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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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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敲了敲桌子,“王爷,您这怎么有点儿鸠占鹊巢呢?”说完把手伸出去。
  他没理我,只管低头看书。
  我的手伸出去没人搭理,只能自己把手缩了回来,站起身,准备到外屋的书架上重新拿一本。走到书架跟前的时候,阿达海从外头刚好进来,见我在外屋,连忙请安。
  “奴才阿达海给福晋请安。”
  我笑笑,说:“安,找王爷?他在里屋。”
  “阿达海,东西拿过来了就给福晋吧。”岳乐人没出来,声音出来了。
  阿达海应了一声,然后向外面招招手,外面立马就进来一个丫头,手上捧着一个盘子。
  阿达海把盘子接过来,送到我眼前。
  盘子里只有一块石头,不是玉石,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或者说并不普通,因为上面画着一个戴破纱帽,身穿蓝袍、角带、足踏朝靴,长得奇丑无比的人。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向里屋问了一句。
  “送给你的,你不会不认识上面的人吧。”岳乐从里屋出来,一边走一边说。
  阿达海还有他带进来的丫头赶忙行礼。
  岳乐朝阿达海摆摆手,他就把盘子放到书桌上,弯着腰带着人出去了。
  岳乐把石头从盘子里拿出来,在手上来回的玩着。
  “我认识,长成这样的肯定是大名鼎鼎的驱鬼大神钟馗了。不过我没见过有人送东西送这个的,王爷,您这是给我的?”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是啊,给你的。”岳乐说完,把手上玩弄的石头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在手里仔细看看,抬起头说,“王爷,您送我钟馗是觉得我像他呢,还是您觉得您自己像他,所以您把您自己送给我了?”岳乐第一次给我送我东西,说实话,这心里是有点儿飘飘然了。玩笑也多了起来。
  他没立马回答我,转过身,往里屋走,没回头的说了一句,“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听的出,也是一句玩笑。
  这个钟馗石头是岳乐送给我的第一个东西,我一直把它摆在床头。所以后来在我身边长的时间最长的玛尔浑,最喜欢,也画的最好就是钟馗。

  顺治十八年,夏(一)

  顺治十八年
  六月 罢内阁、翰林院,复内三院。
  八月 制订理藩院官制,与六部同。
  简亲王府邸
  我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梅子放到嘴里,眼睛看着不远处正在湖边追逐打闹的几个孩子,当然,那不是我的孩子,是简纯亲王济度的孩子,换句话说,也就是云海露的孩子。
  啪啪,我的胳膊被人用扇子打了两下。
  “看什么呢,我是让你来陪我说话的,不是让你来发呆的。”云海露的话语里带了几分玩笑。
  “有孩子真好,你们家的孩子和简纯亲王长的挺像的。”我回过头说。
  云海露正在往下咽的茶水差一点儿全喷出来,她用帕子捂住嘴,想笑但是喉咙里有水,止住笑,咽了半天,才勉强的说了一句,“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家王爷的孩子不像他,你这是骂我呢还是骂他呢。”话音没落就笑了起来。
  “夸你们家王爷呢,人长的好,孩子也长的好。”我从果盘里取了一个杏,刚摘下来的,吃起来,满嘴都是清香。
  “你们家王爷也不错啊,前两天我进宫,在慈宁宫那儿见到你们家的冰月了,越来越好看了。你们家王爷先前的那个福晋我可是见过,人还算可以,可是冰月那高鼻梁,还有那宽额头,可是一看就是你们家安王爷的种子。”她咬了一口西瓜,汁掉了下来,她赶紧用帕子接住,嘴里骂了一句,“真是的,掉什么汁呀。”
  我笑了一下,不过没接她骂西瓜的话茬,而是接了上一句。
  “见冰月了?她怎么样?”
  她把西瓜放到桌子上,用帕子把嘴和手都擦过之后才应了一句,“挺好的,乖乖巧巧的,看得出慈宁宫很疼她。哎,你要是想她干嘛不自己去看看?”说完之后,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西瓜。
  “想啊,可是……”我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进宫之后就不是咱们家的格格了,见面的次数多了,恐怕宫里头还犯嘀咕,所以你就谨守妇道和为臣之道,打死都不轻易进宫!”她拿起扇子使劲的扇了一下,像和谁有仇一样。
  她说的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岳乐现在的身份依旧敏感,如果进宫次数多了,恐怕真的有人就要犯另一种嘀咕了。
  她哗哗哗的扇扇子,半天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了?”我在盯着她的时候,注意到了她手里的扇子,扇面上好像是山水。
  “哎,我们家也有一个人进了宫,我也想,可是想有什么用,一想到这儿我就恨我们家王爷,当初要是能力推就好了。”云海露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这是我以往没有见过的,我刚想安慰两句,她倒是很快自己就从这种情绪里出来了。
  “提到我们家王爷,我这心里就想的慌,你说他要是多陪我两年,或者说不陪我了,陪陪他那些大小福晋,我这孩子保准还能再多几个。”认真里还带了几丝玩笑。
  “这么多孩子你还不知足?”我又拿了一个杏。
  “知足什么呀,想想我们家王爷在房里~,嗨,想想都脸红。”她低下头自己悄没声的笑。
  我也笑了,“小寡妇思春了?”
