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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丸清月(网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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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再想想看……”月收起了桌上的一堆资料，露出一个笑容，“现在烦这么多，还不知道能不能被选上呢！”
说着，推着木往外走，“哥哥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菜去。”
决定，承诺
对照着字典，清月看着考试指定的范围内的书。这次考试的题目全部都是英文的，虽然说自己的英文不错，也仅限于日常的词汇，那些生僻的专业词汇很让人头疼，那么长读着又拗口，而且难记。笔试是过了，但是面试对于口语的要求还是很高。
站起身，揉揉看了一上午书的眼睛，清月想了想干脆到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哥哥姐姐们都各自回去了，英二也去训练了。热闹的房子一下在冷清了下来。
冬季的风果然刺骨，才一会，开始的凉爽已经变成了冰冷。有些支撑不住了，摸摸肚子，也该吃中饭了。
回厨房看看，突然没有了心情做饭。
套上大衣，围上围巾，锁上门，出去吃好了。
沿着街道一路过去，大概是工作日的原因，路上也安静了许多。路边的落叶乔木还挂着几片没有落尽的枯叶；墙头伸出来的也是干枯的藤生枝条，交错的包裹着小小的米粒状等待着春日的嫩芽。
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清月细细的观察着平时从来没有注意过的街边事物。原来的那家漫画店现在展窗摆的全是各种模型；那家发型屋换了名字，整个招牌全换了……
推开饭店的门，看到挂着的招牌，清月才发现自己随意进的这家饭店竟然是跟弦一郎交往后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店。还没到中午吃饭的高峰期，店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打量了一圈，走到上次吃饭的那张桌子，在弦一郎坐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点了单，靠在沙发上，透过大大落地窗的看的外面的世界。弦一郎上次看到的也是这样的风景吧，那片满是涂鸦的墙，竖立的电线杆，高大的树，贴满广告的宣传栏……
只是时间不同，终究还是有了不同……
告诉他吗？这是肯定要告诉他的。清月回答着自己的问题。
那么什么时候告诉他，现在还是等一切定下来？
现在告诉他的话，如果最后没有去那不是让他白担心了；如果定下来再告诉他，会不会太突然，他会怎么认为……
左右都是为难。
吃着弦一郎上次点过的菜，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想着到底该怎么说。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着，打开一看，弦一郎的短信，“中午吃过没？”
飞快的按下“正在吃，你呢？”回复了过去。
立刻又有了回复，“训练刚结束，在去的路上。”
清月笑了笑，果然是全国称霸的网球部，假期都是用来训练的。别人都在惊叹着立海大全国冠军的威名，只是这每天不间断的大强度练习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就连那个自称是“天才”的文太也是在不断的在做着枯燥的挥球练习，说到底，哪有这么多的天才……
心理感叹着他们的辛苦，清月叹了口气，还是给弦一郎回了，“加油哦！要多吃点，才有体力，注意身体哦！”
发出去后，想了想忍不住笑着加了一条“我想你。”
手机放到一边，安静了很久，直到清月吃完了最后一口菜，才重新响了起来。
嘴角含着笑意，打开看。
“我也想你，你有时间来看我吗？”
估计他是思考了很久才提出来的要求吧，不过他一向这么严谨的人会提出让自己在网球部训练的时间去看他，还真是出乎意料。
“方便吗？不会打扰你们的训练。”
“明天，下午，我们休息，你来吧。”
“好的，你快去休息一会，下午还要训练。我明天中午跟你联系。”
结了帐，出了饭店门。
手插在口袋里摸着手机，明天要去看弦一郎啊……
要说吗？
回家的路上，脑海中一幕幕的都是弦一郎的一点一滴。
生命中很多事不是能用时间来衡量的，这个人从相遇到现在不到一年，现在才惊觉，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深入血骨的感觉，
平时不能用热情来概括自己跟弦一郎相处的情况，约会也是很平常的一起吃饭，逛书店，看电影…
但是弦一郎就像一道温软的泉水，轻柔的包裹着，一点一点地渗透了身体的每个毛孔，让人只会觉得舒坦。同时又像一座大山一样，如同冰雪融化的富士山一样，巍峨耸立着，看着就觉得很安心。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是一直保护着自己。被撞到后是他及时的拉住了自己，在公车上自己昏昏欲睡的时候也是他护着自己，还有那双递给自己的袜子……
清月想着哥哥说过的话，“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首先要对自己负责”，但是，哥哥，人生多么难得才能遇到一个这么合适的人，一切既然都是为了以后的幸福，那么，为什么现在遇到了就要放手。
弦一郎看着欲言又止的清月，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今天下午休息半天，清月带了一包蛋糕来看自己，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一堆的队友，两个人才有了时间在网球场边的树林里散步。
牵着她的手，却感觉到她似乎被什么困扰着有些漫不经心
“你，怎么了？”
清月抬头看到的就是弦一郎那张担忧的面孔。张了张嘴，“弦一郎，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看着清月突然严肃起来的面孔，为难的语气，弦一郎觉得自己的心跳变的不太正常，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握了握拳头，急切而又担心的询问着
“我现在被推荐了去德国留学，笔试通过了，马上要面试。”清月话没说完，只觉得手腕一紧。
“去几年？什么时候走？”弦一郎手脚开始觉得冰凉，似乎全身的力量都被用来维持着心脏“扑通扑通”激烈的跳动，情不自禁的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
“现在还没有确定，大概是7年。弦一郎……”
“你，你是要分手？”
“不是，我不要分手。”清月看着面前这个咬着牙齿问出那句的男人，连忙反手抓住他。“我，我只是要告诉你，然后，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清月”，弦一郎叹着气唤了一声，伸手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肩膀，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我不想放你走。虽然我们只差了一岁多，可是你已经走在我前面好多……”
