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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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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在议政王大臣会议上被众人围攻。可是那时候我没在他身边,我在王庄。
  三哥对于去年定案今年又开始折腾的的回答是,去年确定西洋历法有谬误,但是不知为什么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定下来,用他的话就是,谁知道呢,乱七八糟的。
  因为有了孩子,所以在当天晚上熄灯之后,我把压在我身上的岳乐推开了。
  “岳乐,别这样。”我使劲把岳乐趴在我脖子处的头别开,让他的脸正对着我的眼睛。
  他显然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只是喘着气看着我,“怎么了?”
  看着他喘气的样子,我有点儿想笑,不适时的开了一句不适当的玩笑。
  “你丈母娘让你悠着点儿。”
  岳乐愣了一下,从我身上翻了下去。
  我是在岳乐从我身上翻下去之后背对着我不说话以后才觉得这句玩笑是不是开的不是时候。
  我把自己的脸贴在他背上,用指头在他的背上轻轻的划着。
  “开玩笑呢,生气了?”
  “没,困了,睡觉吧。”他的声音很低。
  “我是不想让你把孩子压着了。”我说了实话。可是这句实话在那句玩笑之后似乎就成了多余,岳乐没怎么搭理我。
  “是吗?有了?”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显然对于孩子他还是有感觉的。
  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厨房每天给你做什么我来定。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瘦了吧唧的成什么样子。”
  我吭的一声笑了,用手在他的胸前画着圆圈,他把我的手抓住,“行了,身子不方便就睡吧。”说完,又把身子转过去了。
  把脸贴在他背上,小声的问:“你准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玛尼。”
  “啊?”我在他背上放着的手顿住了。
  他没有回答我。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他有些厚重的呼吸声。

  康熙四年,初(四)

  我不知道岳乐和俞霁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只是知道我是从索家回来之后发现的。准确的说,是岳乐告诉我的。
  “灵丫儿,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把玛尔浑抱着坐在床上问正在外屋收拾的灵丫儿。
  “主子,都收拾好了,就差放在您床上的那些衣服了。”灵丫儿从外屋探出头对我说。
  “哦。”我看了看放在自己身边的衣服,想想还在外屋收拾的灵丫儿,便把玛尔浑放在地上,起身把衣服拿着准备往箱子里放。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灵丫儿,前两天让你回来帮我拿的那件厚衣服洗了吗?”
  “洗了,就是还没干呢。”
  我哦了一声,低下头把箱子上的锁拧开,哐一声,我身后传来东西掉地的声音,转过头,是玛尔浑,他把我放在床头的那个石头钟馗摔到了地上,见我看他,小人儿蹲下身,自己很乖的捡了起来。我冲他笑笑。玛尔浑的性子就是这样,长大之后还是这样,闯了祸但是很快就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这也是岳乐去世之后由他袭爵的原因之一。
  转过身,把箱子盖打开。把衣服放到里面,然后把自己晚上要换的衣服找出来,翻了两下,翻出了一件不是我的衣服,而且是一件女人身上穿的小衣。小衣上面绣的画,是画而不是花,这幅画我很熟悉,是岳乐曾经送给云海露的那副扇子的扇面。
  我的脑子一下子懵了,我的箱子里怎么会有不是我的衣服?而且还是女人贴身穿的衣服。绣的很细致。
  “主子,我说我把外面收拾了,进来放衣服,您怎么还自己放了?”灵丫儿从外面进来,站在我旁边说了一句,见我手上拿着的小衣,笑着说:“这是我前两天回来帮您取厚衣服的时候顺便把床上收拾了,结果不小心把您的钟馗给掉到了地上,弯腰捡的时候发现床底下靠墙角的地方有东西,拿东西掏出来看,才发现是您的衣裳,不过好像以前没见过。是您让俞霁给您新绣的?”
  我哦了一声,很僵硬的笑笑。把那件衣服攥在手里揉成了一团。俞霁?
