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毛和他家花生的故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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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羊水溢出来吗？”
　
John果决的摇摇头，“完全没有，我感觉挺好的……”
　
“今天是你的预产期，按理你应该在这一天生产，完完整整的40周，280天的妊娠，孩子已经足月了，是时候出来了。”医生翻看着手里详细精准的产检记录，John　Watson，初次妊娠，中途经历过一次孕期出血，大难不死，胎盘和子宫极其强壮，拥有最适合生育的构造，体内有极高的孕酮素，费洛蒙的数据比起寻常的omega强烈了30几倍。
　
上等品。
　
百年难得一遇。
　
医生暗自在心里感叹，说难听一点这种Omega的存在简直是为祸人间，幸而他得到了标记，不然世间有多少Alpha会为了这个极上乘的品种而自相残杀，放在法律不健全的古代绝对会引发战乱，让帝皇们相争相夺，那时候还没有抑制剂这种伟大的医学奇迹研发出来，John这种平日里也散发催情气味的Omega注定会引发腥风血雨，医生转头看了看标记这位特殊Omega的Alpha，一脸除了镜子里的自己其他人类通通看不起的傲慢。
　
“可是我没有什么反应，你们可以不用这么紧张的围着我，我都快见不到光，透不过气了。”John坐在床上掰着小指头。
　
“那好吧，我每隔半个小时过来检查一次。”医生合上产检记录。
　
“我想下床走走。”John大着胆子许下心愿。
　
“你都快生了你还下床！万一你走两步孩子掉了出来怎么办！”Mycroft的紧张感简直要爆棚，把John当成瓷做的一碰就碎。
　
“不会这么夸张，拜托，要生的又不是你们！”John不顾阻挠，他从早上苏醒后，睁开眼开始就被强制的留在床上，他快无聊死了，世界上不仅仅怪胎侦探一个人无法忍受无聊，John　Watson也是。
　
他推开护士的搀扶，自食其力的披上羊毛外套，四肢能走能动，根本就没有丝毫要临盆的迹象。
　
“弟弟，跟上他，牢牢的跟紧了。”Mycroft如同吩咐他的黑衣保镖般吩咐Sherlock。
　
不用Mycroft多嘴多舌的交代Sherlock也会毫无怨言的跟上他。
　
John在走廊上闲逛，他停在一处僻静的走廊通道，看着窗户外面的绿色庭院，他曾经也拥有过一栋带着前后小庭院的双层民房，二楼是他的卧室，周六日能听见爸爸在院子里启动铲草机的声音，那时妈妈也还活着，而姐姐也没有陷入昏天暗地的酗酒生涯，John趴在窗台上翻着漫画书对着隔壁的Mary青涩的微笑，他还没有见识过带着筋脉的血腥断肢和俘虏营里绝望的哀嚎。
　
“你说的对，Sherlock，我的生活很早就毁了。”
　
父母在车祸中丧生让他觉得无依无靠，有种了无牵挂，毫无指望的孤独感，所以他可以抛离故土远征阿富汗，他没有家，无论在荒漠里走多远都没有人等他回来。
　
“我很抱歉，我亲爱的侦探，我收回那句话，其实我遇见了你之后才算是得救了，你很可恶，又捣蛋，但你点燃了我的生命之光，你带着我冒险，让我体验热血在肺里燃烧的喜悦，你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并且治好了我的瘸腿，我在你哥哥面前说是你强暴我的，但你不是，初夜之前我就已经对你心有所属，所以你才会上我上的那么容易。”
　
Sherlock的呼吸慢了两拍，“那个夜晚，我……当时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
　
“我明白。”John对他报以一个暖成橘红色的微笑，“我是心甘情愿被你标记的，无论我平日里说过多少愚蠢的气话，但我不后悔献身给你。”
　
Sherlock冲他眨了眨眼睛，继而又眨动了两下，“John……我想亲你一下。”
　
John待在他面前，仰起头，把嘴唇乖巧的递过去给他，Sherlock沉重的喘了一下气，他用力的搂住John，深情的在他嘴唇上烙印一个吻，饱满的唇瓣舔舐过John翻滚的感情，美妙的小嘴含在Sherlock嘴里接近融化。
　
“谢谢你，John，谢谢你救了我，没有你我几乎死了。”Sherlock紧紧的勒住他，臂膀间微微的战栗，“你和别人不一样。那些人知道我很聪明但他们并不欣赏我，他们心知肚明我很了不起，但我死了他们也顶多叹一口气，每次我办案回来你总是问我一句吃饭没有，John，连我自己都不在乎我有没有进食，为什么你在乎？”
　
John的心脏一下子就被他禁锢住了，“因为你收留了我。”
　
“可是我也赶走过你。”
　
