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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蜻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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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整个上海歌迷会均为我欢呼鼓掌。每一个女Fans,都小心翼翼地装封起她们精心准备的礼物及悄悄话,千叮万嘱一定要亲自交到Sam手上。她们充满期待的眼神,灿若桃花,转瞬又迷离扑朔。
其中一个小美女说:“蜻蜓姐姐,我真是羡慕你,将来,我也要做一个像你这样的记者。”
我只笑笑点点头,心里不是一点不得意的。
票是晚上最后一班去香港的飞机。时间行程都由对方精心安排策划。按照事先所约定的那样,我没有通知任何人具体时间和行程,包括丽莎,甚至方冰。
我能理解Sam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常常以为自己最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抵达后,机场门口已经有人等候,但大家都是默默地,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表情冷淡。
门口转角处停着一辆黑色的林肯,一个黑衣男人先窜出去拉开门,顺便一只手顶着门上框,侍侯我坐进去。在这般过于小心翼翼的庄重气氛中,我突然有些不适应的眩晕。
长那样大,第一次坐这样豪华的高档车,受如此多的护驾,心里略微有些忐忑。
凌晨2点的时候,也就是3月23日,我才在九龙饭店里的某个包间里就座。整个大厅里正播放着旖旎暧昧的《花好月圆》。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真好。电视剧里的华丽场景。只是多了个我。
服务生给我倒茶的功夫,那个无数次令我心跳加速的伟岸男子容光焕发,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的肤色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头发根根滋润挺刮,脸色十分红润健康。他穿得很休闲,显得近不惑之年的他,越发英俊逼人。天啊,为什么我这样热爱英俊男人。
“嗨,亲爱的蜻蜓!”他同我大声地招呼,高高地扬起下巴。表情爽朗,大气。
他在我身边坐下,那阵迷人的风依然持续了很久才消退。
“小姐,点菜吧!”他递过菜单来。我的手有些发抖,只好推辞说自己不会点菜,事实也是如此。
“那我就不客气了,没有什么不爱吃的吧。”他边打开菜单边说。我“嗯”了一声,继续偷偷看他的样子,他每一个表情,他和服务员贫嘴的可爱模样,他认真阅读菜单的时候,抿着嘴,手指在下巴上刮来刮去的样子。
最后他把菜单还给服务员,拍了一下手,说OK就这样吧。
他抬起眼的刹那,我赶紧收回贪婪目光,闪烁眼神。他微微笑了一下。
菜陆续上来,我们的话题慢慢铺开,烛光荧荧地招摇,我的目光迷蒙。
看Sam吃饭真是一种快乐,他十分能吃,懂吃,会吃。本来就好胃口的我,不由得被他的幸福吃相给煽动了起来,也开始大口咀嚼。
他却停下来,看了我一会。
“蜻蜓,我喜欢你吃东西的样子,我喜欢会吃能吃的女孩子。”他说,并翘起大拇指。
我刚吞进一只虾肉馄饨,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来,先傻傻地笑了。
从头到尾,他没有点过一根烟。Sam原来真的是不抽烟的。
“以前读书的时候抽过,还为此被父亲教训,后来不抽了,是觉得对嗓子不利,我希望香港的艺人都不要抽烟。”
他是健康的男人,难能可贵。饭后只是要了杯清茶,招呼服务员换了个包间,然后屋子里只剩下他,阿翔和我。
“大哥,你经常那么晚吃饭吗?”我瞅了阿翔一眼,忍不住问Sam。
“有时是,白天工作太忙,而且晚上容易饿。”他做出无奈的姿势和表情,“采访开始吧。”
“好的,大哥。”我打开采访机。但动作似乎不似平时那样麻利流畅,事实上,虽然我们已经是第四次见面,但我还是无法控制住激动的心跳,和微微颤抖的双手。
他却突然示意我停。
“等一下,蜻蜓,我先声明一下,从你按下录音键开始,我说的话才可以被记录下来,而且我跟你保证,我对我所说每一句话负责,你也要对我保证,绝对用心用道义来写这份稿子。”
我点点头:“好的,大哥。”
他笑了,温柔地问:“你的声音很娇嫩,也很轻,你害怕我吗?放松点吧,就当平时聊天好了。”不知道人世间有多少男人,能幸运地拥有这般迷人的嗓音。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能幸运地如我一样近距离感受偶像最迷人的声音。我清了清嗓子,将声音提高了几度说:“好的,大哥……”
采访机开始转动,我开始进入他的世界……
间中有服务员进来替我们续饮料,都是素质良好的工作人员,不会直接注视客人的眼睛,开门关门的声音几乎没有。知道我们在交谈,他们从不会突然问出一个问题,或者推销他们的产品。
1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们相谈甚欢,和Sam聊天,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如果说当年在上海香樟花园的时候我还过于羞涩口疏,那么今日我终于能够利落爽快地说出每一句话。
最后。
当我说完“ok,谢谢。”后,他绅士一般地优雅起身,这时我才看清楚他的皮肤,较先前有所黯淡,眼神里也流露出疲惫。可是他的瞳孔,依然闪闪发光。
已经是午夜时分。
出得饭店大门,一阵春风吹来,我们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蜻蜓,今天真是愉快的采访。”他做了个淘气的敬礼动作。我被逗笑了。
“大哥,写完后我会先给你过目。”
“好啊!我相信你一定会写得很棒,我随时期待着!”
