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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翠]思无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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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摇摇头,张嘴欲言,吐出的却是一大口黑血,溅了对方一袭衣衫乌黑如墨,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終於進入正睿藒~
10。12 校稿時發現蟲,修改一句話,幸好後面還洠o上所以大家應該洠C會發覺XD
☆、貳拾壹
点点黑血喷在脸上,翠山行心里焦急,也无暇去擦拭,那人摇摇晃晃地靠过来,下意识伸手抱住,忽地想起当日被长生殿门人围攻时,自己曾用那淬毒小箭反噬对手,中毒之后的征兆,与苍现在情况类似,此毒运行极快,不消数刻即能致人死地,若无及时解毒,想必性命难保。
他抱着苍,急问道:「可有解药?我去取来。」
苍勉力抬首,意识有些昏沉,发现那人俊秀容颜上沾染黑血,不由得伸手去抹拭,但他手上本已全是污血,一抹之下,反而更添凌乱,一张白皙的脸就这么弄得血迹斑斑。
鼻间传来腥气,翠山行没理会对方动作,咬着唇,替他再点两个穴道,阻止毒性蔓延,眼看莲华仍倒在桌上,毫无动静,心知不妙,但他半抱着苍动弹不得,只得回头唤道:「道清!灵湘!」
苍闭上眼,抓住他的臂,低低喊了两声小翠。
本要安慰他自己无事,但最后几句话实在无力出口。
那两声小翠伴随热气吐在耳畔,暖洋洋的又有些痒,苍的嗓音本就温润沉稳,受伤之后略显喑哑,更是加倍如水温柔,翠山行心头狠狠一颤,正要开口应答,尚未出声,苍已失去意识,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下。
翠山行有意将他撑起,但那人跌落力道太大,像座山般直压下来,又不能出掌把人拍开,只得勉力抱着,被那势头一带,跌跌撞撞地倒退数步,靠在墙上。
道清本在左近,听到呼唤,奔入玄苍阁内,见苍把翠山行压在墙上,两人皆是一身鲜血,一时也有些惊愣,不知究竟伤的是谁,「先生,发生什么事?弦首怎么了?您可有哪里受伤?」
翠山行摇头道:「我没事,苍中了毒,这儿有没有解毒的药?」
道清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色小瓶,「这是玄宗的独门丹药。」
天下毒物种类何其多,若没有对症下药,就是灵丹妙药也难以发挥效用,但总归聊胜于无,翠山行接过瓷瓶,也无暇去想道清怎会把这东西带在身上,指示他过去察看一步莲华状况,小童应声离开。
苍挂在身上十分沉重,翠山行一只手撑着对方胁下,另一只手扭开药瓶,没有办法细数,索性全部倒在旁边的小柜上,药丸哗啦四处散落,他伸手去捡,这才发现那染着血的指尖有些颤抖。
拾起三颗色泽莹亮的丹药,推推苍的肩膀,低声道:「苍,吃药。」
道者早已不省人事,自然无法开口,薄唇紧闭,还泛出淡淡青色,翠山行只得扳开他的唇,把药丸塞进去,再往他喉部轻轻一掐,让药顺势滑入,回头道:「道清,取药给莲华服下。」
道清应道:「是。」
翠山行扶着苍坐下,两掌贴上那宽阔的背,将内力源源不绝送入对方体内,促进药性扩散速度。
灵湘本在柳月阁打瞌睡,听见呼唤声才惊醒,赶到之时,正好看见道清把莲华搀起来喂药,那人脸色苍白如纸,长睫掩眸,倒像是睡着了一般,再回头,发现翠山行一脸一身满是污血,和弦首一同坐在地上,他大吃一惊,慌忙上前道:「翠先生,您还好吧?」
翠山行收了手,淡淡道:「没事,我把苍搬进房里,你们找间房让莲华躺下。」
