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祭(90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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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来的呗。”晞君用无所谓地语气说着，“来这种地方接公主大人，我怎么好意思不弄辆好车来啊？”

　　“你骗不了我。”雅薇笑着说，“你不是个坏女孩。”她说的很肯定，很有把握。

　　晞君正想反驳，手机却想了。简单的几句交谈后，晞君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

　　“晞君，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没什么。我先送你回去吧。”说完，晞君把车速提高了整整一倍。飞驰而去。

　　送回了苏雅薇后，她以她所能飙达的极限速度，朝着她的另一个黑暗世界而去。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吗？

　　没有意料之中的封路，难道那么快就解决干净了？

　　没有意料之中的流血，难道实力悬殊竟达如此吗？

　　沈晞君停了车，飞速地跑入了夜都的地盘。夜都，没有人得罪得起的帮派。如今看来，已是辰非的敌人。

　　辰非……你不要有事。不然我，就算用尽一切手段，也会把他碎尸万段！晞君默念。

　　“晞君，你怎么来了？”洛辰非在沈晞君进来的一刹那，已经看到了她，并且迎了上去。

　　“啪！”狠狠地一巴掌。

　　所有人都惊讶无比地看着洛辰非和沈晞君。虽然沈晞君是老大的女朋友；虽然沈晞君确实很强；虽然沈晞君做过很大的贡献……可是，老大毕竟是老大啊。这些目光之中，最为惊诧的，属于——路毓。

　　不顾众人惊诧的眼光，沈晞君下一秒就流出了泪水，紧紧抱着洛辰非，颤抖着久久不放。

　　“辰非，以后无论什么，我都陪你一起闯。”晞君温柔地说。

　　当她接到电话说辰非去打夜都地盘的时候，她祈求的不再是和辰非能够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那时所有的念头，都只是，陪在他的身边。无论生死。

　　“对不起。我来打这里是有充足的理由的，以后慢慢告诉你。”

　　“还有，谢谢你的一巴掌。”辰非捂着脸笑着说，“让我知道你还那么爱着我。”

　　傻瓜。晞君心里默念。松开她的怀抱，她轻轻吻上了他的唇。正当她打算更进一步的时候，她看见了路毓。

　　猛地推开辰非，晞君有些失措地看着路毓。她不想让她的两个世界有所交集。那么至少她还有一半的时间是干净而单纯地活着的。

　　“原来，我的‘朋友’那么了不起啊。”路毓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雷同的身世，却走出她们这样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她难道不该嫉妒吗？她的‘朋友’居然一直隐瞒着这种身份，她难道不应该恨吗？

　　“小毓，我……”晞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不用解释什么。以后，我只不过是你手下的一个舞女罢了。甚至，随你的高兴，把我折腾到哪里都行。”路毓冷笑着，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一连串的惊喜和意外，让洛辰非和沈晞君都忘记了一件事。

　　夜都的地盘是那么好打的吗？何况还是号称黑暗之王韩琛磊眼前红人——小琮的地盘。

第十五章：游戏
【就当是一场游戏，我们结束吧。】

　　上完一天的课，叶涵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神游天外。

　　最近好像诸事不顺。晞君和小毓之间变得怪怪的，雅薇不常笑了，话也比以前少说了很多，再加上自己因为……也常常一天都不说话，宿舍里面的气氛常常很压抑。

　　“小涵！”

　　加快脚步。叶涵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他。虽然只听过一次他的声音，还是隔着门，但是她就是清楚地知道是他。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那么老土的台词，你还是留着骗别人吧！”叶涵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朝他大叫。

　　回头的那一瞬间，她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真实的他。他的五官，可以用精致地完美来形容。而且好像有那么点——熟悉！不是因为在网上看见过他朦胧的照片。

　　“不要傻了，我喜欢了你五年，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手？”司空逸苦笑着轻声说。

　　“五年？”她认识他只有三年多啊，哪里来的五年？

　　“早在你认识我以前，我就注意你很久了。学妹。”

　　学妹？如果照五年的时间推算的话，难道他和她是一个初中的？而且在那个时候他就对她有感觉了？

　　看见叶涵的不解，他继续说：“有一个女孩，会在喧闹的午后，拿着一本小本子一个人静静地跑去教学楼后的一颗大树下，一写就是一个中午；有一个女孩，常常拿着本书边走边看，脸上淌着恬静地笑容……”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够了！我知道你是谁了！Skony——当年学校的*才子嘛！”

