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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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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吹,那金粉般的粒子就好像薄纱一样随风而动,虚幻而飘缈。夜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自然的美景,渐渐地,金色的光线好像聚拢成了一束,仿佛金色的秀发在微风中飘动一般。金色秀发之后掩藏着的脸应该是俊俏之极的,皮肤白皙得好似透明,眼睛是与蓝宝石的天空同样的色泽,那张面容应该是自己非常熟悉的,可是想不起来……快转过来,转过来或许就能想起来了,费姆特……
“费姆特?”
一旁收拾着餐具的侍女好奇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夜这才意思到自己刚才竟然不自觉地把这个名字念出了声。连忙摇了摇头,夜再次将视线回到刚才的地方,刚才的一幕果然只是存在于脑海的幻想。
“我出去走走。”
花园里很安静,此刻不会有任何人来这里。夜走得漫无目的,穿过假山绕过池塘,也不知走了多久后发现已经又回到了自己的那间房前。抬头看了看房顶上的雕饰,夜正要跨入房间,忽然被一只罕见的鸟夺去了视线。
那只鸟就停在屋顶上,浑身银白,头顶却有三根金色的羽毛。小鸟似乎也注意到了夜,拍拍翅膀腾空而起,夜看到了它的身后拖着数根丰满而美丽的尾羽,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抬起食指,鸟儿就像有灵性般停到了夜的手指上。
“叽啾,主人。”
鸟儿脖颈一歪,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天籁般的鸣叫。夜稍稍一愣,接着微微莞尔。
“是走失了的么?我不是你的主人。”
“叽啾,主人。”鸟儿又重复了一遍。
看来这只并不是高级魔兽,也许是它的主人日积月累地教它,才学会了“主人”两个字吧,现在还把自己和真正的主人弄错了。
“你的主……”
“你就是奈特鲁•;夜么?”
一个沉稳的男子嗓音没有征兆地从夜的背后响起,夜心里一惊猛地转过头去,停在手上的鸟儿也受了惊吓,爪子上一用力,扑闪地翅膀向某处飞去了。
来人有着一头齐肩的墨绿色头发,身材并不魁梧,但魔族的力量并不能从体型上判断,更何况他的衣着饰品都是普通魔族所望尘莫及的,光凭这一点他就不该是个小人物。
“是的,我是奈特鲁,请问您是……” 夜将身体也转了过来,正面触到那人的目光时忽然浑身一个惊颤,那种压迫的感觉……简直和沙利法不相上下。
“连我都不知道?看来最近男宠的教养越来越差了。”男子皱着眉,好像在打量一件不合格商品一样打量着夜,“的确和费姆特•;炚长得很像,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无法无天,沙利法大人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高攀的。”
一连串的话语抛下,男子迅速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又好像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再继续留在这里一样施展了瞬移魔法。夜迷惑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头脑里回响着刚才那段充斥着厌恶情绪的话语。
原来他把自己当成了沙利法大人的男宠,可是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住进这里也并不是他的意愿。即使是男宠也不应该会受到这样的排斥,毕竟在魔界男宠不是什么稀奇事,立男性为正室的也不少见,就连魔帝陛下的王妃也是一位才貌双全的男子。
所以为什么呢?
还有刚才接触到他视线时的那种感觉,也好奇怪……
夜的手伸向了胸口,习惯性地拉出那枚水晶握在掌心里,闭上眼睛深深地吸进一口清甜的空气,再睁开眼,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叽啾,主人。”
银色的鸟儿不知何时又飞了回来,停在夜的肩上,漂亮的尾巴和轻轻落在夜的长发上,好像绝配一样华贵,侧着的头看着夜,喉咙里又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
“你是在担心我么?谢谢你,不过我不是你的主人。”
夜再次向它解释着,通常能学会魔族语言的魔兽多少都能听懂一些魔族的言语,可是这只鸟儿却对夜的解释不理不睬,仿佛认定了夜就是主人一样。
“好吧,你爱叫就叫吧。”夜轻轻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妥协了,但嘴角却在鸟儿羽毛柔软的触感传递到手指时,划出了一个小巧而精致的弧线。
鸟儿似乎感觉到了夜的认同,快活地抖了抖尾羽,接着昂着头唱起了歌。夜微笑着听着,一曲完毕本想再次抚摸它的羽毛以示褒奖,却见它突然跃上了蓝天,优美地在空中盘旋了一周后,向着夜的房间飞去。
“叽啾,沙利。”
“沙利?”
