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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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王玉莹身边的女孩站起身，很是恭敬，行个躬身礼说：“我是玉莹的表妹，昨晚真的谢谢你！我和表姐商量过，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你要是忙我们就不麻烦你了。”

　　小雨暗骂：“笨蛋！这些事怎能和她们谈呢！”微微一笑转身欲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说：“你们不通知家人吗？那些人是很复杂的——”

　　两个女孩同时摇头，站起身露出有几分尴尬的微笑——

　　小雨忙道：“你们留步，红姐你出来下。”走到房门外，小雨问道：“红姐，你带我去你大伯那儿，我有话要跟他说。对了，要是警察找我，你可千万给我打电话，我会马上跑过来的，绝对不能让警察去我家，要不然我再也不能跑出来玩了！”

　　“知道啦！可是我只能送你到大伯的房门口，我可怕大伯骂！”安红把小雨送到安义的房门外，便回到玉莹的房间。

　　小雨见到安义，嘿嘿一笑说：“大叔，我有喜事告诉你，你要怎么谢我呀！”

第十五章　　　两个胆小的人　　　下
安义很是惧怕小雨身旁的猎犬，更厌恶小雨打搅自己的清梦。可一听有喜事，忙露出笑脸，说：“你是有亮的朋友，咱们之间谈啥谢呢！那多让人笑话呀！”

　　小雨故做深沉地道：“本来想弄点钱花花，可你老头口才太好，这次就便宜你了！昨晚的事，你已清楚，两个女孩一定不会告诉王建伟。可这种事，早晚会让王建伟知道，到时会不会找你老人家的麻烦，谁知道呢！要我看你最好，去见见王建伟，把昨晚的事告诉他，我想他一定会谢你的。你也知道，程俊杰那些人不是小女孩能应付得了的！”

　　安义手指小雨道：“你个臭小子！你这是哪门子好消息，你明明是怕两个女孩处理不好连累到你。我是不会去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小雨跳起来说：“我靠！你个老家伙，真是好坏不分。是！我是怕连累自己，可你咋不想一想，是在你的俱乐部被人下药。要是两个女孩处理不好，把事情闹大或是受到伤害，王建伟会不会迁怒于你。你一把年纪一定清楚，那些都是什么人。这件事王建伟早晚都会知道，只要你通知王建传，就变成王建伟和苍狼他们的事，也许人家几个电话就把事摆平了！”

　　安义在社会上混，什么人没见过，可小雨这种喜怒无常的人，真是从没见过。更气小雨对他的不敬，可小雨的话，又处处都中他的要害。两个女孩在自己的店里被下药，怎能脱掉干系，虽说有个局长弟弟照着，俱乐部生意没人不给面子。可王建伟是县城的首富，又有个书记岳丈，怎能让安义不担心呢！

　　安义叹息一声道：“好吧！看在你小子有个聪明的脑袋瓜，我就见见王建伟。不过，你可要清楚，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小雨终于放下心，恭恭敬敬地道声谢，走出俱乐部出口长气，牵着黑风回家去了！

　　中午王建伟打电话到分局询问，科长唯唯诺诺地道：“昨晚程俊杰，已承认下药。可来一个叫王富贵的自首，说是他下的药，整件事程俊杰完全不知情，而程俊杰也声称开始是被警察吓傻了才说是自己干的！刚才来个律师要保释程俊杰，王哥你也知道，警局凡事都是讲证据。”

　　王建伟啪的一声挂上电话，站起身围着办公桌转一圈，又抄起电话：“喂！是黄哥吗？”

　　“建伟呀！有事吗？”

　　“哥，有事想找你帮忙，北街苍狼的人，在安义的俱乐部给你侄女下药，幸好被人发现。可苍狼还跟我玩起偷梁换柱的游戏，弄个小弟出来把主谋换掉。怎么说苍狼也是你的手下，我相信大哥会给我一个交待的！”

