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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轨列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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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罢了；居然不顾群众的感受，这样出来招摇吓人。不过胖女生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她胸；恩；还够大；且还够坚挺。
胖女生显然有些急促地看着赵布柱；带着粗大的嗓门问他：“怎么样？你没事吧？”
赵布柱愤怒地瞄了她一眼；感觉她一说话那脸上的白粉就只往下掉；如那雪花般纷纷而来下。她脸上的白粉纷纷而下；使赵布柱想起了一个小朋友说的话，那小朋友说他们幼稚园学校的老师都是蝴蝶变成的，因为一亲她们；那脸上的白粉就如那蝴蝶翅膀上的粉末纷纷飘落下来。赵布柱现在无心去想这些，他拿着摔成两半的眼镜；哭丧着脸；把刚才一切不快都发泄在胖女生身上；没好气的说：“你看；你说有没有事？”说着递上那破碎的眼镜。
“哦；对不起；我……”
“我什么我；你看这……”赵布柱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心疼啊； 简直就是心痛啊，要知道这可眼睛可花费了他一百多块钱啊。有这一百多块钱；他可以喝点小酒；抽点小烟，干什么也成啊。其实他生气的最主要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胖女生把自己的眼镜摔坏了，真正让他感到生气的是她的长相。其实在赵布柱与她相撞的那一个瞬间，他脑子里迅速的闪过怎么一个希望：啊，奇遇终于来了；我与梅诗雨相撞了。尽管他知道与她相撞的可能性是几乎没有的；他之所以这么想，只不过是他的一相情愿罢了。但万万没想与自己撞了个满怀的她居然长成这样；彻底地把赵布柱的美好的想象给打破了；使他知道了什么叫幻灭，这就叫幻灭。他感到莫大的侮辱。一直以来，赵布柱他们学校就以拥有众多的美女而出名；凡是本省的大学生；无有不知道师大美女者。早在他读中学时，他就听过这么一句流行语：师大的美女南大的饭，中医的宝床交大的汉。这点赵布柱是深有体会的；每当别的学校的学生问他是哪个学校，当他回答自己是师大的时，问的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一喜，然后说你好幸福哦，师大出美女啊，你可是生活在花丛中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一直以来，赵布柱就是生活在这样的憧憬之中。可是，这一次与赵布柱撞个满怀的居然是个胖女生。妈的；这也能算花？这也能算是月？就算是花，敢情也是那最次的花，就算是月的话，敢情也是个破月；残月。其实在赵布柱希望是梅诗雨的同时，心里还有另外一种盘算；心想就算不是梅诗雨的话；哪怕就算与自己相撞的是个长的稍微还能见人的女生的话，自己也不至于这么气愤，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说：“没关系！”他还满心希望借助这次机会给与自己相撞的女生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说不定浪漫故事还就此开始呢。真的，当时他确实这样想过，然而偏偏她却长的这样“见不得人”，这可把他给惹恼了；大声冲她嚷道：“你丫的是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
“就是；你丫的，你是怎么走路的嘛？啊？”高压锅也在后面为赵布柱帮腔。
胖女生开始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把人家的眼镜打破了，多少感到有点内疚。然而听赵布柱和高压锅这么一骂；也火了起来，骂道：“什么你丫的；你丫的；嘴里最好放干净些！不要这么不干不净！你说是我撞到你，我还说是你撞到了我呢！你凭什么说是我的不对？”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赵布柱嘴上说，说实话；他真的就还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说是她撞到了自己。
