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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戏青梅之两小情无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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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潘季华的声音突然出现。

“没什么。”她恢复冷淡。

潘季华问了住址后,佩嘉便挂上电话,有些疲累地靠在沙发背上。

“佩……佩嘉……”

母亲的声音响起,她立刻自沙发上站起,飞快地跑上楼。‘什么事?”

郑秀王扶着门框,身子发软。“我的头……痛……”她面色苍白,神色痛苦。

“头――”她说不出话来。

“你吃药了吗?”她又问了一次,紧张地扶着母亲进房。

“我……我刚刚吃了……”郑秀玉虚软地说。

“那我带你去看医生。”她急忙走到床头打电话。

“不用了……”郑秀玉按压太阳穴。“不就是这样……”她倒抽口气。

佩嘉立即拨号到计程车招呼站。“你先躺着。”

郑秀玉感觉好像有人拿刀刺她的头,她疼得申吟不止。

佩嘉迅速告诉对方住址后便挂上电话,心里想着,或许该去学开车了,家里虽有两辆轿车,但她一直没特别想学的动力,现在看着母亲痛苦,心里不由得越来越焦急,如果她会开车,现在就能送母亲去医院了。

***一下任务,曾逸煌便疲 惫地以手掌压了压颈后,随即利落地解下枪械缴回。

“怎么?很累吗?”程萍关心地问。

他没说话识是关上铝门柜。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她挑起眉。

“有事吗?”他皱眉。

“难得案子告一个段落了,大家想去喝一杯――”

“我没兴趣。”他走过她身边,顺手将手机置于腰带外侧的皮套内。

她跟上去。“曾逸煌,你别老拒人于千里之外行不行?”

他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又按压了一下颈项,最近他老觉得烦躁,根本无法定下心来。

“阿煌,组长找你。”有人喊了一声。

他点个头,走到边间,敲了门后才入内。

“你找我。”他直接切入。

杨汉成瞧了他一眼,示意他等一下,他必须把手上的事先解决。

看着杨汉成转笔的模样,曾逸煌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部队里见到他时,他也是坐在那儿讲电话,手里转着笔――当他告诉他有没有兴趣加入他的小组时,他难以掩饰自己讶异的神情。

“当然,你还得磨练一下。”杨汉成笑脸问他。

“你为什么……”他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部队里。

“我在海军陆战队的名单中看到你,所以就来了。”他耸耸肩,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上面说你很卖力。”

杨汉成起身走到他面前。“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除暴别良?”他露出整齐的牙齿。“如果不太高尚的话……”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可以告诉你钱蛮多的。”

就这样,他加入了属于他编制的小组。算警察吗?或许不太算,毕竟他不是正规警察专科学校或警察大学出身,当他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很洒脱地回答。

“如果为他们卖命还得一切都按照规矩来,我就不想负责这个了。”他耸肩。

有时他会想,虽然上天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但却给了他许多好朋友,他们在他有困难的时候都伸出了援手,为此,他已没什么可忿恨不平的了……

当杨汉成终于挂断电话时,曾逸煌才拉回思绪。

“你的伤没事吧?”杨汉成起身伸个懒腰。

“没事。”护理人员已经妥善处理好了。

“我打算放你几天假。”

“为什么?”曾逸煌皱眉。

“我感觉得出来你最近有点烦躁。”杨汉成抬眼看着天花板。

曾逸煌没说话。

“或许你会想回家看一看。”杨汉成漫不经心地说。

曾逸煌的心漏跳一拍,回家……

“刚刚汉强打电话来――”

曾逸煌的手机突然响起,杨汉成微笑道:“可能就是他打来的。”

他的话让曾逸煌惴惴不安,话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喂?”

“是我。”杨汉强的声音出现在另一端。

“什么事?”

杨汉强沉默半晌,他立刻有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她……”

“你最好回来一趟。”

“发生什么事?”他的语气紧绷。

“她妈住院了。”

他浓眉紧锁。“她……她呢……”他的声音开始显得暗哑。“她怎么样?”

杨汉强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她……文雁过来了,我得挂了。”

曾逸煌握着手机,神情复杂。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他恨不得能立刻见到她,可在心底某一部分他却仍是畏缩着。

他不敢想像她会是怎样地恨他,他抛下她一个人,让她独自面对一切……

“怎么样?这假放不放?”杨汉成挑起眉。

曾逸煌不再迟疑,他必须见她,自从她两个月前由台南搬回家后,她的影子就一直在他脑海中亲绕,让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来!他的心不断催促着他回去见她,他不能再拖了,就算还没准备好一切,他也顾不得了,他必须回去,必须回到她的身边去。

这念头才起,他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甚至觉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我要放长假。”他迫不急待地拉开门走出去。

***“汉强,你打给谁?”

这熟悉的声音让杨汉强紧急收线,挂上话筒。

“没有。”他轻咳一声。

文雁走到他面前,狐疑地盯着他瞧。“没有?那你在跟谁讲电话?”难道拿着话筒玩吗?