　　“建伟呀！你放心，有人敢动玉莹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黄世昌，道上的人称蜂哥。能在县城内称霸，全仰仗王建伟的关照，只是外界没人知道。黄世昌和王建伟通过话，接着拨通苍狼的电话：“苍狼，你脑袋有问题了吗？记住，你别在王建伟那儿玩花样；如果你让警察来解决，他只是坐几年的牢，要是我来解决，你应知道是什么后果。”不待苍狼说话，黄世昌挂上电话。

　　结果程俊杰被判八年——

　　另外六人被判五年——

第十六章　不想放弃你——　　　　上
小雨在俱乐部受伤，一连七八天既不跑出去喝酒，更不去医院去找安有亮，只觉得现实的社会和自己幻想，有太大的出入。内心有一种恐惧，相比较觉得师傅那儿，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那里只有温暖，没有谎言，没有欺骗——

　　小雨准备伤口完全愈合，便回去和师傅待在一起。

　　周六清晨小雨跑出去遛狗，刚跑出北门，被一位身穿粉红色休闲装，一头长发拢起，戴墨镜的女孩张开双臂拦住。小雨白了女孩一眼，见女孩仍不让开，更不见女孩有任何表情，小雨确信最出的猜测，哪有正常人晨起跑步戴墨镜的，一定是有病！小雨警觉地牵着狗绕过女孩，岂知小雨不动女孩不动，小雨动女孩来得更快，姿势不变横着走，依然拦着小雨。

　　小雨唬道：“喂！你咋回事，你不怕狗嘛？我的狗可是会咬人的，再不让开我可要让狗咬你了！”女孩不动也不回小雨的话。小雨悻悻地嘟哝道：“真霉气！不仅是脑袋有问题，还是个哑巴。”晨练的人，绕着二人而过。

　　小雨叹口气道：“算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解开狗脖子上的绳索，一个转身，边跑边叫道：“黑风，咱今儿就到这儿，惹不起这疯婆子，咱回家喽！”一口气跑出五六百米，停下脚步，不无好奇地回头，想知道疯婆子在干嘛。回头一看惊得小雨“啊！”大叫一声，双脚离地开始狂奔。女孩一直跟在小雨身后，见小雨回头，调皮地伸出舌头，口水直流，双臂张开，五指展开微弯，作势欲扑向小雨。小雨只顾跑，忘记招唤强悍的猎犬来对付追赶来的疯婆子。小雨越跑越快，只听后面传来气喘吁吁的叫声：“郑小雨，等我一下，我跑不动了！”小雨觉得声音有些耳熟，放慢脚步，回头一望见女孩已放开头发，摘下墨镜。小雨停下脚步，喘着粗气道：“王玉莹，你没病吧？人吓人吓死人，我真以为碰上疯子了呢！”

　　王玉莹一脸灿烂的笑容，道：“只不过开个玩笑，谁知你胆子那么小！”

　　小雨不服气，争辩道：“就你这身打扮，一句话不说，见人就追，让警察看见不送你去精神病院，才是怪事呢！你真该去演戏——”

　　玉莹不怒反笑，风趣地道：“那得等你当导演那天！不过，你还真让人难过，怎么说也见过几次面，见面认不出来也就算了，怎么能把人当成疯子呢？”

　　小雨赔不是道：“对不起！可你也不是一般人，中学生晨练的，真是少见！”

　　玉莹幽幽地道：“你还说，不都是你啦！害得人家好不容易放假，还得起个大早来等你。”

　　小雨看看玉莹，很不客气地道：“嗨！奇了怪了，我们很熟吗？”

　　玉莹瞪小雨一眼道：“你这人真是的，你的话让人很没面子！”

　　小雨不理玉莹，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你真的好过份！”玉莹丢下小雨迈开大步，走出不到五十米，回头见小雨理也不理自己，仍悠闲地散步。一个转身到小雨面前，道：“人家问了好些人，才知道你天天早晨出来遛狗，特意起个大早等你，可你却不理人家——”半真半假，掩面而泣！

　　小雨慌了手脚，忙道：“喂！喂！你别哭呀！我没不理你呀！是你自己转身就走的嘛！”

　　玉莹眼圈微红，嘟着小嘴道：“那为什么我父亲请你吃饭你不来，一个星期打你手机始终关机？”

