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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沙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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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桂拿腔作势,说:“为了我们309寝室的集体荣誉,我隆重建议,为雷宇伴舞由汤雯小姐领舞,为边慧峰伴舞由苗红小姐领舞,怎么样?”
田甜积极表态:“我同意。”
汤雯高高举起右手,说:“我也同意。”
苗红:“你们当然同意啊,一个不领舞,一个巴不得。”
丁香桂问苗红:“你不同意吗?”
苗红搂了一下丁香桂,说:“我要是不同意,你们不生生吃了我才怪呢。不过,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丁香桂:“我哪有袖手旁观呢?我不是也参加了伴舞吗?”
苗红诡秘地说:“这不够,凭什么我跟汤雯领舞,你跟田甜不能领舞吗?”
田甜慌忙拉扯苗红的衣角,说:“好姐姐,你行行好,我领不了舞,我分担点后勤好不好呀?”
苗红:“好啊。丁香桂,你呢?”
丁香桂想了想,说:“我也分担一点后勤吧。”
苗红掸了一下丁香桂的马尾,坏坏地说:“你不行。”
苗红的话外音似乎有某种暗示,汤雯恍然大悟,说:“是啊,你们俩帮后勤,太便宜欧阳鹏了,他多省事啊。丁香桂,你还是讲你跟王子的故事吧。”
丁香桂做乞求状:“两位姐姐,别拿我开涮了,好不好?”
苗红:“要不,你给我们唱歌,唱《小城故事》也可以啊。”
汤雯:“好好啊,我们309的女生也有独唱了,比509的男生强。”
丁香桂:“哎哟,我唱歌太烂啦!”
田甜:“不烂不烂,我们为你喝彩。”
丁香桂张大嘴巴,叫嚷:“我要咬人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那个老几裹灵醒,莫在豆里掉底子撒
女生寝室一片混乱景象,大家忙着试衣服,美容上妆。汤雯穿着坠满孔雀羽毛的宽摆长裙,立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苗红坐在镜子前画眉毛,别看是那种普通的眉笔和眉膏,可她描起眉来却是专业,特别一丝不苟。丁香桂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翻了个遍,站在衣柜前一筹莫展。田甜将头发扎了再披,披了再扎,急得直跺脚。
汤雯兴高采烈地问:“姐姐们,我这条裙子怎么样?”
苗红头也不回地说:“你这样一穿,自然出众了!王子今天晚上一定会向公主求婚。”
汤雯乐陶陶地:“不是求婚,是求爱!”
丁香桂苦着脸,说:“汤雯,我不伴了行吗?”
汤雯惊慌地摸了摸丁香桂的额头,问:“我的姐姐,你没发烧吧?”
苗红一边描眉,一边说:“我们倒是没发烧,可有人发烧啊。”
汤雯冲着苗红,不解地:“我发烧了吗?”
苗红轻轻戳了一下汤雯的脑门,淡淡地说:“你的钱发烧,你这儿也发烧,你自己不知道吗?”
丁香桂犹豫了半天,然后缓缓地说:“汤雯,我们买不起孔雀裙。我看,你、你一个人伴舞不、不是也挺好吗?”
田甜附和着:“是啊,丁香桂说得对,你一个人伴舞挺好。”
汤雯定定地注视着大家,说:“不就是一条裙子吗?”
没有人吭声,也没有人点头,苗红和田甜回避了汤雯有点灼人的目光。
丁香桂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感叹地说:“对于你来说,它是一条裙子,或者说它是爱情信使,可对于我来说,它就是一个月的生活费。你知道吗?”
汤雯轻描淡写地说:“我给你们每人租一条不就结了。”
苗红望着手中没有牌子的眉笔,不紧不慢地说:“有权就是好啊,有权就有钱!”
汤雯冲着苗红,有些激动地说:“你什么意思啊?”
丁香桂见势不妙,急忙说:“苗红的意思是,为了一个节目,我们花那个钱不值呀。”
汤雯涨红了脸,她冲进洗漱间,“咚”的一声关上门。丁香桂侧耳细听,洗漱间里一阵噼哩叭啦地乱响。
丁香桂在门外叫喊:“汤雯,你干吗呢?”