John同样深情的抱住他，埋在他炙热的怀里，不能呼吸，“我不想守寡。一个守寡的Omega在别人的眼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你不是Omega你不能理解只能对一个对象发情的痛苦。”John苦涩的笑了笑，“你可千万不能饿死，这种死法发生在一个智商能够承载银河系的天才身上将会十分的荒谬。”
　
Sherlock稍微松开他赐给他一些些氧气，“只对一个对象发情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哦……”John趴在他怀里，顿然语塞，他可形容不出来，那种叫嚣的饥渴简直无与伦比，如同等不到黎明的无尽黑夜，即使拼尽全力的咬住嘴唇，捆住双手也无法违逆心里的欲望，任何一个撅着屁股乞求插入的Omega，得知能满足他的Alpha已经不在人世，那将是多么的悲哀和难过。
　
Sherlock牵起他的手慢慢的在走廊上散步，“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小宝宝特别安静，”John不安的用手心来回在肚子上抚摸，“我怀疑他睡过头了。”John的右手被他依依不舍的牵着，两个人黏黏腻腻的像第一次约会，第一次恋爱似的，“你仍然坚持要我挨上一刀？”
　
Sherlock绽放出一抹浅笑，“我知道我再不合理的要求你嘴上万般埋怨，最终还是会毅然决然去照做的。不过我心疼你呀，我亲爱的John，我有了个更好的主意，可以让你少遭点罪。”
　
“你不打算告诉我？”
　
“暂时不必要，我还没有筹划好具体的方案。”
　
John默默的在心里喊了一声被他骚扰过很多次的上帝，祈祷Sherlock　Holmes千万别折腾出古灵精怪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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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护士从早上守到了晚上，他们替John捏着一把冷汗，而十月怀胎的当事人却过得优哉游哉，和标记他的Alpha进行了一天甜蜜的医院之游，在天台上手拉手的看了一次唯美无比的玫瑰色日落，就像之前这两人从未正式恋爱过，从今天才开始进展彼此间的感情一样。
　
眼神和眼神黏在空气里炙热交缠，浪漫到拔都拔不开。
　
Mycroft推掉了一整个白天的工作，现在不得不赶回去办公室加班加点，掌控大权的高级官员不好当，中东战局的情报少盯一秒，英国明天的天空颜色就不一样了。
　
John和Sherlock简直如同两小无猜，Sherlock独自用过晚餐之后，和John挤在病床上说个不停，他当然可以说个不停，他精湛绝伦的嘴唇可以在3分钟之内流淌过一千个字母换都不换气。他可以从烟灰聊到香水，从海员聊到英女王，他可以以John的深蓝色虹膜为起点缠绵悱恻的描述到他肉嘟嘟的脚趾头。
　
他可以通过John嘴角一处隐瞒的笑意演绎出John在少年时期经历过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让Sherlock感到心满意足的是，John从来没有让任何人侵犯过他无上诱人的私处，无论他被转手卖过几次，所有对他图谋不轨的Alpha大多数将嘴唇递过去的下一秒就已经被John揍进了急诊室。
　
Sherlock是唯一一个，可以让John心神摇曳无法彻底发挥抵抗精神的对象。
　
他很混蛋，但他天生长着一张容易让人原谅的五官，不是吗。
　
Sherlock今晚选择陪着John睡在这里，Mycroft没有要求，John也没有挽留，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可惜病床上躺不下两个人不然Sherlock一定腻在他旁边和他十指相扣，不离不弃。
　
道过晚安，John揉了揉眼睛，带着心安的微笑进入了一场溺水般的熟睡。
　
凌晨1点。
　
John倏然睁开眼睛，他感到强烈的口渴，John撑起身体，走下床，在饮水机前面用纸杯兑了一杯温水，他看着Sherlock躺在沙发上的侧脸，身上披着一张浅咖啡色的毛毯，墙壁上点亮着微弱的小夜灯，John觉得有些不适感，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拖鞋完全彻底的湿透了。
　
John呆呆的拿着水杯怔在原地，“Sher……Sherlock……”他的嘴唇在发抖。
　
Sherlock支吾了一下，眯眯眼睛坐起来，毛毯滑落到大腿上，他迷朦的望着站在饮水机附近的大肚婆。
　
John的纸杯掉在地板上，双手托着肚子，茫然无助的把肚子朝向他，“羊水……我的羊水破了……”
　
Sherlock的瞳孔瞬间放大。
　

