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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对上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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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百年的恩怨情仇,或许今日就能终结了。猫儿,不要,怪……我……
“玉堂,你,流泪了。”
脸上凉凉触感来自展昭的指尖。泪水被展昭拭去,可是心上的痕迹却很难抹去。
够了,猫儿!是该正视真正问题的时刻了。
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的白玉堂突然侧脸,朝公孙策说道:“公孙大哥,我愿意回归正轨。”
公孙策有点诧异他态度的转变,但看清他眼中的决心之后,公孙策还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白玉堂,你,委屈了。
听着白玉堂和公孙策对话内容,却一头雾水的展昭,问道:“什么叫回归正轨?玉堂,你之前说的我们是指谁?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是呀,我也同意这位小哥的意见。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展昭身边的包拯,同时逼向那两人。
白玉堂立刻一脸冷漠,转向两人。
“这事情与你们两人无关。我要和公孙大哥商量治疗的事情。你们能否回避一下?”
被人突然要求离开的展昭和包拯用不能理解的眼光看了看白玉堂,然后看向从头到尾都未吭过一声的白锦堂。
只见白锦堂一言不发,率先离开了办公室。
而后其他的人也跟着陆续离开。唯独展昭在死命地瞪看白玉堂,不肯离开。可对方压根不理你,最后还是柳青峰强拉着他,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整个办公室只留下了公孙策与白玉堂两人。
“你真愿意回归正轨?”公孙策再问了一遍。
“恩。我白玉堂从来都是说话算话。”毫不犹豫的回答速度,让公孙策再次从心里轻叹。
“我怕你后悔。”
“无怨无悔!”白玉堂一脸坚决地说出自己的坚持。
“可是,我只能很抱歉地告诉你,我现在没有这个法力。”公孙策坐回自己的椅子,靠着椅背,双手交叉,看着白玉堂。
“那什么时候,你才具有?”
“彼岸叶。要有了彼岸叶。”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白玉堂将一个犹如粉饼盒那样大小的铜盒放在他的面前。
公孙策打开一开,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彼岸叶。”
“这朵彼岸叶是不识用尽他最后法力帮我从我体内取出来的。”
“什么?你的体内,莫非那你体内的阴影是它造成的。”
“应该可以算是吧,更确切的说,它只是起到加速器的作用。相信公孙大哥应该十分清楚彼岸叶的真正功效。而我的病本身是我自己的原因。这副身躯本就有病,加上我的生前魂魄受了三世逆咒之苦,两者重叠就成了你所见到的结果了。”
此时公孙策才一脸恍然大悟。连连说道“原来如此”。
“彼岸叶有了,可以进行了吧?”
公孙策看了一眼白玉堂,挑了挑眉,坐直身子,“这东西有了,可还要看老天给不给这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
“就是,有了彼岸叶,可我的法术是要在特定情况下启动,不过。这也不是问题。关键问题是……成不成功,要看这个给不给面子。”公孙策用手指指了指天,一脸轻松模样。
“成功率多少?”
白玉堂,此刻惨白着脸,双手紧握,问道。
“五五分成吧。不过可以放心。”公孙策站起身,走近白玉堂,面对面,看了一眼白玉堂的胃部,“你这副身躯的病可以痊愈。”
“恩,那我要说声多谢了。公孙大哥。”
“不必多谢,这是我分内之事。”
“我知道。因为这是你的责任嘛。什么时候你的法术可以启动?”
“今晚子时,鬼门大开之时。”
“好!”说完白玉堂转身离开办公室。
徒留公孙策一人,看着白玉堂离去的背影。
这是我期盼已久的事情,可为何我的心却高兴不起来。不舍吗?不,回归正轨这本就是白玉堂今生的天命。这是理所应当的。公孙策呀,公孙策,跟随在他身边见多了人心善恶,人生无常。这颗心,早就该麻木了的呀。你,你到底在烦躁些什么呢?包拯的回归之路,还要靠你呢。只要让他回归正轨了,剩下的展昭也就好说服了。所以,不能心软,不能……
[正文:四十]
四个同时走出公孙策办公室的人,因为柳青峰说学院有事,离开,其他三人都不约而同地走上了医院的天顶。
咔嚓不知是谁先点燃了第一支烟,而后两人,三人。
半晌。
“大哥,你觉得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失去以往冷静的展昭,在一阵沉默中率先问出内心疑问。
“这不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事情吗?他们有事瞒着我们。”
包拯的回答赢来的是另外两人的白眼。实属废话。
“关键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们。”
包拯再一次迎来了白眼。也属于废话。
“回归正轨。”白锦堂倾吐四字之后,又陷入一片沉默。
而后又再次响起,“或许展昭你应该明白。”
正是这句,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展昭。
“我,也不清楚。”
遭白眼的对象终于转成了展昭。白玉堂回来的第二日早上,被一夜梦境惊醒的展昭,不停大口大口地喘息。冷汗自额上滑落。
是梦。可是,如若是梦?怎会如此真实。
原来展昭梦见的是自己成了引渡者之后的事情。
每天每天给那些幽魂发着彼岸花。偶尔篮中出现彼岸叶时,便吞食着彼岸叶。
不断地重复着手中的工作,日子单调又无聊。
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那只小白老鼠会不定时地回来忘川,陪着自己发花。那是他最为快乐的时光。
虽难明身份,难诉衷情,心痛不已。但一想到,只要忍过三世便可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这种痛苦倒也不难挨过。
直到有一天,忘川难得轻闲。
他便有了些许自由时间,好好看看着河畔的美景。
其实他早就好奇那远处火红之中矗立的那点异色。
今日终于有空前往一观。居然是一块巨石。向左边绕行才发现在左侧居然有字。而且还有个小洞在“识”字的下端。
好奇之下,将手戳进那洞中,说了一句。
“愿,不,识。”
此话一出,便从石头中传来一阵声响,有点像笑声。
“何人唤我?难道时间到了?”