走出饭店,Sam的私人奔驰先驰过来。我想开口说再见,却看见他敲敲玻璃窗,司机摇下窗来。
“老刘,今天这车我开,你跟那辆林肯走吧。”他吩咐道,接着转头同我说,“蜻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老刘赶紧说:“Sam,你行吗?这么晚了。要不我来开,我们一起送这位小姐回去。”经纪人阿翔也跟着在边上附和。
Sam挥挥手:“没事没事,你们两个真罗嗦,今天我可没喝酒。怕什么!阿翔,你也早点回家吧。辛苦了,明天下午3点我们通电话。”
“大哥……”阿翔轻唤一声,就再没有下文。转过头来,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我立刻心神领会,半慌乱半殷勤地对Sam说:“大哥,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就让老刘送我一程就好了嘛!”
Sam看住我,显然有些不悦:“原来你也同他们一线,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也有我的自由,不就是送你回去吗,要罗嗦这半天!”接着拉住我一只胳膊,打开副驾车门,“上车!”
老刘又多嘴:“回头阿sha问起……”他说的阿sha,就是莎伦姐。
他头也不抬,开动引擎:“就说我一会就回去,你们有这功夫在这里跟我废话,就不怕那些无良记者拍去了照片制造绯闻。”
我不知道老刘他们有没听见这些话,因为车已经闪电般驰离了饭店门口。
“大哥……”
“没事,我开车一向了得,逃避狗仔队绝对有一手。”他拍着方向盘得意地笑。
我整个人靠在座位上,心突然跳得很快。晨曦才刚刚露出点端倪,我却和我的偶像坐在一辆车上,而他,亲自当我的司机……
Sam的车技十分漂亮,稳且刺激。从副驾的座位上看过去,他的侧脸竟然也是那样漂亮。这许多年来,无论从电视上,电影里,海报中,抑或是舞台上,我们争先恐后的,不过是为一个正面的笑容与注视。曾几何时,曾有几人,能够在此刻如我般,能够安静地端详偶像的侧脸?
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虽然我对香港的道路和城市尚不十分熟悉,可是此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条路绝对不是通向我下榻的酒店。
他察觉出我的疑惑,转过头来爽朗地笑一笑。
“蜻蜓,怎么不说话了?这个属于春天的美好夜晚,你不会只是想默默地看星星吧。”
看星星?多么熟悉多么生动却又多么遥远陌生的词汇啊。是我们尚不会直立行走的时候,天天都要做的仰望姿势。然后,成长让脊梁越来越弯曲,头也越来越低。
“蜻蜓……”他握着方向盘,再次叫我。
我猛抬头,应声:“大哥……”难道他真的是要带我去看星星吗?
“你没事吧?你座位前方柜子里放有咖啡,如果困了,可以开一罐喝。”
“大哥,我不困。不过,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呢?”
他恍然:“啊,前面光顾跟老刘他们抬杠了,忘了告诉你,其实采访还没结束。”
“啊!嗯?”我有些意外。
他转过头看看我,坚定地点点头:“没错,我这次是为自己的新大碟作宣传,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吧。”
“我知道,《情若深》。”
车开始驰入高速公路,呼呼的风刮过窗玻璃。他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洪亮。
“一个人如果没有感情,如何唱得一首好歌?一个歌手如果只会跟着唱片公司对采访口型,准备着一套套应对记者的路数,他又如何真诚地对待每一个支持他的歌迷?”
“是。”我低低地回答他。
“就拿你说吧,一个记者如果没有良知,如何能写得出好报导。一个记者如果没有热诚,如何投入她所爱的事业?你说是不是?”
