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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剑三穿越局奇闻录-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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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为寇,他已是疯了,”陆小凤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叹息,他伸手拉了一把陆尧,“带走他吧,叶枫才有资格做决断。”
然而叶行远却是没有给任何人做决断的机会,当他发觉自己已经彻底没了翻盘的可能时,他立马反手一掌击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临死之前的狂笑声几乎冲破了这小小的石窟。
西门吹雪将手覆在芽芽的耳边,神色肃然。
没有任何人的结局不是自己一手铸就的,每一个悲剧都是有始有终有因有果,再无其他。
叶枫待得那烟雾尽皆散了方才慢慢走了过来,陆尧见到叶枫立时就有些尴尬,他徒然地摇了摇手里的弯刀:“不是我……”
“我知道。”叶枫沉声应道,伸手将叶行远的尸体慢慢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是小心,曲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觉没有毒方才默然允了。
“要救治么?”曲靖看了叶枫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叶枫沉默良久,最后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老爷子现下就算救起来,武功到底还是废了,生不如死的话,还不如体面地离去。”
曲靖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下去。
陆尧抱着双臂站在旁边,自觉还是不适合在这种时候说话的,索性将嘴巴牢牢闭住了。
倒是芽芽伸出软软的小胳膊轻轻地拉了拉叶枫的袖子,似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叶枫有些疲倦地笑了,他好看的眉眼微微垂下去,看得出有些许黯然:“我要回叶氏山庄了,那里是我的家,我不能让它就那么荒废了。”
“好,我随你一起,”西门吹雪沉声道:“叶庄主的后事,我来安排。”
叶枫的道谢在嘴里打了个转,最后默默然吞了下去,太过熟稔的关系,以至于他根本不消多说什么。
他们就那样相携而去,这石窟将被永远地封存,连同沈秋白的剑法一起。
其实世上那么多种剑法,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能够成为决胜之剑,真正重要的,或许是忠于自己的本心。
诚于心,方才能够诚于剑。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场打斗太过激烈,在一行人出来之后,那石窟就坍塌了,再也没有人能够获悉里面的秘密,与那一场不亚于顶尖剑侠之间的对剑,都将被永远地封存于记忆之中,永不磨灭。
陆小凤忍不住叹道:“这一次往后,又是不知何时能见。”
花满楼微笑道:“只要有空,随时欢迎陆兄来百花楼一叙。”
“那曲兄呢?”陆小凤戏谑道。
曲靖摇摇手逗弄着自己的双生蛇,笑眯眯地去拉花满楼的手:“我们要去看风景,对了陆兄,两条眉毛看起来年轻多了。”
陆小凤默然:“……我该说多谢吗?”
陆小凤这般说着,却是打心底愉快的,他忽然转头看向身旁的陆尧:“我们去不去找事情做?”
陆尧没有问什么事情,也没有问去哪里,只是默默然颔首,依旧是那副闲闲的神色:“好。”
“以后不经我同意,不准隐身。”陆小凤想了想,暗戳戳补充了一句。
陆尧盯着陆小凤颇为郁结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点头:“……好。”
他想了想方才从自己的兜帽里头掏了一把,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堆零散银子来:“中午请你吃好的。”
陆小凤的唇角挑的更高:“乐意之至。”
虽然那点钱好像也就是个茶水费,陆小凤腹诽一声,却依旧自动自觉地笑眯眯跟着人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说这卷其实已经结束了,因为明天开始就要进入下一卷了……陆小凤和陆尧的感情线是要留去下一卷开的,和叶枫与西门吹雪在这卷里头的出镜率一样嗯~o(* ̄▽ ̄*)o
细水长流慢慢来,对吧喵叽。
多谢萧梓,三观,zizz,小软,小船,许芮,瑾汐,水田,青梅,琴月的支持╭(╯3╰)╮
第一章 只笑桃源非梦中
楚辞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寻不到陆尧他们几个的踪迹,曾经信誓旦旦说要来接风的曲靖也找不到了踪影。
好在楚辞朝这样的人,是从来不会去计较这些的。
他只是淡淡笑了笑;然后给自家的医馆挑起了帘子。
那医馆有一个顶好听的名字,叫做青岩居。
上面悬着一左一右一副对子——
不求独避风雨外;只笑桃源非梦中。
旁人都以为这医馆的主人必是个老者,至少也应当是不惑之年,不曾想却是一个温润的青年;眉眼之间自带三分温朗笑意;让人颇为如沐春风。
而这青岩居就在这城里头扎了根;而且名气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楚辞朝已然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每天一大早便来到医馆,将一切药草打理妥当,等着人上门来。
他是从未曾出诊过的。
每一周楚辞朝都会择那么一日去山上采药,而就是在这一次,一成不变的生活终究还是生了波澜。
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怪人。
怪人是在山上遇到的,当时正满地打滚,旁边是一个妙龄女子,手中擎着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在地上那男子背上。
眼见着男子一身价值不菲的锦衣被那鞭子撕碎,几乎要难以蔽体。
楚辞朝的医者仁心终究爆发了——
“这位姑娘,不知这位兄台可是得罪了?”