  “就是,你不思春?就像他们汉人说的,哪个少女不怀春,我年龄也不大,怎么就不能思春了,你真是的。”她用扇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我往旁边笑着躲了一下。
  “敲上了还躲什么?”
  “害怕第二下呗。”
  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停住笑之后,我问了一句,“你也说自己年轻,没想着再嫁一次?”
  她往嘴里放了一个杏,酸的呲了一下牙,“这么酸,你怎么吃下去的?”
  “酸吗?没觉得。”我把杏放到嘴里,使劲的感觉了一下,还是没什么酸味。
  “算了,跟你讲不通,哎,这么喜欢吃酸,是不是你们家王爷,”她话说了半个停住了,用眼睛在我肚子上看看,还把头往前轻轻的点了一下,“有了?”
  “岳乐有了?”我故意的把话打岔,惹的云海露笑的前仰后合。
  她笑了一会儿,才回答了我刚才问过的问题,“嫁人?当初我没像老王爷身边的那几个人一样,上赶着殉我们家王爷,都惹的宗室里闲言闲语一大堆,我还嫁人?虽然我不怕唾沫星子,可是我还有孩子,想想当初太后和,”她用手指指南边,“顺治爷最后不是差点儿气疯了。”多尔衮的旧宅在城南。
  “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活了个男人和孩子嘛!”她最后又跟了一句。
  我叹了口气,她说的没错。
  云海露的性格就是她不可能在一件事上停留很长的时间。
  “说到孩子,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她从我对面的石凳上坐到我旁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宗室里谁家又把消息传到你这儿来了?”
  “嗨,不就是我是寡妇,来我这儿的寡妇多,消息也就多了呗,知道尚善这一阵子忙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我反问了一句。我是真的不知道,为这个,云海露还笑话我,说我是被岳乐养在深闺的小媳妇,生怕被人见了一面,少了一层皮。
  “尚善福晋这一阵子在府里闹腾的可厉害了,因为尚善和她身边的一个丫头不知道怎么就搞到一起去了,听说还有了孩子。”
  “孩子?私生子不是不能上碟谱吗?再说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也不是小事。”我有点儿惊讶。
  “少见多怪了不是,一来,这宗室是最没有秘密的地方,奴才多,嘴就多,主子可以不说,可是你管不住底下人乱说。二来,这种事最后肯定还是尚善的福晋咬着牙吃个亏,把那个丫头给尚善收了房,哪怕是个不记名的格格,也算是有了名分,到时候孩子生下来,报一个早产,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云海露说着说着就把手上的扇子放到了桌子上。
  我听完之后也只是笑笑,这件事没有放在我心上。
  我没有想到,我后来也学着尚善福晋做了一件一样的事,抑或说,是岳乐干了一件跟尚善一样的事,真不愧是爱新觉罗的一脉,做什么事都跟商量好的一样,你方作罢我上场。
  我把她放到桌子上的扇子拿了起来,刚才就注意到她的扇子上不是普通的美人图,现在拿到手上仔细看看,山水,而且一看就是名家的手笔。寥寥几笔,山水就出来了。
  “喜欢?”看着我看扇面,她问了一句。
  我点了一下头,“这么好的山水,一看就是名家画的,谁给你的?”
  “你们家王爷呗。”
  我扭过头看着她。
  她把眼睛对上我的眼睛,眼里全是笑意,“你可别把我和你们家王爷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个醋你可吃不得。”说完,用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没有,我就是奇怪岳乐怎么好端端的送你这个?”