　
第十八章
　

John的子宫正在发生异变，强烈的下坠，蛮不讲理的往他的肛门推挤，羊水哗啦啦啦倾盆泄出，John的心底无限恐慌，一阵狂潮般的眩晕感涌上脑门，他觉得他要死了，膝盖止不住的发软，身体往下倾倒，Sherlock在旁边用强有力的双手牢牢的锢住他，沉稳的将他托住，John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望向旁边的侦探，令人着迷的手指被John掐的青白相间，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惨哼，“痛……”
　
接着。
　
医院上空迎来一声千山鸟飞绝的惨叫！
　
John在5分钟之内被迅速的抬上了移动的手术床，睫毛无法控制的颤动，他的瞳孔失去焦距，苍白的走廊天花板变得模糊不堪，飞速的在他眼前倒退，John努力的扭动脑袋，寻找让他牵肠挂肚的那头卷发，Sherlock完美无瑕的脸颊终于出现在John的视野内，他艰难困苦的抬起手臂，手掌握住Sherlock追随在他身边的温柔手心，还来不及对Sherlock哼哼两声，身体深处的脆弱子宫忽然在这个瞬间迸发出几百万米高耸巨浪般的撕裂感，痛楚瞬间将John淹没。

“草！！！！我要裂开了！！！！”

John下意识的呼救，四肢开始僵硬，极端痛苦的仰起头，全身抽筋不已，额头渗透汗水，人见人爱的短发转眼间就湿透了。
　
护士在旁边推着手术床，一边稳妥的飞跑着，一边利落的掰开他饱受痛楚的嘴，往John干涩抽搐的气管里塞了一截氧气管，John深深的往窒息的肺部灌输救命的氧气，护士在旁边用坚定的口吻给他数着节拍，“不要太快，你会晕过去的，吸气……长一点……呼气……吸气……呼气……放松肌肉……”
　
来回进行了十几下，护士这才把抵着喉咙令人难受的氧气管拔出来，John随之激烈咳嗽了几声，汗津津的手心拽住Sherlock干燥温暖的手心不肯放开。

“我要死了……”

他的心脏找不到着陆点，这辈子从没有经历过这般不可理喻的痛苦，比子弹嵌入骨髓还要剧痛上数百倍，John凄楚的瘫倒在不断往前移动的手术床上，受苦受难的惨叫凌厉的回荡在深夜寂静的洁白走廊上。

“草！！你！！妈！！逼！！的！！”