他将苍半抱半拉地拖进房内,再放到大床上,方才输气耗损不少功力,又要搬动一名比自己高大的男子,忙完已出了一身汗,翠山行吁口气,探手去把他脉搏,脉象倒还算稳定,只是没有大夫诊断,难以确定他们所中的究竟是哪一种毒。
翠山行本要自己下山,又担忧放毒之人趁虚而入,对苍不利,心想还是留在玄苍阁照看为要,道清虽然脚程较慢,但此去应无危险,现今情况不能留苍一人在此,走到门口道:「道清,你去寻个大夫过来。」
两名侍童一人一边,正要把莲华扶出去,闻言道:「是,待把先生安置好,就即刻动身。」
翠山行走回床边,见苍冒了一身冷汗,提袖在他额上抹了抹,又利用一旁圆盆中的清水将脸洗净,他的袍子沾了不少血,一片狼藉,本打算脱下弄脏的外衫,外面忽然传来陌生嗓音,让他止了动作。
「道清,发生何事?」
道清刚把莲华安置完毕,走回玄苍阁,准备收拾东西下山,一见来人,忙恭敬地行了个礼。
那人听完小童简短说明,微微诧异地咦了一声,随即大步踏入玄苍阁。
男子没有问候便推门而入,翠山行转过头,见来人一袭龙纹蓝衫,靛青发丝整齐束起,后方缀着琉璃尖片,宛如剑影错综,两绺微鬈的浏海垂在额畔,剑眉藏着几许肃杀的冷寂,眸子是内敛的深紫色,桀骜不驯又带点神秘,他走得很快,转瞬便来到苍的床前,「中的什么毒?」
道清小跑步跟在后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尚不清楚,正要去寻大夫来诊视。」
男子皱起眉,忽然发现翠山行站在旁边,一身是血,利眸一玻В渖溃骸改闶撬俊�
道清接口道:「他是弦首的客人,翠山行。先生,这是紫荆衣紫师兄。」
翠山行淡淡应了一声,正要让开,忽然想苍提过荆衣这个名字,好像与金鎏影有些关系,秀眉一蹙,多了几分戒备,当紫荆衣探手要去抓苍的腕时,直觉便横手去拦。
紫荆衣动作一顿,冷笑道:「我要探看弦首情况,阁下有何意见?」
翠山行淡然道:「六弦三番两次在天波浩渺遇袭,你可知是谁下的手?」
紫荆衣冷笑几声,「阁下认为我会对弦首不利?苍此刻昏迷不醒,若我真要杀他,必先杀你,岂能容你在此拦我?道清,你倒是告诉我,玄宗何时交给外人掌理了?」
道清忙道:「翠先生只是担心弦首状况,请紫师兄见谅。」
紫荆衣轻哼一声,搭上苍的手腕,不消数刻,面色忽地一沉,迅速伸手去翻他眼睑,果然见那上头出现数个小点,殷红如血,他一甩手,恨声道:「赤虺血毒!」
翠山行一怔,只觉此名耳熟,想了半晌,才记起这与先前赤云染所中之毒相同,虽然难缠,至少已知解救之方,心头微定,回身道:「道清,快去取苍为赤云染带回的草药。」
道清答应之后,匆匆离开。
紫荆衣皱眉道:「此毒出自长生殿祭司之手,毒性剧烈,短短数秒即能运行周身,渗入脏腑,观弦首状况,应是剂量有所调整,非要立刻置他于死地,但往后几日若无妥善疗养,恐损害功体。」
翠山行望着他道:「你知道是谁下的手?」
紫荆衣道:「不清楚。弦首何时中的毒?」
翠山行道:「方才用膳之时。」
紫荆衣道:「为何只他一人中毒,你却无事?」
翠山行道:「并非只我一人,莲华他……」
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下来,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一时间却找不出症结点,蹙着眉思索。
紫荆衣倒是一愣,疑问道:「一步莲华也在此?」
翠山行点头道:「是,他方才陷入昏迷,正由灵湘看顾。」
紫荆衣脸色微变,倏然起身,道:「不妙,我去瞧瞧!」说完便飞掠而去。
道清把药放在炉上熬煮后,便走回玄苍阁,忽然看到紫荆衣表情难看地匆匆赶回,正要询问,那人突地抓住他的手臂,厉声道:「一步莲华不在房中,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让灵湘看着,先生不见了?」道清本来一直镇定自若,方才见到弦首吐血昏迷,也没有太多惊诧表情,交代的事项做得有条不紊,此刻总算出现一丝慌乱,怔怔道:「灵湘呢?」
