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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蜻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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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回敬:“你才白痴呢!你说我们两个怎么就那么滑稽呀,一个非要风流千古,一个却要圣女贞德的。咱们怎么就是绝配了呢!”
“好啦好啦,等我回去咱再研究这个,你快说,要我施与什么援手?”我一只手掰着脚丫子,肩膀夹住电话,另一只手在剥小腿上新长出的痘痘。
“你能施与什么援手?还不是快回来陪我去医院……”
“靠,不是这陪客都是男人干的事吗?你这孩子又不是我的……”
“靠我知道不是你的,但你也知道,这孩子的爹,他怎么可能陪我去医院?我能敲诈来一笔钱就不错啦。”
我忍不住笑出来:“哟,还知道敲钱哇,成,我陪我陪,你请我吃顿好的就行,”
“成,你先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的飞机到上海。”
“成!我等你!”
挂上电话,我颓然倒在床上。屋子里没有灯光,只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悄悄地滑进来。昨天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Sam会亲自开着车带我去兜风看星星诉说童年往事倾诉内心最隐秘的心事吗?
那是梦吗?我摸着自己的脸,那里已经布满冰冷的液体。
翻着包找纸巾,却将采访机一同翻出来。这才想起,今天晚上之前要给Sam发初稿过去呢。
这一瞬间,昨天今晨的种种,均开始回放。一旦有关Sam的一切开始发生,我便成了另一个人。安静。低调。温柔。
我对自己说,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哭呢?
穿着睡衣在床上,花上2个小时,我将腹中的草稿,化成了真实有力的文字,并且处理成多种版本,或者新闻通稿,或者人物专访,或者大碟追踪等等等。我相信足以应付一个新闻发布会或者记者招待会。
最得意也最全面的那份,自然被火速传真回上海。
接着更衣出门享用午餐。经过大堂咖啡座,却看见一个人腿上摊开着一本时尚杂志,坐在那里看着我。
Steven。赵彦青。
他永远用这般犀利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感觉不自然,我尴尬地给了他一个微笑。
“朱小姐,我们又再见了。”他起身,上来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有些冷,也不够潮湿,可是一样有力。
“是的。”我客气地回答,随手拿起他手中的杂志。刚上市的香港版《玛丽嘉儿》,时尚版在介绍今年春夏的流行。
“出去吃午饭?”
“是。”我没有否认,眼睛还在杂志上滑来滑去,叹息,“这条裙子真好看。”
“嗯,大师杰作,对了,今天可以让我请客吗?”他提出邀请。
我看看他,又看看周围,合上杂志扔到沙发上:“你不等朋友了?人家怎么办?”
他瞪住我:“我不是等到了吗?”
我有些吃惊:“你是说我吗?”
“当然!”
“可是我们并没有预约要见面啊!”
“难道我要见你,也需要预约吗?”他故意用俏皮的语气。
“这,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在呢?”
这下他来劲了,调侃道:“你不知道我无所不知吗?”这倒是,每次他都能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冒出来。只好跟着他一起去吃午饭。
一落坐,他就直奔主题:“这次专门来采访Sam?”我点头,喝口水。
他接着就嘿嘿一笑:“想不想知道Sam最新的新闻?”说完就掏出一份当日的报纸递到我面前。
我打开娱乐版,赫然就看见一条标题:Sam今晨偕神秘美女出现太平山顶。
往下看:该记者称今晨出勤,意外看见Sam的奔驰车。因当时周围车稀人少,怕暴露身份,就没有贴近去看,后来跟到山顶,才依稀看见车中另有一神秘女郎……经辨认,绝非莎伦……Sam经纪人阿翔亦否认Sam有带女性外出,称记者看花了眼。
我几乎要倒吸一口冷气。但我强迫自己保持镇静。
“看完了?”对方问。
“嗯。”
“没什么感觉?”他看住我的眼睛。
“什么了?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吗?你我都在这个圈子里混,真真假假的事情,见得还少吗?”我也回敬他一双注视。
“你一点都不嫉妒或者羡慕甚至恨吗?”他的口吻依旧淡淡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来者果然不善。赵某是什么角色,我的心里不是不清楚的。可是我这样回答他:“羡慕或者嫉妒甚至恨有用吗?地球人都知道我仰慕Sam,可是他是属于公众的,岂是某人可以独占的?”
他愣了一下,只好说:“你说得没错。”
菜正好上来,我已经饿极,开始狼吞虎咽。
“吃慢点,我奉陪。”他眼中含着笑意。
我继续吃。他则不忘看时机引我说话。
“这次不要我给你独家资料了?”他忽然问。我停下吞咽。
四只眼睛对撞。我擦了一下嘴,伸出手去:“有吗?我要!”他愣了一下,笑了:“原来你还没有嫌弃我。”
我更正他:“错了,你该说我还没有忘记利用你。”
他刚停住的笑,又爆发出来:“朱小姐,你是我见过最风趣的女人。”
“有吗?”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随时为你效劳。”他给了我一个OK的手势。
“你要多少报酬?”等服务员上来收拾盘子完毕,我问。这是一个疑问,一直困扰在我心头,香港人那么精明,不可能白给你什么好处。
“蜻蜓,你忘了,我是你朋友派来帮你的,关于报酬,你的朋友那里会有交代。你不用操心。”
“我的朋友……?”
