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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沙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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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江大学南门外,小街上拥挤不堪,五花八门的休闲屋,大大方方的性用品商店,杂乱无章的网吧,缩手缩脚的书店,大煞风景的小食摊,随处可见的租房广告。
这是一条学生街,一道联结大学与社会的纽带,一处专为大学生提供全方位服务的自由贸易市场,这里的一条龙服务是大一新生闻所未闻的,是大学生家长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是学兄学姐们司空见惯的。汤雯、丁香桂和田甜无精打采地走在小街上,她们是这条街上的陌生人。
汤雯满心希望能在网上碰见她心爱的“黑脸教官”,可那个“老大”的QQ号连密码都没改动,说明他压根没上网。丁香桂急切地打开QQ,可是“大米”的头像始终没有跳动,他没有给她半句留言,倒是她给他发了一堆消息。两个失落的女生拉着田甜失望地走出网吧,漫无目的地走上街头。
《老鼠爱大米》的音乐响起来,汤雯打开手机懒洋洋地“喂”了一声。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汤雯,我总算找到你啦。”
汤雯口气霸道地问:“你谁啊?”
手机里,男生喜滋滋地说:“我是肖潇啊。”
汤雯:“肖潇是谁呀?”
男生:“你忘啦?昨晚上我给你打过电话,我们——”
“噢,是你呀!”汤雯恶作剧地蹦起来。
男生:“听说你们上午的课临时取消了,是吗?”
汤雯:“是啊。”
男生:“那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吗?”
丁香桂咬着汤雯的耳朵,坚定地告诫:“不要自投罗网。”
田甜双手乱弹,心急如焚地示意汤雯不要答应他。
汤雯慢腾腾地说:“现在啊?现在——你来接我吗?”
“唉!”田甜近乎是痛心疾首地哀叹。
男生:“OK!你在哪?”
汤雯:“我在樱园啤酒屋等你吧。”
丁香桂怒气冲冲地说:“田甜,我们跟着她!”
汤雯哈哈大笑。
帅,帅,头顶一窝白菜
樱园啤酒屋是一家连锁店,它座落在樱园量贩一楼中央的位置。在丁香桂眼里,这是一间陌生却富有诗意的雅苑,她是第一次来到这样高雅的地方。田甜瑟缩着呆在角落里,这里暧昧的气氛让她感到一种压抑和恐惧。汤雯一边享受着音乐,一边浪漫地暇想。如果“老大”此时此刻捧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向我走来,多美啊!我一定会醉死的。
一个高大的男生向她们走来,他穿一双白色的旅游鞋,一条泛白的牛仔裤,一件宽大的深蓝色T恤,一口洁白的牙齿,一对空洞的眼睛。
男生疑惑地看了看丁香桂和田甜,然后冲汤雯一笑,说:“我是肖潇。”
汤雯嘻嘻哈哈地说:“哦,长得挺帅哈,坐吧。”
“帅,帅,头顶一窝白菜,身披一条麻袋,腰缠一根海带,自认为是东方不败。”丁香桂将桌号牌倒着拿在手中,搞怪地背起了顺口溜。那是刚刚在网上看到的,她现学现卖,倒挺受用。
田甜恶狠狠地瞪着肖潇。
汤雯心里暗笑,嘴里向肖潇介绍说:“这是我的两个死党,丁香桂和田甜。”
肖潇依然站着,尴尬地说:“你们好!”
田甜依然恶狠狠地瞪着他。
丁香桂爱理不理:“校草,怎么不坐啊?”
肖潇正要坐下,田甜惊叫:“呀,你的座上有只癞蛤蟆。”
服务员惊慌地走过来。
“她们闹着玩呢,你别管。”汤雯象是对服务员,也象是对肖潇说。
肖潇有点坐立不安:“汤雯,我们走吧。”
汤雯眼珠滑稽地乱转,说:“吃点东西吧先,你点还是我点啊?”
肖潇忙不迭地说:“当然我来点啦,不过时间来不及了,我们打包路上吃吧。”
汤雯怪怪地说:“时间来得及吧,我还有几个同学没来呢。”
肖潇惊讶地问:“几个同学?不是说我们俩吗?”
