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对上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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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过来看。”包拯立刻将从白玉堂进医院的几次检查的光片，摆出，然后指着胃部附近的阴影说道。

　　另外两人立刻靠了近来，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确实发现了怪异之处。在看了看光片上的时间，发现……

　　最早的阴影可以说只有一个豌豆那么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之后的这个阴影便不断扩大，最近两次的检查显示，几乎那片阴影已经由一个银币扩大到占去了三分之一的胃部，时间只花了一个星期，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不出两个星期，不，甚至是要更快，阴影就会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扩大到其他部位。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三人的脑中同时闪现了这个疑问。

　　“我看，明天要再检查一次。”包拯说道。

　　另外两个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如果明天还是这样的结果，我打算带玉堂去美国，毕竟那里，无论是技术还是设备都比国内先进。”白锦堂想了想做出这样的决定。

　　“也好，只能这样办了。”公孙策一说出此话，让包拯有点诧异地盯着他看。

　　“看什么看！没看过吗？”有点不高兴，立刻凶相尽显。

　　“确实没看过，以前的你，可是绝不会放过这种病案呀！”

　　“医生怎么可以拿自己的病人的性命来做意气之争呢？”公孙策立刻气得用手恨拍他后脑勺。

　　“你也知道那是意气之争呀！”小声嘀咕，却惹来下一波的狠敲。

　　“明知而不可为，而为之。我干的事儿还少吗？”公孙策有点懊恼，其实更多的是赌气地盯着那死“黑炭”。

　　“对了，锦堂，要不要去看看玉堂？”

　　立刻转移话题，问向一旁眉峰依旧俨如珠峰高耸般的人。

　　“待会儿，晚点去。”

　　
［正文：（二十九）］


　　展昭一直待到天黑，白玉堂见天色渐晚，外加自己是真的累了。

　　“猫儿，你回去吧。”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刚好八点，虽然里面已经有十几条未接电话和短信，但他都没有理会，早来之前就将手机调到了静音。笑了笑说，“还早呢，不怕，我再陪你一会儿。”

　　“不用了，真的，人家丁三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光陪我了，也该陪陪人家。”

　　展昭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真的…让我去陪丁丁？”

　　“诶！死猫，不要说得好像是我不给一样！你就这样尽地主之谊的呀！”一听他这话，耗子立刻炸毛。

　　凭什么，老是这样，老是让我选择，让我……好想我就是那个最最任性胡为的人！

　　从躺着，立刻起身半坐，瞪大桃花眼怒视对方低首之人，一时才发现他居然看不清楚眼前这只猫的表情，感觉猫儿变得不一样了。那儿不一样了呢？

　　白玉堂又躺了回去，看着天花板，最后终是闭上，幽然道了一句，“回去吧。我…想歇息了！”

　　“恩。”一记小声的轻应，然后便是身上被单拉好，片刻之后，是门被打开，然后关上。

　　“展…昭…”

　　这二字活着的时候用尽了他的半生，死后又用尽了他的一世，

　　人呀，就是这样，自找虐！

　　“自作自受！”

　　此时门咔嚓一声响了。

　　白玉堂立刻张开双眼偏头看去，可是不是自己想看到的人，但同样让自己惊讶。

　　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桃花眼中立刻满含着泪水，但终究是性子使然，没有掉落。

　　“哥……”

　　听见这阔别已久的称呼，让进来的人心里着实激动了一番，三步并两步上前，然后再床头停下，慢慢坐了下来，给他拽了拽被头，“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恩！”乖巧地点了点头，“哥，你回国，爸妈知道吗？”

　　白锦堂摇了摇头，叹气道，“你都这样了，我敢让他们知道吗？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我呀！”

　　一想起自家那对活宝夫妻，白玉堂立刻笑出声，倒也冲淡了两人之间一开始弥漫出来的伤感。

　　“玉堂呀！这一次，哥没办法了，哥，不敢下定论了！”

　　白玉堂这时才发现自家大哥的双眼中写满疲惫。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心里有点内疚，就想前世一样，大哥总是疼着自己，爱护自己，为了让自己闯荡江湖，自己默默打点白家的一切，默默放弃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选择了政治联姻……这一切，我该怎么还呀，老天，你为什么偏偏要让我记起前世呢？

　　“哥，我不怕的，我堂堂白玉堂怕过什么吗？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所以，哥，你就安心地放手给我治疗吧！”

　　将手放在白锦堂的手背上，笑得十分豁达，仿佛那什么生呀，死呀，那是别人家的事情。

　　“玉堂，我会立刻联系好外国的最权威的医生给你治病，所以呀……”话没有说完，便被白玉堂打断。

　　“我知道，一切就交给哥了。”

　　“恩，我这就去联系。”

