了,不用了吧。”她小声地说,但在周围的一片喧哗声中依旧那么清晰,“你知道我上回为什么不让你给我买衣服吗?”
“因为班尼路的档次低,你不喜欢啊。”我依旧是满不在乎的口气。
“其实……我是想帮你省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近乎无。
挂了电话,久久不能入睡。眼角,竟有感动的泪水溢出。星座书上说巨蟹座的人有多愁善感的特质,没想到竟不是信口开河。
随即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毕竟我的钱包,已经快瘪得自身难保了。
“那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老爸一副好梦被搅醒的声音,“我都睡着了……”
“老爸,赶快汇点钱过来。”
“汇钱?还要赶快,你那里没有钱了吗?”
“有啊,”我急得抓耳挠腮,但又不好意思直说,“可是……现在这里出了一点状况啊。”
“哦?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其实是有一点事,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竟也会语无伦次。
“不能说吗?”老爸不愧是明白人,很快就猜中了七分,“是不是现在身旁多了个人啦?”
我支支唔唔地应对着,并不反驳,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要多少?”电话那端的声音并不吃惊,似乎早已料到一般。
迅速地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刚要忐忑不安地报出“1000”这个数字,没想到他算得比我还快:“给你汇2000块过来吧,还有半个多月,应该差不多了吧?”
好想好好爱你,这一句话只能藏成秘密,关上窗外的雨,反复碰触你爱过的痕迹。好想好好爱你,却没有权利再把你抱紧,从今以后如果你能快乐,就别管我想你。
——周蕙《好想好好爱你》
印象中,老爸鲜有如此慷慨的表现。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能够成立。
那就是——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但愿他方才所说的,不会只是随口说说的梦话而已。
第二天下午没课,闲来无事便跑去不远处的深圳发展银行的ATM机上查询,没想到卡里的金额,已经比昨天这个时候多了2000元。
老爸是爱我的。所以他的速度,也是惊人的。
就像我在论坛上的一篇小说中写的那样:“想你的时候,赤兔马再快也是慢的。”
这个时候,我想槐黄。虽然,想见到她并非什么难事。
从银行里走出来的时候,收到了燕子的一条短信:“你知道吗?薇薇现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很长时间都没见她笑过了。”
现代人讲话都是这么个德行,说话流行只说半句,只告诉你“压力大”、“没笑过”,至于为什么“压力大”,为什么“没笑过”,就全凭听者的悟性了。
管她呢,我略有些心虚地想,总不至于是我的原因吧。
晚上往她们寝室打了个电话,想大致确定一下吃火锅的时间和地点,可是对方一直占线,拨她的手机,也被告知她已关机了。她大概是睡了吧,因为连我这种越夜越精神的神经病都开始打起哈欠来了。
周三傍晚的时候,槐黄发短信来说,要我晚饭后陪她到篮球场边去走走。
走走?去篮球场?天哪,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不会又要让我去陪她打篮球吧。
打篮球这件事有点恐怖,所以晚饭也不敢多吃,换了鞋就一路小跑往篮球场进发,顺便沿路做做热身运动。
跑到篮球场外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她,她并没有带球,真的只是走走罢了,是我多虑了。
我们站在篮球场边,对视了片刻。“你的观察力挺强的。”没等我发问,她先夸起我来。
“还好吧。”我下意识地作出谦虚的样子,“只是平时看东西时比较仔细罢了。”
“但是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她微笑地竖起左手小指,摆到我面前晃了晃,“这枚戒指,是刚开学时燕子陪我一起去买的,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她的手指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我尴尬地笑笑,这种笑容,快成我的招牌表情了。对我来说,我并不在乎我是否看走了眼,我只从她的这句话中得到了一个有价值的讯息——她已看过我不久前写的《心情小札》。
那就够了。我有足够的自信,我的文字可以令她感动。那就够了。真的。
但是感动,往往并不意味着爱。感动可以是爱情的一个条件,但绝不是充分条件。
要是高中的数学老师听到我能用数学知识来分析爱情的问题,怕是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记得两个月前初读周国平的《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是准备好要哭一场来宣泄宣泄情绪的,没想到,让人流泪的,不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反而是两夫妻的对话。
“能这样死就好了,”她叹息,问我,“有一天我们会这样拉着手死去吗?”
“我们拉着手好好活。”
“我只是在想象中体验一下。真爱你,没想到我会这样。”
“我也没想到。”
“你还说我喜新厌旧吗?”