夜困惑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却明白到又有人来访。目光跟随着鸟儿,夜很快看到了那个来访者,出乎他意料的是,那竟然是沙利法,更令他吃惊的是,沙利法竟然满脸惊异地站在门口。
鸟儿亲昵地在沙利法脸上蹭了一下,夜连忙走到沙利法面前弯腰行礼。
“对不起,将军阁下,我不知道是您的鸟……”
“不……不,弗雷特不是我的鸟。”
沙利法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起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夜一眼。平日里一直养在寝殿里的金银魔雀一早竟然不见了踪影,沙利法循着鸟鸣一路找来,远远地便诧异地看到生性高傲的弗雷特竟然停在了一个少年的肩上,再走近,当少年嘴角边的微笑清晰可见时,沙利法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呼吸摒住了,时间也好像停滞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在这虚幻般的环境中昭示着现实的存在。他看呆了。如果说他的炚是照亮白昼的白日,他的炚的笑容好比白日下最灿烂明亮的金玫,那么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黑夜里的橙日,那浅浅的微笑就像一株在橙日清雅的光照下偷偷绽开的夜莲,秀丽而精致。
“杰曼来过了?”沙利法转身自然地在坐进长背座椅中,空气中淡淡的魔法使用后留下的气息很快被他察觉出,而在这座行宫里,可以自由出入偏殿的并且在此时有理由进入偏殿的,也只有杰曼一人了。
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刚才那位高贵的魔族原来竟是沙利法的第一心腹杰曼。
“是的,杰曼阁下刚才来过。”
“说了些什么?”沙利法的动作看似随意,眼睛却始终牢牢地盯着这个让他觉得不寻常的少年。
“并没有……”夜的脑海中再次回荡起杰曼的那番话语,他并没有想高攀眼前地位崇高的将军,所以那些话夜并不在意,夜在意的却是另一句。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出口?”
夜微微抬起头,视线短短地碰触了一下沙利法赤褐色的眼睛又迅速移开,垂在腿侧的手握了一下,“将军阁下……我长得很像费姆特么?”
听到这个名字的沙利法反射性地皱了皱眉,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夜预料的那样暴躁起来,目光逗留在夜的脸上,眉头越皱越紧。他不得不承认夜和炚实在长得很像,看着夜就好像炚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样,所以那天他根本狠不下心将昏死过去的夜送到大牢去严刑逼问。他也明白眼前的少年不是他心爱的炚,但是太像了,两张酷似的脸上演绎着截然相反却都美丽无比的气质,看到刚才那一笑,就好像是活泼的炚在展示他的另一面一样,把自己的心紧紧揪住。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么?”沙利法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我觉得我认识费姆特……”夜又抬头看了沙利法一眼,并未察觉到沙利法有动怒的预兆,决定抓住机会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我是去年来到贝莫的,之后的事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我认识费姆特,他……好像是我很重要的人。”
“重要?”