　　“不歇会儿。”将手抚上早已憔悴的、略带胡渣的脸，有点心疼。

　　“你的病不能耽搁，而且我们发现那阴影还有扩大的迹象，所以我们必须争分夺秒！”说完在白玉堂额上轻轻印上一个吻，正打算离开，不料门此时又一次被打开。咔嚓，来人居然是展昭，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罐牛奶。

　　“你是谁？”来不及细想，便冷冷地抛出这么一句。

　　“在干什么？”

　　该死，居然要染指自己的小白老鼠，所有物，这怎么可以？

　　“这个就是他？”白锦堂一看，不由笑了，便伏下头，在白玉堂耳边咬耳朵。

　　以前那个老是爱跟在自己弟弟后头转的小子也有长大的一天，不过长得不错，除去那脸怒容，可能会更加好看些。

　　“是呀，你可不要和他说我要出国的事儿，我…我…”

　　“行，我答应你了……”

　　……

　　两兄弟在那里熟视无睹展昭，在那里相互咬耳朵，更加让展昭脸色不好。

　　见正要炸毛了，白玉堂内心十分偷笑，然后说了一句让展昭当场一脸变三色的话。

　　“忘了，这是我哥！不过差不多了吧，十年没见了。对吧，哥！毕竟！那时候咱们还小呢。”

　　立刻恢复神智的展昭，一听，他知道小白这一次病情严重了。

　　有什么理由让外在国外的人大老远跑来，而且他没记错的话，白老大也是医生。难道……

　　想到这里，震惊非常的展昭，看着他们两个。脸色变得异常郑重。

　　两兄弟将变化看在眼里，心里都了然。

　　终究是保不住火呀！

　　
［正文：（三十）］


　　“坐吧！展昭，是这个名字吧？恩？”白锦堂终于发话，无视白玉堂在后面轻拉他的衣角，似有暗示。

　　两人面对面坐着，

　　“小白到底是什么病？严重到你非要亲自出马。”

　　直接抛出心中问题，白锦堂到十分平静，按了按太阳穴。然后说道：“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不懂，怎么会不知道，莫非对方没有说实话。

　　看展昭紧皱的眉头，知道对方心里所想。

　　“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倒也好办了。”

　　白锦堂知道眼前的男子，看上去的气质给人一种温煦如风，文质彬彬之感，但是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眼前。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男子，不能随便打发。

　　“我们检查了几遍，结果都是未明之物。不能确诊，你也知道，现在的技术如此发达，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而不能确诊，意味什么，相信你懂。所以…”

　　“所以白大哥你回来了。”

　　“对！”言简意赅道明理由，起码对方接受了不是，而且是很容易地就接受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阴影？”展昭问出白玉堂也想知道的问题。

　　“在胃部，下部分，有阴影，而且情况不太好，有扩散的趋势。”

　　“胃部？阴影！”白玉堂和展昭同时讶异地异口同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玉堂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胃部。

　　这里……居然有个阴影。

　　莫非，是那个时候……

　　‘哈哈……白玉堂，你想陪他，但是你却要背负，身前你所承受的痛作为惩罚！这样你也答应吗？’

　　被遗忘了百年的记忆刹那间想起，震惊……

　　好像那时自己是想都未向便答应了……

　　每每忍着胃中的毒素发作，疼得他，不得不每次到最后都倒下，躺在地上，蜷曲着身体，那种感觉犹如体内有把刀在绞着一般。

　　原本以为，原本以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附注明：友情提示，此歌暗含本文的后几章走向及最终结局。

　　=口=

　　（好了，不要打脸，咱这首歌是初来乱的，囧tz）

　　《爱你怎么说得出口》

　　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够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

　　你对我说离开就会解脱

　　试着自己去生活试着找寻自我

　　别再为爱蹉跎

　　何必为爱蹉跎

　　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

　　爱要怎么说出口

　　我的心里好难受

　　如果能将你拥有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指间传来你的温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

　　谁知道会有多少愁多少愁

　　教我怎么能不难过

　　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怎么做怎么做都是错

　　如果要我把心对你解剖

　　只要改变这结果

　　我会说我愿意做我受够了寂寞

　　
［正文：（三十一）］


　　人道，黄泉路上，花开彼岸，忘川河边，引渡人皆送一朵彼岸之花，寓意一入黄泉，便与尘世，犹如此花。与人，与世，皆不相逢。

　　白玉堂深知此语之意，所以他怕，过了忘川河，领了彼岸花，便再也看不见他了。

　　“不舍？人呀，到死都执迷不悟。拿着吧，拿了就会忘记了……呵呵……”原本就带着斗笠遮住容貌的忘川摆渡人，将篮子中的彼岸花拿起一朵，朝白玉堂递了过去。

　　白玉堂缓缓伸出手，却在半路中又缩了回去，死瞪着那花。

　　“不接，不接，你就上不了这船，过不了这忘川河，也就到不了轮回门。”摆渡人说着，又朝他伸了伸。

　　可，白玉堂依旧没动。

　　“唉……我呀，不是没看过像你这样的，喏，看见那家伙了吗？”摆渡人好心地朝他后方指了指。

　　在一片的火红之中居然有一个人影在远处的一块约有三米高的大石上直直站着，背对他们，仰头而望。

　　“那个家伙呀，也和你一样，不肯拿花，不肯过河。就这样站着，一站就是千年。不过，他快没时间了，时间越长，不仅轮回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而且魂也快散了……唉……何苦呀！”

