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腐乖(仙三景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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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恍惚地跌撞进了无极阁，常胤只见大师兄脸色凄清，隐隐透着心伤，一双墨黑的玄色眸子中也隐有泪光，事情本早在预料中，猜的七七八八，但看着自己的大师兄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心中说不出的痛。
对大师兄的情愫，他常胤自诩不输给任何人。
长卿目光呆滞，并没有望向对方，只是说了句，“常胤，我愿遵师父遗言，继任蜀山掌门。”
“太好了！大师兄终于清了六根！以你的资质潜心修道定能将我蜀山基业发扬过大！”“大师兄要做掌门了！”师弟们都流露出了各种欣喜，和此刻长卿的心境倒是成了巨大的落差，落差之下，长卿想起了一些事。
时光荏苒，两年前也是在这无极阁前，掌门这样说着，一名少年一脸的倔强神情，完全不理会大家的嬉笑，与掌门锋芒毕露的顶嘴为的就是得到自己。

“长卿乃我蜀山大弟子，将来务必是要潜心修道，将我蜀山基业发扬光大的！”
“别的不懂，这蜀山‘基’业能不能发扬光大是少不了我景天的！”说完景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长卿笑了笑，一切都已成定局。
常胤看着自己的大师兄精神恍惚，一会目空无神，一会莫名痴笑，总觉得该给他些时间来静一下，于是忙开口道，“今日天色已晚，我看不如明日继任。大家就先各自回房休息。大师兄你也先去休息吧。”

常胤在长卿住的那间房外来回踱步，好几次想推门而入就是觉得不合适也怕劝不好，于是一直就没进去。
可是想到今天他的样子，就觉得放不下心来。
“常胤，你进来吧。”
没想到房内突然传来这样一句话。
其实长卿早就看见了窗外的人影，但觉得现在的状况不便见人，就迟迟没请进来。
常胤推门而入见到长卿坐在床上，脸色还是很苍白，“大师兄，你还好吧。”
“我怎么不好了？”
“景天的事我们其实早就知道，他当时拼尽全力力保蜀山，挽救了苍生，他断了七情六欲早就将该忘的不该忘的都给忘却了，再加上当时邪剑仙最后一掌的强劲力道，和景天本身戾气太重，遭到反噬，心智受了损……怕是很难好了。”
“心智受损？”长卿突然想起当年自己也是心智受损才被景天带下了山，日久生情。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当年自己心智受损而和景天情深如斯，但自古有言，情深不寿，所以他们间的情再浓再深终是无疾而终了，只是没料到结局却是以景天的心智受损为终结的。
其实，自己可以等，景天说不定一天就会记起自己……
常胤基本上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于是忙说，“大师兄，你别想了，你觉得你和他纠葛下去会好吗？这才是你们应该选择的！”
长卿缄默不语，究竟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难道一直不都是景天吗？
“不管怎么说，大师兄你不要太难过……你不在的时候，景天那边我经常下去看的，他和卿儿都生活的很好。”
“他还记得你？”
常胤点了点头，“茂山，必平，我，唐雪见他都记得……”
“呵呵……唯独忘了我是吗？”长卿无奈地扯了抹笑意，似笑似哭。
“正因为六根清净，断了情缘，景天才完全忘记了大师兄。大概景天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大师兄了吧，所以才忘记的这么透彻，对你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其实没人知道景天当时因为误杀了紫萱幻化成的徐长卿而自断了情丝。人都是乐于把最痛苦的忘记，既然人已经不在了，那曾经再多快乐也是徒增现在的痛苦，所以景天潜意识中选择了全部抹去。
“无所谓了，事情都过去了。”话虽如此，但长卿心里居然有些许欣慰的感觉，这种情况下的开心也不知道算不算苦中作乐了。
“天色不早，大师兄你早些歇息，明日还要继任大典。”
“嗯。”

门阖上的一刻，长卿的眼泪簌簌而下，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染上了这女子爱啼哭的陋习，只是此刻的他什么都没了，景天，卿儿，小葵。
不放声痛哭下告别过去，就无法安然活下去了，但有些东西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次日，蜀山之巅云气舒卷，祥云笼罩。
继任蜀山掌门之后他便真是了却了对景天的情爱，一心向道，不再过问世间情爱。
“慢着！我不答应！”
长卿正在跪地接权杖，听闻身后传来景天的声音，身形一颤。
“你来做什么？”常胤第一时间快步走到景天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景天一把推开了常胤，然后几步便走到了大殿之上，白豆腐的跟前，“昨天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不是说了孩子他爹的名字了么。”说完长卿下意识背过脸去。
景天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呢，你叫什么？”
长卿自然不说话。
没想到景天见长卿不说话居然拿手指轻轻捏住了徐长卿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你叫什么！”
“景天！你不要在这无极阁前放肆！”常胤见他对大师兄的轻薄之举，气愤之至。
景天一个起身，就一把将常胤按在了墙上，“常硬，你不是说这蜀山上下我只认得你一人！那他又是怎么认得我的！”说着扬手指了指仍保持跪曱姿的徐长卿。
常胤索性一瞒到底，从第一次救到了景天起，他就已经瞒了这么久这么多，也不差这点了，“他不认得你，是我告诉他你的名字，命他下山找你的。”
“啊？不认得我……”说着景天又凑到了徐长卿的跟前，因为突然间的下蹲，让彼此几乎间鼻尖触鼻尖，好不暧昧。
景天睁大了眼睛盯着徐长卿，“你当真不认得我？”
长卿依旧不忍直视，因为他怕他再看景天一眼，就会忍不住立马丢下这蜀山和他下山，“我不认识你。”
“好。”景天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正是当年长卿给他的，也是他们彼此一人一个刚巧一对的玉佩。“你怎么解释包裹小葵的道袍里有这块玉佩。”
“呵呵，景兄弟你多疑了，这不过是普通玉佩一枚，又不算什么上乘之料，怕是在那古玩店……就说你永安当里这成色的玉佩就有一抽屉之多吧。”
“对，何止一抽屉呢……”说了一把景天突然一把攥曱住徐长卿肩膀处的衣襟，道袍在他施力下起了皱褶，“你还骗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亡妻的遗物有和它一模一样的一对！”
“是当年你亡妻托付于我的……”长卿已然觉得事情败露怕是无力挽回了。
“白豆腐！你还要骗我！！！”
长卿听完身子震颤，背脊一僵，“小天……你都记得了……”说话之间抬眼已经眼中含泪。
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瞬间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景天突然间半跪在地上，一把将还处在木愣状态中的长卿紧紧拥到怀里，相拥之姿，缓缓道了句，“景天该死，居然忘记了白豆腐。”言语哽咽。
说罢还一下下猛力拍打自己的胸膛，那种闷闷的捶打声让长卿打心底里心疼。忙一手丢下那权杖就握住了景天的拳头。
“我不怪你。”
景天这才收住了捶打的势头，然后看着长卿，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瘦了太多，“白豆腐，你和我回家好不好？”
“好。”
莫论苍生，此刻的长卿只想和景天厮守。若是有罪责难，就让我全权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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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景天挑眉坏笑问，“想知道？”
“嗯。”
“晚上你乖乖让我喂你吃糖葫芦才告诉你！”
“你！！！”长卿气结。
“怕了？”
“才不是！”
“可你才生完这小葵，你受不受的住……不如先让我查探下。”说着就开始扒拉长卿的亵裤……顺势扯下了床幔。
——长卿，景天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