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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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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忙摆摆手,说:“哎呀,当年不知道是索大人的女公子,胡乱显摆,让您见笑了。”
  “不见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喝起来清清爽爽的,怎么,您不愿意教我?”
  他在座位上微微抬了一下,说:“不敢不敢,福晋,这是用去年冬天积攒的雪水泡上刚开的木桂,也就是莲花,简简单单,但确实颇为清爽,草民私下给取了一个名字,叫双白,福晋品的不错。”
  双白,很清雅的名字,果然是茶如其名。我把鼻子凑到跟前,仔细的闻闻,一股清爽之气扑鼻而来。在这炎热的伏天里,能够在这样的雅致所在,饮上这样一杯清爽的双白,确实快乐似神仙。
  我摇着头,笑笑。吕在山确实有他的雅致,难怪岳乐喜欢到他这儿来,想必那个让他做媒的人也是这般的雅致?
  我的摇头和微笑让吕在山有点儿不知所措, 他坐在座位上,但身子往前凑了凑,看着我,问:“福晋,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突然把头转向他,接着说:“我有几句话想问先生,不知道先生能否实言相告?”
  吕在山稍微一愣,旋即笑笑,说:“不知道福晋想问什么?”
  我往楼上指了指,示意上去说。吕在山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略一思索,便收回视线,往旁边让了让,请我先上。
  我只到他的店里来过一次,算上这次也就是两次,楼上倒是还未去过,但是我想到楼上说话,是有自己的主张的。有些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尤其是牵扯到皇上的宫闱私事。
  灵丫儿在楼下楼梯口守着,这样我和吕在山就真真正正是上不接天,下不着地了。
  楼上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很大的书案,一张椅子,一张圆桌,四把客椅,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只是在书案后面有一个房子,门锁着,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我静静地扫视了一圈,在我打量房间的时候,吕在山把从楼下带上来的茶杯茶壶一一摆到圆桌上,然后请我坐下。
  我没坐,只是站着,他见我没坐,也只能佝偻着腰站在桌子旁,我朝他笑笑,说:“先生请坐吧,我们家王爷站着的时候,你肯定不会也站着吧?”
  他自嘲的笑笑,依言坐下,说:“福晋客气了,您有什么话就问吧。”
  我扭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对于这样的经常走豪门的人,我必须看清楚他眼中的任何一个眼神,才可能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听说,”我话语顿了一下,视线稍微挪开一点,说:“先生曾经给我们家王爷说过一个媒,所以很好奇,想来打听打听。”
  他本来坐的很直的身子往下松了松,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这竟然让我很奇怪,我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难道他会以为我问什么?这个吕在山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他看见我在盯着他,打个哈哈,说:“嗨,福晋问这件事,那只不过是早年间我和王爷交往的时候,顺道给说的媒。”
  “是吗?”我笑笑,然后一转身在他旁边的客椅上坐下,眼睛依然看着他,他满脸是笑的看着我,点点头。
  “听说是在纳喇福晋在的时候就准备说的,是吧?”
  “是啊,”他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接着说:“当初纳喇福晋多年未能得子,想必福晋也知道。再加上王爷早先的孩子在顺治八年前全夭折了,膝下一直无子,所以我就准备给王爷说门亲事。这就把自己的好友的女儿说给王爷,可是没想到怹竟然没有答应!哎,王爷对纳喇福晋真是深情一片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继续说下去,他倒是一时无词了,“嗯,那个,福晋还想知道什么?”
  我吭的一声笑了,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擦嘴,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往外探了探。这是一个临街的窗户,底下做买卖的吆喝声,饭堂子饭菜的香味儿,能听见,也能闻见,我伸着头看了半天,才转过身,反手把窗户关上了,屋内稍微黑了一下,吕在山一脸的奇怪,要的就是这效果。我要他顺着我的思路来,要不然到时候被他给套进去了。
  我笑笑,把帕子塞进怀里,这才说:“我当然知道这些,先生应该知道,这不是我今天来问您的事儿。”
  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这几年来一直在我心里翻过来覆过去的那件事,岳乐和董鄂妃。
  半个月前,老福晋给我说的那一大通话,我都记住了,我也好准备按她说的,改改自己的脾气。可是,她还有不知道的,就是岳乐和皇上的贵妃之间的事儿,而这件事必须在我和岳乐之间解决,如果不解决,那个画在纸上的女人总有一天还会爆炸。上次是带走了我的孩子,下次,哼,说不定连我的人都打发给她了。
  其实我想知道这件事,并不代表着我就想在岳乐面前咋呼,四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不会再发生了,大吵大闹,闹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我只是想从吕在山这里了解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那天,从三爷府出来,岳乐走到棋盘街的时候下车,很明显是去找吕在山了。刚刚和自己的额娘说完话,就去找这个男人,这个人在岳乐的心里有多重的分量,可想而知。
  或许所有的女人都想多了解一点儿自己的男人,可是所有的男人却很少想去了解自己的女人,除了她们的身体。
  吕在山笑笑,仍然一副不知所解的样子,说:“草民真的不知道福晋想问什么?”