「被点倒在房里。」紫荆衣咬牙道:「无声无息闯入天波浩渺,究竟是谁?」
道清道:「除非是熟知阵型运作的玄宗中人,否则只要踏入此地,我们必能察觉。」
翠山行眉心一拧,望了紫荆衣一眼,对方也正好看过来,神色多了几分焦躁,纵使一直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但事实似乎都指向同一人,胸前彷佛被切开一道深口,汩汩淌血,他低咒一声,恨不得立时飞到那人身边,问清此事是否与他有关,沉默半晌,咬牙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道清道:「先生,现在该如何是好?」
翠山行本就只在意苍的状况,没去管紫荆衣如何,见他走了也没说什么,心想莲华之事待苍醒来再做定夺,淡淡道:「药呢?」
道清道:「正在熬煮,小半时辰便好,若弦首与师姐所中之毒相仿,应可顺利化解。」
翠山行道:「既然已知毒名,则不需再请大夫诊治,我在这里看着,你下山去将赤云染他们寻回。」
「是。」道清踌躇半晌,才躬身道:「先生,我可否先去看看灵湘?」
翠山行道:「嗯,对方应没出手伤人,你且宽心。」
道清行个礼后快步走了,翠山行见苍的脸色仍未好转,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这回走进房里的是侍童灵湘,手上端着瓷碗,「先生,这是弦首的药。」
翠山行道:「道清下山了?」
灵湘道:「嗯,他说草药所剩不多,除此一次,只能再熬两碗,看这情况恐怕不够。」
翠山行道:「要服多少才足够?」
灵湘偏着头道:「当时赤姊姊似乎整整喝了十日的药。」
「无妨,我大约知道此药草生长之处,明日我便去寻。」翠山行道:「你没事吧?」
灵湘将碗交给翠山行,听对方询问,忙道:「没事,是我武功不济,才让对方带走先生。」
翠山行问道:「可还记得动手之人面貌?」
灵湘摇头道:「我拿了壶温水进房,只看到眼前闪过一道影,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翠山行将苍扶起,靠坐在床头,舀了一匙汤药,放到唇边吹了吹,送到苍的唇边。
苍尚未清醒,那一匙汤药喝进肚里的不知几许,倒有大半顺着唇角滑落,滴落在领口。
一旁的灵湘急道:「唉,弦首醒不过来,这该如何喂药?」
翠山行伸指替他抹去棕色药痕,思索了一会儿,淡淡道:「我慢慢喂便是。」
他将苍放得更斜一些,用自己肩膀去撑着对方半边身体,让苍的头微微仰起,方便汤药滑入喉中,昏迷之人吞咽能力不佳,很容易被呛到,还好翠山行动作极缓,一次只喂一点,好不容易才喂了小半碗。
翠山行把碗搁在一旁,再度伸掌抵住对方背部,想输一些内力给他,手腕却立刻被人抓住。
苍的嗓音有些哑,轻轻唤了一声:「小翠。」
翠山行道:「你中了赤虺血毒,刚服下汤药,我助你疗伤。」
苍握着他的腕,摇摇头,「莲华呢?」
未料他一苏醒便问一步莲华情况,翠山行愣了愣,才道:「让人带走了。」
苍察觉那人又想要把手掌贴在自己身上,索性转过身,直直盯着他的眼,「我不需要。」
翠山行皱眉道:「你吐了一大盆黑血。」
苍微笑道:「现下没事了。」
翠山行见他坚持,只得收手,「莲华也中了毒,尚未服药便失踪,你可知是谁下的手?」
苍笑道:「此事不难,灵湘,过来。」
灵湘道:「弦首有何吩咐?」
苍道:「你现在下山去,往西南边走,至火焰魔城门口,说玄宗六弦之首有话要给魔尊袭灭天来。」
灵湘吓得脸色一白,支吾道:「弦首说的是魔魔魔……魔尊?」
苍微笑道:「不用担心,你只需告诉他莲华身中赤虺血毒,至今下落不明即可,其余他问什么,你皆照实回答,袭灭天来不会伤你。」
灵湘纵使有些后怕,但既是弦首命令,自无不办之理,恭敬地应了一声后,便退出玄苍阁。