杨汉强顿了一下才道:“我跟我哥讲电话。”

文雁一脸纳闷。“打电话给你哥?做什么?”她与高中时一样,仍留着短发,双颊透着粉红,五官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是一样的娃娃脸,不过,眼神中已无稚气。

她现在在高中当老师,大伙儿一致认为这个工作很适合她,反正她喜欢训人,当老师可以让她尽情发挥。

“没什么。”他打哈哈。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她仍是一脸怀疑。

“不要乱想。”他环上她的肩,急忙改变话题。“佩嘉她妈妈怎么样了?”

“还在做检查。”文雁蹙起眉,之前她母亲都是到诊所看边拿药,从来没到医院做过详细的检查。

“佩嘉还好吧?”

文雁咽叹一声。“她就是那样,你也知道,这几年她都只剩一号表情了,像带着面具似的。”她又叹了口气。“她什么也不跟我说,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再这样下去,我看她也要生病了。”

一想到佩嘉的模样,不免又勾起文雁的火气。“都是曾逸煌,他跑哪儿去了?都几年了,也不联络一下。若是让我再见到他,非好好揍他一顿不可!他丢下佩嘉一个人,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话让他心中一凛,不敢想像若是文雁知晓他隐瞒了曾逸煌的下落,那……

他不自在地抓一下胸口。“阿煌有苦衷——”

“什么苦衷?”她哼一声。“就他一个人有苦衷,别人都没有吗?是男子汉就站出来――”

“好了,别气。”他打断她的话,将她揽入怀中,用力抱了一下。“又不是演武侠片,什么是男子汉就站出来。”他取笑她。

她也笑。“你们以前不是最爱来这一套?什么要有义气,男子汉,再不然就孬种一堆的。”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露齿而笑,文雁最大的乐趣就是对他们一群人精神训话,现在还是一点儿也没变。

文雁笑着拉拉他的衣裳,“你去忙你的,我在这儿陪佩嘉就行了。”她习惯性地替他整理衣裳,手掌轻抚过他制服上的褶皱。“你不是还要上班?”

“我已经叫阿健代我的班。”他摸了一下她软软的脸蛋。“我去买晚餐,你想吃什么?”

文雁偏头想了一下。“也好,我肚子饿了,你随便买就行了,我也没特别想吃什么……啊!有了,记得帮我买杯西瓜汁。”

“好。”他正打算离去时,医院的电视突然插播一则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大约十分钟前,台中XX银行前发生运钞车抢案,歹徒开枪……”

杨汉强的心思已不在播报人员的内容上,而是在画面出现的保安人员身上,文雁也看着电视,忽然大叫了一声。

“蔡永健?”她无法置信的瞪大眼。

“歹徒开枪击中转身逃跑的保安人员,所幸歹徒枪法不准,打中保安人员的脚掌……”

“抢劫?蔡永江…”文雁仍是不敢相信。“他的脚掌……”虽然不应该在这时发笑,但文雁在瞧见电视里蔡永健高举着脚的画面时,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瞄向身旁皱着眉头的杨汉强。

“我得走了。”杨汉强拿起手机,在医院里他收不到讯号。

文雁明白道:“好,你小心点。”

“我知道。”他亲她一下后,便匆忙离去。

文雁连忙跑到电视机前坐下,关心后续的发展,心里想着,杨汉强回来后得跟他讨论一下保全人员的安全问题。

台湾的抢劫案实在太频繁了,或许还是换个工作的好。

***佩嘉走进便利商店,看着冰柜前各式各样的饮料,一时间却不知该选什么,想了一会儿;她拿了瓶柳橙汁,打算补充一下营养。

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在医院里陪母亲,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文雁虽然买了晚餐给她,可她却一口也吃不下。

走过光洁的地板,佩嘉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杂货店,那儿的东西没便利商店放得整齐,店里的灯光也没便利商店明亮,不过有种让人怀念的古早味。

她拿着饮料走到柜台结账,不经意地瞥见放在柜台旁的梅心糖,她抬起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

“小姐,你要买吗?”店员询问。

佩嘉回过神。“不要。”她拿出一百块让店员找零,眼神仍盯着梅心糖,儿时的记忆再次出台欲动。

她甩了一下头,不愿再去想这些事。走出便利商店后,她顺道经过黄昏市场,买了些菜,打算等会儿熟些粥到医院去;她提着蔬果,缓缓往回家的路上走去,经过小公园时,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望着小公园内孩子玩耍的情景,这小公园至今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秋千变旧了,溜滑梯也看得出来岁月的痕迹。

她继续往前走,不敢让自己停留太久,免得回忆又飞窜而出。

正午的阳光让她轻拧眉心,夏天又要到了、她不自觉地轻叹口气,抬手轻拭额上的汗。

当她往家门方向前行时,却发现门前站了个人。她盯着那人的侧脸,不自觉停下脚步。脑中开始空白;她站在原地,视线不曾稍离,她不知自己究竟凝视了多久,或许几分钟,或许只有几秒,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失去了意义。