  装疯卖傻是吧,我既然知道了你给岳乐说过媒,我当然是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是你说了半天,看似该说的都说了,其实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真是只老狐狸。既然你不愿意点破,那就只能由我把这层窗户纸给捅了!
  我在心里想着,脸上却仍旧挂着笑,人们都说我阿玛是老狐狸,我这种心里恨死,脸上笑死的本事当时是他老人家教给我的了,说得难听点,我现在就是一副口蜜腹剑的样子。
  “吕师傅,我想知道那个人,哦,就是那个女人是谁?”
  吕在山把眼帘垂了一下,但很快就抬了起来,也是一笑,说:“福晋知道这些干什么,那不过是草民以前的一个朋友的女儿而已,已经嫁人了,福晋您还怕什么?”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重新坐到客椅上,端着茶杯准备喝茶,这八月的天还真是热。
  听到这话,我的头立马就转向了他,身子往前凑了凑,就像是耳语一样,低声的说:“嫁人了?嫁的是天底下最大的人,对吗?”
  其实,这只是我的猜测,岳乐心中有董鄂妃,但是董鄂妃是不是就是那个准备说给岳乐的女人,我还不知道,只是在心底无数次的想过,或许,是董鄂妃身上的那股雅致劲儿让我不得不和这间同样雅致的裱画店联系起来。听说,吕在山不仅自己为朱门画画,还收了一些学画的人,譬如岳乐,当然也会有其他的人,比如那位皇贵妃?
  窗户纸被我捅破了,吕在山的反应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由坐着笑变成了站着笑,他把头连接摇了几下,才说:“呵呵,福晋您说到哪儿去了,吕在山哪能认识那么贵重的人呢?”
  我反问了一句:“她现在很尊贵,但是她阿玛可是还没王爷尊贵,您能认识王爷,您还认识不了一个三等侯?”
  董鄂妃的阿玛是内大臣鄂硕,顺治十四年卒,当时董鄂妃刚刚由贵妃被进位为皇贵妃,所以皇上追赠鄂硕为三等侯,谥刚毅。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他认识三等侯的原因。
  吕在山的表情变了一下,收住刚才的笑容,坐到椅子上,看着我,说:“福晋既然知道,您就不应该再问,再问下去,对您不好,对王爷更不好。”
  结果出来了,董鄂妃果然是当年吕在山准备说给岳乐的女人。虽然早就猜到结果,但是真正从他口里知道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这也就是姻缘差错,要不然今天的我还不知在哪儿呢。
  听他说完后半句,我淡然一笑,说:“先生不用害怕,现在上不接天,下不着地,出得君口,入得我耳,没人会知道的,纵然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我们这儿现在没风,就是窗户也让我关上了,再说我们现在也没说谁,我只是在问您的故友的女儿。您说是吧?”
  他犹豫了一下,说:“福晋想要知道什么?”
  “您知道什么您就说什么,您说您的,不用管我,您就只当我没在这儿吧。您哪,就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说话呢。”我轻松的往椅子上一靠,喝开了茶。
  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顿了一下头,说:“好,既然福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那我说。”
  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岳乐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董鄂妃的故事,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在这个裱画店开始的。

  顺治十七年,夏(六)

  顺治九年,夏,那天的天也很热。可是热的不光是天气,还有心。
  吕记裱画店。
  吕在山一个人坐在楼下,悠闲地捧着茶壶喝着茶,还时不时的闭着眼睛,摇着脑袋哼上两句梆子,嗯……啊……啊,正在他惬意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的嬉闹声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可是楼上的声音就在他睁开眼睛的同时,停止了。吕在山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对于楼上的那位冰雪聪明的女子,他实在不忍心多加训斥。
  门口伙计的招呼声,提醒他,有客人来了,他站起身,往外看去,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湖蓝色长衫的人,虽然简简单单,但通身的气派可以看出,这位不是一般人。吕在山认得此人,来人正是去年才被封为郡王的安郡王,爱新觉罗·岳乐,当今圣上的堂兄。这位郡王和平常的满洲亲贵不同,对汉文化颇为喜爱,所以时不时到自己的裱画店淘点儿东西。天下初定,许多珍贵的前人古画都流落民间,裱画店里可不仅仅是裱画,更多的还是做点儿古董生意。并且吕在山的山水画在文人中小有名气,就连堂堂的大学士陈明夏都说他文采风流,人可是比才还风流。正因为这样,他还会教教慕名而来的学画之人,但是不是谁来他都教的,他只教两种人,一种是他惹不起的权贵,一种是真正有慧根之人,岳乐却恰恰是这两种人,贵为郡王,他惹不起,人有慧根,他更喜爱,所以他和岳乐就成了朋友,当然只限于在裱画店里。
  见到岳乐前来,吕在山很快迎了出去,两个人开开玩笑,坐到桌子前,岳乐拿起吕在山放到桌子上的茶壶,揭开盖儿,闻了闻,然后皱了一下眉,抬起头,看着吕在山,说:“还以为您喝茶呢,敢情儿在这儿喝酒呢。”
  吕在山哈哈大笑,说:“王爷,您也来两口?”
