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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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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把脸上的泪水擦了,走过去抱起他,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醒了?”
  他把手伸过来在我的脸上擦了一下,小嘴一张,“湿湿。”然后把脸贴到我的脸上。
  我的心暖了,有孩子就足够了。
  “额娘,吃。”他趴在我肩膀上说。
  “没吃的,怎么办?额娘带玛尔浑下去好不好?”我一边摇着他一边很快的把自己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擦掉。
  能感觉的到,他搁在我肩膀上的头点了一下。
  “那让额娘收拾一下东西,你先坐这儿。”我弯下腰把玛尔浑重新放到椅子上,然后走到桌子跟前把玛尔浑自己画的画拿起来,面向他笑了一下,他没注意到,只是低着头在玩自己衣服上的盘扣。
  我把画卷起,准备回过身抱他,可是突然感觉地动了一下,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没睡好犯头晕,一把扶住旁边的桌子,可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自己头晕,是地动。手触的石桌开始很剧烈的颤动,放在桌子上的笔墨还有茶壶都掉到了地上。
  “额娘!”玛尔浑可能也意识到有点儿不对了,叫了我一声。
  “玛尔浑!”我把石桌一推,使劲往前走了一步,把玛尔浑抱在怀里,让他的头向里靠在我的怀里,然后想要走出去,可是摇的很厉害,我根本不可能像往常一样几步就能走出去,往前踉跄了一步,晃了一下,自己下意识的用手扶住旁边的躺椅,可我忘了一件事,我在晃,躺椅也一样,我一扶它,它顺着地动就自己往前滑了一下,于是我抱着玛尔浑就摔在了地上,是仰着摔下去的,背先着的地,可是疼的却是腹部,能感觉得到它缩了一下,我的冷汗就一下子冒了出来。玛尔浑趴在我身上,哇的哭了,手紧紧的拽着我的衣领,忍住痛,我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别哭,额娘抱你出去。”躺着的时候我看的很明显,亭子也在摇晃,上面的梁柱已经有了声响,不知道还能撑多长时间。摸摸玛尔浑,我一咬牙,把他抱了起来站起身,就往外面跑,所幸是个很小的亭子而不是正殿,可以几步跨出。
  亭子是建在假山上的,石头堆砌的山怎么可能和平地一样,刚从亭子出来,身边的一块石头就嗵的掉到山下的水池里。玛尔浑被吓着了,拽着我的衣服,在我怀里小声的哭着。来不及多想,抱着他就往山底下跑,可是被雨浇了好几天的石梯已经变的很滑,心急再加上打滑我又是一脚踩空,一把扶住在我旁边哐哐当当摇的正厉害的石头,定定神,连气都没时间去喘,咬着牙,看着脚底下的石梯,抱着玛尔浑走了下去,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着玛尔浑走下去的,只不过是走到平地上的时候才能把那口没喘完的气吐了出来。
  周围很乱,所有的人都从屋子里出来了,不知道是哪间屋子倒了,腾的一下,扬起漫天的黄土。我抱着玛尔浑站在离假山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周围全是嘈杂的人声,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和精神去管了,刚才摔到地上的时候引起的腹痛还在继续,冷汗出了一身,扶着树,我才能勉强站住。
  “阿玛。”玛尔浑叫了一声,我往他叫的方向看了一下,眼睛已经不是看的很清楚,只不过是模模糊糊几个人影,好像是在争执,摇摇头,使劲把眼睛闭了一下,重新睁开的时候才看清楚那几个人。
  是岳乐,他两只手正揪着拉瓦纳的衣领,然后把拉瓦纳往后一摔,转身就要往假山上走,可是拉瓦纳在他身后使劲拽着,还有几个人也在把岳乐往底下拽,岳乐抬脚给了拉瓦纳一脚,可是拉瓦纳还是没有松手。
  雨依然下的很大,雨声还有嘈杂声以及不断发出的倒塌声让我听不见岳乐他们的说话声,可是看的出,岳乐想要去亭子。
  我叫了一声,想要止住他,摇摇晃晃的假山上还有亭子都很危险。可是叫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可能只有玛尔浑能听见,没办法,只能摇摇玛尔浑,让他看着我,我趴在他耳朵边说:“玛尔浑,叫你阿玛。”
  “阿玛!”
  我不知道是不是岳乐听见玛尔浑的叫声的,但是总算还是有人听到了,看见岳乐从石梯上下来,往这边跑了过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岳乐跑过,他一向都是很有风度的迈着他的官步做他的儒雅王爷,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笑了一下,原来他也可以为了我和玛尔浑没风度一下。
  “没事儿吧?”岳乐跑过来,把我的手握住,可是旋即又放开了,从我怀里接过玛尔浑,“玛尔浑,没事儿吧?”
  玛尔浑摇摇头,看见岳乐的肩头低了一下,可是没等他转过头再问我的时候,我扶着树倒了。
  还好,孩子最终还是保住了。可是我必须在床上养胎,一直到她出世。
  我醒来后,问过岳乐一个很傻的问题,他是不是要去亭子?
  他说,是。
  是为谁?