汤雯气呼呼地:“我不穿不就结了。”
丁香桂有些心软。为了买一条孔雀裙,汤雯打听了几天,跑了几条大街,还淋过一场雨,淋雨时她还来着“大姨妈”呢。何况,她答应为我们每人租一条。
丁香桂:“你斗什么气呀?”
洗漱间里渐渐安静下来。
丁香桂轻轻地:“别脱了,快穿上吧!”
洗漱间里没有动静。
苗红和田甜一前一后走过来,丁香桂跟她们悄悄打着手势。
苗红敲了一下门,喊道:“我没说不跟你伴舞啊。”
田甜:“是啊,我也没说。”
丁香桂绞着双手,讷讷地说:“姐姐,你出来吧,我们跟你一起伴舞。”
门开了,汤雯穿着美丽的孔雀裙,笑嘻嘻地站在面前。四个女生相视一笑,她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浩月当空,树梢披上了银白,文学院门前一地碎银。会议室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中文系0301班新生联欢晚会正在热闹中进行。会议室四周,同学们密密匝匝地围了几个圈,中央是表演场地。
雷宇十分投入地吹奏葫芦丝,那丝丝萦绕的感觉,悠扬委婉的情致,活泼轻快的演奏,似淙淙泉水悠悠流淌,似心的渴望穿透月光,似爱的涛声朦胧痴狂,一曲优美的旋律包围了大家的情绪。汤雯抖动着美丽的翅膀,飞奔而来,漫步而去,似飞奔下山,似漫步森林,似饮水沐浴,似展翅开屏,四个女生踏着优美的旋律,象四只美丽的“孔雀”簇拥着“鸟王”翩翩起舞。
精彩的表演赢得了全场一片喝彩声,雷宇收起葫芦丝,汤雯收起舞步,两人温情脉脉地对视了一秒钟,汤雯突然扑向雷宇怀中。全场模仿傣族青年一齐喝彩“吾——吾”,“水 ——水”。丁香桂、苗红和田甜兴奋而腼腆地跑下场去。
欧阳鹏闭上眼睛,用力摇了一下头,然后拿起话筒信步上场,他意味深长地说:“同学们,在云南傣乡,每逢佳节,傣族人民都要云集一堂,观看孔雀舞。根据神话故事《魔鬼与孔雀》而编演的孔雀舞至今在民间广为流传。一曲葫芦丝,一支孔雀舞,将我们带到了美丽的西双版纳。今夜花好月圆,今夜几多情缘。下面我们有请——”
欧阳鹏捂着话筒,咳嗽两声。汤雯忘情地拥着雷宇,欧阳鹏环顾四周,难为情地说:“下面,下面我给大家说几句武汉话,怎么样?”
“好哇!”
“要得!”
欧阳鹏:“哎哎,刚才哪个说的武汉话好称透呢,是那个事。”
同学们鼓掌。
欧阳鹏起了兴致:“我再给大家来一句,你们猜哈子是么事意思哈。”
同学们再次鼓掌:“好!”
欧阳鹏一语双关地说:“那个老几裹灵醒,莫在豆里掉底子撒。有谁知道这句话是么意思撒?”
苗红:“你这么聪明,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阵哄笑。
雷宇知趣地轻轻推开汤雯,然后走下场。欧阳鹏目不斜视将话筒递给汤雯。
汤雯沉浸在幸福和喜悦中,竟忘了台词,她夺过欧阳鹏手中的节目单,用一种极度亢奋的声调说:“下一个节目,来自黄梅戏故乡的郭军同学将为我们演绎一段天地间的美满姻缘,有请郭军。”
郭军走上场,一脸期待,一脸凄清,一脸茫然。他亮亮嗓子,竟然唱起了《天仙配》中的《从空降下无情剑》那一段——
从空降下无情剑,斩断夫妻各一边,说什么夫是凡*是仙,既与我成婚就不该上天!土地神,土地神,当初你是主婚人,今日她要上天去,你……你为何不来显神灵!哑木头来哑木头,连叫三声不开口,成婚之日你为媒证,今日你为何……
欧阳鹏惊愕地看着郭军,郭军对着窗外的月光唱得凄婉动人,许多女生被他的情绪感染,悄悄哭了起来。
田甜扭过脸,躲到丁香桂后面哭个不停。
苗红双手捧脸,嘴里小声念叨:“爸爸,中秋快乐!”