  虽然知道岳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但是这件事还是让我像吃了一个虫子一样恶心。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丫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当年四喜的事情对于刘慧芝的感受。
  “主子,这几天您没在,王爷一直是在书房睡的。”我不知道灵丫儿为什么要跟我说这句和当时的情景根本搭不上边的事,可是她还是说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故作轻松的扭过头看她在为玛尔浑洗手。
  “拉瓦纳说的呗。”灵丫儿很轻松的回答。
  我没再说什么,把已经皱成一团的衣服放回到箱子里,吧嗒一声,箱子被我盖上了。
  那件衣服我在手里握着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有点儿硬,是没有过过水的,所以我相信了灵丫儿的说法,那件小衣是俞霁给我绣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给我,她和岳乐没什么。
  回过头再看这件事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当时只是自欺欺人,可是自欺欺人也能得到一时的安宁。
  但是那真的只是一时的安宁。
  那天晚上岳乐是在兰尔泰房里过的夜,我回来之后他也只是过来问了一声,没多说话。
  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苹喜的话就在脑子里冒了出来。
  “事都做了,为啥不说呢,憋在心里难受不?我憋了这件事,我就特难受。福晋,您要是和王爷能多说说话,那您何至于这两天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王爷也不会这两天就在书房窝着了。”
  多说话,这件事是不是要问个清楚?我不知道。我只是有点儿害怕,害怕从岳乐嘴里冒出来的那个是字,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憋了两天后,我还是没有憋住。
  “岳乐,去年王庄的账有点儿欠了,是不是还得派人去催催?”我从外面进来,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账本。
  没回答,我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俞霁站在桌子前面,岳乐坐在桌子后面,岳乐的脸色倒正常,只是俞霁的脸有点儿红。
  这个情景,不由自主的我就想起了那个绣的很精致的小衣。
  “福晋。”她见我进来,连忙行礼。
  “哦。让你去王爷书房取的笔墨都取了吗?”我拿着账本往前走了几步。
  “取了,给您放到书桌上了。”
  “行,知道了,下去吧。”
  她一屈膝,就准备下去,只不过岳乐把她拦住了。
  “先呆这儿吧。”
  我看看她们两个,心里有点儿忐忑。
  坐在凳子上等着岳乐下来的话。我知道他肯定有话对我说。
  果然,他把俞霁拦住之后就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很平静。
  “想和你说件事。”
  我把账本放到桌子上,看看他,再看看她,傻子都知道岳乐这时候要说什么。这样的情景在我和岳乐最初的那几年中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自欺欺人终归是欺人。
  “王爷,您先别说,我说。”我站起身,走到箱子跟前,背着岳乐,我的一滴眼泪掉了出来,让自己相信了他,可是到头来是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我把眼泪挤了回去,在俞霁面前我是不会哭的,大吵大闹只会让安王府成为众人的笑柄,和尚善的福晋一样。
  锁拧开后,我把那件放到最上面的小衣拿了出来,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把那件衣服捧到俞霁的面前,笑了一下,“这是你的吧。”
  她的脸唰的更红了,迅速的把头低了下去。
  我扭过身,走到凳子上坐下,看着岳乐,可是他倒是避开了。我把俞霁没接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的账本上面。
  “您要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苹喜对我说过,让我有事儿多和您说,省的误会。我听她的,您说吧。”
  “我想把俞霁收房。”岳乐的话没什么犹豫。
  “好,知道了。有喜了吗?”我的话语里也没有任何感情。有什么感情?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所以他收再多的房,我也能接受。我记得阿玛把原本是额娘身边的丫头收了房的那天,额娘抱着我哭的样子,她说,这是命,这是女人的命。我信命,我一直都信。
  “什么意思?”岳乐扭过头,终于对上了我的眼睛。
  我笑了一下,“如果有,那我就要学学尚善的福晋,到时候去宗人府报名的时候记得报一个早生。”
  俞霁嗵的跪到了地上,低着头哭了起来。
  “那看样子是有了,我知道了。”站起身,我就往门外走。
  “你干什么?”岳乐在身后问。
  把脸转回去,他已经站了起来。
  “去问问尚善福晋。另外,”我扫了一下这个房子,还有那张床。灵丫儿说她是在我床底下发现这个的,当时不敢想,也不愿意像,现在想来,自己的那张从成亲睡到现在的床上,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躺过了。
  “去年就跟您说,想要去王庄住两天,刚好现在王庄那边的账目还欠些,我就顺便过去住两天,捎带着把账结了。王爷,我看了府里的账,换一张床,和重新收拾一下这间屋子想必还能支撑得起。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您能帮我把床还有房子收拾一下。哦,对了,还有,”我转过身,往回走了几步,把放到桌子上的账本拿了起来,“您如果只是想收房的话,那就不需要我在这府里主持了,那我今天晚上就走,您要是想弄个侧福晋什么的,估计我还得去问问宗人府。”
  岳乐是把她收了房,没有任何的封号,直到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她也始终只是一个媵妾。
  我后来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岳乐不是以这种方式告诉我,而是在晚上,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他告诉我的话,我会吵,会哭,会指责他吗?我想,还是不会的,虽然我知道也能感觉的到他不是对我无情,但是我不能去指责他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给我承诺过什么,甚至连一句喜欢也没有。
  或许岳乐这个人他永远都不会说喜欢这个词,他只是在用行动告诉你,他在意你,这一点我后来知道了,可是我也只是一个女人,我也想听他说这个词。
  另外,这件事我恨过岳乐吗?没有,我不恨,因为从我进府的时候他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在内心深处,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的那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多一个,少一个,对于我来说没什么两样,大哭大闹之后还是得帮他把女人娶进来,结果还是一样。但是,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我对于这件事还是在意的,我对岳乐也是在意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面对他的时候面无表情,背过他,却有了眼泪。
  而且我得谢谢岳乐,最起码这件事是他主动告诉我的,而不是在别人都知道了之后,让我自己还像傻瓜一样蒙在鼓里。而且他这样做,当着俞霁的面告诉我,是扇了我一巴掌,而且是在外人面前,可是他终归到底还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他对自己的女人负责。当然,不知道他的负责中包不包括我?