  玛尔浑。
  那我不是就塌死在里面了?
  我还是会先救玛尔浑的。
  岳乐有半句话没说,可是我当时不知道,那剩下的半句话在是康熙二十八年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跟我说的。
  “还记得康熙四年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吗?”
  “我们说的话多了。”
  “就是我还是会先救玛尔浑的那句话。”
  “记得。当时挺伤心的。你光想着你儿子,就像我当时说的,你是不是盼着把我压死在里面自己再娶一房?”
  “还有半句话。”
  “我以为你说完了。”
  “我会先救玛尔浑,然后我陪你一起死。”
  “感动我呀? 年轻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半个身子进棺材了才说?”
  “感什么动呀,你要是一死,就没人和我吵架了,那多没意思。朝堂上去不了了,没人吵架了,回来也没人吵架,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那时候不好意思说,前脚跟你吵完架,后面就说那句话,不好意思,过几天说,怕是不能说了,现在半个身子进了棺材这才好说。”
  “那要是不到这一步你还不会说?”
  “嗯。”
  “那要是我死到你前面怎么办?”
  “等你半个脚踏进棺材我就说。”

  康熙四年,初(八)

  “岳乐,府里的损失大吗?”我半躺在床上,看着在桌子旁边背对着我捣鼓药的岳乐。我和岳乐的关系因为我模模糊糊中听到的一句对不起而又看似回到了从前,可是实际上怎么可能当作没事发生呢,但我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只要岳乐稍微一软,我就把他吃下去了。他和俞霁的事情,其实永远都是我的一个疙瘩,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们是夫妻,是注定好也罢坏也罢都要过下去的夫妻,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除了踏上岳乐铺的台阶下来,我又能怎么样呢?
  “不大,”他转过头看着我,笑了一下,“虽然房子塌了几间,但是你这个福晋还是有地方住的。”
  “要是把那间屋子震塌了就好了。”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那间屋子震塌了,那里面的东西还有记忆是不是也可以没有了。
  “你说什么呢?”岳乐把药端过来,坐到我旁边,看着我不解的问到。
  “没什么。人没事儿吧?”
  “有几个人出来的晚了,被砸了。阿达海已经处理了。”他一边低着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药一边说。
  “你跨院里的莺莺燕燕没事儿吧?”我把头扭到一边,不愿意吃药。
  “你是不是就盼着呢?”他手上的勺子撵着我的嘴。
  “我不吃。”我用手把勺子拨开,“你烦不烦,我最讨厌吃药。”
  “那我叫玛尔浑过来看看,让他看看他额娘的样子,以后他就学你,什么药都不吃。”勺子直愣愣的杵到我嘴前。
  “你少拿孩子说事儿,要不是你跟我吵架,玛尔浑会用那种害怕的眼神看我吗?”我把药从他手上夺过,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你要是不提玛尼我会和你急吗?”见我把药喝了下去,他站起身,把放在旁边的水端了过来,“给,喝水。”
  “你把我苦死算了。”我把药碗塞到他手上,使劲皱皱眉头,接着说,“我没塌死到里面,让你的药苦死到外面了,要真死了也好,还您安亲王一个清净,您还再可以娶一个,像俞霁那样的小丫头想进王府的多的去了吧。”
  “我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呢。”
  “您还真别说,我现在就喜欢吃酸的。”我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岳乐没接话,见我不喝水,把水和药碗都放到一边,顺便起身坐到了桌子前面的椅子上。
  见他不说话,我一时间也没了话。
  不过刚提到俞霁,对于她和岳乐的事情,我还有很多话想要问,可是,该问吗?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塌没塌死,苦没苦死,倒让话憋死了,要真是这样,我可给索大人回不起这个话。”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等着我说。
  “我想问你和俞霁的事,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把你给问生气了,你不会打我吧。”这句话多少有点儿打趣的意思。
  “首辅的女儿,我岳乐还不想招惹。”岳乐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我阿玛,我就知道,议政会上阿玛肯定和岳乐叫板了,那个时候岳乐往往会拿我是阿玛的女儿这件事来打哈哈。尽管知道他没什么恶意,但是还是不很舒服。
  苦笑了一下,低下头想想,然后抬起头,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俞霁?”
  “是。”
  一个字,很简单,但是已经表明了立场。
  “喜欢她什么?”
  “年轻,漂亮,温柔,哎,这么简单的说,你没有的她都有。”岳乐又刺激我,其实听得出,最后一句话是个玩笑话。可是即便是玩笑话,还是有点儿伤人。我骂了他一句。
  “俗人。”
  “本来就是世俗之人。”他回答的倒挺溜。
  “那你喜欢我吗?”
  他看着我,半天没说话,一开口说话就呛人,“你是女的吗?”