他亮出右手食指,放在嘟起的嘴边:“嘘,你答应过我,不逼我说出来的。”
“好吧。”我发出失望的声音。他则冲我做了个鬼脸。
“来杯咖啡吧,你要不要?”我边招呼服务员边询问Steven。
“不了,我就喝完这杯啤酒。”
我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桌上的菜单牌,说:“Steven,你知道你自己长着一张明星脸吗?”
“当然知道,这又不是我的错!”他那自以为是的孩子气又发作了。我好气又好笑。
“好吧,既然全香港最帅的男人是你,为什么不干脆去当明星,不是可以比现在活得更好吗?”
他一听,脸居然红了,吐吐舌头说:“不行不行,我这人,挺害羞的,而且特不会演戏,也不会唱歌,怎么行啊。”
“哟哟哟,你还会害羞?”我乘机挤兑他。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好啦大姐,别拿我开玩笑了行不行?”Steven更不好意思了。毕竟,毕竟他只是个19岁的孩子啊。
但是他和我都哪里会想到,才不过一两年,这歌坛影坛开始彻底偶像化了,连声音都可以后天加工……但我又怀疑他真正的想法,他既然能随时给我一手资料,证明着他肯定有不错的后台。按照这个逻辑,他完全可以借助这个后台,成为后起之秀。
但他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没有流露出半点讯息,我也只好收声。也许,各人应该有各人的选择吧。
是夜,Sam居然亲自打电话过来:“亲爱的蜻蜓,我看了你的稿子,写得非常好,不过有几个细节需要纠正,我会让助手稍后给你传回去。”
“大哥……我看见了今天的报纸,恐怕给你带来麻烦了。”我急急地说,他停顿了一下,让我不用担心:“没事,这娱乐圈就跟江湖似的,太正经了不行,但胡来也是要闯祸的,你大哥是什么人,能让事态恶化?所以你尽管放心吧。”接着问我一天休息得可好。
从头到尾,他始终十分亲切和蔼。即使从此以后只能做对好朋友,也会是很开心的事情吧。
“大哥,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知道,我会安排人送你的。”
“啊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是了。”
“大哥是男人,你就给大哥点面子吧。另外你这几天的房钱,我都派人给你结清了,你明天取回押金就可离开了。”
“大哥……”我对着电话喊。一时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另外,明天送你的车上会有两份礼物,其中一份是带给你的那位朋友,抱歉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就当年在上海陪你来的那个女孩子。”
“啊,你还记得她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方冰!回头她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
电话那头只是传来“呵呵”的声音。他说:“我要挂了,不打扰你的好梦了。”我握着听筒,一直到对面传来挂机声。
眼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红了起来。
方冰看见精美的礼物,眼睛都绿了。
“居然是TIFFANY的项链,他该得有多高的品味呀!快让我看看你的礼物!”“啊!他这个大明星居然还记得我啊,都好几年前的事了啊!”“……什么好男人全给你碰上了!我身边那帮臭男人,要是有一点良知,你说我会那么惨吗?每天上班看妞妞的八婆脸色,下班了就看臭男人的恶心脸色!可不是吗!”
Sam给我的礼物,是TIFFANY的开口手镯。手镯里面,已经刻了字,是英文“情若深”。纪念他的新专集。
“他对你真好。”方冰发出羡慕的声音。
“我知道,但不是那种好,我想,是一个大哥对小妹的感情吧。”我握着手镯,感叹道。
“嗯,男人对姐妹好对母亲好就是不肯对外面的女人好!”方冰接茬。
“嗯?才不是呢,不过是你遇人不淑而已,不过,你也要反省一下,为什么总遇见问题男人,是不是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嗯,有道理,回头你仔细帮我分析分析。”
“哈哈,还知道我的好处啦……”我大笑。
她却气鼓鼓的,但碍于还要求我陪她去医院,她没有跟我继续抬杠。
次日下午,我抽了个空陪她去医院,人很多。我们双双挤在等候椅上,福尔马林的气味笼罩着四周,刺激着嗅觉。许多大着肚子的女人在我们跟前显摆似的走来走去。方冰十分忿忿:“多丑,还扭来扭去的。”
“靠,你妈不这样会有你?”我说她一句,白她一眼。她立刻委屈起来:“老大,别这种时候跟我抬杠好不好?我现在可是最值得可怜的女人,你应该施与无穷的爱与温暖,而不是白眼与嘲讽。”
“是是是是是,我留着秋后算帐行了吧。”我笑。
方冰却丝毫笑不起来。她翻阅着手中的化验单,呆呆地看了半天,喃喃道:“这张纸,原本应该很值钱的……”
“嗯?”我皱一下眉,没听清的表情。
“我是说,我其实是个贱女人,人家打个电话来说,喂,方冰啊,你想不想来我这里啊?”她边说边做出接听电话的姿势。
“然后呢?”