当他回过身时,手上的东西在她松懈的指间滑落,她没有察觉,仍只是呆站着,心底泛起一丝丝的酸楚,她以为自己再也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了。

曾逸煌在转身的刹那,与她相遇,两人的视线胶着着,他脸上是掩饰不了的激动与不安,心脏在胸臆间狂跳,像是又开始有生命一般,见到她,他的知觉再次苏醒。

两人凝望许久,直到一声喇叭鸣响,将她震回现实;她回过神,弯身拾起地上的塑胶袋,摩托车经过两人身旁,喷出一阵白烟。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她面前,为她捡起散落一地的苹果。

她怔忡地看着他将苹果递到她面前,两人的视线再次相对,近距离的凝望让她的心湖颤得更厉害,他比以前更加高大,也比以前黝黑,脸上再也找不到稚气的线条。

曾逸煌贪婪地将她的一切收进眼底。她的头发又因长了,脸蛋则比以前瘦削,她的双眸仍是一样水亮,只是略显忧愁,也显得有些憔悴,但在他眼中,她跟以前一样美丽、一样动人,不管时间经过多久,她在他心中永远不曾改变过。

惊觉泪水冲上眼眶,佩嘉低首接过他手中的苹果,低声说了一句道谢的话语后,便匆忙起身离去。

“佩嘉。”他急切地唤了她一声,右手握住她的手臂。

泪水不争气地落下,她吸口气,试着控制自己。

“我……”他粗嘎地开口,微转过她的身子,轻触她湿润苍白的脸颊,佩嘉震动了一下,睫毛颤动着。

他的胸膛鼓动着,血液奔窜,他无法抑制双手的颤抖。“嘉……”他困难的开口,声音粗哑,他甚至无法辨认他说了什么。

他亲呢的叫唤让她情绪翻腾,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呢称她。

“我……我回来了……”他的心脏急速跳动。

她闭上眼睛,压下上涌的哭意。凉风拂起她的秀发,将她的痛楚吹扬,压在心底的思念随风舞动……她坐在空荡荡的屋里等他回来;他们在飘落的花瓣底下依偎作伴;她鼓着腮帮子,为他吹去疼痛的伤口……

他牵着她的手,使手心沁了汗也不分开;他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着情话;他们在大太阳底下吃冰;还有他剃着五分头的拙样她以为她早已忘了这一切的,却发现尘封的回忆此刻却猛地朝她席卷而来。

他的拇指抚过她的眉、她的泪,她睁开眼,望进他深黝的黑眸,后退一步,让他无法触及……

他惊慌,伸手急切地探向他,她白皙的手臂印上他有力的掌握。“嘉――”

他亲呢的呼唤让她的心狂跳。“你不该回来。”

“我知道你怪我……”他试着压下急躁的心。

“让我走。”她深吸口气。

他的表情显得相当紧张,“我放手了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这五年我……”他的喉咙仿佛让人掐住,艰涩而痛苦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发音,甚至无法抑制从心底升起的惧怕,他从没这么害怕过,即使是在五年前离开她的时候。”

当时的他不害怕,而是痛苦,可如今,他却因惧怕会失去她而惊慌,五年前,他有好理由离开她.可他不知道对她来讲,那算不算是个好理由。

“一切都迟了。”她叹气,朦胧的眼神看不清站在眼前的他,她的视线让泪水遮掩祝

“我知道,我知道不该离开你……”他试着解释这一切。

她摇头。“我不想知道,都不重要了。”

“不——”他打断她的话。“别这样……”他感觉喉咙疼痛而沙哑。

“你离开了五年。”她握紧双拳,泪水再次不争气地落下。

“五年,不是五个月、五天、五个小时,而是整整五年!”她原本不想说这些的,但再见到他,让她的情绪整个爆发出来。

“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说的,他抛下她是事实。“嘉……”他无法再克制自己地揽近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抱住她纤细的身躯,内心波涛汹涌。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她呢哺。“太迟了……”她闭上眼,泪水潸然而下。

“不,不迟!”他的声音暗哑而带着急切。“你的苦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她用力推开他。“我不想听。”她吸着鼻子。“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我知道。”他面色激动。“我不会让你再从我手上溜走――”

“溜走的是你,不是我。”她与他四眼相对。

痛苦涌上他深黝的黑眸。“我知道,是我……负了你……”

她后退一步,他伸手欲抓住她,她摇头。“不要……”她定定的凝视他,风扬起她美丽的长发。

“我等过你,我等过……”她压抑着波涛汹涌的情绪,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想着你……想着你有一天回来,想着你在远处,想着我们重逢……可一年一年过去,我的心却一天一天死去…”

“对不起……”他握紧拳头。

她摇头。“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她压抑再次涌上的哭意。

他扣紧她的肩。“佩嘉,我从来没忘记过你,我想你,我一直在想你,想你过得好不好、想你的笑、想你的香味、想你的一切一切——”

“我不想听!”她挣扎着。

“对不起。”他的黑眸闪现着痛苦。“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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