  岳乐摆摆手,笑笑,“不要,您还是自己来吧。”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楼上砰的一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笑谈,岳乐有点儿诧异的往楼上看看,转过脸,对吕在山说:“怎么,师傅,您上面还有客?”
  吕在山摇摇头,微笑着说:“哪儿呀,不就是和您一样学画之人。”
  “呵,和我一样?”岳乐靠着椅背,斜着身子看着吕在山。
  吕在山点点头,冲着楼上喊道:“乌云珠,下来吧,把你那幅画拿上。”
  岳乐也斜着眼看着楼梯,等着下来的人。
  楼梯吱吱响了两声,紧接着,在楼梯上就出现了一位身着海绿色上下连体旗袍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丫头,手上拿着一幅画卷。
  岳乐的眼睛就紧紧跟着从楼梯下来的女子,这个女子身着旗袍,显然是旗人,身量不高,肩膀甚窄,和他平常见惯的满族女子不大一样,光从下楼的举止就可以看出是一位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有一股子灵动劲儿。
  这位女子走到岳乐面前,低下头,行了礼,“栋鄂氏乌云珠给安郡王请安。”说完,抬起头,略低着眼帘,微微一笑,就是这一笑,让岳乐的眼前亮了一下,听吕在山跟我说的时候,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其实这位女子眼睛不大,鼻子不高,嘴巴也一般,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尤其是刚刚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可以称得上漂亮。岳乐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甚至连身后的侍女请安也没有听见。见惯了风流的吕在山,一眼就看出了岳乐的神情异常,他在岳乐脸上看了看,又在乌云珠的脸上看看,忽然笑了,是那种洞穿一切的笑。
  岳乐仿佛这时候才回过神,呵呵,自己打了个哈哈,把身子坐直了,说:“不用多礼,都是在吕师傅这儿学画的人,师出同门,在外面,没有这么多讲究。哦,对了,你刚才说你是栋鄂氏的?”
  乌云珠依旧垂着眼帘,微笑着回话:“是,家父是护军副都统。”
  在旁边的吕在山插了一句,“她父亲就是鄂硕。”
  岳乐哦了一声,朝吕在山笑着说:“是鄂硕啊,怪不得会送女儿来学画呢。”
  “还是个少见的伶俐女子。”
  “那是,要不然师傅怎么会收呢。”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吕在山对乌云珠招招手,示意她把画拿过来,乌云珠转身从侍女的手上接过画卷,往前走了几步,在桌子上摊开,然后低垂的眼睛忽然向上斜斜的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岳乐深邃的眼神,乌云珠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迅速把眼睛挪开,看着吕在山。
  吕在山其实一直注意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所以在八年后,还能很清楚的告诉我他们当时的表情,神态。
  岳乐及乌云珠的眼神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他在心里微微一笑,看来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见乌云珠看着他,他咳了一声,眼睛开始看这幅画。
  乌云珠画的是一副山水,这也是吕在山最拿手的,他一边点头,一边又摇头,岳乐收回一直看着乌云珠的眼光,看着吕在山又点头又摇头的样子,把脖子往过一探,看了看画,然后再在乌云珠的身上扫视了一遍,这才对吕在山说:“您这是怎么了?”
  吕在山叹口气,坐下,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对乌云珠说:“你的这幅画胜在笔法细腻,输也输在笔法细腻。因为细腻,所以你的静态的山,呃,还有这庙,都画的不错,一笔一划,虽简单,但是还不错,但太过于细腻,就少了韵味,少了意境,你看你画的水,一眼看去,就如同死水一般。我说过很多次,画的好坏,不在笔法技巧上,而在意境上,你画的是山水画,意境尤为重要,今天怎么又犯了!”
  乌云珠低着头,低声的说:“乌云珠知道错了。”
  岳乐一直没说话,只是靠着椅背,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乌云珠。
  吕在山想要对岳乐说什么,转过头,却正好看见岳乐盯着乌云珠的眼神,他把杯子往前推了推,说:“王爷,喝茶吧。刚泡的。”
  岳乐嗯了一声,没说话。吕在山低下头,稍微想了一下什么,抬起头,对乌云珠说:“好了,今天你在这儿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这幅画回去之后重画一遍,切不可再犯老毛病,明白了吗?”
  “乌云珠明白。那乌云珠就告退了。”说完,行了礼,转身准备走,在临走的时候,乌云珠回过头,看了一眼岳乐,笑笑,这样的笑容在岳乐此时的心中想必是十分的灿烂。
  这就是吕在山告诉我的他们的初见。
  一见钟情是我在听完之后的第一感觉,顺治九年,那就是我压根没见过岳乐的时候,岳乐已经认知乌云珠半年多了。见到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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