  “还是吃心了不是?你呀,就是心事重。这个是我当初想装一下风雅,就想给扇子上弄点儿别的,别老是什么金丝银丝要不然就是美人明月,没意思,听人说,扇面上也可以画那种山山水水的,我就想到你们家王爷,人不是都说你们家王爷是满洲第一才子吗,所以那天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我就刻意在东华门外面等了一会儿,知道你们家王爷在中左门的议政王大臣会议那儿呢,等了半天他才从宫里出来,我刚一说,他就说自己画的不好,我要是真想要,他就找别人帮我画。我还笑着说他太谦虚了,我就要他的,别人的我还嫌肮脏呢,他就应了下来。哎,后来我就问了一下你,说你怎么也不进宫,你们家王爷就跟我帮你解释了一句,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进宫多了,怕闲言闲语。你们家王爷对你挺好的嘛,处处帮你说话。后来我就把这个扇面拿到手上了。你们家王爷亲自画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把扇子放下。岳乐送我石头,送云海露扇面,这是让我有点儿不大舒服,不过不是对云海露,她这人一向是没心没肺的,我是对岳乐有了意见。
  “刚才不是说名家手笔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不怎么样了?怎么,嫌你们家王爷没给你画,好,过两天我就让他给你再画一副,不过,再画一副,你保准就气死了吧,哦,我们家王爷不听我的,怎么就光听你的?”她自己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胡说呢不是。”我的眼睛还是盯着那个扇子。
  “想要就拿去,反正是你男人画的,整天握在我手上,放到我床上,估计我们家那个死鬼王爷心里都不大舒服了。”她把扇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你说的,不准反悔。”我把扇子一把拿了起来。
  “又不是抢你们家王爷,你看你着急的,还……这样”她学着我刚才的动作。
  我用扇子想要拍她,她站起身躲开了,紧接着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
  这就是我的生活,在安王府外面我永远是轻松和开心的,可是进了府门,我的事就来了。

  顺治十八年,夏(二)

  “又怎么了?”高兴着踏进府门,一回来就被人给拦住,多少有点儿扫兴,话语里就多了一点儿不耐烦。
  “回福晋的话,庶福晋那里出事儿了,她光哭不说话,吓的跟着她的丫头跑来找您,说请您回来了就一定去一趟。”俞霁跪在地上回到。
  “哪个庶福晋?”问这句话也是没办法的事,岳乐的福晋太多,不问清楚,我也不知道她口里的庶福晋到底是哪个。
  “六格格的额娘。”
  刘慧芝。
  进她房间的时候,我差点儿被跪在门口的一个人给绊了一下,要不是苹喜在旁边把我扶住,说不定玛尼可能也连出生的机会也没了。
  “什么人在这儿跪着?”我问了一句,可是没有人回答。刘慧芝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椅子上哭的连气都快喘不过来,当然不可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自己回过头看了一下,是四喜。我回头看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苹喜扶着我的手紧了一下。
  见我进来,刘慧芝站起身,福了一下,只不过没有说话,一个劲儿的用帕子擦着眼泪。
  坐下来之后,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说:“肚子里不是有了吗,这样哭,对孩子和你都没好处。”
  “您,您不知道。”她说了这一句后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见四喜在门口跪着,横竖就是奴才们做错了事,你该罚就罚该打就打,何必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我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她只是摇头,把自己的帕子扔到桌子上,拿着我的帕子捂着嘴。这种情形,我当然不能在她身上问出些什么,只能转过头,叫苹喜把跪在门口的四喜叫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做错什么了,把你主子气成这样,仗着是府里的老人了,就连自己的主子都欺负上了,是谁给你的胆子?”
  “是王爷给的。”她竟然把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眼睛毫不客气的迎上我的眼神。眼睛里满是倔强和我看不明白的怨恨。
  旁边的刘慧芝听到王爷两个字哭的更大声了。
  一切都和岳乐有关。
  “我的胆子不仅是王爷给的,就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王爷给的。”
  岳乐昨天晚上还在我房里,在我的床上,卿卿我我,可是今天就冒出了一个丫头告诉我,她的胆子是岳乐给的,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岳乐的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呢。当然,还有更讽刺的,刚在简亲王府邸听到了尚善家的风流韵事,转眼间自己家里也有了一件。
  我在心里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我明白了刘慧芝的感受,自己的丫头和自己的男人搞到一起,这是哪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何况是个人呢,现在岳乐连窝边草都吃了,那他是个什么东西!我第一次在心里骂了岳乐。
  因为我相信了四喜的话,在过去的几年中我见过了太多岳乐这样的事情,他的女人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所以不由我不信。虽然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岳乐是清白的,而且就因为这次的清白,所以当这样的事再一次在我身边发生的时候,我选择相信,可是那次相信的结果就是,岳乐当众扇了我一大嘴巴,我又一次成了别人的笑柄。
  我没有办法再问下去,这种事除了跪在地上的四喜之外,只有岳乐一个人知道。
  所以当岳乐被我派到门口的俞霁请到刘慧芝的房里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就只剩下刘慧芝的哭声。
  和我一样,他进来的时候也被跪在地上的四喜差点儿绊了一下,看着坐在桌子旁边冷着脸的我,再看看另一边哭哭啼啼的刘慧芝,还有跪在地上的四喜,岳乐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干嘛呢,三堂会审?”说完,走到桌子下首的椅子上,一撩衣摆,坐下了。顺手就把搁在旁边的茶杯端了起来。
  我把脸转向他,“您说的没错,就等您回来呢。这三堂会审还差一堂呢。”
  “审吧。家里家外都没个清静。”他的这句话听起来有几分自嘲。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岳乐那天在议政王大臣会议上因为奏销案的事和人闹得不愉快,可是当时的情景,让我根本不可能去注意到他的自嘲。我满脑子就是岳乐和四喜的事。
  “你说什么?”岳乐斜靠在椅背上,用眼睛看着我,然后又瞥了一眼四喜,然后把眼神收回来,盯着我,“我和她?怎么的?”
  “她说她有了您的孩子,当然,还没出世,在肚子里呢。”
  “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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