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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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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徐浩便也兴趣寥寥的转身要上楼,毕竟将死之人他是没有兴趣过多研究的。
“哎,想起来了,这个是不是,经常来这儿的那个,叫什么来着,Tank,对,就是这个。”
徐浩僵直着身子停下了脚步,他刚刚说,Tank?
几乎条件反射的转身,一把抓住了刚刚出声的人,“你说谁?”
被扯着领口的人还来不及唾骂出声就生生的被对方凌厉的目光给噎了下去,唯唯诺诺地躲着徐浩的目光,“Tank啊,就是经常来这儿的那个。”
男人颤抖着递出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熟悉的有些刺眼,徐浩泄愤似的狠狠甩开抓着的人,一把夺过照片,握紧在手里,胶纸皱成一团握在手里,突起的硬纸棱角刺痛着手心。
希望,一切不是他想的那样。
希望,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然这次,他绝不会选择原谅。
徐浩微眯着眼睛,身上危险的味道很浓,周围的人没有敢靠近的,也没有敢抱怨的,识趣的都散作一团重新埋头于他们的赌局。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消息,而对徐浩来说。。。
他必须要去证实一些东西。
徐浩直接捏着手里的照片推开了Scorpion的大门,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只是单薄的藏蓝色的衬衫,夜里的风有些凉,他却丝毫没有在意。
迎面的路上正好碰上了上午被他派出去处理事务的左溢,徐浩第一次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就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偏过身就要走。
走出去没两步,就听到左溢轻轻的叫他。
第一次反驳和打断,第一次没有乖顺的选择接受。
“浩哥。”
徐浩停下脚步,甚至都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他。
“你伤还没好,会着凉的。”
如果是之前,因为这句若有似无的提醒关心,徐浩一定会眯眼笑着回他,然后接下来的一整天因为这一句简单的话而明媚一整天,可如今,他也只是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今天的徐浩,很反常。
而第一次说出心理感受而非公式化的应和的左溢也很反常。
但愿一切不是他想的那样。
如果不是,该有多好。
凌晨的时候,徐浩都没有回来,左溢站在平时徐浩站着的窗前,视线停留在镌着白色风信子的布艺窗帘上,乳白色的花蕊很漂亮,有着倾斜的角度,似乎是被微风拂过般轻轻摇摆着。
白色风信子的花语啊,是什么呢?
心里有些担心,即使明知按照徐浩的聪慧和身手绝不可能有太大危险,可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门突然被从外面拉开,声音很响,不似平时温和绅士的徐浩之为,扭头向门口望去,来人却正是徐浩。
徐浩的脸色很不好,没有一丝血色,好看的眉皱在一起,平时总是挂着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也全都隐匿在平静之下,没有情绪,才是最可怕的情绪。
不喜不怒,让人猜不透他之所想,这也许是徐浩最可怕的地方。
一定是出事了,左溢想着,快步走上去,站在他面前,却开不了口。
徐浩突然伸出手死死的钳住左溢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凉的有些刺人,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左溢被攥着的手腕慢慢泛出一圈青紫。
很疼,骨骼似乎是叫嚣着要断裂般的疼,左溢也仅仅是闷哼了一声,咬着下唇不再出声,也不甩手,就那么任由对方出着不知哪来的怒火。
从来没见过徐浩这样,没由来的发这么大的火。
徐浩丝毫没有放松力道,微微扬起下巴,晶亮的墨色眸子微眯着死死地盯着左溢,“看着我。”
左溢恭顺的垂下眼帘,浅褐色的瞳里坦然的没有一丝杂质。
左溢,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会如此会演,若不是已然调查清楚,我几乎就又要被你骗了。
徐浩握着他手腕的手再抖,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手指,血液涌上指尖,原本白皙纤长的手指如此看来像是几欲滴血般的骇人,即使这样,还是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左溢,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浩的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惶惶的躲避着他的直视,几秒之后那种脆弱又被强大的演技所代替。
左溢,你真行。
徐浩的唇角轻轻上扬着,和平时相同的弧度,却格外苦涩,像是自嘲的笑容。
徐浩没有再等左溢开口,他给他的时间已经太长,长到已经深陷进那个可怕的自我催眠而放松了防备。
用蛮力拉扯着左溢,顺着楼梯上至三楼,其实后者根本没有反抗,甚至是乖顺的跟着徐浩的脚步,丝毫没有为难对方。
都这个时候了,左溢,你还要藏吗,还要如此辛苦的伪装成忠心耿耿的执事吗?
三楼有卧室,这是平时徐浩的居所,门被狠狠地从内反锁,徐浩把左溢甩在床上,看着对方依旧没有波澜的目光几近崩溃。
“左溢,你他妈的到底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好,你能忍是吧,那就来看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
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种种情感汹涌而出,在心头汇集成五味杂陈。
再理智的人也会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而失去理智。
左溢,如果你能一直骗我下去,该有多好。
左溢,多可笑,即使是这次,我依旧也没有杀你的勇气。
左溢,你说我该怎么办?