丁香桂的眼泪象断线的珍珠,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唯有汤雯独自兴奋,她津津有味地读着节目单:“每逢佳节倍思亲,花好月圆在小城,小城故事谁最多,请看我们丁香桂。有请丁香桂同学给我们演唱《小城故事》——”
你到底是水还是火啊
丁香桂用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却蒙不住她身体的抽搐发抖,蒙不住她微微的啜泣声,蒙不住她此时此刻无以言表的羞愧。
苗红和田甜站在床边不知所措。田甜推了推苗红,苗红微微抬起手,却不敢去碰丁香桂的被子。
田甜将苗红拉到洗漱间,低声嗔怪:“是你让她唱《小城故事》,现在你得想办法让她笑起来。”
苗红双手抱肩,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说:“这怎么怪起我来了,当时你不是也投了赞成票吗?”
田甜跺脚:“我、我当时是想让她表现一下自己呀,谁知道——”
苗红冲着田甜:“哎,你是想让她表现一下,难道我想让她显丑吗?”
田甜用食指示意:“小声一点。”
苗红对着洗漱间的镜子收拾自己,一边说:“要我说呀,这个事怪郭军,唱什么黄梅戏呢,唱喜庆一点的也可以啊,唱跟哭一样。你想,今天是亲人团聚的日子,我们第一次离开家,本来搞个晚会热闹一下,大家的心情也好一些,谁知道郭军这样一哭,影响情绪啊。这不,丁香桂第一句歌词唱错了。”
田甜附和:“哎,这郭军也是。”
苗红:“不过,这事怪郭军也许有点冤。你没看见吗,郭军一开始情绪很好耶,他喝彩最热最响,但从汤雯投怀送抱那一刻起,我们再也没有听到郭军的傻笑了,对不对?”
田甜:“对吧。”
苗红从镜子前面转过身,偏着头很认真地说:“所以这事归根结底要怪汤雯,而且最初让丁香桂讲小城故事也是她的主意。”
田甜糊里糊涂地:“怎么又怪汤雯呢?”
苗红用手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前额,说:“我想,郭军是被汤雯迷住了。哎,凭什么她能迷倒这么多男生呢?”
田甜不耐烦地:“哎呀,扯那么远干吗,我们丁香花还在哭呢,赶紧想办法吧。”
苗红苦着脸:“我有什么办法啊。”
田甜:“哎,我宁愿挨她一顿扁,只要她能笑。”
苗红:“那就请她扁我们吧。”
两人又回到丁香桂的床边。田甜不住地唠叨:“我的好姐姐,你不要这样了好吗?其实这唱错了也没什么,你比我强啊,我连开腔唱歌的勇气也没有。”
丁香桂根本没有听进去,她蒙着被子继续哭。
苗红爬上床头,贴着被子嚷嚷:“丁香桂,你不就是把‘小城故事多’唱成了‘小城事故多’吗,谁看你笑话啦?”
田甜拉扯苗红,苗红不听,继续嚷嚷:“你要哭成个鱼泡眼,我们用汤雯的摄相机把你照下来,明天放给全班的同学看,你是不是觉得才过瘾啊?”
这招真灵,丁香桂不哭了,却仍然蒙着被子。
田甜小心翼翼地:“姐姐,我买了月饼,你尝一口吧。”
丁香桂忽然掀起被子,翻身下床,她冲到电话机旁,拨了一串号码,电话接通了。
丁香桂压抑着哭腔,对着话筒叫唤:“妈,中秋快乐……妈妈,我想你!女儿第一次这样想你,好想好想……”
边慧峰怀抱吉它在床上打坐,郭军懒洋洋地歪在床头,欧阳鹏在寝室里走来走去,雷宇的床铺空着。
欧阳鹏羞愤难当:“我不明白,你怎么把个《龙归大海鸟入林》唱成了《从空降下无情剑》呢?真是天上掉了个林妹妹,狼狈啊!”
