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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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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口说着,目的只是想捱过这难提的时间,没想到他认真了,他很认真地问:“你这口红不是防水的?”
  “咦?你还知道个防水的?看来,你对女人很了解呀,谁告诉你的?是小姐告诉你的,还是你的情人告诉你的?”
  他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是听我爱人说的,她用的就是防水口红,亲不掉。”
  嗨!那他爱人还挺那个的,我在心里想:一个农村女人,孩子一大堆,皮肤粗黑,满脸雀斑与皱纹,忙家务,忙孩子,还要忙着照看丈夫和店铺,半老徐娘了,她还有闲心去抹口红……
  “给。”
  黑暗中,我先以为是小费,等拿到手,才发现是一张餐巾纸。正纳闷,他说:“擦了,把口红擦了。”
  “为什么?我才不。”
  “你怎么不听话?擦了!”
  “我为什么要擦?擦掉了,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了,我才不,毁我名誉。”
  “你还怕毁名誉?我才怕毁名誉呢。”
  一个躲计划生育的农村男人,有什么名誉可言?真是好笑。我玩着餐巾纸,问他:“你是干什么的?”
  “别问我是谁?”
  我觉得好笑,就笑出来。“看来你很会唱歌,你经常到这种地方,是吗?走,我们跳舞去。”
  “跳什么舞,没意思?”
  “跳舞没有意思,那你干嘛还要到舞厅来?”
  “哦,你以为男人到这里来,就为了跳舞?”他振振有词。
  我轻描淡写地:“废话!当然了。”
  “哎呀,你别跟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做小姐的,其实比我们还要清楚。”
  他一边说,一边就又开始动手动脚。
  我连忙站起来,“走吧,走吧,跳舞去。”
  他用地道的土话:“哎呀,你这表子。”
  只有农村的人,才把女性称为“婊娃”或“表子”。我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种乡音了,猛一听,怪好笑,就想笑。
  我笑着拉他,“你老呆在这黑屋子里,也不出去跳舞,别人还以为我们在里面搞什么鬼,你不要名誉,我还要名誉呢。”
  他终于站起来,我拉着他,往舞厅走。
  这是一曲慢四,他跳得很一般,而且老是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把一曲跳完,回到包厢,我剥口香糖,喝饮料,顺便也剥了一颗口香糖给他。
  “谢谢,我不吃糖,我吃烟。”
  卡座里已是烟雾腾腾,全是他一个造成。我用一种撒娇的口气说:“不嘛,不让你抽烟,就让你吃糖。”
  “那好,你喂我。”
  喂就喂,我把糖放进他嘴里。
  “我要你用嘴喂我。”


  “你神经啦!”我才不理会他,“你又不是小孩子,我又不是你妈。”我本来是想骂他,但他却抱住我,“我就是小孩子,我要……吃你的……”他准确无误地抓住我的Ru房,猥亵地说:“我要吃你的妈妈……”
  “放手!”
  “听话。”他捏一下我,小声说:“我会有所表示的,待会儿,我让他们给你小费。”
  “滚你的小费!臭男人!”身心同时受到侮辱,我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手,“拿开!”我几乎咬牙切齿。
  他也恼了,不仅放开我,而且还恶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不知他还会有什么举动,我听说过这里有客人打骂小姐的,我有点儿怕。我做着种种猜测,又想着不同的对策,过了好一会儿,我看见他一直抽烟。
  他一连抽了五根,才开始说话,“你什么意思?”他问我:“你是不是做小姐的?”
  我还没想到怎么回答,他又说:“坐那么远干嘛?你坐过来。”
  他用命令的口气,我就坐过去,靠近他。
  他把手又放在我肩上,问我:“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要先给钱,然后才……”
  “你以为你很有钱是吗?”我尽量平淡,“告诉你,有钱的男人我见得多了,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买到一切,错了,我告诉你,我到这里来,决不单单是为了钱,如果我只是为了钱,那我就不在A市了,外面世界挣钱的机会多得很,所以你不要在我面前老是”钱“、”钱“、”钱“的,那会让我替你感到悲哀。”
  “你说你不是为了钱,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告诉你,我受过高等教育,我来这里当然有我的目的,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我对你一点儿都不了解,再过一个小时,咱们就各自东西,谁也不认识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
  “你帮我?不,谁也不能帮我,我所有的成功都要靠我自己,没有谁能帮我,我也不需要谁帮。”
  “嗨,看来你挺有个性。”
  “本来就是这样。”
  ‘可是我今天非要亲你一下,要不你叫我摸一下,反正你得……“”不可能,决不可能,我宁愿不坐台,宁愿得罪你,得罪领班,得罪这里的老板,我也决不违背我做人的原则。“
  ‘哼!“他冷哼一声,开始使用武力。
  我也同样地用力反击,像捍卫国家的领土一样,我要捍卫自己的身体。
  暗斗了几个回合,他恨恨地说:“算了算了,你出去,叫领班来,给我再换个小姐。”
  这个时候我再出去,那就太不合算了,我说:“我出去可以,但是你不可能再换小姐了,到这个时候,该坐的都已经坐了,坐不上的,人家也走了。”
  “那你出去,我不要小姐了。”
  “真的吗?”我厚着睑皮。
  他不理我,又开始点烟抽。我被冷冷地凉在一边儿。过了一会儿,他出去,大概是看外面到底还有没有小姐。估计是真没有小姐了,他进来后,又跟我说话。
  “你这样子,是不是嫌一百块钱小费少了?我给你两百!”