  转了一个圈,我们似乎又转回了原处。

  康熙四年,初(五)

  没有人是刚一走进婚姻生活中就能游刃有余的,我和岳乐也一样,准确的说,我们的生活真正开始于顺治十八年,到康熙四年的时候也仅仅是四年,开始了解,开始融合,但还是不够。
  婚姻就像阿玛说的那样是一张白纸,是一点儿一点儿画出来的,但是画画的时候难免会有画错的时候,线走歪了,墨用淡了,墨用浓了,那么怎么办?把这张纸扔掉?不可能,不可能的结果就是要把画歪的线纠正过来,在用淡的地方加上墨,把用过墨的地方用水淡化。一点儿一点儿的修补,一点儿一点儿的把它画完,画满。夫妻、婚姻这张白纸到头来都是皱皱巴巴,一笔而成的画、干干净净的纸注定只能是孔子的大同。
  康熙四年三月初二的那场地震,不仅大赦了天下,免了几省的钱粮,让汤若望得以生还,也给我和岳乐的生活带来了变化,当然,不是岳乐英雄救美的把我从废墟中拉出来,或者是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告诉我要和我生死不离,那种写在侠义小说中的故事,注定不是我们的生活。
  这个凌虚台雨亭最早是没有名字的,它只是永平王庄在府里建的一个假山上的亭子。
  “灵丫儿,给玛尔浑递张纸,让他乱画去。”我把玛尔浑放在亭子里摆放的躺椅上,上面铺的是厚厚的垫子。
  抱了他好长时间,胳膊都累了,想要把他放下来,可玛尔浑的小手抓着我的衣服不肯放手,我只有用纸和笔才能把他安顿下来。在玛尔浑最闹腾的时候,只有笔和纸才能把他的注意力从我身上挪开,他会自己趴在那儿用笔在纸上乱画。这还是岳乐发现的。
  “累死我了。”我伸了伸腰,灵丫儿把我的腰扶了一下。
  “干什么?”我半转过头看着她。
  “您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可不兴伸腰。”她见我停住刚才那个动作之后才转过来,走到我面前说。
  我笑了一下,“还没什么感觉呢,就忘了这儿还有一个。”我用手指指肚子。手抬起来的时候看见指甲有点儿长了,就让灵丫儿帮我修修指甲。
  “您的指甲又不长,您没见其他的福晋那指甲蓄的长的。”她坐在我旁边的低凳上拿起叫人送过来的剪子。
  “指甲长了不习惯。”妇人大都蓄指以显手美,可是我没那习惯,整天都得小心翼翼的护着,难受死了。
  灵丫儿没说话,仰起脸看着我笑了一下,我也冲她笑笑。
  “主子,今儿是三月初二了吧。”她用帕子在我的指甲上擦拭着。
  “嗯,日子记得蛮清的,是不是想你们家拉瓦纳了?”我看着她忙活。
  她摇摇头,“不是,我是想您也该回去了。”
  “回去?”我把声音提高了,“为什么我要回去?”我把头扭到一边,看着在躺椅上坐着画画的玛尔浑。
  “闹闹别扭就行了,您不想王爷,小主子还想呢。是不是,小主子?”灵丫儿转过头问玛尔浑。
  “他能知道什么?”
  可是玛尔浑竟然把头抬了起来,好像听见了灵丫儿的话,看看我,然后又看看灵丫儿,往外面瞅瞅,叫了一声“阿玛。”
  “满意了吧,我生的孩子全不是我的,是岳乐的。”我一边给玛尔浑做了一个继续画画的动作,一边嘴里埋怨了一声。他低下头忙他的去了,果然是孩子,想到什么就干什么。
  “那说明王爷疼您和他的孩子。”灵丫儿把视线从玛尔浑那边转过来,拿起剪刀,小声的说了一句。
  “他哪个孩子不疼?”
  “可是这两个孩子他特上心。连拉瓦纳都看出来了。”灵丫儿用剪子把我小指上的指甲剪短了。
  “那是他闲的没事儿干。”我没好气的说,一想到岳乐,我就想到那张床。
  “主子,您是主子,我是奴才,按说我不该多说,可是我看您这一阵子饭量也小了,精神也不好,跟您这么长时间,我看着心疼,我呀,今天说声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俞霁的事情您也不是没有责任。”
  我腾的坐直了,看着她低下的头,我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能把她看穿了。
  “我有什么责任?我一心一意的给他操持这个家,他要是实在想找个年轻的,我没什么话,我都快三十了,我也没想着独占他,可是他在我床上,想想我都觉得恶心。灵丫儿,这事换到你身上,你能原谅你们家拉瓦纳吗?”我尽量把声音压低,害怕吓着孩子。所以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冒出来的。
  “我不会原谅,但是我不会像您,只会折磨自己,我要在拉瓦纳面前说他不要脸,打他,骂他,我会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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