汤雯装出一副很婉惜的样子,说:“我是说我们俩啊,可是我们寝室刚刚跟一个男生寝室结盟了,他们非要一起去,我也没办法啦。”
肖潇慌张地伸出两双手,每双手伸出四个手指,吃惊地问:“两个寝室?四个女生?四个男生?”
汤雯装聋卖傻地说:“是啊,一共八个人,你不会多他们七个吧肖潇?”
肖潇额上渗出大滴的汗珠,说:“不、不会,我肚子有点胀,去方便一下先。你们坐吧,我马上回来,马上啊。”
肖潇狼狈而慌张地退出茶座,悄悄地逃出樱园啤酒屋。
“耶!”丁香桂朝汤雯竖起两个大拇指。
汤雯扬起眉宇,一种*写在她俊俏的脸上。
苗红慢慢腾腾地挂上电话,汤雯桌上那一排诱惑的LANE向她生动地招手,汤雯的形象也逐渐变得亲切起来。说心里话,汤雯没有跟她过不去,连昨天晚上也不算,昨天她是替丁香桂打抱不平。其实那天拔电话线,苗红是冲着汤雯来的,那么多莫明其妙的电话找她,就是因为她太漂亮,太招摇,太张扬。苗红想,为什么没有男生给我打电话呢?
但是现在,苗红不得不承认,汤雯是一个很大气的女生。昨晚上她让她等着瞧呢,今天她请两个寝室的同学去郊游,却没有落下她,还亲自给她打电话。她知道她有点过了,昨晚丁香桂的哭声触动了她,刚才汤雯的电话再次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自私,但是她不能道歉,不能向任何人道歉。道歉多么没面子啊,尤其是一名大学生。不过,她决定对她们亲一点,近一点,从现在起。
想到这儿,苗红将布娃娃端端正正地放到床头,自己对着镜子迅速收拾了一下,便背着包蹦蹦跳跳地出了寝室。
炎大站,公交车象一头负重奋进的老黄牛,呼呼啦啦地开过,又吭哧吭哧地开走,一股热浪卷尘而去,另一股热浪又肆无忌惮地纠缠在候车亭。
丁香桂拉着田甜在站牌前指指点点,站牌炫目的广告屏上堂而皇之地“黑”上了另一条办证广告,让人看得有些刺眼,有些不伦不类。汤雯戴着一副粉色的眼镜,站在候车的人群中焦急地眺望。她的身后,一对学生情侣搂抱着耳鬓厮磨。
欧阳鹏、郭军一前一后跑向候车亭,边慧峰将吉它反扛着走在后面,他的吉它上系了一面小彩旗。欧阳鹏脸上挂满笑容,郭军喜气洋洋。
汤雯急急地喊叫:“郭军,雷宇呢?”
郭军随口答道:“他马上来。”
欧阳鹏趁机问:“汤雯,如果雷宇不到,你请我们郊游吗?”
汤雯扬起右手,张开拇指和食指,落落大方地说:“八个人,一个也不能少。”
郭军伸长脖子问:“如果少了我呢?”
汤雯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说:“也不行。”
郭军心里乐开了花。
欧阳鹏惊讶地:“汤雯,今天吹了什么风啊?”
郭军:“是啊,你今天一定有什么大快人心事吧。”
丁香桂和田甜凑过来,丁香桂亲亲地倚着汤雯,做了一个涮的动作,说:“我们姐姐呀,今天被校草给开涮啦!”
汤雯双手握成手枪状,对准丁香桂,说:“丁香花,你搞搞清楚啊,是谁涮了谁?”
田甜美美地说:“是我们仨涮了校草。”
丁香桂眨着眼睛,诡诡地说:“不对吧,明明是校草涮了姐姐。”
汤雯举起两只“手枪”捣向丁香桂,一边说:“涮吧,涮啊你!”
丁香桂嘻嘻哈哈地躲闪。
欧阳鹏附在郭军耳边悄声说:“我敢肯定,那个自称校草的男生绝对不及雷宇。”
郭军:“为什么啊?”