“然后他一会要请我吃饭,一会要带我去买名牌衣服。吃饭还不好好吃,居然开始关心我的事业。”
“关心你的事业?”
她刚拿起瓶子喝了口水,差点喷出来:“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xx杂志的出版人哟!你知道xx杂志吗?在北京红火得不得了!他要挖我去北京呢!”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真的啊!”
“去你的吧,要是真的,我还能坐在这里拿这张纸跟你大眼对小眼?”
“那……”
“那你个头那,大姐!后面你自然就能想到了,我当时脑子一热,一听他要救我摆脱妞妞的魔爪,让我去北京当个什么编辑部主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轮到我脑子一热了。半晌才能说出一句话来:“你除非想拿这孩子来威胁他,当时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呢?”
她开始情绪大了,仿佛是她在跟我讲道理我不听似的,囔囔道:“我说呢,你没有体验过那事儿,你没有跟男人真刀真枪地玩过,你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现在有几个男人,在爽的同时还兼顾到咱女同胞的利益了?但话说回来,有些男人,你想怀他的孩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她说得很激动,我的心里有些难过。她毕竟还是个单纯的,率真的女孩子,不懂得策略和手段。即使是敲诈手术费,招数也十分愚笨可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方冰。她是我的好朋友。
手术后我把她送回家,然后立刻回到我的周刊,我的工作隔断。林编提醒我的心思不要流连在香港。
“那篇有关Sam的稿子,大体还不错,不过我不太满意。蜻蜓,你必须在发稿前给我改到位了。”
“为什么?嫌信息量不够,眼球指数不够高吗?”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不是,我只是纠正一下,你写得太主观了,我知道Sam是你的偶像,但一个优秀的记者,要学会把感情和工作区分开来。”
“难道你还要我批判他吗?”
林编皱了皱眉头:“难道客观就一定是批判吗?”
我只好说:“好吧,我改就是了。”
说完,整个人立刻变得无精打采。
在桌子上趴了2个小时,打了个瞌睡,我才能振作起来改稿。但心里,总是那样别扭。
无聊地把玩着腕间得那枚TIFFANY手镯,我的心又回去那个清晨。直到震耳欲聋的电话声把我唤醒。
前台在叫:“朱嘉华,你的电话响半天了!”
“啊,是!”我手忙脚乱抓起电话,对面传来一种属于十分男人的、磁性的声音。
“你好,蜻蜓,我是Sam……”
路过蜻蜓10
10.大名鼎鼎万人仰慕的偶像明星,也会在某一个得闲的物候,无意中想起一个远方的朋友,然后拿起电话就打过去?
好像炎夏里的一股当头凉雨,Sam的声音在这沉闷而恼人的下午,意外地挑拨起了我的精神。
他说:“我现在一个人在屋子里,难得的休闲,而外面下着大雨。”
他开着窗,我确信电话那头传来的雨声。他真是个浪漫的男人。
“大哥……”
他在那头笑:“没事,不用紧张,我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今天突然得了个闲,就按着你名片上的电话试试能不能找你聊天而已,没想到你真的在呢。”
Sam?大名鼎鼎万人仰慕的偶像明星,也会在某一个得闲的物候,无意中想起一个远方的朋友,然后拿起电话就打过去?啊是,一直以来,在我等凡人眼中,明星之流多半是披着神话外衣的,其实他们本质亦凡人啊……
这样想着,居然握着电话走神。半天无声。
他在那头低低地喊:“蜻蜓,你还在吗?长途可是很贵的哦!”
“什么?”我回过神来。他又开始笑。这一声轻笑,彻底将我心里脑中的郁闷一驱而散。这一笑,让我的心情在这一刻瞬间明朗起来。
他问:“很好笑吗?怎么你没笑呢?长—途—费—很—贵—的—啦!”又拿腔拿调的,说的是以前追女生的时候的电话趣闻。那时的Sam自然还是默默无闻的Sam。
“大哥……”
“嗯,我可声明在先,我可没有嘲笑你的任何意思哦!只是听你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就逗逗你呢,你要觉得不好笑就千万别笑哦!”
终于一个扑棱,我笑了出来。
“讨厌!”我冲着电话里哼哼,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他也呵呵地笑出了声。
“大哥,说正事吧。”
“正事?什么正事?”他收起笑声,反问。
“咦,那你打电话给我作什么呢?不是谈采访的事情吗?要不就是宣传进度?”我也莫名其妙。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蜻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打电话给一个朋友,就一定是谈工作的事情?在你们眼中,我这样的人是不是除了唱歌演戏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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