“哈哈……”
让展昭诧异的是石头居然开始在左右抖动,它每一次的抖动都引起了地面的颤抖。彼岸之花开始摇曳,犹如火浪,上下翻腾,一波一波……
“嗯……你,你是谁?你,不是他。”
石头突然停止摆动,只见一道淡淡地光忙从内发出,而后慢慢越来越亮……
而硕大的形体开始缩小。变成人一般高。白光乍现,一道超脱尘世,笔直挺立的人影出现。
他一个转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展昭眼前。
惹得展昭一阵眼花,待定睛一看,来者鹤发童颜,一身蓝衣随着之前动作而衣袂翻动。
[正文:四十一]
“你,是谁?”
对方再问了一遍。
“晚辈展昭。”
“哦!展昭。宋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人间皇帝钦定的御猫。哈哈……”说道这里,来者不由大笑,摸上及胸的白色胡须,一派从容淡定,只听后话语气一转,冰冷至极,“命中本有一子一女,享年六十又六,死于过劳。”
展昭一听,便知对方来历必定不凡。于是,神色越加恭谨。
来人一见他面容,立刻一脸不耐,说道:“行了,行了,别给老夫摆人间现世的繁文缛节。老夫最受不了这个了。”
“你前任呢?人哪去了?”
“前任?!”终于明白老者的意思,展昭忙答道:“哦。他回人世间去了。”
“哦!哈哈……终究还是老夫胜了。”老者一脸了然,意思就是典型的“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手慢慢地抚上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前辈……”一脸犹豫,不知当问还是不当问,正由于当口却被老者一语点破。
“哈哈……展昭,你心里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是或不是呀?”
“额,如若前辈不吝赐教的话……”
老者一摆手,衣袖一挥。
“老夫才是本地真正的引渡者,天不管,管地;人不管,管鬼。就是阎王也要礼让老夫三分。你也知道引渡者的工作,虽然轻松,但久之,也乏味的紧。老夫心中早萌生退居之意……”
于是在老者絮絮叨叨他工作如何如何的过程中,展昭也就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外乎就是,当这位正牌的引渡人心生退休之心的时候,一位人间修道之人——也就是前任引渡者正好面临他最后一劫,即情劫。为了躲劫就躲到了这忘川这里。遇见了老者,并一五一十将自己的处境告知老者。哪知事情突变?那人的情人居然找上门来,那人实属无奈之下便和老者做了场交易:那人肩负起引渡之责,作为交换条件,老者必须保管好他所有感情及情人的所有记忆,并以“愿不识”三字为交易结束的信号。深谙“情”字威力,也是被他情人举动打动的老者,动了恻隐之心,在交易过程中,私自只取走了他的部分记忆,及告知食用彼岸叶便可忘情止爱,心无挂念,同时也可以补充每日引渡耗损的体力元气。
秉承“上天有好生之德”、“做事不要得太绝”。最终老者带着那人的记忆化成河畔不远处的大石,并按照约定让那人在石上留下了“愿不识”三字和那个小洞。听完,展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羡鸳鸯不羡仙。展昭受教了。”
可思及自身,展昭不禁又蹙眉沉思。不觉胸口又开始泛起了疼痛。
他下意识地掏出自己收集的彼岸叶,刚想放入口中时,又想起老者那句“忘情止爱,心无挂念”,心中迟疑良久,看着叶子呆看了起来。
老者像是明了他的心思,又大笑说道:“放心,吃吧,老夫之前说的这叶子有啥忘情止爱,心无挂念的功效,完全是胡诌的。”
“可,展昭只要一想念玉堂时,这心口便会一疼,但是只要吃了这叶,便会痛楚全效。心里也就不会那么难受。”
“那完全是你心里作用。彼岸花虽花叶不同时,花吸世人记忆情感,可这叶却是仙凡圣品,损伤哪里就恢复哪里的补药。什么忘情止爱的功效,只是那些不懂彼岸花功效的仙凡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罢了。小子,可要好好利用这叶。这是这里最名贵的恢复丸。像你这种既无法力固魂,又要肩负引渡之责的。这东西对你最有好处了,所以呀,省着点用呀。”
“展昭受教了。多谢前辈。”深深朝老者一揖。
老者摆手不高兴,“什么前辈不前辈。听得老夫我心里头不舒坦。”
“那还未请教前辈名讳。”
“好久没用这名了,崔钰。”
“啊!”展昭大吃一惊,“崔判官。”
“哈哈,原来还有人知道老夫。好久以前的称呼了。现在老夫已经不是什么判官了。只是一个摆渡者。”
崔判官单手轻抚自己花白的胡须,神情貌似在回忆,满脸的怀念。
良久,崔判官回神,一脸狭促,低声问道:“呵呵。你可知道现在是谁担任阎王一职?”
