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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剑的心酸血泪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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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在他要长满蘑菇的时候,小墨渊变成了大墨渊。(请不要猥索,谢谢。)修为也升到了金丹。
  他听得师尊的命令,外出历炼,在当时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创造了一个神挡杀神,魔阻灭魔的传说。
  而他的修为也坐火箭般的由金丹升至渡劫期,赢来了属于他的天劫。
  墨渊所造杀戮过多,等待着他的是修真界难度排行第二的业火幻雷。
  一道道带着幽冥业火和渡劫之人心中最强执念幻境的天雷当头劈下,威力一道更比一道强。
  飞仙知道那最后一道天雷他是抗不下来的。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他抗过了八十道,雷劫暂时停歇,但只要看向天空中翻滚的乌云,就会知道它在蕴酿着最后的雷霆一击。
  地上的草屑被狂风卷其,闪着丝丝电光的乌云从天际压下。
  “轰”的一声,一道闪着红光,脸盆般粗细的天雷对着墨渊当头劈下,墨渊已闭上了眼睛,等待这最后的审判。
  “唉……”
  飞仙好像听到那时的自己叹了口气,声音好似穿越亘古,带着千载凝聚的苍桑,伴着岁月流逝的孤寂,那柄剑挣开了墨渊的手,挡在了他的身前!
  “飞仙!”墨渊瞪大双眼,画面就此定格。
  ……
  飞仙又回到了昆仑镜前,镜灵依旧立在原地,好似从未曾动过。
  飞仙白眼直翻,他看向镜灵:“你确定那是我的过去?”
  “当然。”
  “你确定那把剑里的是我?”
  “呃……这个我也不确定……”
  “那,那个把我K。O。的呢?”
  镜灵再一挥手,鄙视的看着对她保持戒备的飞仙:“放心,这次不踹你。”
  飞仙:“……”
  昆仑镜一闪,崖壁上出现了一个画面:
  他站在一间屋子门前,不耐烦的注视着屋内,直到房门被打开,一个气质十分高大上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人……不就是那个(一下子劈死他的)渡劫老祖么?
  那人走到未来的他的面前,非常不符合高大上气质的对着他献媚的笑道:“飞仙飞仙,你看我这个造型怎么样?不够帅我再换一个。”
  画面就此中断。
  这声音……
  飞仙一把捏碎了身边的石块,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空!桐!池!暝!”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或者回来鸟~~
  偷偷跑出来先传一张鸟~~
  作者现在是伤残人士鸟~~~

  ☆、第三十八章:虚空破,梧桐落

  漫天皆红,如血的残阳为人间添上一抹血光。
  在大门上摇摇欲坠的牌匾,终是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吱嘎’的□□了一声后,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在静谧的深山中格外响亮……
  铁划银钩的‘空桐’二字,碎成了细小的碎块,终是拼凑不成原来的模样……
  围墙的断壁残垣;破败角落的蜘蛛网,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里的败落。
  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上布满了灰尘青苔,和散落其上早已干枯的黑褐色血迹……
  发黑的血液从其内漫延而出,延至门前的台阶上。
  而围墙内部,更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惨象。
  坍倒的房屋,和塌陷的地表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站斗,但很显然的是,这种反抗只是无用功罢了……
  手持长剑的侍卫的尸体排列在门口,惊惧与悲伤的表情在他们的脸上定格,却至死都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没有放弃,他们守护的使命……
  山庄内一片死寂,毫无生息,繁华不再,峥嵘不再,剩下的,便是这一地的尸骨成丘……
  鲜血汇成了一条小河,继而被阳光晒得干涸。
  残阳渐没,黑暗陇罩了世界,怒号的风卷起枯落的树叶,伴随着夜宵凄呖的嘶鸣,似是为其奏响了一曲血色悲歌……
  空桐池暝愣愣的站在院子中间,似是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眼眶通红:“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明明他才离开了一年……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跪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嘴中发出几声沙哑的嘶吼,像极了濒临死亡的野兽绝望的哀鸣。
  他浑浑恶恶的跪坐在庭院中间,直到太阳又再次升起,几丝冰凉的雨珠滴落在他的身上,才猛然清醒。
  他踉跄的起身,大堂内散发着尸体腐烂的恶臭,他浑然未觉,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眼泪与外面的大雨一同倾盆而落……
  昔日欢歌笑语,言笑晏晏,而如今他们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大堂的首座,坐着两具因为开始腐烂而看不清面容的尸体,依昔的能从衣着而得知这两个人的身份--空桐庄主和空桐夫人……
  空桐池暝闭上眼睛,又‘咚’的一声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上一世的他,在孤儿院的激烈竟争中长大。这一世的他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在他的记忆里,空桐庄主虽然一直很严厉,但他却真心的宠爱这个小儿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还有喜欢假哭搞怪的空桐夫人……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海上的泡沫,美好到阳光一出现,就会尽数破碎,进而带来无尽的深渊……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包括在他被父亲罚跪时偷偷给他送吃的的大哥、摸着他的头发笑眯眯的让他叫姐姐的二姐、在他临走时对他大喊我会想你们的林雨佩、甚至是从小就照顾他被他一逗就会脸红的小丫鬟在内,他空桐山庄,一百九十八口,除他在外的全部成员的尸体,一个不落的排列在现如今空荡荡的山庄里……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上天如此对他!