正当赵布柱无话可说的那空儿；那胖女生又开腔：“我们都学过物理啊；凡是相撞必须要有两个物体；单一的物体是不可能发生相撞事件的。有句话叫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我觉得这个责任主要是你自己引起的；因为从哲学上讲内因是事物发生的主要原因！”
妈的！晕！这让赵布柱觉得异常可笑，她居然给自己讲起了物理和哲学；什么两个物体；什么内因不内因的，但是她这一翻言论却让他无从回答。
这时候，高压锅感觉自己该出手了；说：“什么物体不物体？什么内因不内因的？什么物理不物理？什么哲学部哲学的？你别跟整这些，这都不用。我可以做证，就是你，这完全就是你的责任；还敢抵赖！”
“你放……”那胖女生刚说出个放字便没有再说下去；大概是觉得这有碍文明；甚为不雅吧，便改了口：“我知道你和他是一伙的；根据法律规定；凡是与当事人有利害关系的；一律不能成为证人。所以你说的根本就不算。”
奶奶的熊，胖女孩的话让赵布柱他们简直要晕倒。开始胖女孩跟赵布柱说什么物体相撞时；他以为她是学物理的。看她那身材，五大三粗，上下身根本就不分，整一个马桶似的，确实还有点像是学物理的。后来又听她说什么内因；这又让赵布柱怀疑她是学哲学的；但瞧那身材；却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有人说要想成为哲学家，从身材上来说必须具备两条件：一是猴脑。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个猴脑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呢？其实只要看过孔子的画像就知道了，就是像孔子的脑袋那样具有一个大大的向前突起的脑袋，那就是猴脑。这个条件，胖女生自然是不具有的，尽管说她的脑袋是挺够大的；但她的头也大啊。一般来说；凡是具有猴脑者，头却并不见得就会大到哪里里去。还有第二的条件呢，就是凡是学哲学者，身形一般来说都是比较消瘦的；因为学哲学的人有那么多的问题要去思考；而且思考的大多都是些连自己都很搞不清楚的问题；你说这样哲学家还能胖的起来？然而，就看眼前的这位；瞧她那身材，跟马桶腰似的；像是学哲学的吗？打死赵布柱他也不相信，况且打不死他就更不相信了。现在，胖女孩又对赵布柱说起什么法律，敢情她是学法律的？看来中国的法制建设还不错嘛！人们的法制意识还是挺强的嘛！连这吵架都还用到了法律知识。
“凭什么？恩！”高压锅瞪着胖女生，恶狠狠地说：“你说凭什么？就凭你长的这么丑就知道了；长的这么丑就……”
“呜……”还没容高压锅说完；那胖女生就兀自哭了起来，似乎哭得很伤心。她这一哭，立即引来了众人的围观；大伙都议论纷纷；都指责赵布柱和高压锅的不是。
看到胖女生哭了；这是赵布柱他们俩始料未及的。敢情一个女生长的丑就和一个懦弱的男人一样，无论平时怎么打击他都没事；但有些事是万万不能说的。懦弱的男人不论你说他怎样的无能或是怎么样的没用；这都没有关系，但如果说他性无能的话，就算是再懦弱的男人也定会暴跳如雷；与人拼命的。因为这不仅仅是一种人身攻击；而且还一种生理上攻击。这丑女生也一样；不管说她这方面不好那方面不好这都没事；她都能忍受。但只要你说其丑；哪怕其再坚强；也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丑有什么？长得丑是她的过错吗？
这时侯，不知道从那里来了几个女生，大概是胖女生的同学，对赵布柱和高压锅俩人大骂起来，把骂得他俩是一头的包。最后，他俩在众人唾沫的围攻之下俩人是落荒而逃，这才知道了女人的厉害，真是惹什么可千万别惹女人。
赵布柱和高压锅俩儿飞似的跑到寝室，死死地关紧了门，气喘息息的；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幕里。妈的；真他奶奶的倒霉，美女没看到一个；还跌破了眼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赵布柱又想想那胖女生；当时倒认为她的胸还可以；现在想想；妈的；那胸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胸；之所以是那么大；多半是塞了棉花；注了水之类的。就算真的是那么大的话，也铁定是个胸下垂。
他们气息还未定时，楼下传来了高丽丽叫高压锅的声音。高压锅答应着；匆忙的跑下了楼。