他的声音煞是温朗好听,让那女子也不由得一怔,抬起头来看向楚辞朝。
那姑娘生的很好看,是异于中原人的那一种好看,让人生出几分怜惜之情来。
眼见着那姑娘犹豫起来,楚辞朝便温了声线重又问道:“姑娘?”
孰料地上的男子竟是骤然动了,他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眼底是全然的痛楚以及祈盼:“鞭子!给我鞭子!”
那女子咬紧了牙关,伸手就想去抽人。
楚辞朝却是不知从何处变了一支笔来,那毛笔轻轻巧巧竟是将那鞭子径自架住,继而俯身下去查看男子的伤势,看了一会方才沉声道:“这是中毒了?”
那姑娘没做声,倒是地上的男子又开口了:“鞭子……”
这一回楚辞朝彻底看清了男子的长相,那人眉目均是生的极好,带出几分冷然风流的意味来,然而此番情状如斯,饶是再多的风流倜傥模样都抵不住满脸的欲求。
他叹了口气,将自己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伸手抽出毛笔,在地上痛苦打滚的人身上轻轻转了转,霎时间千万细碎的绿色光芒似是银针一般从毛笔转动的漩涡中溢了出来,然后无声无息地没入了地上男子的脖颈间。
楚辞朝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以至于反应极快的二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地上的人却是没有再挣扎,整个人往上弹了弹显出一副极满足的神色:“呵……”
楚辞朝眉眼之间微微暗了暗,径自起身:“应是无妨了。”
旁边的姑娘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看了一眼地上犹自躺着的男人便默默然咽了回去,只俯身轻轻施礼款款道:“多谢先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楚辞朝但笑不语,摇摇手径自走开了。
倒是那姑娘痴痴地看了走开的楚辞朝良久,这才回过神去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的宫九小声问道:“九少爷,我们还要追吗?”
“追什么……”被称为九少爷的人自然就是宫九,他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衣冠,淡淡摇了摇头,语声听起来有些冷:“他只怕是知道我们是谁了,方才不肯言语真名姓。”只是这人,自己竟是从未听说过,更别说那身包的紧实的服饰或是莫名的功夫。
沙曼轻轻咬了咬唇:“那……”
“若是下次再见到,就直接杀了。”宫九懒洋洋道,回身没走几步就坐到马车上去了。
只因为那马车才是他唯一一个愿意好生呆着的地方,就好像是一个没有任何人住过的屋子,而且还足够奢华。
沙曼只觉得心底有些可惜,这样的可惜很是莫名。
然而想到适才见过的那个温朗的大夫就这样死去,她还是觉得有些悲怮。
这些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马车也很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楚辞朝确实是认识宫九的,这一点宫九丝毫没有料错。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楚辞朝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将《陆小凤传奇》前前后后读了好几遍,事实上连遇到宫九,他都算到了。
毕竟他们这些来的人中,李翊宸和叶枫几个已经经历了之前的紫禁之巅,自己应是在那之后才对。
然而没想到预期之中的会面竟是开始得如此之快,他轻轻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不想过早进入主线的。
对于现下这样平静的生活,楚辞朝是打心底满足。
他不是个浪子,只是个喜欢安稳生活的普通人罢了。
然而有些事终究还是躲不掉,因为在晚上出去吃了些东西再回到青岩居时,他发觉屋子被人闯进去过了。
或许是因着素来的沉稳性子,楚辞朝早已经习惯了彻底的严防死守。
这一次回来的时候,门环是被人动过的。
楚辞朝将自己的笔抽了出来,小心地靠近那厚实的木门。
下一秒门被人从里头拽开,露出了沙曼的脸:“楚大夫?”她在微笑,然而楚辞朝却是不怎么笑得出来。
他看了沙曼一会儿,方才淡淡挑了挑眉:“不告而入,并非君子之风。”他如是说着,却是看向了凳子上坐着的宫九。
老实说,楚辞朝眼下心底是有些腹诽的:说好的洁癖呢?怎生在这里就坐的那么自在?
宫九确实是很自在,满屋子的中药味光是闻着就让人忍不住心安,他伸手摩挲了一把凳子上的雕花,很显然这个地方被主人打理的很是精心。
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他抬抬手示意沙曼把门关上,然后挑着眉梢看向了面前的楚辞朝,这人却是难得的安静。
如若是知道宫九处事手法的人,眼下不该是如此的安静。
楚辞朝往前走了一步,换来了宫九的一声笑:“你可知道,你现下走的是什么路?”
楚辞朝微微扬了扬眉梢,沉默。
“你走的是地狱之路。”宫九如是说,脸上的笑意已是冷了。
楚辞朝停住了脚步叹了口气:“何意?”