  “你以为两百块钱就可以买到一次欢娱?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你是嫖客?我是娼妓?不!我来这里,做一名伴舞女,你是我的第五位客人,我真的没想到,我会听到这样的话。真的,我来这里不到一个星期,我在这里感觉很好,没想到,今晚遇上你……
  我不知你是什么身份,反正,来这里的客人,不是有权,就是有钱,我想你可能真的很有钱,但是拿钱做交换,把钱花在这个方面……我想你肯定有老婆,有儿女,你在这里花钱买乐,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你对得起他们吗?“
  “哈,还要你教训我。”他不屑他冷笑。
  我真的替这个男人感到悲哀。
  他再一次动手动脚,还说:“来,亲亲我,让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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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换了方式,故意说:“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
  “别问,反正我是有身份的人。”
  “哼,你有身份,那我告诉你,我比你还有身份……请你放尊重些!”
  他住了手,恼羞成怒,“滚,滚,滚,滚……”又高声喊:“王老板,王老板,去给我换个小姐!”
  我们隔壁的卡座里随即有人应道:“怎么了?要换小姐?”
  “扯球淡!什么金枝玉叶?给我换了!”
  我想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但我站不起来,也走不出去。我还从来没有被谁“换”
  过,心灵的悲哀,压得我全身无力。我缩在沙发的角落,听他们怎样处置。
  那王老板出去了一会儿,进来说:“不行哪,没有小姐了,只剩两个下脚料,长得又老又丑,连我看了都恶心……
  哎,我看看你这小姐……“”啪!“打火机着了,我赶紧低下头,但王老板还是照着了我,我听他嘻皮笑脸地说:”哎呀,你这小姐好靓呀,比开始那个还好些,比我的那个也好。“”那我们换一下。“
  “行啦。”
  其实我还真有点儿想换,我想随便哪个人,都比我陪的这个“有身份的人”强多了。
  但是王老板的小姐不换,我听到她在嚷:“不行不行,你们怎么这么不尊重小姐?把我们小姐当什么了?说换就换,不行!”
  王老板熄了火机,问:“怎么办?”
  “算了,你让她出去,我不要小姐了。”
  好像我是一条癞皮狗……
  正要站起来走,打火机又亮了,王老板又一次照我的脸,“哎呀,好靓呀,拐子,你看清楚没?真的好靓!”又说我:“小姐,你怎么回事嘛?给我们拐子陪好一点儿。”
  我一直低垂着头,对他手中的打火机,充满愤怒。
  我想我应该走,稍有点儿骨气的人,都应该在这时候,头也不回地走。
  但我没骨气,我还在想:已经到了良宵,只要良宵一过,即使我走,他也还照样要出我的小姐费,如果现在走,时间没过一半,他不买单,我刚才所受的屈辱,岂不是全都白受了。
  终于王老板熄了火机,我松了一口气,把垂得僵硬的头,抬起来。
  王老板在临走之前,伸出他的罪恶之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准确无误地抓了一下我的胸脯……我想都没想,完全是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我挥起胳膊,但是没打着他、只打着了木板隔成的墙壁,在良宵的黑暗与寂静中,手打木板的声音,十分地清晰。
  “怎么了怎么了?”
  “喂!怎么回事?”
  三个卡的人都在大惊小怪。王老板又转回来,点着打火机,笑嘻嘻地照我的脸,“嘿嘿嘿,生气了?”
  我咬着下唇,低眉垂眼。
  “哟?还哭了?”他这一说,我还真有眼泪从眼眶里冒出来。
  王老板的小姐也跟过来,“哟!哟!还哭了?我看看……”
  一号卡座的小姐也跑过来,“真的?还哭了?是谁呀?
  我看看,我看看……“打火机一直照着,好像我是一个怪物,妖精,大家都来观赏我,看看稀奇儿。


  我用手捂住脸,听到他们说:“真哭了……”声音不再作吓唬,好像带了些同情和温柔。
  我听到王老板小姐的声音:“你怎么回事?人家是新来的,太欺负人了,都给人家弄哭了。”
  另一个小姐说:“哟,真的,她好小呀。”
  但是王老板却一点儿也不同情,他不以为然地:“哎!
  还真哭!好吧好吧,你走行吧?台费一会儿照样给你结,真是?“
  他又给他的小姐说:“我们换一下,让我来调教调教这位小姐,你认识她吗?她是真的才来的?”
  “是的,人家才来,都怪你,你还调教?”