待高压锅下楼后不久，赵布柱的心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他这才发现寝室除了自己之外；已再无他人。林伟、甄南生他们大概到什么地方泡妞了吧；要不就是去上通宵网了，因为他俩是个十足的网迷，每个月俩人都要把生活费的很大一部分都捐献给了网络建设。如果全国的网迷都像他们俩这样的话；那么现在网络经济会更加的繁荣；知讯也会更加的发达。有一件事让赵布柱挺纳闷的；有人说通宵上网可以减肥，尽管甄南生几乎十天之内；就算没有九天；至少也有六七天是通宵上网；但他却一直也没瘦下来；而且还愈来愈胖；长了好些肉。说此话者；如若碰到了甄南生的话，也不得不对其言论作出深刻的思考。
文润华大概又到什么地方去看书去了吧，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头载进书本里的；被大家称之为书呆子。赵布柱总感觉文润华有些怪怪的，感觉他总是沉默不语的；有时又经常自言自语；似乎有些神经质。每次，赵布柱问文润华话时，他总是半天打不出个屁来；属于闷葫芦的那一种。文润华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饭量大；这是赵布柱这几天才发现的。不久前，教他们《现代汉语》的老师布置了作业。大学的作业基本上都不需要动脑子的，只要抄抄就可以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小学生只会背，中学生只会考，大学生只会抄。但是高压锅不但不愿写，居然连抄的兴趣都没有，所以就叫文润华帮他抄。文润华帮他抄完之后，高压锅为了表示对文润华的感谢；请他去吃夜宵；用古话说叫饭之；而且顺便也叫了赵布柱一块去。那一次文润华居然吃了两大碗汤面；一碗肉汤；外带十个烧饼；最后还要了两笼小笼包；才终于算是填饱了他的胃。那场面把赵布柱和高压锅都看傻了；这让赵布柱想起了电视上播放有关三年灾荒的那些镜头；想想社会主义都这么许多年了；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瞧他那样，像是八辈子都没有吃过饭似的。文润华的饭量不独让赵布柱他们感到吃惊；还引来了邻桌投来的异样的目光，只听见邻桌的俩女生由衷的感叹声：真能吃。邻桌的男生也赞叹：牛逼。这大概也就是文润华不愿在食堂吃饭的原因吧。
还有一次，就是甄南生过生日时请全寝室的人到学校外面的小饭馆去搓了一顿。吃的是火锅；三十八块钱一个；在其营业时间内任吃多少；但是只局限于部分菜；有些菜想吃就必须再加钱。任吃的菜当然大部分都是青菜类；几乎没什么荤菜可点。但是唯一可贵之处就是外带每人送一瓶啤酒；当然，所送的啤酒也绝非什么好啤酒；仅局限于两块钱的那一种而已。但赵布柱他们并不在乎这么许多，纷纷坐下；各自叫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般来说，这种店都是靠酒水来赚钱的；用酒水来带动餐饮嘛；因为要喝酒就必定要吃菜，但吃菜就不能光吃青菜了；当然要点些荤菜了。那行；加钱吧；这你中了老板的计了。这一次，大家是说什么也不点那些要加钱的菜；大吃特吃那些不要再另外加钱的菜。。不过大家之所以不点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甄南生自己不点；自然别人也就不好意思要了。那一次，文润华他一个人吃的量是赵布柱他们几个人的总和；大家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能吃。把饭馆老板气的直盯着他们这一桌；特别是把目光定格在文润华的身上；频频向他翻着白眼；那意思当然是不言而喻的。这大概是老板做生意以来碰到的头一遭吧！但是老板越是这样；大家就越是不肯走；越是放开了量；能吃多少是多少；故意气一气那老板。大概当时老板连杀他们的念头都有了吧。不过在酒水上，他们这一桌还是让老板大赚了一把。那一天他们喝了七七四十九瓶啤酒；觉得还不够过瘾；就改喝白酒。最后，两瓶白酒也被大家喝了个底朝天；才终于算是结束了。在大家离开的那一刻；老板深深地吸了口气；一种浑身得以解脱的感觉，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把客人送出门外时；还不忘说上句：“回见！欢迎下次再来啊！”这次，老板对赵布柱他们是以笑脸相迎；但却以白眼相送。