　　很惊讶她能想起他，他一直以为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从来不管别人。

　　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叶涵却是彻底绝望了。这么一个神话般的人物，在初中就绯闻无数，又怎么会真心喜欢她这样长相平凡，一无是处的女孩？

　　“你所谓的喜欢，也许只是一种新奇，一种得不到的难耐。你明白吗？”叶涵冷冷地问。

　　新奇？难耐？他承认他最初对她的关注是始于好奇，他也承认曾因为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而用尽手段在网上和她　　“相识”。可是，这一切并不只是这样。

　　“司空逸，你没有话说了吧？继续回去做你的王子吧！我只是路边的杂草，连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叶涵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

　　不是这样的。司空逸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等等！你听我说完再走！”司空逸还是叫住了她，“我当时和你分手，只是因为我看得出，你对这场异地网恋快要磨尽了耐心。我提出分手，只是为了让你有时间好好写文。而我，则拼了命地在两年里修完了四年的课程……我等的就是今天，站在你身边，对你说：‘做我女朋友，好吗？’”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叶涵冷笑着反问，“喜欢我的脸？喜欢我的身材？还是喜欢我倔强的脾气？”说到底，他喜欢的只是她的与众不同可以给他带来的征服感吧？

　　“就当是一场游戏。我们结束吧。”说完，叶涵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十六章：堕落
【有的事情，一开始，就不能回头了。】

　　十几个人忙碌地清理着地上或死或活的人，更多的人则在擦着地上和飚到墙上的血迹。

　　满身的鲜血，沈晞君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其实她还没有杀人，只是参加了一场械斗。

　　“如果受不了，不要强求。”洛辰非已经有些不舍，搂着晞君的肩轻轻安慰着。他不禁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被迫杀人，那个时候，他才十一岁。

　　“呕……”沈晞君推开他，翻江倒海地吐了起来。

　　她想说，有的事情，一开始，就不能回头了。夜都，那个就算拼尽全力也难以战胜的组织，在他们对干上的那一天，或许就已经没有退路。如今她可以选择的，只有和他共进退，同生死。

　　“你会不会觉得这场斗争，一开始就是个阴谋。”沈晞君问。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他们手上握着我弟弟。”洛辰非无奈地说。

　　沈晞君想责怪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他吗？既然如此，还说什么呢。

　　“答应我，如果可以，就罢手。”沈晞君紧紧握住洛辰非的手，第一次以哀求地口气和他说话。

　　谁知洛辰非的眼神中却露出了一丝戏谑：“为了那个人，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参与进这里也是你的一步棋子吗？”

　　“呵呵。”沈晞君苦笑，不再搭理他。

　　其实在话出口的那一刹，洛辰非就后悔了。他知道她的意思，却仍旧忍受不住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只是他没有道歉。

　　“你比我更清楚，你坚持下去的结果是什么。你的任性，究竟会让多少人陪葬。”晞君还是补了这么一句话。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

　　“我先回学校。”沈晞君没有等他回答，就上了摩托车。身后几个人迅速地跟了上去。

　　“我当然知道。”看着晞君的背影，辰非喃喃道。他不是傻瓜，又怎么会这么不自量力呢。可是解开这个环的只能是她和那个男人。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仿佛只有飙车才能释放她心里所有的不爽和胸口积压着的恶心，几个红绿灯后，身后的几辆车已经被甩开了一大截。沈晞君丝毫没有在意，反而故意更快地前进着。等到了校内的停车库，那几辆车子的影子都没有了。

　　沈晞君刚跨下车，就感觉到了周围藏着很多人。

　　“沈小姐，我们老大想跟你见个面。”身后的暗影里传来一句话。

　　“没有必要。”沈晞君冷冷回答。

　　“沈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今天我们老大非见你不可。”

　　“可以啊，那么叫他自己过来。”

　　“你不要太不知好歹了！”另一个角落传来了一个新声音怒吼。

　　“别给脸不要脸！”第三个声音搭腔。

　　沈晞君冷笑一声，没有搭理。抬脚就走。却被好几个人影围了起来，挡住了去路。

　　“要用强？”沈晞君淡定地问。

　　“不敢，我们老大就在那边的咖啡厅等你。请你跟我们走一次。”

　　沈晞君的嘴角牵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等的，就是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