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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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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你三巴掌,是让你记住三件事。”我毫不客气的看着她的眼睛,“我不管你很不恨我,今天我就是把你打了。你尽可以去告诉你的主子,但是巴掌不是白打的,疼也不是白受的。该说的我还得说,一,你今天中午在我房门口大喊大叫,失了体统,所以你该打。二,你有急事大可在外面告诉苹喜或是灵丫儿,出去问你,你什么都不说,耽误了事儿,你该打。三,你说我是灵丫儿和苹喜的主子,你上头有你自己的主子,这话是谁告诉你的?哼,打你是让你记住,在这府里,我不仅是她们俩的主子,我还是你主子的主子。你说的话就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今天我给你说的这些话,我希望你记住,今后要是再犯,可就不是三巴掌了!”
  她低下头,没再说什么,她没话可说,可是我还有话要说:“说吧,什么事儿?”
  “回福晋的话,侧福晋说肚子疼,许是要生了。王爷不在,怹让我过来告诉福晋。”
  “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敢支支吾吾?要真是耽误了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日子,今儿十一月二十五,日子是快到了,前两天已经把稳婆接到府里在后院住着了,这时,灵丫儿从外面进来,看看跪在下面的四喜,什么话都没说。
  我在心里算完日子,看见灵丫儿站在床前,说:“你回来得正好,和我到侧福晋那儿去,王爷没在,那儿没个人不行。”然后对苹喜说:“你到前面让阿达海请太医,还有,让人去请王爷。四喜,起来吧,到后面请稳婆。”
  “主子,您身体不好,还是别过去了吧。”灵丫儿见我要下床,挡住我。
  “我要是真不去,可就真的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乌亮海济尔莫特氏这是第一胎,所以有点儿困难,我才刚刚房间门口,里面的叫声就已经传到我的耳朵里。
  屋子里人来人往,稳婆比我还来得早,我帮不上忙,只能坐到外间的椅子上。听着里间忽高忽低的声音。
  “啊,好疼啊,王爷,王爷呢。啊……”
  我低下头,一个月前的时候,我也是躺在床上,只不过当时是我没有了孩子,疼,钻心的疼,心里和生理的双重疼痛让泪水在脸上肆意。一个母亲,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没有,而且是为了他父亲的一个女人,世上最痛的事莫过于此吧,就在当时,我真的很想叫岳乐,可是我没有,他不愿意见我,我又何必自找耻辱。一个月后,又一个女人为了给岳乐生下孩子,在叫他。岳乐如果知道自己在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还被惦记着,应该很高兴吧。
  我站起身,往里屋看去,刚好有人端着一盆子的血水走出来,呃,我连忙转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想刚才看见的东西。
  “主子,没事儿吧?”灵丫儿从桌子上端起一杯茶,递到我的手里,担心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从她手里接过茶,一口气喝了下去,不想,不想,刚才什么都没见到,什么都没见到。我摇着脑袋,想把记忆中的红色抹去,可是……。
  “王爷,灵丫儿给王爷请安。”我回过神,正好对上岳乐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
  “给王爷请安。”我也照例问安。
  一个月没见他,他有点儿瘦了,可是他是为谁才消得人憔悴,已经引不起的我的猜疑和不悦。
  “王爷既然回来了,那思敏就告退了。”
  他没说话,也没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我路过他的时候,面无表情,心无波澜。
  从此萧郎是路人。

  顺治十六年,秋(上)

  顺治十三年到十六年间,朝堂之上,除了去年因宫中的荣亲王夭折,就是皇贵妃董鄂氏所生的孩子的厚葬所引发的一些议论之外,倒是平平静静,可是在家中却是事情一件一件。
  十四年初,灵丫儿嫁了,是拉瓦纳。我原本以为是那个他整天吵架的阿达海,可是灵丫儿有一天,却突然跪到我面前,告诉我,她要嫁人,那个人是拉瓦纳。问她原因,她低着头,说了一句话:“被人爱比爱别人幸福。”
  我愣了一下,这句话是说给她自己的还是说给我的?抑或都是。很多年之后,一个人躺在雨亭里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爱人和被人爱一样幸福,只不过一个刻骨铭心,一个温淡如水。
  灵丫儿因为嫁的是岳乐身边的人,所以只不过是搬了一间房子,仍然跟着我。