欧阳鹏:“要真是校草,那个*早就俘虏了。”
郭军瞪着一双鱼泡眼,有些愤愤不平。
边慧峰微笑着站到三个女生面前,他右手拎着吉它,左手的大拇指高高翘起举过头顶,大拇指在空中旋转了360°。
款款走向候车亭的苗红欣赏地看着边慧峰。
汤雯乐呵呵地笑:“边慧峰,这儿是舞台吗?” 。 想看书来
也许用吉它,我可以弹出一首诗
武湖是国家AAAA级风景区,素有“十里长湖,八里武山,三千楼阁,传说两千”之称,这是炎江市最闪亮的一张名片。苗红以东道主的身份自豪地介绍。
十里长湖,碧波万倾。镜头深处,武山静静地躺在天边,透过那绵延的曲线,似乎能听到高山流水的悠扬。几枝红叶从镜头上方伸出来,灿烂了湖面的天空。
汤雯举起摄影机,对着雷宇叫喊:“嗨,雷宇。”
雷宇回头做了个鬼脸。
汤雯给雷宇拍了一串动作,然后将摄相机塞给他,说:“我们等你等得好辛苦啊,罚你当摄影师啦。”
“OK。”雷宇微笑着接过摄相机。
四个女生沿着湖堤快乐地走去。堤边的树林里,游人铺上了野餐布,搭起了秋千网,他们或倚或坐,或躺或立,悠闲自在。金色的阳光跳过树梢点缀在林子里,给人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欧阳鹏凑到雷宇耳边,悄声问:“嗨,酒红色天使下凡了吗?”
雷宇盯着镜头,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欧阳鹏默不作声。
“雷宇,给我来一组镜头吧。”郭军跳到镜头前,蹦起了街舞。
雷宇抬起头,喊道:“郭军,这十里长堤,你要是一路蹦下去,我给你一路拍过去。怎么样?”
欧阳鹏突然叫嚷:“那怎么行啊,今天的主角应该是汤雯。”
苗红:“是啊,我们姐姐第一个为友好寝室破费。”
丁香桂坏坏地笑:“而且是第一次拒绝帅哥。”
汤雯:“呵呵,你刚刚不是说帅哥涮了我吗。”
边慧峰解下吉它上的小彩旗,递给汤雯,说:“汤雯,我以509寝室的名义,将这面彩旗送给你。”
汤雯喜滋滋地扬起彩旗,说:“那我就当一回领队啦。”
雷宇扛着摄相机,沿着文化长廊兴致勃勃地拍摄。廊前,立着端庄凝重的大禹塑像,大禹翘首向天,款款欲步,将一个古老神奇的美丽传说娓娓道来。廊内,以中国古代寓言故事“愚公移山”等为题材的十组寓言雕塑,相映成趣,相得益彰。长廊一侧赤色的石壁上,雕刻着与炎江有关的历史风情画卷和历代文人墨客的诗词。丁香桂努力辨别着那些篆、隶、楷、行、草,试图通过这些字迹,去读懂那些古人悠远的心境。
郭军一边辩认诗词,一边小声念道:“落霞与孤鹜齐——,嗨欧阳鹏,这后面是什么鸟字啊。”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是唐人王勃赞美滕王阁的名句,你不会不知道吧。”欧阳鹏近乎炫耀地说。
郭军嘀咕:“晕,‘飞’字哪能这样写啊。”
汤雯:“这叫龙飞凤舞,你就不懂了吧。”
郭军往空中夸张地挥手写字,一边说:“我还行云流水呢。”
苗红突然问:“边慧峰,滕王阁在你们南昌吧?”
边慧峰:“是啊。”
苗红:“跟滕王阁比起来,武湖的风景怎么样?”
边慧峰:“行吧。”
汤雯:“滕王阁有传说吗?”