“恋爱那会儿,我真想过,没准哪天你就把我给甩了。”
“没准我们能庆祝金婚。”
“能吗?你都快四十了,我们结婚才一年半。”
“我们从恋爱算起,已经九年了。”
“呦,真的,都九年了,过得真快。”
“我们谁也甩不了谁。有时候,两个人一起过日子,始终是两个人。有时候,两个人就生长在一起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法再分开。”
这是两夫妻最普通的情话,周国平没有遗漏他和妻子的日常对话,很真实地再现了它们。
恋爱九年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真够动人了。
直到看了后记,周国平用最平静的语气写道:“我和雨儿分手了。”
也许因着青春,也许正在经历着爱情,我没法从刚刚的羡慕和向往中抽身,不禁潸然。
难道说,爱情根本就是一件易碎品,所谓坚固的永恒的爱情,只是人们一种美好的愿望?
终于槐黄对我说,她承受的压力很大,希望我们能暂时分开,让双方都冷静冷静。
我想,这是因为期末考试就快来临的缘故。我说:“我等你。”
她摇摇头:“你不像是个会等待的人。”
欲哭无泪。原来我在她心里,竟只是一个言语大于行动的人。
夜半时分,顾不得辅导员三令五申的宵禁,我还是跑到学校后门处的网吧里挥霍了一个通宵。逃避,毕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我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凌晨两点的样子,身旁的一个抽着烟的女孩子睡着了,看着她趴在键盘上的姿势煞是惬意——不同的人选择不同的生活,无可厚非——于是释然,随手敲下了《还有我在这里》。
“不忍束缚你/那渴望高飞的羽翼/因为我知道/蓝天白云的美丽/
享受阳光的甜蜜/体验自然的神奇/年轻的心/没有抑郁/
就算天空阴霾/就算暴雨来袭/就算思绪压迫了呼吸/就算泪水模糊了记忆/就算一切都将失去/还有我在这里/
你要休息/我给你双臂/你想继续/我给你勇气/
不会离开你/给你肩膀当你哭泣/我真的愿意/为你守候在这里/”
BBS上有很多朋友都在后面跟贴说:“药王这首诗,充分塑造了一个伟岸的男人形象。”
而其中包含的诸多无奈,却只有我一人知道。
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永远都要直面无奈。它尽管酸涩,但依然是生命的一类营养。
周日的晚上,我们最后一次绕着操场散步,话题颇为沉重。
“这枚戒指,还给你。”她淡淡地说,把那只不算太精致的粉色小盒塞到了我的手里。
“你当真要把我送你的东西都还给我么?”我的声音颤抖着,微微有些哽咽。
“没有啊,有很多东西,我并没有都还给你。”她强颜欢笑,“还有,你送我的那些文章和诗词,我会好好收藏。”
“那么,我还有机会把这枚戒指再送给你吗?”
她犹豫着,思考了很久,直到走到路的尽头,才转过身轻轻点了点头:“嗯,有。”
“谢谢。”我强忍着,送她回到了寝室楼下,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以后,也不再会有这样的理由和机会。
“我也送送你吧。”走到楼下,她并不进去,“一向都是你送我,我也送你一次。”
“好吧。”我并不推辞。尽管我知道,她这么做,是不想有亏欠我太多的感觉。
何况这样的并肩而行,每一步都弥足珍贵。
走到拐角处,隐隐约约能看见男生宿舍楼的昏暗灯光了。
“我回去了。”她惴惴地向我告别,“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了。”我故作洒脱状,“一切问题,留到考试以后再谈。”
“好。”她爽朗地答应。不知道她是否能听得出我的弦外之音。
我们用力击了击掌,这便意味着,在期末考试以前,我和槐黄,只是一对普通朋友。
我爱过你,虽然短促却刻骨铭心,爱着你,可惜失去你。我爱过你,爱的太深怕伤了自己,也许这样的结局,早已是被注定。
——动力火车《我爱过你》
此后的几天,我把以前写的“槐黄词”一首一首发到她的QQ上,以证明在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
然而她,不知是不是早已忘记了还有我在这里守候。
这半个月过得很慢,仿佛时间常常会不自觉地凝固,天晓得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六月底,期末考试全部结束,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给她打电话的理由,谁会料到,我满心希望等来的,却是那冷冰冰的四个字:“没感觉了。”
挂掉电话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铁门关闭时尖锐的声音。
“爱是一种感觉,不爱也是一种感觉,而往往难以抉择的是心中的感觉到底是爱还是不爱。”我的文字,竟成为了槐黄最后关门的理由。
电话里,她口口声声地说着“对不起”,因为她曾经给过我一个如肥皂泡般美丽的希望。
我不怪她,毕竟感情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的。
