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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纪之龙缘3-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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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之中,皇后屋梁上有一只三彩的凤凰展开翅膀,飞出凰仪宫,飞过皇城的高墙,飞入梧桐巷的院落中。
它落在庭院内,化做一名锦衫少女,廊下的一名少女轻盈地向她跑来:“凰珠姐姐,难道是那条龙还有麒麟乌龟在皇宫中生事了?”
凰珠摇头:“没有,凰玲,君上在吗?我想问问君上,我们到底该怎么做。现在皇宫里只有我一个,凤梧哥哥不管皇帝了,凤桐哥哥不管太子了。皇帝要和那乐越滴血认亲,是不是干脆把祭坛让给龙算了?”
凰玲眨眨眼:“君上已经安歇,他说这件事先不要管。龙那里有位上古大神,我们打不过的,等天庭有回音了再做计较。至于皇帝,风梧哥哥说,皇帝再怎样也违逆不了天命。”
凰珠无奈:“可天命到底是什么啊?”
凰玲茫然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一切都在君上的掌控之中,姐姐稍安勿躁。”
凰珠无语地看了看天:“好吧,那我就等君上调遣了。”重新化成凤凰,拍拍翅膀,飞回皇城。
夜半,昭沅轻轻从乐越枕畔爬出,它听到有一些不寻常的动静从后殿的方向传来。
它穿过墙壁,来到殿外,肩膀处被轻轻戳了两下。琳菁从它身后闪出,比了个小声点的手势,拉着它飞向后殿。
后殿荒芜的庭院中,连六、边张还有几个身穿内卫服侍的人围成一圈,摇亮火折,浓烈的松香味弥漫,一个火堆熊熊燃烧起来。
火苗蹿了半天高,那些内卫举着半人大的铜镜围在火堆边,火光被铜镜折射,直冲天上。
昭沅疑惑:“这是什么仪式?”
难道这些人正在为那口假井举行什么秘密祭典?
琳菁也不知道,索性拉着昭沅坐在屋脊上看。铜镜折射的火光变成了黄色,映亮了半边天空。
这时,边张、连六和另外几个内卫点燃了几盏奇怪的灯笼,一个、两个、三个??????一串光球接二连三晃晃悠悠升上了天空。
连六和边张把袍子下摆掖到裤腰上,闪出后殿的宫院,快步走出乐庆宫,而后在寂静的道路上奔跑起来,跑出很远后,两人突然开始高喊。
“显灵了——!”
“神迹啊!!”
“太祖皇帝显灵了——!!”
“祥光!是祥光!太祖皇帝显灵了——!!”
昭沅目瞪口呆,琳菁抱着肚子,在屋脊哈哈笑起来。
她拉起昭沅:“凡人真有趣,看来这个皇帝真心想用乐越对付太子。”她笑吟吟地扬起秀眉:“我们干脆帮他们一把,让这些凡人看看,什么才叫显灵!”
皇后睡得很不安稳,她梦见乐庆宫上空浮起一个巨大的鬼影,安顺王与太子在半空中被鬼影斩破,她正要长出一口气时,太子却提着剑,向着御座上的和韶砍去。
皇后惊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小宫女匆匆跑到她床前:“娘娘,娘娘!乐庆宫那里太祖皇帝显灵了!!”
皇后披上外袍扶着小宫女的手跑到廊下,果然见乐庆宫方向光芒冲天,几点光球在半天中盘旋。
皇后不由自主扶住了身边的廊柱,已有小宫女和小宦官跪倒在地磕头,那几点光球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在半天空中连成了一个图形,一道流金般的光芒环绕其上,勾勒出犄角须爪。
皇后捂住嘴,拼命压住惊呼。
那个图形,分明、分明是龙!
琳菁站在屋脊上拍手嬉笑:“昭沅,你这个龙画得真不错,和你自己有点像喔。”
昭沅在半天空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还好啦。”
琳菁弹弹手指,龙影在半空中蜿蜒,她咯咯笑道:“我要不要画个麒麟玩玩呢?”
