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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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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王爷受得了就行了。”
“他不受还想怎么地!”火又冒了。
岳乐刚好在这时候进门,火就顺着扑过去了。
“你干嘛去了,一大清早的就往其他女人房里跑,你要是想去就去,没人拦着你,犯不着偷偷摸摸,我能把你吃了还是喝了?”一想到他一大早就往兰儿泰那儿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岳乐没理我,往里屋走。
“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见他不理我,我跟着他后面就进了里屋,他坐在榻上,我跟着也坐到了他对面。
岳乐见我过来,转过身给灵丫儿说:“给你主子把冰镇的酸梅汤拿过来,让她消点儿火。”
“我没火。”意识到自己是有点儿过了,这声音就小了下来。
岳乐转过身往靠枕上一靠,看着我说:“没火,我怎么觉得这屋子都快烧起来了,我说你也真是,年轻的时候不管我,现在我都老的掉牙了,你才管我往哪屋跑,我就算去了,能干嘛?”
“你牙掉了,哪个,张开嘴让我看看。”说着,我就站到岳乐跟前要掰他的嘴,岳乐用手把嘴捂住了。
捂着嘴,还不清不楚的说:“你现在就是六个字,说话天马行空。”
“不让我看我就不看了,真是的,谁愿意看你安王爷那少了牙的嘴,净是豁豁,还不够人恶心的。”我坐在桌子跟前看着他。
岳乐见我离他远了点儿,才把手从嘴上移开,“我的嘴恶心?谁当初没事儿就往上面凑,现在真是过了河就拆桥。看我没用了,就这样说,伤心哪,哎,你听见我刚才给你说的那句话了吗?”
“听见了,说话天马行空。”
“那你就不发火?”岳乐往前一凑,等着我的反应。在我看来,那就是一脸的等着看热闹。
“不发火,免得被人说我火大,给我喝酸梅汤,还是冰镇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到。
其实不发火的原因是,岳乐说的没错,我现在的思维就是天马行空,比如说刚才,他一进屋我问他为什么要去西屋,他不回答,我就说他是不是聋了跟哑了,可是转眼间我就顺着他的那个牙说下去了,那几年经常是这样,比现在还糊涂。所以我当时没发火,人家说得对,我干嘛要生气。
“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岳乐坐的端了点儿,看着我,开始正儿八经的说话,刚好灵丫儿的酸梅汤也上来了。
“一,我去兰儿泰的房子是为了告诉她,馨熙的身体不大好,让她没事儿的时候过去看看。二,我去了她房间之后,我就进了宫,所以我没在她屋里待一天。喝点儿汤,冰镇的,还真的不错。”岳乐说完抿了一口汤。
岳乐口中的馨熙就是兰儿泰唯一成年的女儿令瑞的女儿,今天来看我的八福晋郭络罗馨熙。令瑞也是年纪轻轻就没了,我在康熙二十三年病的起不了床的时候,令瑞就走了。馨熙也是两三岁就成了没娘的孩子,跟冰月的孩子枫阴儿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
“馨熙身体不好,是不是他们家又趁着额附不在的时候欺负孩子了?”手上端着的酸梅汤没喝,就放下了。
岳乐摇摇头,“那倒不至于,好歹也是我府上的外孙女,可是没有娘的孩子是命苦。”
“那就把孩子接过来,我们养着,反正都是他们家的孩子,跟着我们也不至于把姓改了。”我提出的这个办法,一方面是因为心疼孩子,一方面是因为看着岳乐难受,我的心也不好受。岳乐一提到没娘的孩子,声音都有点儿变了,我知道那是他想到自己了,其实岳乐也是有娘跟没娘一样。
“这合适吗?”岳乐用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这是他想事情的惯常动作。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冰月当初还是出了籍的,可是耿聚忠出事以后枫阴儿还不是搁到了安王府,现在就当我们接自己的外孙女回来住一阵,想着他们那边也没什么不答应的,要是你实在不放心,我就去找皇太后,我去跟她说,就说我想我们家的外孙女,想接回家住两天,全当是避暑。”
岳乐用手指在桌子上最后点了一下,头也点了一下,“那你就跟皇太后说,说是想孩子了。其余的就别多说了。”
“没那么傻。”事情敲定之后,我就把碗端起来喝了一口,是不错,灵丫儿的酸梅汤还是跟当年的那个姓孙的学的,里面加了点儿绵糖,还有往年的桂花,喝起来味道真是不错。
“枫阴儿,我今天进宫就是为了她的事。”岳乐往后一靠,像是自己一个人跟自个儿说话。
“怎么了?”