☆、伤害
徐浩侧身靠在床头,手死死地压住左溢的手腕,衬衫袖口的扣子绷得很紧几乎要断开。
左溢从未见过如此不冷静的徐浩,他印象中的他淡定而睿智,从未有过大悲大喜,而对他也一如既往的温柔从未像今天这般粗暴愤怒。
徐浩的指尖抠进他的手腕,左溢很瘦,几乎没几斤几两肉,皮肤却很滑,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干净而清透。
徐浩俯身望着左溢,又一次被对方眼中的安静所激怒。
越发的觉得如此投入在这段感情这段背叛中的自己是多么的痴傻,就像出舞台剧里的小丑,讽刺之极。
如果可以,一直做一杯温暖一成不变的温水该多好,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牵动悲喜,永远一个人站在最高处,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左溢,为什么要遇见他,然后学会沸腾,学会冻结,拥有情绪的痛苦早已大过遇见的喜悦。
徐浩开始笑,先是停留在嘴角的弧度,再然后是弯弯的眉眼,轻笑,大笑,进而笑的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滑下,多可笑,太可笑了,笑的都想哭了。
床头的矮柜上的玻璃杯被灯光一照反射着星星般的光芒,如同钻石一般。
徐浩松开了一直钳着左溢手腕的手,抓起杯子,狠狠地向柜角磕去,玻璃碎片溅开,床上的左溢连躲都未躲,静静地仰躺着微眯着眼睛望着反常的有些恐怖的徐浩。
玻璃碎片割破手心,徐浩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玻璃尖锐的棱角狠狠地刺进手心的嫩肉,血顺着手心蔓延至手腕,流进袖口里,藏蓝色的衬衫被染的污黑一片。
“浩哥。”
左溢终于是承受不住的开口,却并不为自己的苦难,而是做不到再这样无动于衷的看着徐浩伤害自己。
因为一声淡淡的轻柔的呼喊,徐浩就竟然真的有些平静下来,至少停下了几乎有写沙哑的笑声。
屋子里突兀的变得安静,双方都再思量着要怎样开口,谁先开口。
一个错步,有些东西就真的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Jerry,你累不累。”
一段感情里投入更多的那个人总是最容易败下阵来,不忍心为难对方,所以只好一次次的亲手撕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
床上的左溢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僵硬,微微别过头。
“很累。”
再偏转过视线的时候,徐浩竟有些闪神,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左溢。
眼睛里有闪着光的水汽,却再不是满满的公式化的恭顺,第一次,左溢像一个有了生命的人。
整个人真实的有些像梦境。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才是那个他隐藏的最深的自己。
左溢的眼神里添了写凌厉的光却找不出戾气,如果仔细看那份关心也依旧存在于眼底。
如果彼此能互通心意,那多希望你能明白,我演我藏只因为我们站在不同立场,可有些深处的东西我演不出来,比如关心比如爱,我说服自己不过是场长长的电影,如今你执意拉灯谢幕,可却颓然的发现已无法出戏。
“小溢,为什么?”
徐浩倒是彻底平静了下来,看到真正的真实的他意外的没有厌恶,也许,这就是想象中的左溢,睿智而内敛,永远立于淡然的旁观角度,不会深陷任何泥潭,却同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左溢没有起身,反倒有些慵懒地向上曲了曲手臂,手指下意识的揪紧了被角。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背叛还是为什么掩藏住真正的自己?
一开始只是工作,而越到后来动机就越发的不清晰。
他怕,怕摘下面具后看到的是落荒而逃的他。
“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谅,可为什么偏偏要动俊麟。”
提到那个名字徐浩微微咬紧了唇角,努力地克制把音量压低。
“我是警察。”左溢怔了怔,秀气的眉皱在一起,眼睛微眯着,张了口却又临时把几乎要冲出口的话重新变成没有喜怒的事实。
有的时候左溢很嫉妒刘俊麟,他可以拥有温柔的似兄长般的徐浩,细微不至的关心和温暖,他可以霸占着那样的徐浩。
也许人都是这样的,总是艳羡着别人拥有的,却忘了自己得到的要更多。
但左溢没说,他也没有告诉徐浩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其一是嫉妒,其二,是恨。
“左溢!!”
徐浩抬高了调子,语气里有遮不住的愤怒,还带着那么点自嘲式的悲切。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可以动我的货,可以背叛我,甚至你完全可以杀了我,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动刘俊麟!”
左溢又一次被徐浩开口的话所震到,原来他早就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都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明明早就看穿这个顽劣的演技为何还要可笑的陪着他一起拙拙的唱下去,看笑话吗?