那串孔明灯应声而动,昭沅道:“我帮你画。”
他们正玩得尽兴,远远天边有声音呵斥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一道火焰呼地扑向那几盏孔明灯,琳菁划出一道光带,弹灭凤火:“呀,终于有只小凤凰露头了。”
一只三彩凤凰展翅飞来,化做彩裳少女,站在半空,怒容满面:“我们君上知道你们不成气候,懒得理会你们,你们也不要太不识好歹。”
琳菁笑道:“我们都进了皇宫,凤君还让你们做缩头凤凰,他到底是懒得理会呢,还是不敢?”
凰女脸色顿青,一根彩带狠狠甩出,琳菁抛出长鞭,绕住彩带,依然笑吟吟道:“你看清楚点,这次是皇帝命人故意制造显灵假象帮助乐越,我们只是顺便锦上添花而已。看来现在的皇帝已经不喜欢凤凰了。你要打我奉陪,不过我们打斗的情景大概又会被当成太祖显灵为乐越助威的神迹,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喔~~”
凰女被她气得险些吐血。
遥遥有声音慢悠悠道:“琳公主,何必此时就生事端?”
凰女手上的彩带被一股法力注入,轻轻一抽,重新回到凰女手中。一个绛红的身影站到凰女身后,凰女回首看见他,顿时喊了一声:“桐哥哥。”嗖地躲到他身后。
琳菁和昭沅并肩站在一起,笑吟吟地和凤桐打招呼:“好久不见啊。”
凤桐微笑道:“好久不见,琳公主美丽依旧,哦,昭贤弟似乎长大了一些。”宽大的袍袖一挥,孔明灯熄灭坠落,地上的火堆也渐弱渐灭。
琳菁拍拍手:“也罢,反正今晚乐越的神迹也足够了。”
凤桐含笑:“大约明天早上,皇帝就会降旨,后天乃良辰吉日,滴血认亲应该是那天了吧。”
琳菁敏锐地盯着他:“你们在打什么算盘?”
凤桐无辜地摊手:“什么也没有,就像凰珠方才说的一样,凤君命我们暂时不与诸位起冲突。昭贤弟和琳公主尽可以放心,滴血认亲仪式,乐越应该能顺利通过。”
琳菁双手环在胸前,挑挑眉:“那你的太子可就危险了。”
“哦?琳公主这样以为么?”凤桐的嘴角又浮起淡淡笑意,“现在断言胜负还为时过早。或者,天意早已注定。”
他转身,慢悠悠踩云飘走。
飘出些许,他又侧回身,“还有,昭贤弟,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你还要事事让他人代劳?”
昭沅的心不轻不重被扎了一下。
琳菁撇嘴:“凤君不是也事事丢给你们这群小凤凰代劳?”
凤桐长笑一声:“琳公主说的也算对吧。”与凰珠一道乘云离去。
次日清晨,内廷总管白公公手捧圣旨,亲自到乐庆宫中宣读。
圣旨曰,昨夜子时,太祖皇帝神迹突现,圣上感太祖皇帝神诏,为正宗庙社稷,于明日凤时在宗庙内举行滴血认亲仪式,朝中百官皆为见证。若验得乐越乃诈冒皇室血脉,则即刻推出午门,施凌迟之刑,残骨悬挂城门一月,以儆效尤。
乐越叩拜接过圣旨。
琳菁嘀咕:“这皇帝什么意思呀,背地里偷偷摸摸造出假神迹,圣旨上就恶狠狠说要把乐越千刀万剐,太虚伪了。”
应泽不屑道:“凡人。这就是凡人。”
皇后在岔路之处徘徊良久,终于还是走向凤乾宫的方向。
凤乾宫中依然弥漫着终年萦绕的药味,就算燃再多熏香,也盖不过那个味道。
在外殿中,便能听见熟悉的咳嗽,似乎更加厉害了。皇后心中一阵酸楚,也不待通报,快步冲向内殿,挑开了水晶帘。
斜倚在御榻上的和韶看到她,愣了愣,撑起身虚弱道:“皇后,今天太阳烈,你怎么过来了?快些坐下凉一凉吧。”
皇后扑到御榻边,泪水夺眶而出:“皇上,你让臣妾如何是好?”
和韶有些不解,和声问:“皇后,朕做了何事令你如斯慌张?”