　　小雨头大，欲夺路而逃，却被玉莹占了先机，双手死死地抱住小雨的右臂。小雨见挣不脱，女孩子咱又不能打，只好不客气地道：“我不想再找麻烦，认识安家兄妹，差点被人陷害。至于你吗！还没认识就弄得满身是伤，可恨的是你有眼无珠，我救了你，醒来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还打我。我不止不接你的话，总之伤养好就离开这该死的县城。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小雨自认为说得够明白的，哪知这回真把王玉莹弄哭了。松开了小雨的手臂却死死地搂住小雨的脖子，玉莹滑嫩的脸蛋贴在小雨的脸上，小雨的心砰砰狂跳，与冉静、文娟在一起的场景一幕幕地在大脑呈现。小雨想推开玉莹，双手却变得无力。在小雨要推开玉莹那一刻，玉莹的樱唇吻在小雨火热的嘴唇上；小雨正在陶醉时，玉莹咬住小雨的下唇，小雨从喉咙里发出怪叫，可玉莹仍是不理，直到有鲜血流出，玉莹松开小雨，头也不回跑开了——

　　小雨僵在原地，怔怔地盯着玉莹的背影，内心乱成一团——

第十六章　不想放弃你——　　　　下
小雨神不守舍地朝家走去，刚打开大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到既熟悉又让他害怕的声音传入耳膜：“等等我！怎么也得让客人先进门不是。”小雨被来人的话惊得大脑断路，慢慢地回过头，见十米外的玉莹露出甜甜的微笑看自己。小雨慌乱地关上大门，拉住玉莹的手向拐角的胡同奔去，玉莹大叫：“放开我的手，弄痛人家了！”小雨不理玉莹，到胡同抓住玉莹的双肩，满脸怒容道：“我再告诉你一遍，你给我听好，你用不着感谢我，我可没那么好心，只是怕被人陷害才不让你受辱。请你不要再跟着我，更不要出现在我家门口，要不然……？”

　　玉莹不怒反笑，把脸慢慢靠近小雨的脸，打断小雨的话，问道：“要不然，你想怎样？”

　　小雨忙避开玉莹的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可要放狗咬你了！”

　　玉莹扑哧笑出声，道：“喂！你最好把你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拿开，要不然我大叫，你可是百口莫辩！”

　　小雨的双手似触到火炭一般缩回，后退两步道：“我要说的话已说完。总之，我是不会邀请你去我家的，以后见面就当从未认识。不——再也不要见面，再见！”转身便走——

　　玉莹恨恨地一跺脚，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在心里对自己说：“加油！不要放弃！”急奔几步跑到小雨前面，伸手去按小雨家的门铃。小雨追上去，在玉莹的小手马上触到门铃那一刻，硬生生地抱住玉莹后退两步，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玉莹一声娇笑道：“喂！要是让你妈看到你这样抱着我，你说她会怎么想？”不待小雨松手，玉莹“啊！”的一声大叫，小雨暗自叫苦，左手本能地捂住玉莹的小嘴，连拖带拽把玉莹拖到拐角处。

　　秀英见猎犬回来却不见小雨，以为小雨又在看人家下象棋。正欲去寻小雨，听到院外女孩的叫声，没敢开门，附耳靠近门缝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把大门开条缝，探出头左右探视一番，不见任何人影，才走出院子去看小雨是否在兴运商店看王伯和李伯下象棋。

　　小雨躲在墙角，探头查看，见老妈出来，知道是去寻自己吃早饭，出口长气道：“真让你给败了！你干嘛偏要去我家？这就是大小姐的脾气吗？抓伤你真的是意外，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当时你也看到的，我被电棍电得……怎么说我也救过你，报复人也不用这么狠吧！”

　　玉莹推开小雨的右臂道：“我知道是意外，那现在呢？”

　　小雨“啊”的一声跳开，脸一下红到耳根。原来小雨拉玉莹躲在拐角，小雨只顾看老妈又怕玉莹突然跑出来，完全没意识到右臂放在了一不该放的地方。玉莹也怕被小雨妈发现，更好奇小雨如此怕老妈，小雨妈到底是个啥样的女人，直到小雨说话，玉莹才发觉小雨的右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