“楚大夫,现在你或可有两条路。”宫九说着,心底却已是有了决定。
楚辞朝却是尽然不打算选择什么所谓的两条路,他摇摇头温温笑道:“不必,今日晌午所见的事,楚某当做从未发生就是。”
宫九没做声,只是颇为玩味地玩弄着桌上小巧的茶杯,半晌方才开口:“只是我还能记住,记住你曾经见过了。”
这话说的弯弯绕绕,楚辞朝却是听得分明,他自是知晓宫九的脾气,只好忍不住问道:“那么你待何如?”
“两条路,”站在一旁的沙曼忽然开口:“第一,你和我们一起走;第二,我们送你走。”
楚辞朝心底有些讶然,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送去哪里?”
宫九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极妥帖的锦衫,闻声便微微一弯唇角,伸手指了指底下:“下面。”
楚辞朝沉默了。
他想过很多种与主线搭上边界的可能,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种。
早知道在上午看到宫九被沙曼打,就不该认为是有人蓄意行凶。他从来不曾懊悔过什么事,此时也不过是那么想了想,也就罢了。
稍稍叹了口气,楚辞朝抬起头来眉眼温润地看向了宫九,淡淡道:“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宫九挑起眉头来,显然是不信的。
楚辞朝这才缓声道:“我可以打败你们两个,然后从这里离开。”
宫九开始笑,他的笑声并不算大却是自在得很,笑了一会他才抬起头来看楚辞朝,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要和我打?”
楚辞朝默然颔首,手中将那支毛笔攥紧稳稳道:“自然。”
“你可知道我是谁?”宫九这样问道。
楚辞朝了然微笑:“如若是我说不知道,可以不打么?”
宫九摇头,换来了楚辞朝的微微颔首:“那便是了,宫兄,请。”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不自量力,尤其面前这人不过是一介医师,几乎是让宫九觉得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程度。
可是很显然,楚辞朝很是自信。
他闲闲地拿着自己的笔,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宫九。
宫九却是笑了,他起身摇了摇手:“我将这个机会留着,”他就那样大摇大摆地往外走,似乎是丝毫不介意将后背这个偌大的弱点留给了楚辞朝,直到走到了门口伸手推门之前,他方才回转过头来意味深长道:“针扎的不错,下次再会。”
楚辞朝的手心微凉,他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直到门被人重又拉了回去,方才将自己的毛笔缓缓放下。
不知不觉之间,似乎是整个人都被人重新拆装了一遍。
宫九是个可怕的人,他能够将陆小凤逼到西门吹雪那里去,同样让现在的楚辞朝觉得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悚然心惊。
对于宫九而言,所有的锁头都是形同虚设,所有人在他眼中只分为两种——
有趣与无趣。
很显然,现下自己被他划归到有趣那一边去了。
或者用个更简单的说法,叫做值得动杀招。
第二章 奈何又风起京城
被宫九警告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一柄剑悬在了脑顶;随时有可能直接砸下来。
这种感觉楚辞朝并不喜欢,他更喜欢的是一切尽皆很有条理,很有预期性。
而总要面对一个随时要来取人性命的宫九,楚辞朝觉得每一日过的都极为不踏实。
好在他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自知无论是怎样纠结忐忑都是无用,索性也就慢慢接受了。
偏偏宫九还久没有再来过;青岩居和往时一样平静而安稳,根本没有半点波澜。
然而这一日一大早,青岩居就来了不速之客。
楚辞朝开了门当时怔在了原处:“陆兄?”
陆小凤先是笑了;他伸手将陆尧往前推了推:“你的朋友?”
陆尧这一回却是没怎么蹙眉;径自应了;原是楚辞朝在现世的时候就是中医世家;以前陆尧家里老人有恙,曾经请楚辞朝过去看过。再后来,两家慢慢就有了往来,两个小的也就成了至交。
陆尧伸手递过去,似乎是想要握个手:“楚兄,好久不见。”
楚辞朝微微一笑,犹自伸过去紧紧握了握:“好久不见。”
他如是说着,一边看向陆尧身旁形影不离的人,明知故问道:“这位是……”
“我是陆尧的朋友,陆小凤。”陆小凤笑嘻嘻地开口,他现下没了两条眉毛,也就不再自己说是四条眉毛陆小凤,好在陆尧和楚辞朝一看便是熟稔的紧,自然也就不需要过多拘礼。
楚辞朝心清目明,一眼见得陆尧和陆小凤之间和谐的气氛,眼底眉心就带了三分温意,犹自拱拳道:“陆兄,请。”
陆尧想了想,到底也没想明白要怎样用语言把自己的来意表明,索性错开了身,给楚辞朝看身后的马车。
楚辞朝有些疑惑,按照常理,马车是给人坐的,偏生这回两人时自己架了辆马车来,而那车上是什么人却是不明晰了。
他忽然觉得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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