夜咬了咬朱红的唇,点了点头。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不甘寂寞的金银魔雀在两人的肩上跳来跳去,时不时用清脆的嗓子鸣叫着。
“抬起头,看着我。”半分钟后,沙利法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夜闻言立刻抬头,对上沙利法的视线后习惯性地又想移开,但面前炙热的目光却不允许他的回避。夜的右手紧紧抓着长袍,强迫自己正视这个地位太高的魔族,几秒钟后却惊讶地发现沙利法的目光并没有那么令人畏惧,红褐色的眼睛其实很美,威武而富有魅力。
“不怕了?”沙利法轻哼了一下,竟然带有一丝笑意。
“嗯……”
听出沙利法的笑意的夜点点头,慌乱中再次垂下视线。不过沙利法也不再介意,刚才那几秒钟的直视,让他看清了夜的那双纯黑的眼睛,似乎并没有什么掩饰,甚至清澈得有些不似魔族的本性。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改变外貌的魔法,杰曼也没有查到他有任何可疑之处,那么就暂且让他在这里住着,谅他这么一个小魔族也不能有什么大作为。
“你平日喜欢些什么?”
“呃?”夜对着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迷惑,理了理思绪后回答道,“剑和弓。”
“你习武?”沙利法的警戒心再次提高。
“因为我几乎没有魔力……”夜的声音虚弱下去,没有魔力对于一个魔族来说是耻辱,也几乎是致命的。
“哦?”沙利法的语气和目光都变得饶有兴趣起来,这个少年身上的确是纯魔族的魔气,可是没有魔力;没有丝毫天界人的灵气却造出了前几天那个挡住自己攻击的天界结界。有意思,很有意思,那么就看看这幅纤弱的身子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第 3 章
贝莫位于魔界的东北方,领地内生长着大片高大的常青树,为一些栖居树林的魔兽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的同时,也给魔族提供了狩猎的场所。栖息在这里的卷角魔鹿、尖嘴魔兔等魔兽虽然都只是些攻击力不强的低级魔兽,但树林里复杂的地形和魔兽们敏捷的动作都未尝不是一种锻炼的机会,不过对于沙利法这样的将军来说,到这里狩猎就纯粹只是一种消遣了。
狩猎的队伍很小,沙利法只带了四人同行,其中三人是他的随身侍卫,剩下的一个却是夜。已经步入树林很快就会到达最适合狩猎的地区了,沙利法回头看了看紧跟其后的少年,带他出来完全只是一时兴起,他只是想看看这个自称没有魔力的小魔族还能带给他多少意外。
夜把自己的长发束了起来,换了便于打猎的短褂和长靴,腰上挂着沙利法给他的短剑,背上背着弓和箭筒,手握着跨下纯黑的独角驹的缰绳。夜从没有骑过这种魔兽,不过独角驹生性温顺,加之缰绳的牵引夜很快就习惯了这匹坐骑。
“虽然春季已经快过去,但还是要注意猛兽。”
在队伍最前的沙利法的忠告显然是说给夜听的,不过当他再次回头时却发现自己有些多此一举。夜的左手越过头顶从背后抽出弓,而当这张朴实却实用的弓握于手时,夜的神情也完全变了。之前在沙利法看来是一个安静而甚至有些胆小的少年的夜,此刻黑色的眼瞳依旧很平静,但深处却可以略窥到犀利的神采,就像一只警惕的猎鹰。
沙利法心里小小地吃一惊,接着微微勾起嘴角,“那么今天第一只猎物就由你来吧。”
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队伍又向前行进了不足百米,猎物出现了。
那是一只尖嘴魔兔,蹲在一棵树下啃着还沾着露水的嫩草。沙利法伸手示意侍卫停下,夜见状双腿轻轻一夹,独角驹听话地慢慢向前,可是魔兔天生听觉灵敏,远远地察觉到了正在靠近的危险,耳朵竖起,确定了来者的方向,拔腿便向反方向奔逃。但几乎与此同时,夜夜驱使着坐骑奔跑起来,右手从箭筒里取出一支箭,搭弓拉弦,银色的箭矢流星般地射出,整串动作就像他飞舞在空中的青琉璃色长发一般流畅而完美,不带一丝犹豫却也没有一分急躁。沙利法的猎犬很快将猎物衔回,夜的一箭正中魔兔的喉咙,魔兔连挣扎的空闲也没有已经一命呜呼。