翠山行望着小童离去的背影,蹙眉道:「你确定不会有危险?」
苍道:「袭灭自视甚高,又怎会为难小辈,何况对他来说,当务之急是寻找莲华下落。」
翠山行怀疑道:「你真不知是谁将他带走?」
苍道:「我的确不知是何人将莲华带出天波浩渺。」
翠山行一默,又道:「身体情况如何?」
苍微微一笑道:「我在想,方才我昏迷之时,你是怎么喂我喝药的?」
翠山行老实道:「塞进你嘴里。」
苍一愣,不由得笑了起来,「难怪这衣上点点滴滴,也喝了不少汤药。」
其实苍在翠山行喂药前便醒了,本想看他苦恼的模样,不料一句「我慢慢喂」便解决了问题,见他细心地将汤药吹凉,一点一滴送入自己口中,来回往复,神情仍是恬静平和,认真专注,未透出半分不耐,心头一阵柔软,索性闭眼靠在那人肩上歇息,若不是翠山行想耗费功力输给自己,他也不会出手拦阻。
翠山行蹙眉道:「生死交关,还管那衣衫如何。」
苍伸了伸手臂,「沾了血迹挺不舒服,不如脱了。」
翠山行见他外衫血迹斑驳,点点头,捧起那碗,「你先将药喝完。」
苍喝药比起赤云染来干脆得多,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后靠在床边,轻轻吁了口气,翠山行见他一脸疲惫,伸手替他解开腰带,除下衣衫,发现下层的白色里衣也染了血,抬头望了苍一眼。
苍微笑道:「一并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這是一個TX的前奏嗎~~
話說大家可以猜猜發生了什麼事><
☆、貳拾貳
翠山行靠过去替他解衣,鼻尖仍残存些微血腥气息,但更多的是苍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揉合清茶与檀香的气味,本都是些镇定心神的香气,平常在他书房也闻惯了,现在不知怎地,突觉有些迷惑,男人身材修长匀称,平时穿着外袍,看不出实际情形,如今脱去衣衫,才知他肌理结实,线条分明,锦被散乱地盖在腿上,翠山行不过多看一眼,便觉心思浮动纷乱,脸颊渐渐发烫起来,不愿因自己心旌神摇连带影响对方思绪,只能尽力避免触碰到对方,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耳畔忽闻一声低笑,翠山行咬着唇,迅速将苍的衣服扯下,扔在一边,匀了匀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抬起头,转了个话题道:「方才我们一同用膳,为何只有你与莲华中毒,我却无事?」
苍看到翠山行左颊后侧仍有零星血点未洗净,抬指轻柔地替他抹去,思索道:「玄宗近年开始涉入江湖事务,树敌不少,对方许是冲着我而来,莲华仅是受到牵连。」
翠山行想了想,分析道:「我们三人座位并无固定,难以自碗筷上下手,毒必是放在菜肴之中,既然我未中毒,只要找出你们二人有碰,而我却没动过的东西,就能知道是什么出了问题。」
苍轻轻咳嗽几声,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指茶水中有毒?在我们三人进入玄苍阁之前,也许有人可以潜入施毒,但那壶茶是道清刚泡好的,对方要如何下手?」
翠山行淡然道:「若能无声无息带走一步莲华,要下毒在茶中也非难事。」
苍望着他微微一笑,「无论是茶水或者其他,你没事就好。」
翠山行捡起四散的衣衫,想起什么又道:「灵湘说草药只够三碗,我明日再去采新的。」
苍道:「你要下山?」
翠山行道:「对方针对玄宗而来,六弦皆可能是其目标,楼远山形势险峻,路途遥远,也不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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