“以前我也想过，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弦一郎的声音比以往都要低沉，压在清月的肩膀上，有些含糊不清。“爷爷，父亲，母亲都很喜欢你，我的队友都很喜欢你，喜欢你的人太多，怎么办？”
“弦一郎……”清月整个人埋在弦一郎的怀抱里，肩膀上随着弦一郎的话而震动着，背后的手臂越收越紧。“弦一郎，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我不是太会表达，可是，我只是喜欢你。以前没有过……”
“只是，我不确定你会不会等我。而且，让你等这么多年，如果你喜欢上别人怎么办，我不在你身边该怎么办……”
“我会等你的。”弦一郎松开手，扶助清月的脑袋，盯着她的眼睛，“除非你喜欢上别人，不再要我，不然，我会一直等你的。”
……
晚饭后的弦一郎照例回到房间开始看书，摸着嘴唇，想着那张流着眼泪主动吻上自己的脸，笑了又哭得脸。紧紧的抱住自己的人。
“弦一郎，我很自私，我不想你喜欢上别人，虽然我不在你身边。我舍不得让你等我，但是我也不想放开你。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你，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弦一郎，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
“弦一郎，对不起，我还是想去……”
“弦一郎，我会尽快毕业回来的。”
“弦一郎，你一定要等我……”
“弦一郎，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弦一郎，我爱你……”
“弦……”
闭着眼睛，不断地亲吻着自己的清月。流着泪，呢喃着说着前后矛盾的话语的清月。自己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抱住她，更加紧的抱住他，亲吻着这张自己如此熟悉和深爱的脸。然后低声的在她耳边说着“好”。
如果她不去……
但是怎么可能，如果那是她要追求的人生，自己能做的就是等她回来。自己当初会爱上她，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清月也是那种整天依赖着男人的小女生，不仅仅是自己，恐怕爷爷，父亲和母亲都不会赞同跟她在一起。
就算将来不是自己继承本家，但是也只有清月这样的人才能够站在自己身边。也想过以后就让自己护住她，让她安心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既然都是希望她过上想要的生活，早几年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既然都是希望她能够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早几年又什么关系。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学生，又有什么资格把她绑在身边。
“尽管你已经快了一步，但是，我一定会赶上你的。等到你回来，就是我真正能够保护你的时候了。”
重逢
其实时间过的还是很快的，虽然一天一天的减着离清月回来的天数。
等到首位的数字从2变成1之后，3年级的弦一郎，平静的站在并肩作战了快5年的队友面前，听着身旁的幸村宣布着新任的队长副队长名单。
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的网球，从今天开始就会封存起来。
握了握拳头，在听到幸村说着，“请真田副部长……”的时候，弦一郎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一张张还带着训练后流着汗水的熟悉面庞
“大家不要松懈，从今天起，希望王者立海大踏上新的高度。”
不同于初等部升高等部时候的离别，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离开这个挥洒了无数汗水的赛场……
宣布解散后，弦一郎匆匆的离开了充斥着离别伤感之情的球场。
再一次走过多年来熟悉的那条连接着教室与训练场的道路，弦一郎回头看看场上抱成一团的从前队友。摸摸挂在胸前的那枚戒指，露出一个笑容。
人生的路上再不舍，但还是要放弃很多。
清月，从今天开始，我将要踏上跟你一样的路程，我已经落在了后面那么多，这一次，我一定要追上去……
考生的生活很辛苦但是也很单纯。
弦一郎过着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家，学校，埋首在学习之中。每天睡觉之前看着远在德国的清月发来的邮件，有时候会聊上几句。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从来没有要求过视频，平常一样的说着今天吃了什么，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仿佛，清月就像从来没有离开一样……
从考场走出的弦一郎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初春的风景。
树木开始发芽，嫩绿色的，鹅黄色的新生枝叶怯生生的吐露着生命的气息。翠绿色的藤条间点缀着朵朵明黄色的花朵，甚至路边不知名的淡粉色的野生花朵……
在这乍暖还寒的春季，仿佛一夜之间点缀了眼前的风景。
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弦一郎看了是母亲的电话，接通了。
“弦一郎，考试没有问题吧？”
“啊，放心吧。”弦一郎一手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子，眼神望向眼沿路的新生树木。
“啊，真是太好了，晚上回来庆祝吧……”
“不，我晚上在外面吃，庆祝的话还是等到发榜吧。”，弦一郎平静的说着，那边的真田妈妈听了后，顿了顿，也没问为什么，照例吩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今天，终于迈出了这一步……
弦一郎信心满满的握紧了拳头，贪婪的呼吸着初春微凉而又清新的空气。转身往预定的那家饭店走去……
拐过弯，突然心跳加快起来……
前面逆着人群，面带灿烂笑容的人……
熟悉而又陌生的人，黑色的风衣，火红的长发……
走到自己面前，伸手抱住自己的人，熟悉的气息。直到真切地感受到那温暖的体温，弦一郎才抬起双臂，轻轻的覆了那人的后背，指尖真实的触感，然后，猛然的收紧，按向自己的怀抱，连为一体……
“我回来了。”
“啊。”
“不走了……”
“……”
弦一郎突然笑了出来，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无名指上戴着2年前自己送的戒指……
拉出一直挂在胸前的链子，摘下来，取下了上面的戒指，递给她。
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为自己戴上了同样的位置……
牵着手，两人相视而笑
在我人生里，最好的事，就是遇到了你。
人生很长又很短，我多么庆幸如此早的遇到你，能够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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