  至于岳乐,十四年升了亲王,王府也扩了,人也多了,多出来的都是岳乐娶回来的女人还有那些女人为他生的孩子。女人一个接一个娶进来,孩子一个个生出来,或生或死。女人的喊声,婴儿的啼哭,女人的哭声,时不时就在府中响起。
  庶福晋周氏,顺治十四年初进府,十一月二十四给岳乐生下第五子阿弼达,和阿裕锡前后只差了七天,但是同样的命短,去年正月夭折,只有两岁。可是这位庶福晋今年五月又给岳乐生下了第九子雅图。
  庶福晋博尔济吉特氏,顺治十四年春进府,顺治十五年三月生 第七子图兰塞。
  庶福晋张氏,去年十二月生第八子塞楞额。
  庶福晋纳喇氏,恩特之女,暂时无所出。
  岳乐除了娶庶福晋之外,还给自己收了一房媵妾詹氏。
  这些都是新娶的女人,原来的几位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在顺治十五年的时候因病死了,至死,无所出。剩下的三位,除了我这个嫡福晋之外,个个都有所收获。
  侧福晋乌亮海济尔莫特氏,顺治十五年生第五女,生下来一个月就夭折了。可是她在一个月前,又生了第七女令瑞,也就是后来嫁给康熙皇帝第八子爱新觉罗·胤禩的妻子郭络罗馨熙的额娘。
  庶福晋刘氏,去年生下第六子青盛,今年生下第六女令晴。
  庶福晋卞氏,顺治十四年十一月给岳乐生下了第四子,实际上的第一子阿裕锡,今年三月夭折,只有三岁。
  也就是说,岳乐在顺治十四年到顺治十六年不到三年的时间,娶了四位庶福晋,收了一房媵妾,再加上原先包括我在内的四位福晋,现在这安亲王府里一共有九个女人顶着安亲王女人的名号,七个女人生了九个孩子。如果加上快要生产的詹氏,岳乐在三年间有了十个孩子。
  一时间,府里热闹非常。可是这些热闹,统统与我无关。热闹是他们的,孤寂是我自己的。
  我每天还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书,写着自己的字,哪个人娶进门,我会坐在正堂等着喝茶,哪个人生了,我也会让灵丫儿烧红糖水,亲自端去,哪个孩子夭折了,我也会捧上自己的泪水。总之,作为安亲王的福晋,该做的我还是会做。
  只是,岳乐再也没进我的房,我也再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他不想见我,我知道,可是我也不想见他,看着他往府里一下子塞进了这么多的女人,我,已经不会心痛了。有时候还会觉得好笑,没想到他真的准备往这府里娶十个女人,他既然可以做到,我当然也可以实现自己的诺言,娶什么人,什么时候娶,我统统答应。该我帮忙的,该我往宫里跑的,我都做。
  这三年里,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冰月,自从乌亮海济尔莫特兰尔泰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冰月就由我抚养,岳乐给出的理由是,侧福晋身体不好,还要带孩子,冰月就交由福晋带着吧。就这样,冰月这三年中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带着她,教她读书,教她写字,凡是我会的,我都愿意教她。每次去端重王府的时候我都会带着冰月去,回来的路上会带她到市井中逛逛。老福晋的身体已经不比以前了,去年生了一场大病,今年还没缓过来。三嫂私下说,不知道额娘还能不能过今年。因为这样,今年我去的也就比往年的勤了一些。每次去,都能见到奇克新。
  天已经有点儿凉了,又是十月,三年前的十月发生的事让我和岳乐成了路人,但是十月的天气却真的好的不能不让人心醉。
  今天天气不错,很典型的秋高气爽,天蓝,云淡,彩雁飞。我领着冰月在花园里散步。
  “冰月,你看那是什么?”我指着假山角的雪青色的菊花问到。
  “额娘,你小瞧冰月,这是菊花,这么简单的事儿,你去问令晴还差不多。”说完,小嘴一撇。
  “额娘问你的是,前两天让你背的关于菊花的诗词你背的怎么样了?”我拧拧她的脸蛋,这孩子,越长越好看,但是也学会顶嘴了。
  “会背了,冰月背给额娘听。”说完,两手背到身后,背了起来。
  “秋丛绕舍似陶家; 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 此花开尽更无花。陶渊明《饮酒》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
  一边背,一边摇头晃脑,颇有那么回事儿。我和身后的灵丫儿相视一笑。忽然,灵丫儿把嘴往前努努,“福晋,苹喜来了。”
  我往前看去,苹喜一边跑,一边擦着头上的汗,这丫头,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她看见我在看她,冲我笑了笑,加紧步子跑了过来。
  “苹喜给福晋请安。给二格格请安。”
  我给灵丫儿示意了一下,她就把冰月带到廊亭那边,见两人走开,我这才问苹喜:“怎么了?急急慌慌的。”
  “福晋,端重王爷来了。在内厅,他急着要见您。”
  我有点儿吃惊,奇克新虽说是岳乐的侄子,但是也就是在节间走动走动,平常也就是我去那边的时候才能见到,而且那边有事儿也从来只是派人过来,奇克新怎么今天来了?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老福晋不好了?