John的子宫口在这一纪念性的神圣时刻正式张开，全部羊水汹涌而出，从他饱受痉挛之痛的子宫里拼了命的泄出来，发誓要把胎儿连带冲泻出来。
　
基因里遗传了最调皮最捣蛋潜能的机灵鬼按耐不住性子，着急的想要和这个世界会晤。
　
John睁开眼，看着Sherlock梦幻难测的双瞳，侦探的瞳孔深处窜动着蓝色的火焰，“Sherlock……Sherlock……”John虚弱的呢喃细语，企图得到一些慰藉。
　
“我在这里。”声音沉稳，嘶哑。
　
“很抱歉你不能进去。”护士们手脚麻利的把John推入了产房，辗转两重大门，4名美丽的小护士，七手八脚的把他的手术床在地板上固定好，转动把手，把床垫竖立起一个坡度，让John稍微倾斜的坐立起来，把分娩架赶紧推过去摆放到床尾，迅速并且娴熟的调整最佳的高度，拧紧螺丝，接着5分钟之内做好消毒工作，戴上手套和口罩。
　
John在手术床上苦苦的挣扎哀嚎，无比凄惨可怜的叫嚷，“我要生了！！！！”顿时又是一波穿透身体的痛楚凛然扎破他裂开的子宫，强劲的冲撞上他的头顶，John汗湿的手心抓住床单狂喊，“为什么还不出来！！！”
　
助产医生终于从值班室被唤醒，火速的赶过来，在消毒室里飞快的脱掉白大褂，用硫磺皂洗手，戴上口罩和一次性橡胶手套，走进侧门，望着濒临垂死的John　Watson，医生无比沉着，无比镇静，婉转的安抚John被剧痛烈焰燃烧的凄楚情绪，“孩子会出来的，首先，我要先让你的双腿张开，然后我会很快就帮助你进入到自体润滑的状态，别担心，现在先稳住呼吸。”医生在旁边经验老成的鼓舞他。
　
护士已经掀开John的上衣，手指拽住他被羊水浸湿的棉裤，褪下来，John颤抖的双腿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助产医生托起他的大腿，正要把他分开。
　
护士中间忽然此起彼伏的发出充满惧色的尖叫，产房里凭空回响起一阵混乱的器械坠落声，哐当声连绵不绝，几秒后吵闹的动静曳然而止，产房填满了沉默，护士们抱成一团，看着她们无辜的助产医生被人用一记铁拳砸晕在地板上，头歪歪的倚靠在金属柜底下失去知觉，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穿着崭新的接生服，带着浅绿色的帽子，脸上绑着苍白的口罩，冷淡的眼眸盯着不断呻吟惨叫的John　Watson。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但这里，他的双腿中间由我来负责。”
　
4名小护士对这位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瞬间不知所措，茫然的瞪着眼睛看他。
　
Sherlock冲她们劈头盖脸一顿咆哮，“行！动！起！来！”
　
护士们被John的惨烈叫声拉回了状态，她们立即行动起来，像勤劳的小蜜蜂伸展纤薄透明的翅膀，嗡嗡的绕着侦探飞舞在四周。
　
护士轻柔的将John的双腿分开，高高的架在分娩架上，继而在他身下垫了一层吸水的无纺布和坚韧的防血布，富足的羊水源源不绝的在他身后倾巢而出，Sherlock坐在床尾的助产凳上，调整距离。
　
John的小屁股被他用温柔的巧劲托了起来，一涌按耐不住的强劲羊水瞬间泻出，沾湿Sherlock的膝盖，溅到他浅绿色的接生服上，John攥紧的小拳头几乎要把床单扯烂成破布，他痛苦茫然的连续挣扎几下，挺起饱受煎熬的小屁股，“Sherlock……我是不是听见你的声音了，还是我幻听了……”
　
“真巧啊John，就是我。”
　
“又是你……但凡有什么大事总少不了你插一杠子！”John狠狠的用后脑勺砸了一下床垫，“操！！我生出来没有……”
　
John难受的呜咽，最柔软的组织正在被无形的利刃缓慢的绞开，不断渗透羊水的入口被Sherlock戴着没有生命力的手套好奇的揉动，他的食指由下往上的拂动John湿漉漉的粉色入口，一如既往的紧致，完全没有任何张开的痕迹。
　
“还差得远呢。”Sherlock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转头问了一下正在他身边忙碌的护士，“第一步是什么？”
　
“测量血压，心跳，体温，接通胎心音仪器，检测子宫收缩的压力，记录胎儿的心跳频率……”
　
“这是你们的手工活！我是说我该对他的小屁股干什么！”
　
已经忙到双手快打成蝴蝶结的护士冲他愤怒的叫嚷，再也忍受不了这位傲慢的闯入者颐指气使的高傲态度，“我们不是你的女佣！！别这么呼来喝去的！！你好歹耐着性子等他的子宫口完全张开，让胎儿的头部从子宫里滑出来才能对他进行扩张！”
　
“要等多久？”Sherlock的语气收敛了一点。
　
“2个小时，或者3个小时。看这位Omega的造化。”护士忙碌的消毒止血带，纱布，还有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