边慧峰:“不知道,也许有吧。”
丁香桂:“有的,王勃写《滕王阁序》的时候,便有一个传说。”
汤雯:“说给我们听啊。”
丁香桂:“这得从洪州都督阎伯于滕王阁大宴宾客说起。”
郭军:“说吧,我们听着呢。”
丁香桂摇头晃脑地讲:“当时,王勃恰好路过南昌,他也受到了阎都督的邀请。阎本意让其婿写阁序,却命人取出纸笔,假意邀请在座的宾客为滕王阁写作序文。人们知道阎的意图,故意谦让,推辞不写。让至王勃时,这位年纪最轻的客人毫不客气,欣然命笔。王勃作文时,阎都督由十分不满,到沉吟不语,再到连连点头、赞不绝口。谁知阎的女婿却说这是前人的文章,他早已读过,接着一口气把《滕王阁序》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
“那后来呢?”郭军似乎为王勃捏着一把汗。
丁香桂抚摸着石壁上的字画,不紧不慢地说:“王勃听后,暗暗佩服阎婿惊人的记忆力,于是灵机一动,王勃问阎婿,序文之后还有一诗,你能否将诗也背下来?阎婿不禁张口结舌,王勃挥笔疾书——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田甜用力鼓掌。
汤雯兴奋地说:“我们丁香花的记忆力同样惊人哟!”
雷宇移开摄相机,问:“丁香花,郭军说四年之后,你将攻读古代文学的研究生,这是真的吗?”
丁香桂一脸羞涩地说:“我努力吧。”
田甜突然冲着雷宇问:“嗨雷宇,四年之后你的理想是什么啊?”
雷宇怔怔地说:“我、我——,嘿嘿,我还没想过呢。”
欧阳鹏诡诡地说:“我看啦,你可以做诗人,帅哥做诗,招来天使。”
雷宇哈哈大笑:“班长大人过奖了,要说诗人,我看边慧峰有点靠谱。”
边慧峰耸了耸肩,然后拍拍吉它,说:“雷宇,我做不了诗,如果将来做诗,那也不是用笔,也许用吉它,我可以弹出一首诗。”
苗红眼睛一亮,极力鼓掌。
汤雯思索着:“用吉它写诗?好美哦。”
丁香桂右手滑过胸口,轻轻扬向空中,说:“弦在手中,诗在心中,美在其中。边慧峰,加油吧!”
丁香桂的右手在空中握成了一个小小的拳头。
“摄影师,快点抓拍啊。”郭军冲着雷宇兴奋地喊叫。
雷宇举起摄相机,丁香桂却羞赧地收起了拳头。
雷宇对着镜头喊叫:“丁香花,你把刚才的动作再做一次。边慧峰上前一步,举起你的吉它。”
边慧峰上前一步,与丁香桂并排站着。
镜头里,边慧峰双手高高扬起手中的吉它,丁香桂右手缓缓滑过胸前,羞羞答答地举在空中。
郭军鼓掌。
汤雯和田甜鼓掌。
苗红大声提议:“我们女生跟未来的吉它诗人合影好不好?”
你想脚踩两只船啊!
几只小船泊在水边浅浅地摇荡,摇出了一片片涟漪,摇出了一缕缕波光,摇出一串串诱惑。
“耶,划船。”
“我要划船!”
“我也要划船!”
几个女生欢呼着跳上船。
欧阳鹏站在岸上挥手:“嗨,你们女生不能挤在一条船上,一条船一个。”
田甜:“为什么啊?”
欧阳鹏:“这船太小了,为了安全,每条船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郭军:“是啊,男女搭配,划船不累。”
丁香桂:“欧阳鹏,这船可以坐四个呀,何必浪费呢。”
欧阳鹏:“四条船我来租,你们谁跟我一条船?”
“汤雯,我们一条船吧?”
郭军虽然有点傻,但丁香桂更愿意用心直口快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他对汤雯的痴情来自于他的心底,所以他不假思索,不需要掩饰,不怕自己难堪。她佩服他的勇敢和执着。
几个女生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
欧阳鹏走上一条小船,期待地望着汤雯。
边慧峰踏上另一条小船,坐在船头潇洒地弹起了吉它,悠扬的音乐如波光鳞鳞的湖面荡起一圈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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