我听得有些面红耳赤,我怎么能够告诉他,我投身这份事业,更多是因为能够靠近他。
他还在继续说:“我一直喜欢午夜时分在高速公路上奔驰,放一些音乐,放风进来,盘旋了再离开。此时,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此时我才能够安心地释放自己全部的感情。”
“大哥……”
“不要打断我。”他依然直视前方,“所以我要带你离开阿翔,老刘他们,我要这段时刻只剩下你和我……”
我的心跳得更快,可是我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他腾出一只手来,拍拍我的肩,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正前方的路。
“因为我希望你能写出久违的我。说实话我并不在意大碟能卖多好,也不在意新闻发布会能开得如何轰动,这许多年来,一篇篇的专访、采访甚至小道消息,全不过是站在新闻和受众的立场上发出来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确实为我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一定的名气。在香港甚至东南亚的歌坛上,我已经大红大紫,完全不用同新出道的新人那样心甘情愿地成为唱片公司的傀儡。蜻蜓,你能理解我吗?当我看见你那篇报导别人的文字,我就拿自己来赌一次,在你面前,我愿意说出任何真心话,也愿意相信你会恰如其分地判断并做成文字。你,你会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大哥,我会的……可是……为什么?”我喃喃。
“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吗,几年前在上海和还是个小孩子的你相遇时,我就有一种直觉,觉得我们之间一定很有缘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每次看见你,我都觉得你的单纯与清纯让我充满亲切感,更让我觉得你值得做一个信赖的友人。”他边掌握方向盘,边说。我开始怀疑他几乎要把整座香港城都兜遍了。
“大哥,我……”
“嗯?”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感动……”我手忙脚乱,开始掏出采访机换了磁带要录音。他的右手突然离开方向盘,压在我的左手上。
“把这个收起来!”他的手心温暖而潮湿,在我的手上只停留了几秒钟,就收了回去。
“好。”我整理了一下背包。
“原谅我,我只是想要个自然的氛围,所有的话,你都记在心里就可以了。而且我绝对不会反悔。”
“好。”
他宽慰地笑了,然后拧开汽车音箱,再将音量调到背景音乐的层次,开始诉说。他从他的童年时代说起,他爱过的女人,他参加歌唱培训的经过,他在酒吧里挣到第一桶金的故事,他的父母和他的微妙关系,他内心最深处的一种渴望……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环境下对一个艺人进行采访。并且将自己的身心都拿出来深深记录下每一枚字,和每一颗音。
景色和公路被我们远远地丢在身后,我的目光迷离,呼吸平稳……
车最后停在太平山顶上。
阳光已经照亮了整座城市。我看着Sam,他也看着我。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那一刹那,我突然恨不得时间就此停驻,永不前进。
最后是他打破了沉寂。
“想不想听我清唱一首歌。”
我点头,顺便带出一个呵欠来:“好,就唱那首《情若深》吧。我很喜欢。”
他爽快地甩了一个响指,开始唱起来。
人群中,我总是主角
苦与累 谁知道?
只有你 为我哭,为我笑
我却总看不到
……
清晨7点的太平山顶,只有鸟儿才会婉转清唱;可是在这丛林里。Sam,他此时,就应该是这香港最著名的美丽小鸟吧……而这首完全没有伴奏的歌声,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动人的歌。
回程的路上,不知道怎么着的,我居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想自己永远都想不起那一夜他带着我经过了多少街道和巷口,因为我所有的聚焦点,都只在他一个人身上。我的脑子里,充斥的,全是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发音。
我的腹中,已经打下了草稿。我知道,那一首《情若深》的幕前幕后,我要为它记载些什么……而不仅仅是那些皮毛。
离酒店还有一段路,他就轻轻地推醒了我。
迷迷糊糊中听见他说:“蜻蜓,我们回到城市了,抱歉我不能直接送你到酒店门口了。”
我含糊着却又清醒着应声:“大哥,我明白……”
他用力拍拍我的肩膀,眼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
“回去后做个好梦,我们电话再联系!”
“嗯!大哥”
“蜻蜓,我想告诉你一句话。”
“说吧。”
“其实,我发现你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狗仔,因为,你始终在明处,他们在暗处……”
“谢谢!其实许多记者,不一定就是狗仔……”
“嗯,你为何要对我讲谢谢?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明处的人比在暗处的人,更需要保护……”他意味深长地说。
直到我走到酒店门口,还能回头看见那辆奔驰停在原地,好一会才慢慢地启动,离开。
后来,再后来,我做了许多美梦。一直到中午被电话吵起来。
是方冰打我的手机。我的头有些疼,估计是昨夜的风太烈了罢。恍惚中,我突然无从分辨自己的真实处境了。
她在电话那头哇啦哇啦地,似要炸掉我的头:“老大,你还在睡觉啊!我们这里忙得天昏地暗,改稿子发厂看样,你,你居然在香港睡大头觉!”
“什么呀,我今天早上才睡的!死冰你饶了我好不好啊!还有,长途费很贵的!”
对方还在大呼小叫:“反正我用公司的电话打的啦,你不用替我心疼就是啦。我要没事我会找你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不耐烦。亏得Sam昨夜,不,今晨还夸我清纯玉女来着。
“我,我,我怀孕了!”她好像在那头哭了。
啊?
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拿掉呀,白痴!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平时里不是总拿自己得意吗,总说自己多少年多少年来,不采取任何措施都不会中招吗。这下好了,证明了你前面那帮男人不但无能还兼带绝子绝孙。”我句句毒辣,让自己都吃惊。
那头回敬:“你才白痴呢!你说我们两个怎么就那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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