  “就是因为她才来,所以我才要调教调教……”
  这时,“有身份的”终于发话了:“去,去,去,小栖娃儿……她都哭了……”
  “哭!上路了就不哭了,拐子,要不你坐我那儿,我来坐你的位子。”
  “哎呀走!”
  “好好好,我们走。”
  一切又趋于黑暗,回归平静。心心相印似的,他搂住了我,而我,也就软软地依进了他的怀里。
  “好了,别哭了,我看见你哭,我真的好难过,对不起……”他一边低声说,一边给我擦眼泪。
  其实,依照我的本性,我是完全可以不哭的,我又不是没有受过侮辱和伤害。
  但是既然眼泪能打动他,那我就索性多哭一会儿吧,我一直哭,他就一直擦我的眼泪,擦到最后,我都没有眼泪了。于是我就说话,我说:“我还以为他比你好,没想到,他那么坏!”
  “他刚才怎样你了?”
  “我不给你说,你们是朋友是吗?那你问他好了……”
  我用温柔的“小栖娃儿”的声音说:“刚才你给我擦眼泪,把我搂在你怀里,你使我感觉到一种父亲般的温暖,我觉得你不是那么坏了,我觉得你也有真情的一面。”
  我又说:“我们这样多好,又纯洁,又真实……”
  他真“好”了一会儿,又说:“你让我亲一下……”
  他反反复复地提这个要求,我拒绝得不能再拒绝了。我就让他亲,他亲我,我闭紧嘴,把擦掉了口红的嘴唇递给他。
  他亲了一下,说:“把嘴张开。”
  我说:“好了,别得寸进尺。”
  “那有什么意思?亲嘴还是亲嘴唇。”
  我使劲擦着被他亲过的嘴唇,说:“亲嘴本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主要还是靠语言。”
  “语言不够表达,那就要靠亲吻,爱抚……”他又开始动手动脚。
  “你别……”我说:“你别破坏你刚才留给我的好印象,刚才我们在一起好纯洁,好纯真,你别破坏,别……”
  “我想摸摸你下边儿。”
  “你神经病,你怎么这么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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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叫我摸摸你上边儿。”
  “你……怎么这样!”我抓住他的手,怕他真的乱摸。
  他说话的口气又生硬起来:“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不这样儿,还怎么样?”
  “你认为人与人之间,就没有纯真和美好了吗?”我想起卜一,想起与他相处的日子,在北海的银滩,在东兴街头,在平江的海潮和冲凉房中,在宾馆,在他的车里面,我们有好多好多在一起的机会,但是我们只有纯真和浪漫,这种纯真和浪漫,将伴我们一生。
  我再也没遇到过像卜一这样的男人,再也没遇到过。
  所有我遇到过的男人都不能跟卜一相比,而这个男人,尤其不能。一个晚上,他不断地跟我提那些无礼的粗俗的要求,到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就说:“那你必须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不能稀里糊涂的跟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却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过,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钱,我今晚决不要你的小费,你给我,我不会要,你不给我,我更不会要。“
  “那我告诉你——”他停顿一下,说:“我是工商局的,副局长,姓江。”
  “真的吗?是市局还是县局?”
  “是市局,怎么?你认识里面的人?”
  “我不认识,不过我有一个亲戚,他这几天正求着工商局办事。”
  “什么亲戚?”
  我想到刘文才,这些天,税务所找他要钱,工商所找他要钱,还有环卫所,市容办……什么乱七八糟的,很多。工商所找他要的钱,反正数目也不小,他一个外地人,就只有焦头烂额,窝囊又善良的王志强,有心帮他,却力量薄弱。
  王志强怎么帮他?自顾都不暇。
  我有点儿怀疑这个“别问我是谁”,他一点儿也不像个“有身份的人”,一点儿也不像局长,我猜想,他即使不是逃计划生育的,他的素质也不会高到哪儿去。但我还是说,病急乱投医嘛,再者,也可以分散他的精力,让他不能老想到动手动脚。
  “我有一个表姐夫,他在开发区开了个汽车修理厂,这几天,工商所的一个人老找他要钱,还要罚款,他们现在都没有钱,很可怜,你是副局长,能不能说句话,帮他们免了。或者少收一点儿?”
  “行!我回去问一下。”
  一边说,一边又要动手动脚。
  我再也想不出别的新招,只觉得今晚的时光难熬。没有办法,我打开皮包,拿出昨天文联发给我的获奖证书,我说:“你别慌,你先看看,我是谁。”
  他点着打火机,很是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我什么都豁出去了,我没有忘记,刘时勤给我的教训,今晚我是真的没办法,遇到这样的男人,我只有这样。我说:“你都看清楚了吗?这是我的真名字,我某某单位,我是作家,我来这里,确实是为了体验生活,你不会希望我把你写进去吧?让你的形象跟我的作品,流芳百世,或者遗臭万年……”
  他有点儿不相信我的身份,他问我,XXX你认识吗?
  XX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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