皇后捂住口,泪珠滚滚:“皇上,你、你为何不能好好保重身体?什么太子,什么和氏流落在外的血脉,臣妾都不想看到他们,臣妾只希望和皇上相守到老······”
和韶哑然失笑:“皇后,这些话不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若无太子,他日朕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皇后埋首在他怀中,泣不成声:“皇上别说不吉利的话······没有皇上,就没有臣妾,皇上在哪里,臣妾就在哪里。”
和韶轻叹道:“你是皇后,不能这样孩子气。”
皇后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紧紧地望着他:“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为什么不能这样说?”她再度俯在和韶怀里,嘤嘤哭泣。
和韶抬手抚摸她的鬓发,回想皇后初嫁给他时,不过才十三岁。
她是太师的女儿,自小娇惯,穿着繁重的喜服,假装循规蹈矩地坐着,一双眼睛却好奇地不住偷偷四处张望。
和韶还记得她拉住他的衣角问:“你是皇帝?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嘛,两岁,还是三岁?”
“从今天起我就是皇后喽?那我和你说话,是每句都要自称臣妾呢,还是可以说‘我’啊?”
“盘子里的东西,真的一点都不能吃吗?臣妾我好饿,娘说,我要饿三天,可我现在就忍不住了。”
“皇上你也吃一点吧,唔,外面的人会听你的话守好房门吧,万一偷吃被抓到了,我娘说,我会被废掉。”
贤妃德妃进宫时,她大哭大闹,被太后罚在佛堂抄经。和韶还记得她闯到凤乾宫中要把他的贤妃德妃赶出去时红肿的双眼,目光中带着怨恨和委屈。
在佛堂抄完经后,她不哭也不闹了,眼睛中毫不掩饰的怨恨已变成了委屈与绝望,她只是用那样的神情问:“臣妾不想和别人分享皇上,可是皇上是皇上,臣妾只能与别人分。我是皇后,在皇上心里,我和她们还是不一样的吧?”
那时候她多大?十四?十五?
离现在已经近十年了。
这些年,他身体弱,没有太留意后宫的妃嫔,包括皇后。
多年过去,皇后早非当年那个天真骄纵的少女,但,在她的心中,或许和千万平凡女子一样,一直真心真意地爱着自己的夫君吧。
可他这个皇帝,在生命将要走到尽头时,竟不知道是否能保住皇后后半生安乐。
若得来世,有缘再做夫妻,宁愿只是寻常百姓,平平淡淡,相守到老便好。
皇后出了凤乾宫,她郁郁伤心又烦闷,便弃了皇辇,慢慢步行回凰仪宫,天气炎热,她绕道靠近御花园的小路而行,遥遥看见一行人匆匆向着另一方走去,众人簇拥着的那人好似是太子。
皇后便问:“那厢过去的可是太子?”
小宦官答到:“回禀娘娘,是太子殿下。”
皇后疑惑:“看他所去的方向,既非凤乾宫,也非凰慈宫,他这是要往何处去?”
婉樱小声道:“皇后娘娘,奴婢大胆说一句,太子可能是往陈太妃的思容宫里去。”
楚龄郡主与太子的传闻,皇后亦听说过些许,这般看来,传闻倒是真的了。她暗暗思忖,那位楚龄郡主,果然有些手段,只盼别闹出什么丑事。
皇后最近要愁的事情很太多,撞见太子去思容宫那件事,她不多久就抛在了脑后。到了傍晚,太后命珠莺前来传话,让她去凰慈宫一趟,身边别带那么多人。
皇后于是只带上了婉樱,到了凰慈宫,太后与她闲话几句,笑道:“对了,皇后,今日哀家命人打理旧物,不想在箱子底找到了两件当年先帝赐给我的首饰,我这把年纪,戴着已经不合适了,不如你看一看,有没有合心的,拿去戴吧。”
皇后连忙道:“既是先帝赐予太后娘娘之物,臣妾怎敢佩戴。”
太后道:“只是几根钗而已。”拉起皇后的手,“你随我去选一选。”
进得静室内,太后忽命左右退下,合上房门,没有传唤,任何人不得擅入。
待四下无人时,太后示意皇后随她走到静室的幕帘之后,郑重地道:“皇后,哀家假托挑选首饰,让你到此,是觉得你既是皇后,有些事情也该让你晓得。如今安顺王把持朝政,手握重兵,皇上体弱,无力辖制,皇上与哀家亦是不得已,才立了慕祯为太子。如今乐庆宫那个叫了乐越的少年,他是真是假不重要,但他背后有定南王。杜献此人不如慕延那般张狂,他在南郡韬光养晦,实力其实不见得比安顺王弱。乐越与太子竞争,实际就是定南王与安顺王之争。哀家说的已经够明白,你该懂了吧。”
皇后的心怦怦乱跳,她即使再傻,此时也彻底明白了太后与和韶的用意。
“只是太后娘娘,用一头猛虎对付一条豺狼,狼死了后,猛虎会不会反身噬主?”