关于文润华的食量的惊人之处，赵布柱记得还有这么一次，好象是学校为了扶助贫困学生；准备了一些岗位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同学。文润华就属于需要帮助的人之列；但是还是经过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争取到了一个在食堂帮助打饭的岗位。但那岗位是不给钱的；只是包饭；而且是管饱。食堂之所以这么做；说白了也是为了获得最大的利润。奶奶的；这食堂也他妈的太精了。但是这一次，食堂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平时没怎么放开肚量吃饭的文润华第一顿就吃了两斤米饭。当然罗，吃饭还需要菜；尽管他对菜的质量要求并不高；但因为饭量惊人；自然菜的量也不会少到哪里去了。除了这之外，文润华吃了饭后还要了几个包子、一碗汤；而且还要加。几顿下来，食堂方面就再也不敢要他了，毫不手软；毫不客气；也毫不留情的英明果断的对文润华实行了经济制裁；及时的做出了开除他的决定，其制裁速度之快简直较美国佬对伊拉克的经济制裁的速度还要快。由此可见，学校的办事的速度是何等之快，效率是何等之高。关于文润华食量方面的印象赵布柱好像就只有这些吧；也许还有吧；只不过赵布柱不知道罢了。
第十一章 你那里下雪了吗
赵布柱一个人呆在寝室实在是太没意思；于是他关了灯；又跑了出去。他来到了食堂三楼；因为这里正在举行通宵晚会，他想去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一进会场；他发现灯光闪烁；整个舞场都显得有些幽暗。大伙有的在跳舞；有的在聊天。他发现来此跳舞的多半是些情侣；正亲亲热热的。他扫遍了整个会场；也没有发现一个认识的人；这使他感到了失望；带着失落的心情匆忙的离开了会场。
当他再次回到宿舍来时；天似乎变得异常沉闷起来；寒风也渐渐地大了；夹杂着细细的雨气；似乎有了种要下雪的迹象。广场和通宵晚会处传来了振耳的声响；是何等的刺耳；这使他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带者沉重的步伐，他一步一步地走在空荡荡的宿舍的走廊里，感觉整个宿舍大楼似乎除了他之外就早已空无一人。此时，他发现他每走一步；都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就好像是在他的心中作响一样；使他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与忧虑紧张。他的手心也沁出汗来；浸湿了手套。
他用带着汗水的手推开了寝室的门；里面依旧漆黑一片。赶紧开了灯；里面依旧空无一人。他叹了口气；带着一种杂乱的心情坐下来；却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有一个盒子。盒子用精美的彩色纸包装着；上面印着许多赤红色的心；怪好看的。赵布柱拿起盒子；看到了压在下面的纸条；上面写着：有一个女生来找你；送了这个盒子给你。由于你不在；我替你收下了。赵布柱看到字条的落款人是文润华。他想也许是自己刚才下去的时候文润华回来了；正好又有个女生送这个盒子给自己，所以他替自己代收了。他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盒子是谁送过来的；而且还是女生。管他呢；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忙摘下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上面还画了个大大的笑脸；似乎正冲着自己笑。盒子里还有张贺年卡；贺卡的图案是副雪景图。雪地里一对情侣背向而走；身后留下了长长的一串相横交错的脚印，上面写着：您好！您那里下雪了吗？面对寒冷你怕不怕？当天空飘起了雪花；当岁月又要变换着他的年华，你知道远方的我在想你吗！落款是佳颖。看着苹果以及画在上面的笑脸；还有这张贺年卡，赵布柱笑笑，心情舒畅了许多。闭上眼睛；他想起了自己表妹；苹果上的笑脸还确实与表妹有几分的相似之处。良久，哎……他叹了口气；想想这么些年来；表妹对自己确实不错；对自己千依百顺；总是默默关怀着自己。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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