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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下)明月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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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伯也笑,说,我知道,大少爷一定嘱咐你,不准程家任何人接近她。
  宁信笑,几分无辜地瞪大眼睛,说,我不知道钱伯,您在说什么。
  钱伯看着她,那双宛如白兔一般的眼神,突然笑了,说,宁小姐,我觉得姜小姐那个年纪的女孩用这种眼神望着大少爷时,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尤其是说某些话,比如说一说,某一天的小鱼山别墅,陆文隽是从您的会所那里离开的……
  宁信一怔,随即冷静地看着他,笑,钱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朋友们爱到会所捧场,这也不是什么错事。
  钱伯说,是啊,不是错事。那个叫钱常来的女孩,以前是你会所里出去的人吧?
  宁信依旧很镇定,笑,说,客来客往,谁都喜欢新鲜,会所里的女孩子,来来去去,我真记不得许多。
  钱伯笑,说,是啊,自从小鱼山别墅一事发生之后,钱常来那姑娘,好像突然一夜暴富,得了一笔大钱……说起来,别人能用钱打动她做什么事,我也能用更多的钱,打动她告诉我一切……
  宁信脸一白,说,我不知道小鱼山别墅发生过什么事!
  钱伯说,只要你让我带走姜小姐。我保证,小鱼山的事情,永远是秘密。我想,宁小姐一定不想陆先生知道,那天,他神奇地接到钱常来的电话说姜小姐醉到不省人事时,您在他离开的时候,递给他的那杯酒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宁信笑了笑,说,钱伯说笑了。
  钱伯说,既然是说笑,我想我还真的应该跟陆先生旧事重提一下,也一并跟程先生说说,我想,没有人比他更希望知道,那一夜的小鱼山真相到底是什么!
  宁信依旧傲然,说,清者自清!
  钱伯笑笑,说,我好像听闻,今天晚上,宁小姐一直跟着未央……怎么未央酗酒回家,楼道口您却突然就离开了……
  宁信的脸瞬间苍白。
  钱伯并不斩尽杀绝,做了最后的退让,说,我只是见她一面,不带她走!
  宁信转身,不看他,咬牙闭眼,说,她在楼上!
  钱伯看了她一眼,给常山使了个眼色。
  221他看着我,说,妻贤夫祸少。
  钱伯敲门的时候,我正在睡梦之中,不知梦到了谁,泪流满面。
  我睁开眼的时候,钱伯在一旁,保持着规矩的距离;常山立在门外,望着楼下,生怕有人靠近。
  我吃惊地看着他。
  钱伯看着我,我眼角纵横的泪痕,还有我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枚祖母绿戒指时,他说,姜小姐,让您受惊了。
  我说,您是来劝我离开他的对吗?让他做好程家最后一次棋子,对吗?
  钱伯摇摇头,看了看门外,常山识趣地连忙将门关上。
  钱伯看着那枚戒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枚戒指,是老夫人生前留给他,要他给未来孙媳妇的。
  我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心里突然泛起的是酸涩的幸福。
  钱伯说,今夜,我来这里。不是为程家,只是代表我自己。
  他说,大少奶奶,我不希望大少爷知道,您之所以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将不久于人世,这对一个骄傲的男人来说,太残酷。对于一个男人,爱情之中,宁是败军的将,也不愿是被施舍的王。
  我看着钱伯,低头,看了看那枚戒指,突然,我从床上起身,走到他面前,迎着他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我爱他。
  他点头,说,好!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悲,说,我希望这孩子走的时候,还是带着满心的骄傲,如他一生那样的骄傲……
  他如此一说,我只觉得心疼得难以克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三亚我不轻生,也不会让他有如此的结局。
  钱伯看了看我,说,太太,我不该惹你伤心。
  我没说话。
  半晌,他看了看我睡梦之中眼角未干的泪痕,还有枕头上的泪水濡湿的痕迹,突然叹息,摇头,说,珊瑚枕上泪千行,不是思君是恨君。
  我一怔。
  他看着我,似乎是不放心,欲言又止,最终,他说,大少奶奶,恭喜您和大少爷,但是古来有话,妻贤夫祸少。
  他看着我,说,您和三……
  我皱了皱眉头,抬手,揉揉太阳穴,小声嘟哝着,怎么车祸之后,总是头疼啊。
  然后,我抬头,看着钱伯,目光澄明,无比坦然,说,钱伯,你刚才要说什么?
  钱伯看着我,目光深深。
  我亦看着他,不避不逃。
  最终,他点点头,说,我放心了。
  离开的时候,他转头躬身,从未有过的恭敬,他说,大少奶奶,您保重。这头疼许是车祸时脑震荡,希望不要太严重。
  他走后,我关上了门。
  抬头,窗外,月满西楼。
  222会为了一个女人,连手足之情都不要了吗?!
  窗外,月上西楼。
  他坐在轮椅上,漂亮的脸上,已分辨不清是哭是笑的表情,汪四平将这个消息带给他的时候,他差点蹦起来。
  什么!我哥跳楼了!