  他对着空桐庄主和空桐夫人恭恭敬敬的嗑了三个头,然后走到发丝散乱的空桐夫人身后,吹开她头发上的灰尘,低喃:“娘,你不是最爱惜你的头发么,怎么让它如此散乱?池暝帮你束好好么?你不回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木梳,笨手笨脚的给空桐夫人束了一个并不美观的发髻,然后对着早已看不出面容的空桐夫人说道:“娘,这是我第一次给您束发,您多多担代。”是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
  随后,他又走向空桐庄主:“爹平常最注重面子了,怎么能穿这么破旧的衣服呢?”他又拿出一件华丽的衣服为空桐庄主套上,满意的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搂起瘫倒在一旁的林雨佩:“你不是喜欢飞仙么?你起来好不好?你起来了我就和你公平竞争,你起来啊……起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们只是合起伙在逗我玩对吧……”
  可是空旷的大堂里没有一丝回音……
  他终是崩溃的大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翠绿的爬山虎沿着围墙上爬,有着五彩的羽毛的鸟儿飞在枝头尽情的展现着优美的歌喉,生机勃勃。
  可谁又能想到,爬山虎是经过鲜血的灌溉才如此翠绿,美丽的鸟儿因以尸体为食才在此聚集,生机的背后是一片死寂……
  长时间无人修剪的树木疯长,遮住了仅有的阳光,这里仿佛永远也无法被阳光照到,就如同空桐池暝现在的内心,黑暗而无半点光明。
  空桐池暝一步一步的踏出空桐山庄,他没有处理任何一具尸体,处理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都再也回不来了啊……
  站在山庄的门前,空桐池暝的手中燃起一抹明亮的火焰,照亮了他灰败的面孔。
  他毫无表情的把火球扔了出去,‘哗’的一声,大火借着风势飞速蔓延,转眼间这里就成了一片火海。
  他低头,看着碎在门口的牌扁,毫不留情的把它也推入火海之中。
  从此,这世间间再也没有空桐山庄,而他,也再也没有家了……
  他曾为以为自己的任务就是登得大道,可如此的大道,登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雨水也未能使其熄灭,直到没有了任何可燃物,火焰才慢慢消失。
  空桐池暝也在这里站了三天三夜,报仇成了支持他活下来的维一信念。
  他用仇恨亲手为自己打造了一副枷锁,从此带着冰冷的镣铐,丢了钥匙,再也无解……
  ……
  从白染夕手中接回小人参,飞仙一手抱着小人参,一手拽着别扭傲骄骚年,咬牙切齿的问道:“空、桐、池、暝、呢!”
  白染夕被他阴森森的语气吓得后退两步:麻麻,小伙伴变成了鬼畜,我好piapia~~
  “他……他还没有粗来……”
  飞仙叹了口气,继而又问道:“那墨渊呢?”
  再退一步:“也没有粗来……你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飞仙邪魅狂狷一笑,挑眉:“你说呢?”
  白染夕:卧槽!昆仑镜你到底做了什么!酷爱把我家软萌的小飞仙还回来!
  飞仙倚着一边的树干坐下:“咱们先等一会儿吧……”
  时间悄然流逝,周围安静的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飞仙总是感觉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听不清楚他都说了什么,但那种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的恶毒语句让人尤为记忆深刻。
  他看向紫夙明羽,那个声音突然清晰了起来,在他的耳边化成了呢喃:“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一遍一遍的重复,晃若妖媚的佳人,在他面前用纤纤玉手缓缓解下衣衫,她眼角上挑,美目顾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他唇角带笑,粉若胭脂,说不出的倾国倾城;她在他耳边,朱唇轻启,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蛊惑人心的话语……
  飞仙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不为之所动。
  接而,那个声音开始急燥了起来,最后衍变成了尖锐的嘶鸣:“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
  飞仙:你说干嘛就干嘛,小爷岂不是很没面子?
  尖锐的声音在脑海中突然爆炸,飞仙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飞仙!”白染夕惊呼,“你怎么了?”