郭军摘下眼镜,揉揉肿胀的眼珠,说:“不就是狼狈一点吗?再说,狼狈的也不是你。我惨啦,丢了七仙女,跟丢了魂有什么两样。”
欧阳鹏:“看你没出息的样!你丢了魂不打紧,晚会差点办砸了谁负责啊?”
郭军:“不是没砸吗?”
欧阳鹏傲视一笑,说:“怎么会砸呢?左老师说了,很成功!”
郭军无语。
欧阳鹏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你看,从边慧峰的吉它弹奏、苗红领舞开头,到雷宇吹奏葫芦丝,再到最后的大合唱,只有你和丁香桂的独唱两个节目出了点差,这台晚会怎么说它也是成功的啊。”
郭军:“是啊,你着什么急呀,班长大人。”
欧阳鹏:“嗨,你什么意思啊,我这不是替你鸣不平吗?”
郭军坐直了身子,戴上眼镜,他仔细地盯着欧阳鹏,说:“你是替我鸣不平吗?我怎么觉得你自己心里有火啊。”
边慧峰突然弹出一声吉它,吓了两人一跳。
欧阳鹏:“我心里有火吗?你让边慧峰说说,我是不是替你鸣不平,要不是雷宇跟汤雯约会去了,这会儿不在寝室,我才懒得跟你说。”
边慧峰又弹了一声吉它,欧阳鹏望着他张了张口,怔怔地不知道说什么。欧阳鹏懊恼地一扬手,竟然转了话题:“明天要军训了,都睡觉吧。”
月光尽情地洒在足球场的草地上,是那种朦胧的洁白,是那种洁白的朦胧,象缪斯女神跳动的眸子。
汤雯拥着雷宇,贪婪地吻他,她不断变换吻他的姿势,试图将自己的舌头伸得深一点,再深一点,跟他的舌头搅在一起。她疯狂地*,他彻底地熔化了,两个人的心象蜜一样甜,两个人的嘴唇象水一样滋润,两个人的身体象火一样燃烧,他们被爱淹没了。她将他按倒在草地上,她扑到他的身上,他紧紧地抱住她,任她舔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额和眉。
雷宇喃喃地呻吟:“雯,你到底是水还是火啊?”
汤雯不说话,继续热烈地吻他,舔他。
雷宇仰在地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说:“雯,我受不了了。”
汤雯呢喃着:“我也是。”
雷宇的手从她的裙子底下慢慢地伸进去,他摸到了她的大腿,细腻如水的皮肤,灼烫如火的温度,他们触电般的颤动。他的手颤动着缓缓前进,她的心跳缓缓加快。
汤雯感觉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他下面挺起,再挺起,她突然滚到地上,他翻身扑到她的身上。他的手再次伸向她的裙底,她用双手紧紧地捆着他的手。他的手在挣扎,她把他抱在怀里,不让他起来。
汤雯温柔地说:“宇,我想这样抱着你。”
雷宇急切地:“我想要你!”
汤雯紧紧抱着他的头,说:“我怕!”
雷宇在她怀里喘着粗气,问:“你也怕吗?”
汤雯:“是女人都怕。”
雷宇:“怕也得过啊。”
汤雯抚摸着他的头,说:“等过了军训,好吗?”
雷宇执拗地:“不好。”
汤雯将手伸进雷宇腋下搔痒痒:“不好也得好。”
雷宇痒痒得不行,只好一跃而起,汤雯趁机爬起来,拉着雷宇往球场出口走去。
沿途的草地上坐着一对对情侣,他们安静地相依相拥,象暧昧的雕塑群,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下。
郭军,你个猪头!
夜渐渐安静下来,田甜蜷在床上睡觉,苗红坐在床头用镜子照脸上的痘痘。丁香桂打开台灯,趴在床上写日记——
大米:
今天我哭了。是因为今天的新生晚会,我把歌词唱错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唱错,也许我想妈妈了,也许我更想你。今天是中秋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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