“好身手。”沙利法不由得赞美道,而夜只是平静地低了低头,便继续开始搜寻下一只猎物。
夜给狩猎开了个好头,沙利法的三个侍卫也跃跃欲试起来,身为正规侍卫的他们如何也不能输给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宠的想法令这次狩猎游戏很快便硕果累累,而沙利法却好似已经没有了打猎的兴致,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地跟随着那头飘逸长发的主人,仿佛他才是他今天的猎物一般。
夜的弓使得很好,几乎百发百中,那骑在独角驹上的身姿宛如少年战神一般英武,虽然不曾露出过一丝微笑,但他浑身却散发出能牢牢吸引住沙利法的美,与那日不经意间看到的夜莲般的美不同,现在的他就如同一把锐利的武器,闪耀在利刃上的光芒,这种美感是从来无法在只愿防守的炚的身上看到的。
夜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到沙利法的时时跟随着的视线,从小学不了魔法的他要在魔界生活下去就只有学习武艺,幼时跟随一个魔族学会了不少基本的要领,稍大些了便独自狩猎练习,因此弓箭和短剑对于夜自己来说也是可以自满的。无法借助魔法的帮助,使得他的身手比同龄人灵巧了不少,警觉感也比常人高了不少,只要一拿起武器,整个人就如同临战,什么事也干扰不了他。
箭筒里还剩下四支箭,夜又取出一支射中了一头巨角糜的后腿。还有三支,差不多该结束了,保存多余的箭和体力以防归途中的危险,这是夜向来遵守的习惯。驱使坐骑追着受了伤的巨角糜,直到它流血过多而无力地趴到在草地上,夜正要翻身落地给它补上一剑,胯下的独角驹的脚步忽然反常地动了动。夜的动作瞬间停止了,转动着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周围十分安静,侍卫们离自己有些距离了,沙利法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夜明白此刻只有靠自己,就如同以往的每次狩猎一样。
弓握在手,箭搭上弦,夜仔细聆听着树木之间每个细小的声响,过了许久不见动静,夜开始慢慢远离巨鹿糜,他知道一定是血腥的味道引来了危险,只是他才刚移动,左后方忽然窜出了一道黑影。独角驹高嘶一声,受惊地高扬起前肢,把背上的夜甩到空中,自己跑向了树林深处。
沙利法刚刚杀死了第二头健壮的魔鹿,光看着别人的成果不断增加并不是他的风格。虽然他时刻小心地将夜放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但当他将剑从魔鹿的喉咙里拔出时,猛地发现那个少年的身影已经不见。
沙利法吸了口气,掉头追着夜的气息而去,但跑开没有十步,却听到了独角驹恐惧的嘶叫。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扩散,沙利法用力拍打了下自己的坐骑,飞快地穿过树丛,见到的却是那个熟悉而心爱的身影被高高甩在空中,身后一只长牙虎狼正虎视眈眈的情形。
一颗心顿时悬到了嗓子口,焦急的喊叫不假思索地冲出喉咙。
“炚!”
沙利法腾空而起,几乎要飞身去接住那个纤弱的身体,可是当捕捉到少年脸上的神色和协调的身体姿态之时,动作生生地停下。
那不是炚,炚不会露出这样冷峻的神情,那只是一个和炚长得很像的魔族,是死是活都不值得自己操心。
沙利法深呼吸了一口,理智终于回到了头脑中。挥手一道隐身结界,沙利法决定旁观这场战斗。
夜双膝着地接着在地上翻滚了几周,当动作停下时,他单膝跪立,手中的弓箭已经对准了那头长牙虎狼,可是这一箭射得急了,擦着虎狼的身侧留下一道的血痕只起到了惹怒它的作用。
虎狼低吼了一声,朝着少年奔来。尖锐的犬牙露在嘴外,一直长到下颚,如果被它咬中,后果可想而知。夜用眼角的余光瞥到散落在地上的两支箭的方位,一支就在左侧不远处,夜低下头,团身准备翻滚而去,忽然头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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