如果他能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一次次背叛徐浩的反应,他就应该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病态的乐趣,而是因为极度的信任,一种即使事实摆在眼前只要对方还没有亲口承认就自欺欺人的信任。
而信任的根源,终归还是爱。
可这样的发展里,两人早就已失去了理智,一切思维都不受控的向着最坏的方向嘶吼着奔跑,理智在感性面前溃不成军。
实在都是极度匮乏安全感的人,所以才会极其不自信,不敢相信,自己能让对方改变世界信条。
于是左溢开始笑,笑声苦涩而嘶哑。
是啊,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世界里的人都喜欢绕开捷径寻找过程中的刺激,几乎都要忘了,徐浩是属于暗夜的堕天使,又怎可能为了谁而摒弃黑暗。
他左溢,也充其量不过是徐浩玩的时间久了些的一个破旧玩偶罢了,如今既然撕破了脸皮,也就意味着游戏要结束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想知道?!因为他杀了我唯一的亲人,你满意了?!”
绷紧的神经终于彻底被扯断,这句话左溢几乎是吼出来的,本灼灼的目光有些涣散,如同生命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把事实喊出来,说完后,就似耗尽了所有气力般。
徐浩只查到被用来当作游戏小白鼠的那个局长是左溢唯一的接头上司,而从未想到竟然是他的唯一亲人。
出生于警察世家的左溢,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因公殉职,他是由叔叔一手抚养长大的,从警校毕业后甚至没有到局子里报道就直接被置于了最危险的角色里,一直至今。
这些,徐浩从来就不知道。
就像左溢从来不知道徐浩爱他一样。
借由爱的名义互相伤害,留下的伤口最难愈合。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在乎我的人都没有,你们满意了?!”
左溢有些歇斯底里,终于卸下了有些沉重的面具,这些年来的紧张焦虑和委屈都一起崩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渴望温暖渴求爱的孩子。
说到底,他们也都还是孩子,想爱却不懂爱亦不敢爱。
左溢他说,唯一一个在乎他的人不见了,真是可笑。那自己算什么?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着对方的背叛不是因为在乎,难道还会有别的原因吗?!
好,倒要让你看看你说那个在乎你的人做了什么!
徐浩起身在床头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叠资料,狠狠地砸在左溢身旁。
白纸因为过猛的力道折了角,左溢侧身看过去,白纸黑字的彻底的崩塌了他的世界。
资料里的那个男人承载着他童年的所有温暖,熟悉又陌生。
资料里的一串串数字有些惊人,细致的记下了男人这些年来所有收受的好处,以及恶行。
左溢从来不知道他坚持的信仰在利益面前竟然这样的丑陋而不堪一击。
不知怎的,他都没有怀疑这一串串数字数据的真实性,也许是心里认定了,徐浩不会骗他。
或许是,他早就发现,叔叔变了。
派他收集情报的动机越来越有待考究,而行动的危险系数也是越来越高,几乎不管他的死活,肆意的把他丢在生死一线的境况里。
如果说在这之前左溢还可以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所坚持的正义和信念,而如今那份坚持变得如此可笑。
他没有警籍,也就是说,那个人死了,自己就完完全全没了身份,这些年的辛苦换得的便是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身份,两边的人都不会放过他。
这个世界,究竟有什么是永久不变的,什么是永恒的不会欺骗的。
左溢的世界碎了,连那么点仅存的信念正义都彻底的被抹杀,目光失去了焦点,一点神采都没有,喃喃地低声轻念着,“徐浩,你真残忍,连最后一点假象都不肯给我。”
声音很轻,却像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般,如同这句话之后他便是一个不会思考不会爱的木偶,没有情绪,心已经死了。
徐浩,你真残忍,连最后一点温暖都要剥夺。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颓然的左溢,徐浩心头的怒火就越燃越旺,把仅存的理智燃的一点都不剩。
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注意到,你身边还有个我,还有个我在爱你。
我们往往奢求着不属于自己的温暖,却忽略了近在咫尺的深爱。
俯身下去,手心的伤口已经干涸的血凝成一块块的淤块,重新压在左溢的手腕上留下一片片的血污。
后者丝毫反抗都没有,眼神空洞的像个死物,眨眨眼,有水珠从眼角滑下。
左溢已经死了,他的世界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是个躯壳,所以,一切都随你了。
反正,这个身体,也早就被这个世界所抛弃所不齿了吧。
徐浩有些粗暴的扯开他衣领的扣子,锁骨的形状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不遗余力地啃下去,直到口里蔓开腥甜的血腥味儿都不肯放口,左溢,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迟钝到什么时候。
左溢不躲不闪,也不挣扎不吭声,呼吸都变成了机械的运动。
嘴里满是他的味道,唇角沾上的血迹让此刻的徐浩妖冶的有些不似平时那个温润的谦谦公子,他借势吻上他的唇,轻柔的一点点□润湿,勾勒着他唇角的弧度,灵巧的舌撬开对方的齿贝一点点占有为自己的领地。
即使这样,也依旧没有回应。
轻柔的吻渐渐变得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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