“展昭不知。”
“就是你前世的顶头上司包拯。”
“啊!怎么会如此!”震惊之余,脱口问道,“那公孙先生呢?”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之间的纠葛,展昭不是不知道,都是过来人,自然对他们之间的那种暧昧不清的氛围倒是了然于胸。只是当事两人不说,他自然也就当做不知。
“公孙策。他,自然就如阳世一般,跟随在包拯身边。”
“那就好,那就好……”
“可惜,仙人是不能贪恋红尘的,妄动真情。”
[正文:四十二]
一句叹息之声,拉回他沉浸在梦境中思绪。仿佛之间,他已经抓住了某个关键点。
梦,这个梦到底意义为何?为何我会梦见这东西。梦中的人名,包拯,公孙策,不正是现在给玉堂医治的医生么?
难道这个梦预示了什么吗?阎王,判官……玉堂……
突然间,展昭内心开始不安,起身,忙穿好衣服,也顾不上洗脸刷牙,直接冲出了寝室大门。
正因为匆忙,自然就没有看见丁月华手里提着早餐站在楼下大门口,正准备和他打招呼。
徒留丁月华一人诧异看着人影消失。
狂奔而至的结果便是展昭一人站在白玉堂病房门口,衣衫凌乱,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
毕竟顾虑到白玉堂是病人,等他调整好气息之后,屏住呼吸,手有点颤抖地抚上门扶手,用力,门应声而开。
门只开了一个小缝,展昭从缝中看见白玉堂安然地躺在病床上。
还好,人没有消失。没有失踪,还在!!
安心的展昭,在用力轻推门,悄无声息走进病房,来到白玉堂的床边。
看着白玉堂的睡颜,展昭温柔地笑了。俯下身,渐渐靠近白玉堂的耳边,语带调侃说道:
“太阳晒屁股了,懒耗子!”
等了片刻,不见动静,展昭又喊了一声。
依旧是纹丝不动。
展昭开始不安了,他用手轻摇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玉堂,醒醒,醒醒……”
半天不答应,展昭顿时感觉不妙,他伸出微颤的手,慢慢地靠近白玉堂的鼻下。
还好,还有气息,还活着……
克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展昭动情地将白玉堂抱在怀中。
玉堂,不要如此吓我好不好?一声轻咛,代表沉睡的人即将苏醒。
被抱在怀中人,缓缓睁开双眼,感受此刻的温暖。
“展昭?!”
语气中的不解,疑惑,让展昭立刻松开双臂。
看着睡眼惺忪的俊脸,展昭毫不犹豫地亲了下去。
“唔……唔……”
无故被人吻上的白玉堂,大脑立刻清醒过来,开始奋力挣扎,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想都不想,就直接挥了下去。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展昭的脸上。煞那间一片殷红,仿若涂了胭脂。
两人双双喘息,面对面看着对方。沉默。
“你疯了,展昭!看清楚,你爷爷我是谁?”
白玉堂立刻炸了毛一般,紧拽展昭的衣襟,怒道。
“白玉堂!”
“看样子,没傻呀!还知道我是白玉堂,你五爷我是个男的。”
“知道你是男的,从来没觉得你是女的。虽然小时候的你,超可爱的。”
“闭嘴……”
“尤其是你穿粉色的……”
“你要在敢说,我……”
“哎呀,疼……住手,玉堂,别扯……”
“去死吧你,臭展昭……”一阵争吵从白玉堂病房内传来。
公孙策悄然地走到了医院大楼顶部,燃上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
[正文:四十三]
子时,白玉堂依约前来,见公孙策依旧是医生工作服打扮。不由挑了挑好看的眉。
“都准备好了吗?”
“白玉堂,我再问你,你真得决定了吗?”
白玉堂突如其来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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