太后很满意皇后问了一句还算有脑子的话,叹了口气道:“这个暂时不必去想了,你以为皇上现在还有得选么?”
皇后不言语。
太后抬起手,击掌两下:“另外,哀家还想让你见一个人。”
从屋角的屏风后,转出一个身穿宫女服色的女子,向太后和皇后盈盈拜倒,太后
含笑问皇后:“你猜她是谁?”
皇后不解,那女子缓缓抬首,刻意精修成平而温顺的秀眉下,一双杏目中闪烁着
异样的锋芒:“臣女白若珊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含笑道:“她是楚龄郡主。”
皇后大惊,不明白与太子有谣传的楚龄郡主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太后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向楚龄郡主道:“太子的表现如何?”
楚龄郡主福身回禀:“太子今日气急败坏,看样子已按捺不住,而且他与国师的
弟弟凤桐的关系,似乎没那么好。”
皇后彻底愕然,太后道:“若珊对皇上之事极其用心,太子乃安顺王私生子一事
,多亏她前来告知。对了,她还懂些医理,送上一副药方,能医治皇上的病症。
皇后,你可不能怠慢她。人前她要假意稳住太子,私下里,你便当她是姐妹吧。
”
“姐妹”二字让皇后本能地觉得警惕,可楚龄郡主能医治皇上这件事让她欣喜若
狂,不敢置信的喜悦压制住了其他的情绪,她猛地抓住楚龄郡主的衣袖:“你真
的有方子可以医治皇上?”
楚龄郡主垂下眼帘:“臣女的母亲精通医理,她的嫁妆中有专门医治难症的古方
,臣女曾随着学了一些,但是否能医好,只有五成之数。”
竟有五成的希望可以医好!皇后紧紧抓住楚龄郡主的手臂:“好妹妹,你若真能
治好皇上,哪怕要我的命都行!”
楚龄郡主连忙作势欲跪:“皇后娘娘此话臣女万万经受不起。”
太后和皇后一道搀扶起她,皇后自治方才有些激动了,稍微收敛了些情绪,真心
诚意地感谢道:“久闻楚龄郡主乃是一位奇女子,今日本宫方才真正理解其意,
你为皇上所做的这些,本宫一定永远记得。”
楚龄郡主道:“臣女所做这些,只是尽本分而已。我虽是女子,也不愿看到千秋
基业遭人谋夺。臣女的父王在世时常教导臣女,乾纲清正,方能万民有福。而且
,于私,我也有我如此做的理由。”
太后微微颔首:“宫中耳目众多,你不宜再此久留,快快离去吧。”
楚龄郡主盈盈拜退,太后转动搁架上的玉瓶,地上露出一条暗道。这条暗道通往
思安宫的佛殿,住在思安宫的陈太妃却根本不知道有这条暗道存在。太后将这条
暗道告诉了楚龄郡主,让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凰慈宫,并穿上宫女服饰以
备万一。
皇后惊诧叹服。
待楚龄郡主走后,暗道口合上,太后问:“你觉得这位郡主如何?”
“智计过人,聪慧伶俐。多亏了她了。”顿了顿,皇后有些好奇地问,“母后,
她说的于私帮助皇上的理由是什么?”
太后道:“她本以为父母之死是乐越所为,最后才发现是太子。因为镇西王夫妇
知道太子的身世秘密。”
皇后讶然道:“安顺王父子胆敢谋杀同品的郡王?也太大胆了。郡主为报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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