  紫夙明羽也担忧的看着他。
  “我没……唔……”他摇摇头,想表示自己没事,可是心口却猛的一痛,继而就像是有千万只虫子爬上他的心间,一口一口的啃噬他的心脏。
  他捂着胸口,靠在紫夙明羽的身上,压抑着到了嘴边的□□,面色苍白如纸,嘴角的血渍红的近乎妖冶……
  “飞仙……”
  在场的两人都急得直呼唤他的名字,小人参爬上他的腿,对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然后奶声奶气的说道:“爷爷说亲亲就不疼了……”
  飞仙抱住小人参,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白染夕一拍脑袋:“这里有玄药阁的人!忍一下……”
  然后跑到两大门派的休息地,大喊:“君若!出来!”
  君若早就和白染夕升为了好基友,听见他的呼唤,应声而出:“何事?”
  白染夕拽住他的手,急匆匆的把他带到飞仙那里:“看看飞仙怎么了……”
  君若的手覆上他的手腕,认真的诊断。
  半晌,他收回了手。
  紫夙明羽急切的问道:“怎么了?”
  君若摇摇头:“我……看不出来……”
  “呦呵,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呢”轻佻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白染夕如看到救星般冲上去拖着苏长歌就往这边来:“飞仙除了一些问题……”
  苏长歌听此,快步走到脸色苍白的飞仙面前,扣上他的手腕。
  他皱紧了眉毛,随后不可置信的退后两步:“怎么可能……失心蛊……”
  “失心蛊?什么东西?”白染夕不明所以。
  紫夙明羽突然道:“失心蛊是道天一族专有的,为什么你……”
  飞仙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傻瓜,都说了我是你哥哥了……”
  “和我回去!”紫夙明羽拽住他的手,语气坚定。
  “不行,还有人没出来……”
  “你会死的…………”
  “没那么快,再等一会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又要去医院了嘤嘤嘤嘤~~~~
  蠢作者看了篇网配文,然后热血沸腾的去中抓应聘编辑,考卷都发过去了才想到这个坑还木有时间填呢QAQ哪里来的美国时间写广播剧…………不过我想多了…………因为…………考官说我写的不是广播剧orz………………
  小剧场:
  空桐池暝:“飞仙!飞仙!你看我这个样子帅不帅!”
  飞仙:“呦~~样子不错啊~~来,闭眼。”
  空桐池暝:★―★他这是要问我么…………╭(╯3╰)╮
  飞仙:○( ̄︿ ̄)
  空桐池暝:“啊!哎呀!唔!啊!好疼!”
  飞仙:吹吹拳头。
  空桐池暝:(○_●\)“你打我干什么……”
  飞仙:“打的就是你!有意见?!”转身走人。
  空桐池暝(尔康手):“飞仙!飞仙!等等窝!你手疼不疼!”
  紫夙明羽:“他这又是……”
  苏长歌:“欠干!”
  温书泽:“+1”
  墨渊:“+2”
  泠洛:“我就看他那贱样不爽!”
  齐:“扁他!”
  空桐池暝:%%(●︿●)%%“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三十九章:道天,天道

  接下来走出山洞的是温书泽,他见飞仙疼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低声在他耳边安慰着,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第三个才是墨渊,虽说他也十分焦急,但在山上独自居住的十几年让他养成了不善言语的性子,只能立在一旁沉默的放着冷气……
  飞仙被汗水迷住了眼,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了墨渊的身影对着他低声问道:“为什么没来找我?”
  没有带称谓,但墨渊知道是在问他:“我有找。”可是没找到。
  对于他的剑有剑灵这件事他感到很奇特。
  很久以前他的师傅就告诉过他,剑修的剑是不可能衍生剑灵的,因为剑修需要达到人剑合一。而有自主意识的剑灵会影响他们的发挥,但--他这把剑,一开始就很另类……而且他之前听到的剑灵的声音没有这么——跳脱?不过这没有关系,他不知道他对飞仙的是什么感情,但他在见到飞仙时的哪一点惊喜他不会感觉错,只要他把人抓在手中,就有时间找到原因,找到他到底是对他的剑衍生出的是什么哪种情感……
  “你怎么会和别人签订血契?!”墨渊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事情。
  “这件事么,说来话长啊……”飞仙目光悠远。
  众人洗耳恭听。
  “但我也不准备长话短说……”
  众人:“……”
  拿着笔纸准备记录下一段凄清婉转的故事的君若:“…………”你TM的在逗我……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进入山洞的五个人中只有空桐池暝没有出来,飞仙不由的开始担心了起来。
  突兀的,原本还晴朗的天空阴云密布,百鸟的声音就此绝迹,安静的只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轰隆隆”一道蜿蜒如蛇的紫色闪电在天边一闪而过,继而有更多的闪电划破天幕,大雨倾盆而下,雨丝连成了线。
  众人支起一个保护罩防雨,空桐池暝,还是没有出来……
  飞仙的情况有些严峻,心脏处的疼痛让他彻底恨上了紫夙夜瞳。
  紫夙明羽多次想把飞仙带走,都被飞仙用目光瞪得只能做罢。
  不过,幸好,没过多久,空桐池暝就出来了。
  他一步一步踏出山洞,步履沉重,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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