  我想到这,转身就走,临走的时候,给苹喜交代到:“让灵丫儿把冰月送回房,别在园子里呆太久。”

  顺治十六年,秋(二)

  内厅是专门用来接待家人及好友的,所以距岳乐的书房很近。要去内厅不得不看见书房。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踏进书房半步,即使是用书,也是列好单子让苹喜过来取。如果说岳乐是曾经让我痛心的人,那么书房无疑就是令我伤心的地方。能避就避是我的原则。
  但路过内厅,书房是不得不经过的地方,我只能匆匆经过。
  刚进厅,奇克新就一下子扑到我面前,为了躲他,刚刚迈出的左脚只能往进一收,刚好花盆鞋的鞋跟咚的就撞在门槛上,失掉重心,一下子就往后跌去。 已经跪下行礼的奇克新连忙站起来伸手把我拉住,劲儿有点大,原先往后倒的我趁势往前一冲,刚好冲到他的怀里。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扑鼻而来。抬起头,刚好对上他和岳乐有点儿相似的眼睛,四十年之后,回忆起来,当时他身上的味道以及那双眼睛确实让我在一瞬间有点儿迷惘,那种感觉很熟悉,好像岳乐以前抱我的感觉。我就直勾勾的看着那双眼睛,我没有想到,岳乐还会对我的生活产生影响,仅仅是一双和他相似的眼睛就让我突然间忘了自己的身份。
  “四叔。”奇克新忽然越过我的肩膀,向后看去,奇克新的问语让我从那种虚无的感觉中醒了过来。我扭过头,就见岳乐正站在内厅对面的书房门口,眼睛直直的看过来,面无表情的甩过来一句话:“你四婶没事了,不用扶着她了。”奇克新有点发蒙,我看看自己,再看看奇克新,明白了岳乐在说什么,于是我把自己的胳膊往回收了收,奇克新一下子明白了,把一直扶在我胳膊上的手拿开。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四婶。”我冲他笑了笑,说:“没事儿,要不是你扶我,你婶子今天可就摔惨了。婶子还要谢你呢”。为了打破自己胡思乱想引起的暧昧,开起了玩笑。他抬起头,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岳乐从书房门口走过来,奇克新紧跟着就弯着腰往后退了几步,岳乐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住,脸凑过来,如果从奇克新站着的角度看,就像是他在我额角亲了一下,这个动作有点亲昵,也有点儿暧昧,他小声说:“你是不是太久没男人,连自己的侄子都想勾引了?”
  勾引自己的侄子?他是指我刚才不小心的冲到奇克新的怀里的事儿?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以为我和他一样吗,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楚!我,赫舍里思敏,永远都记得自己的身份,勾引自己的侄子的事儿,我还做不出来。
  岳乐说完这句话,就径直朝主位走过去,不再看我。我也没理他,转过身,和他一起往厅里走,只不过他是往主座走,我却是走到了奇克新的身边,奇克新一直低着头,站着。我把自己的手放到奇克新的肩膀上,他吓了一跳,看着我,眼睛里有点儿疑惑,也有点儿恐惧。这样的举动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虽然他是我的侄子,但是他的年龄只比岳乐小两岁,比我大十岁,所以平常我们说话间都是客客气气,很少有类似于拍肩这样的肢体动作,今天却突然因为刚才的一抱,而显得有点儿不一样了。在奇克新死了之后,我曾经在心里无数次的回忆这个动作,当时不觉得,但过后想想,却真的是为了岳乐的那句话一下子突然冒出来的动作。我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我没有看岳乐,而是在奇克新坐下之后,还站在他的面前,我低着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怎么今天这么着急得过来了?是不是太太?”
  奇克新刚要站起来回话,被我按住了,“不用,你坐着就是。”
  “是。四婶,不是太太,她这一阵子精神很好,昨天还对索大人说这几天想四婶了。”
  索大人?我的神经一下提了起来。“索大人?什么索大人?”
  奇克新抬起眼睛,往岳乐那边看了看,然后转过眼睛,看着我说:“是索尼索大人。”
  我和岳乐成亲也快五年了,但是因为岳乐是王府宗室,所以阿玛和额娘也很少过来,更不可能去端重王府了,我记得很清楚,额娘倒是由我陪过一次去那边看了看老福晋,阿玛是一次都没去过,怎么昨天他突然跑到端重王府去了?
  我往旁边挪了几步,坐到奇克新旁边的位子上,眼睛看着他的侧面,“索大人怎么会去王府?”
  奇克新没说话,倒是斜坐在椅子上的岳乐说了:“奇克新,你请你四婶过来,不就是想说这件事吗,怎么现在不说了,是不是我在不方便?那我给你们腾地方。”岳乐随即起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奇克新一下子从椅子上溜下来,跪到地上,头深深的扎到地上。从地上闷闷的传来他的声音:“四叔说这话,就是让侄子没办法活了。”
  岳乐没坐下,依然站着,可是眼睛却盯着我,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不停地在我身上上下移动。可是我没理他。他的任何举动都已经不会再让我感到有任何不适,或许这就是夫妻,平平淡淡。如果是情人的话,一个紧盯着你的眼神保准会让自己心跳不已。
  我弯下腰,看着趴在地上的奇克新,“你怎么了?有话就和四婶说。索大人怎么会突然去府里?”
  奇克新猛然抬起头,眼睛里竟然全是泪水,我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流泪,可是我现在却在这个平常五大三粗的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泪水,是的,是泪水,满满一眼的泪水。
  我呆了,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奇克新肯定不会因岳乐的那句话而伤心,岳乐经常在他们跟前摆当叔的谱儿,他们都习惯了,而且甚至有时候当着岳乐的面还会拿他的摆谱儿开开玩笑。所以他肯定不会因为岳乐的那句话儿哭得稀里哗啦。能让他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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