  汪四平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是爬窗跳的,跳完就跑了……
  程天恩愣在那里,自从四天前,她在医院里醒来,程天佑回来嚷嚷要娶她,程家就乱成了一锅粥,理所当然的,这个“胡闹”的大少爷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程天恩觉得自己回不了神,大哥是怎么将封住的窗给打开的?还爬墙……跳楼……他三岁吗……为了一个女人……真的是……太丢脸了……
  程天恩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
  更让他觉得丢脸的是,刚刚他的大管家汪四平同学还跟他借钱!让他差点想驾着轮椅撞死他算完——你一个堂堂的程家数一数二的人物……居然!居然借钱!借2000块!程家给你的工资少吗!工资不必很多啊!程家的关系网里的油水还不够你捞的吗!你看看程家那一堆人,看看哪一个不是油里面捞出来的!而且……你还是脸看起来最大的那一个!
  汪四平挺委屈,他上有老,下有小,妻子常年多病,而且他为人耿直,从不捞外快。
  程天恩几乎想喷他一脸,说,谁让你不捞的!
  等等,好像没有老板对自己员工说这样的话的!
  这一刻,程天恩有些混乱,一时间,不知道程天佑和汪四平,谁更给他丢脸。
  好吧,抛开平,说程天佑,他大哥……哎……我去……他竟然翻墙……为了私会小情人……还是个人妻……我去……
  他揉了揉脸,说,我怎么觉得我都比他像大哥呢……
  汪四平一听,连忙凑上前,一副我是狗腿的模样,说,二少爷!你还真该考虑做程家的老大!这样我就不必被你嫌弃不会捞什么外快……
  程天恩脸一黑,说,滚!
  汪四平很不甘心地离开了,老二这家伙,总是嫌弃自己耿直,其实自己还不一样,耿直得犯傻,白长了一副伶俐的狐狸模样。
  可不管怎么样,二少爷还是可爱的。
  汪四平虽然“滚”得委屈,倒也觉得同自家二爷算是英雄惜英雄。
  汪四平走后,房间里只剩下程天恩自己一个人。
  他抬手,按下遥控器,关了灯。
  有多久?习惯了这样,只有黑暗陪自己的日子?
  从少年时腿被截去的那一刻吧?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小男孩,在黑暗之中抱着空空的被子哭,是的,被子下面,空空的,再也不能跑,再也不能跳,再也不能追逐,更不能和他的哥哥,一起打篮球,那个被他视作天神一般的亲人……
  他多么想过去,抱住那个暗夜里哭泣的少年,告诉他别怕!
  别怕,多年之后,你会习惯这黑暗,习惯腐朽,习惯失去双腿……
  甚至,习惯……学做男人……
  汪四平突然推门进来,看着他几乎消失的喉结,不忍心却还是提醒他,说,二少爷,您别忘记吃药啊!
  药!他突然像暴怒的狮子!暴跳如雷地将遥控器重重地摔向门边,爆破肺腔般地嘶吼着,滚!
  暴怒之后,是死一般的静寂。月光多无情,浸满西窗,连这点可以同他做伴的黑暗都不肯给的彻底。
  他突然笑了。
  真的是!
  如此看来,自己最敬爱的男人要和自己最讨厌的女人结婚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女人要成为自己的大嫂了?
  不对!是不是混进了什么不对的词眼?
  敬爱?呵呵。
  要知道,就在一周前,医院里,他跟他解释,他只是派人去惩罚钱至!并不知道她也在车上啊!那个自己最敬爱的男人,可是用手抓住他的衣领,暴怒得如同想杀掉他一般,咬牙切齿,说,她要是醒不来!……
  那一刻,他看着他,目光渐冷,多想知道后面的话,要是她真醒不来……这个男人会怎样?
  会为了一个女人,连手足之情都不要了吗?!
  他亲手夺去自己一双腿,自己都不曾对他说过这么狠绝的话——相反,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麻药未消,一个少年挣扎着安慰着另一个少年,哥!手术不疼……真不疼,你别哭……
  空荡荡的被子知道,截去的腿知道,这伤多么疼!
  时光之中,一个少年努力地笑,一个少年狼狈地哭。
  去你妈的不疼!
  他的心被撕扯得稀巴烂,他多么想走进这时空,问问那个在当年哭得如此狼狈的少年,如果他误伤了你的女人,如果你的女人醒不来,你会怎样?
  会怎样?!
  程天佑!为了不过一个女人!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份最敬爱!
  ……
  悲愤的巅峰,他努力地克制,再克制,紧紧握起的拳,指甲陷入掌心,终于,情绪渐渐平复。
  结婚就结婚吧。爱怎样怎样。
  不过好在,自己最讨厌的那个入侵者得到了报应!
  那个讨厌的入侵者!
  他怎么可以也姓程?!
  这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的戏,就此落幕了?
  想想突然有些怪可惜呢?
  再想想祖父真应该对自己好一些,分给自己的东西多一些,你瞧,这场爱情年度大戏里,自己多清白,一点都不参与。
  要是自己再插一脚……要死要活地也去爱那个什么姜生……简直……贵宅真乱……
  223大少爷,不要啊……
  喧嚣的城市,在深夜里是如此安静。
  我在那个比红杏招待所好不了太多的私人宾馆里,找到了程天佑。
  他打开门,看到我的时候,无比讶异,说,你怎么?