缘属天定,份乃人为。还有一句话,叫“人定胜天”。
只可惜在爱情世界的游戏规则里,这两句话联用的逻辑并不成立。
我不明白,为什么上天每次都看似对我无比眷顾,实则却对我如此吝啬。
独自一人乘车到磁器口,冀望于那些古色古香的街巷,能够暂时抚慰我心头的创伤。
站在江边,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粉色的盒子看了又看,心绪久久难平。又想起前几天的那个深夜,为请吃火锅而打电话回家要钱,似乎是那样的幼稚可笑。却没想到吃火锅,竟然成为了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而且那枚戒指,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主人。
我狠了狠心,把那枚戒指连同那个粉色的盒子一同抛入了嘉陵江中。
除了槐黄,它原本不应属于任何人。
似水,似水,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把这个名字给理解错了。看着嘉陵江的浊浪将它吞没,感慨着它终于实至名归。
独自一人出去,又独自一人回来,寝室的兄弟们仍像往常那样互相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他们一定是觉察到了我情绪上的变化的,但是谁都不愿去点破。
该考的都考完了,回杭州的火车票也订好了,于是便肆无忌惮没日没夜地上网,常常是盯着电脑屏幕发呆,然后流下泪来。唯一让我有所期待的,是很快就能够坐上火车回家了。
其实回家,也只是换了种方式继续逃避。
打开QQ,意外地收到了她给我留的言,留言的内容,是我在一个多月前给她的那首《青玉案》,那一处不符合自然规律的败笔,已然被她妙手回春:
“春风又绿江南岸,水渐暖,雁北还,苏白堤映波光闪。西湖似染,百花欲燃,不见断桥残。一轮明月潜碧潭,万千流萤缀玉盘,寂寞轻舟湖心泛。人间四月,独上孤山,情伤无人伴。”
这是我送给她的第一首词。
“情伤无人伴”,呵,也许在这首词送出去的那一刻,便早已预示了这个伤心的结局。
网上有朋友这样说:可以一秒钟遇上一个人,一分钟认识一个人,一小时喜欢一个人,一天爱上一个人,但是却要用一辈子去忘记一个人。
一辈子,我想也许还是不够。
如果给我一个月光宝盒让我回到过去,我并不后悔自己所走过的每一步。即使,从一开始就让我知道结果会这样令人痛彻心扉,我也不会后悔。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因为我就曾经用这句名言,安慰过身边失恋的朋友。
这么说来,倒有点自我安慰的味道了。
写到这里,我发现我十二万分地对不起我的马哲老师。
神创论、唯心主义,还时不时地迷信一些不科学或伪科学的东西,光凭这几点,他便足足可以让我再重修几年马克思主义哲学课程。
不再伤春悲秋了,好想洒脱地说一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少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可是,那种笑看风云淡的气概,我终究无法做到。
想起《中国青年报》上的一篇情感散文,里面有一段是这么说的:“爱不一定要永远。曾经拥有的也许会是你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因为爱过,所以不会成敌人;因为伤过,所以不会做朋友;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眼瞥去,竟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和槐黄,现在又何尝不是这样。
同在一个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分手之后,我们又碰见过很多次,食堂、操场、教学楼,甚至是人迹罕至“价美物廉”的学校超市……可是每一次,我们都是一样,擦肩而过,没有动作,没有语言,没有表情……
也许文章的作者和我一样,在他的生命里,也有这样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在期盼着奇迹的发生,期盼着她会回心转意。
虽然我清楚地知道,我所期盼的这一切,无异于天方夜谈。
记不得是在哪一部韩剧中,有那么一个面容清纯的女孩,披着一身宽大的便装,坐在男人走后的天桥台阶上,嘴角有着极其甜美的笑容。她说:“我知道他也许永远不会再回头,但其实我只是想他能给我一个承诺。他可以选择走,离开我,不管有多久,也不管会不会回来,我只要他一个承诺,可以让我在这里等他。”
女孩在说的时候,笑容像天使一样干净而透明,泪水却毫不迟缓地流了下来。
竟有如此简单而坚韧的爱情。时光如风,掠过的是呼啸而去的岁月,留下来的是生命中,他说过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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