　　玉莹已确信，小雨是怕他老妈知道他打架的事，便道：“郑小雨，你不用紧张，我找你只是有一点，很小很小的事——只要你帮我就不去你家。”

　　小雨一瞪眼道：“你这是那儿学来的？这哪里是求人帮忙，明明是要挟吗！”

　　玉莹小脑袋歪，道：“这只是个人的理解问题，我认为是求你，你认为是要挟。看来求你帮忙真是太难了，我还是去求你老妈吧！”

　　小雨忙拦住玉莹道：“要是打架的事免谈！”

　　玉莹在小雨的头上敲一下道：“你的IQ一定有问题，我可能让你去砍人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只因今天约了同学一起去钓鱼，可偏要和男朋友一起，现找又来不急；见你除了头发长点，长相还过得去。所以才来找你帮忙的！你要是不帮我，我只能躲到你家去避难了！”小雨做起自己最厌恶的事，说教道：“你一个高中生，又马上高考，不好好学习，你也太前位了吧？我帮不了你，更不会让你去我家。”

　　玉莹从上到下打量小雨，冷哼一声道：“你说起话来像个大叔似的，若论年龄，我可比你大两个月呢！”叹口气道：“算了！跟你这小屁孩多说无益，啥也不懂，我还去找你老妈吧！”刚迈出一步，被小雨一把拉回，低声道：“别吵，我妈回来啦！”

　　玉莹细声细气地道：“那你是答应了！”

　　小雨白了玉莹一眼，问道：“几点？”

　　“马上出发！”

　　“什么？我要被你气死了！”

　　玉莹得意地微笑着说：“我就在这儿等你，十五分钟不出来，我便去找你！”

　　小雨恨恨地道：“我最讨厌人家要挟我，你给我小心一点！”

第十七章　斗气　　　上
小雨悄悄地溜回房间，来来回回转几圈，弄不明白，“被玉莹要挟有几分怒意，可内心怎么会有种期待呢？”小雨叹息一声，不再去想，匆忙地换上衣服。秀英推门而入，小雨被惊得一蹦，说：“老妈，请你下次先敲门好不好？”

　　秀英见小雨的脸煞白，嘀咕道：“臭小子！书读多胆子咋也变小了呢？”见小雨的脸色仍未还原，微微一笑道：“好了！老妈补敲一次可以了吧！”退出房间“咚咚”小雨的房门被敲响——

　　秀英退出房间，小雨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长长出了口气，只要动做慢十秒，身上的几处刚拆过线的刀伤，就不会逃过慈母的法眼。敲门声响起，小雨忙站起身，梳理一下情绪，才道：“请进！”

　　秀英一进门便问：“小雨你是不是有啥事，懑着老妈？只是没敲门，至于把你吓成那样吗？”

　　小雨避开老妈的视线，去拾丢在地上的衣衫道：“人吓人吓死人！人家正集中精神想问题，你幽灵般推门而入，能让人不害怕吗？”

　　秀英不无好奇地问道：“那你想啥问题，能告诉老妈吗？”

　　小雨有些语塞，道：“说了你也不懂！”随即眼珠一转道：“只是一部小说的情节，弄不明白作家是咋想出来的。”

　　秀英一听是书里的问题，可不想在儿子面前出丑，岔开话题道：“等你吃早饭呢！”眼睛死死地盯在小雨的嘴唇上，问道：“小雨，你的嘴怎么了？”

　　小雨暗骂玉莹，忙回老妈的话说：“摔了一跤，正好被树枝扎到！”

　　秀英拉过小雨，要看看伤得严重不。

　　小雨挣开，看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只差五分钟。怕玉莹等得不耐烦，真来敲门，忙道：“老妈，我要去书店买几本书，早饭就不吃了！”

　　秀英甚是严肃，坚持道：“你要是不吃早餐，就不可以去书店，二者选其一。”

　　小雨头大，屋里与外面的两个女人都惹不起。飞快地跑到餐厅，一根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