　　“那，他在等谁？老人家可知？”

　　“等一个永远也等不到的。可是却又一直在身边的。”摆渡人压了压斗笠边沿，“拿着吧，别学那家伙，只要魂不散，就有见面的机会。不是吗？”

　　是呀，只要魂不散，就有见面的机会，可是……可是他白玉堂不甘……不甘心呀……想问问那人，为什么要等了千年？是不是也是和自己一样？

　　白玉堂就这么想着，回神过来的时候，便已是身在那人不远处。很近，才两三米的样子。白玉堂抬头望着那人的身姿。

　　对方像是感知到他的存在，转身低头看向他。

　　白玉堂此刻才看清对方。

　　发早已银白，惨白无血色的脸上不见一丝丝岁月的痕迹，只是那双眼睛却包含着属于自己的沧桑。

　　“你！”

　　“在下白玉堂！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来者未应。

　　“前辈，白玉堂心中有个疑问，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对方还是未应，两人之间沉默一会儿。

　　白玉堂继续道：“沉默便是认可了。那白玉堂便问了。前辈明明知道对方不会来，为何依旧再等？千年的岁月，其实前辈早已知晓那答案。却为何执意？”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知晓答案。”对方终于出声，转身开始认真看清眼前的白玉堂。

　　“如果不是知晓答案，为何要等待千年，等待着自己的魂散天地。其实对方也已经……”

　　“不，他不一样，他不一样。他……”

　　“如果是这样，请容晚辈斗胆猜测，那前辈所等的他，就应该是不属于人间的了。即使这样，那晚辈想为前辈与他都感到不值得。”

　　“何解？”

　　“前辈千年等待固然精神可敬，可是前辈可有低下过头看清你眼下的东西。”

　　“什么意思？是那些花吗？已经看了千年了。”

　　“不是，是这块石头。前辈脚下的石头。”

　　“前辈可认得这石头上的字？”

　　“恩？”对方此刻快步飞纵而下，来到白玉堂身边，抬头看向石头。

　　“愿，不，识。是他的字。愿不识，这是他的字……原来他早已来过。哈哈……”他手摸着这块石头大笑不止，可白玉堂却能感觉到他笑声中的凄苦。

　　半晌，笑止，突然转头，面向白玉堂低语说道：“小哥，你名唤白玉堂，对吧？”

　　“额，正是。”

　　“多谢！”

　　“那里！”

　　“既然让我说了谢，自然要报答于你。”

　　白玉堂刚想拒绝，却被对方下一句话震住。

　　“你不想过忘川河，不想被你心中所牵的人忘记，想看他，想靠近他，对吧？”

　　白玉堂点了点头。

　　“如果我帮你完成你这一世的心愿，你可愿意付出你的后三世于我？”

　　“好！”

　　“回答的真爽快。不怕我坑你！？占用你的命轮……”

　　“白玉堂相信前辈！”

　　一句相信，让对方不再说出喝阻的话语。

　　“好，既然你愿意，那么交易成交。不过，我事先要知会你一声，因为你在阳世的身体已毁，在此徘徊了数日，身上阴气已重，不能附身，所以你只能以鬼之姿陪伴在那人身边，看他，靠近他。”

　　“那他不就看不见我！”

　　“没错。这样你还愿意这个交易吗？”

　　“愿意！”

　　白玉堂此刻只剩下愿意。

　　“还有……”

　　“啊！还有？”

　　“对，白玉堂，因为你私借我三世，所以你往后的日子要背负，身前你所承受的痛作为你逆天的惩罚！这样你也答应吗？”

　　“我答应！”

　　“好，契约成交！”只见对方双眼变成血红，化成一条紫龙，带着白玉堂飞冲天际。

　　目睹这一切的摆渡人，抬头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做任何阻拦动作。

　　
［正文：（三十二）］


　　契约生成之后，白玉堂便成了三界不管的幽魂，拥有可以在阴阳两界自由行走的能力，当然这也是他的无意之举才发现的，所以……

　　他便和忘川河畔的引渡者成了“朋友”。

　　一阵犹如受伤的狮子的吼叫响遍忘川河的晴空（？）时，引渡者并没有任何差异，因为他早就习惯了，每隔那么一段时间，他的那位“朋友”便会来到这里吼上一阵，他知道有些东西不该管，也管不了，只能随了对方。只要不妨碍自己的“工作”，便成。

　　虽然他不在意，可有些好奇的魂魄可就在意的紧，这不，一位某魂甲看了看四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