  我看着他脸颊上的伤,鼻子一酸,说,钱伯告诉我的,你是用“离家出走”的方式离开程家的,还是破窗爬墙……
  说着,我的眼睛红了,拉过他的手,看着他掌心间的擦伤,这是看得到的伤,看不到的呢?如果楼高一些,摔得会有多疼?又不是特工007,又什么都不说。
  我吸了吸鼻子,说,别总告诉我没事,我是你的妻子,该与你一起面对承担的。
  他看着我,良久,说,那他有没有跟你说,我破窗用了四天时间,着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啊?
  他似乎不想我难过,故作轻松,将我拉进房里。
  见到他之后又是心酸又是心安,心安之后,难过的情绪消弭了不少。
  我看了看房间,问他,为什么住这地方?哦,我知道了!你又没带钱!我有钱,我带你换个地方吧。
  程天佑笑笑,说,私人小店,可能更安全。
  他是怕被程家逮到,毕竟是逃出来的。
  我不禁赞赏这男人的无上智慧,说,你好聪明啊。不过,说起来,是钱伯告诉我你住在这里的……
  他一愣,那表情简直绝了,就像是“不勒个是吧!我的大智慧!我是总攻!怎么会这样!”无比纠结。
  良久,他的智慧再次恢复了一下下,说,宾馆的老板怎么会告诉你我住这个房间?
  我看着他,说,我也有智慧呗!我说,我是出来……嗯的……嗯……成你这笔生意,我给他提成,老板特别上道儿!就放我进来了!
  程天佑愣了,嗯的?
  然后他瞬即明白,捏了捏我的脸,说,女孩子!以后少胡说!我撇撇嘴,说,知道了!
  真难为他,居然会信,我还不是打算一个门一个门敲的,所幸,店就这么大,第一个门就是而已。
  他拿起车钥匙,说,我送你回去吧。两个人订婚了,住一起是不吉利的。你也看到我没……受伤。
  我拉住他,摇摇头,说,这些年遭遇了这么多,还能再怎么个不吉利法呢?老天……总不会弄死我吧……
  他直接吻住我的嘴,我愣在那里,瞪大眼睛。
  他霸道的唇齿,温柔的眉眼。
  在这一刻,如此亲密,如此近,呼吸如同失去了一般。
  他抬起头,从我的唇上移开,捧着我的脸,一本正经的表情,谆谆教诲道,说,我说了,别乱说话。
  仿佛刚才这一吻,不是冒犯而是救赎。
  我说,程天佑!
  他看着我,想再要?
  我转脸,不看他,狭小的房间里,心跳得如此厉害。
  ……
  气氛微妙,他的声音有些重起来,仿佛一字一顿才能切断这心猿意马,说,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我看着他,竟然点点头。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忙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他一愣,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钱伯要我交给你的。说是对你有用。说……算是他送给……我们新婚大喜的红包……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含糊在嗓子眼里,跟蚊子嗡嗡一般。
  程天佑看了我一眼,打开那个信封。
  当他的眼睛扫过里面的那张信笺,眼睛里是不敢相信的光,这份光是如此的光亮,宛如进入一个明亮的新世界一般。
  他敛着情绪,却依然能看出他不敢相信的模样,他看了我一眼,又再次落在信笺上。一遍又一遍,仿佛是想确认什么似的。
  我好奇,绕过去,问,怎么了?
  他合上信笺,看着我,笑,眼睛那么明亮,说,今晚留下吧!我想我们该去做一件事情了!
  我战战兢兢,握住衣领,学他,说,婚礼之前同房不吉利啊!
  他笑,学我,遭遇这么多,还能怎么不吉利!老天弄死我好了。
  啊?!我下意识后退了一下。
  他拉起我的手,大步往床边去,说,别啊了!这么晚了!快点!赶紧上床!不然来不及了!
  来……不……及……
  大少爷,不要啊……
  虽然……答应……做……夫妻……但……您……也不能……太不……矜持……了吧……
  被他推上床的时候,我绝望地看了一眼那张被他落在床边的纸。
  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224纸上。
  那张纸落在床边,连同两双散落的鞋子。
  纸上墨迹如新——
  大少爷:
  奉您委托办理姜小姐离婚之事,万分棘手,夙夜难寐。不想调查方知,他们并无婚契,此间因缘际会,容我后禀。
  得知此讯,于我惊喜难分;于大少爷,必是喜讯。
  特奉此笺,新婚志喜。
  钱伯。
  225我知道,从此后每一个好日子,都是苟且偷欢。
  床上,他从后面将我拥在怀里,下巴搁在我的颈窝处,本本分分,安安静静。
  一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
  他说,还没睡?
  我瞪大眼睛,望着眼前黑漆漆的夜,点点头。
  刚才闹着“来不及了”“上床”,原来只是个这吗!不!我不是表达我有什么不良意图,我只是……
  他说,失望了?
  听得出他在忍着笑,真是个变态!
  无辜我可会了!我一脸纯良,说,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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