  我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哪有女人会在大白天问自己的丈夫这个问题?虽然满族女人不像汉人女子一样矜持,但是这些话在人们看来还是闺房私语,要说也是晚上熄了灯之后才能说的话。
  “我是女的,可是就兴你们这些大爷整天喜欢这个喜欢那个,就不兴我问一句了?”白了他一眼。
  “不知道,只是知道没你在跟前吵吵架挺闷的。”
  “敢情儿我就是您耳朵边的八哥,光会叫唤了。”我没好气的说,自己已经放下女人的面子问他,可是听不到一句正经话。
  “八哥是不是我可不知道,我光知道哪天我要是进了宗人府的那个墙,估计你又要去索家跪雪地了。”他中间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才说完下半句,“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
  从头到尾,岳乐还是没正面回答我的话,绕个圈子,那个话题被他绕开了。
  “那你们第一次是在我房里吗?”这是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问题。
  “你还真的不是女人,这种话你也问。”岳乐把身子一斜,靠在椅子上,眼睛斜着看了我一眼。
  “那是我睡觉的床!”我又有点儿上火了。
  “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床。”岳乐的你字说的很重,“她是你吗?她不是你,她跑你床上干什么?”岳乐的身子稍微直了一下,往前探了一下身子,说。
  “那她的衣服怎么在我床底下?”我不信岳乐说的话。那件衣服是在我床底下发现的,那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你问她可能会好点儿。”岳乐把身子又重新缩回到椅子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悬了多日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我相信岳乐说的,因为我知道他这个人不愿意说就不会说,说了就不会骗人。但是那件衣服是怎么跑到我床底下的,仍然在我心里是个疙瘩。直到后来俞霁告诉我,那件衣服真的是给我做的,不过当时她是放在了床上,可是不知怎么搞的会掉到了床里面。
  四个月后,海玉里选秀的结果出来了,索家一跃成为皇亲,成为后族,赫舍里家的权势至此踏上了巅峰。后来三哥成为权臣,其实也脱不了这个外戚身份的影响。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唯一的影响就是又多了几重身份,皇后的姑爸爸,后来太子的姑太太。
  赫舍里海玉里和皇上的大婚礼,我没有去,身子不方便,因为摔了一跤,所以大夫嘱咐一定要静床休养,为此我连京城都没回,岳乐则是两头跑。作为宗室中的长辈,皇上的大婚还是需要这个安亲王爷撑撑场面的。
  九月八日,海玉里和皇上举行大婚礼,我一个人在永平的王庄想我和岳乐成亲的日子。
  额娘,阿玛,大哥,大嫂,三哥三嫂,每个人都在我脑海里晃,晃得最多的还是岳乐。成亲时那一副没什么惊喜的样子,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嘲笑我骄傲,自大,狂傲的样子,还有那个晚上的洞房花烛,还有这十年的夫妻生活,一幕一幕闪过,就跟看戏一样。
  “想什么呢?”岳乐的声音从房子里冒了出来。
  翻过身,往起坐了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把衣服撂给灵丫儿,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才转过头,回答我刚才的话。
  “事情办完了不就回来了。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我那么大的动静你都没发现?”他把杯子放下,走过来,坐到我旁边,看着我。
  “看自己的侄女成亲,我就想到我成亲的样子。”
  “你就这一点还像点儿女人,哎,女人是不是都这样?”他把脸往前凑了凑,呼出来的热气扑到了我脸上。
  不大习惯在灵丫儿面前有这么亲密的动作,我把头扭到一边,刚好对上灵丫儿的笑,见我看她,她一弯腰,出去了。
  岳乐把脸往后挪了挪,“那天就碰见一个,济度的福晋在皇上的大婚礼上眼圈红,说是想起济度了。”
  “你们一辈子的洞房花烛多得是,我们可就只有一个。”我把自己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也是。”岳乐回答的很轻松。这种轻松让我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是不是还想娶?”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岳乐把衣服撩起,靠在他身后的床柱上,脸上稍微带点儿笑。
  他的笑让我想起成亲那天晚上他临出门前的那个笑。用指头勾了勾,示意他过来。
  “干什么?把我当济度福晋养的猫了?还勾勾手。”话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往前挪了一下。
  “我们成亲那天晚上你笑了。”
  “我现在也会笑。”他扬起嘴角让我看。
  用手指把他的嘴角捏住,往上一提,“难看死了,四十多岁的人笑起来怎么这么难看呢?”说完,我把手一松,把脸转向靠墙的一面,不去看他。其实,心里在偷偷的笑。
  “是吗?难看你不也得,而且只能看四十岁以后的这个难看模样了,忍着吧。”

  康熙六年,夏(一)

  康熙六年(1667年 丁未)
  四月 加索尼一等公。
  七月 康熙帝亲政,御太和殿受贺,加恩中外,大赦。始御乾清宫听政。命武职官一体引见。鳌拜杀苏克萨哈及其子。赐遏必隆、鳌拜加一等公。
  九月 命修《世祖实录》。康亲王杰书议苏克萨哈罪。
  康熙四年到康熙六年,岳乐除了必须要去的议政王大臣会议之外,每天都只是在家中待着,用他的话说就是这几年空闲的时间比过去十年还多,可算逮着时间读书了。话虽轻松,可是听着却不大像他说的那样轻松,郁郁不得志才是他这几年的真实心境。
  以前的议政会上岳乐还会争吵两句,现在岳乐可是连争吵都不会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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