“给指了一门亲。”
“谁家?”
“明珠家的二公子。”
我差点儿把口里含着的汤给喷出来。咳嗽了两声,我不相信的看着岳乐。
“别拿那副神情看我。”岳乐看见我看他了。
“明珠家的?”我自己重复了一句,看着岳乐肯定的样子,我就知道这是真的。
安亲王府因为我,跟索家攀上了关系,现在又因为冰月的关系,跟明珠家扯上了关系,可偏偏三哥跟明珠闹不到一块儿,确定了事情的真假之后,我都能想象的出三哥的样子,那样子肯定是对我更不待见了,可是我能决定的了吗,要是能,我就不会让冰月进宫。
“对了,孩子们呢,我进来的时候没见蕴端跟玛尔浑。”岳乐问我。
说到孩子,那更是命了。
“一大早就跟你一样出去了,说是明珠的大公子纳兰性德的祭日,一帮子人去奠基了。”
“一个世子,一个郡王,去奠基?”
“跟我一样,不正常。可是顺着枫阴儿的辈分算,现在玛尔浑跟蕴端可比纳兰性德长一辈了。”我自己在心里把辈分算了一下。
可是岳乐也算了,“算了吧,跟着明珠夫人的辈分算,那是平辈。”
明珠的夫人是阿济格的女儿,算起来还是岳乐的堂妹,明珠也就是岳乐的妹婿。
我吭的一声笑了。
岳乐问我笑什么。
我说:“朝中两大权相,一个是你的大舅子,一个是你妹婿,岳乐,安亲王,不错呀,哦,对了,还有佟家,那还是你的亲家呢。”
“这也值得笑,哭还来不及呢。”
我后来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想想,岳乐说的没错,哭还来不及呢,现在看,因为三哥,安王府跟太子有了关系,因为跟佟家的关系,我们跟从小在佟贵妃身边长大的四阿哥也算沾了点儿关系,又因为跟明珠那点儿关系,大阿哥也算跟我们扯上了,岳乐不知道,自己的外孙女竟然还嫁给了八阿哥,这下安王府又多了一层关系,可是阿哥们的事,还是少了点儿好。
就是在闲聊中,岳乐告诉我,进宫除了被告诉枫阴儿的事情外,太皇太后还亲自给他说,给蕴端也指了一门婚事,而女方还是吉日格拉的亲妹妹。
可是就像三哥说的,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跟安王府没有缘分。
康熙二十五年,(二)
岳乐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想起了那年在王庄蕴端守株待兔的事,可是我没给岳乐说,一是,蕴端这两年也没见有什么出格的事,没听说他在外面跟什么姑娘有来往,二是,我相信经希,这两年我也偷偷问过,经希说没有,蕴端早就把那件事忘了。所以我就没在岳乐跟前提起这件事,可是等岳乐中午睡着之后,我还是不放心,决定再问一遍经希。万一蕴端真在外面有人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得要想想。
我进经希房子的时候,他的媳妇没在,只有经希一个人坐在外屋的书桌上写字。
见我进来,经希赶紧把笔停住,给我行礼。
问了两句闲话,我就看他写的东西,经希不好意思的收了起来,可是我还是看见了,是一首词。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这首词我在蕴端那儿见过,是纳兰性德的长相思。
“怎么收起来,还怕额娘笑话不成?”
经希笑了一下。
“对了,既然是纳兰性德的词,那今天玛尔浑还有蕴端出去,你怎么没去?”我一边往里屋走一边问他。
经希笑着说:“额娘,有十五哥跟蕴端去就成了,我又比不上他们。”
“比不上就不去了?”我回过头看着他,经希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
我是得承认,因为经希从小就乖,而我的孩子又多,所以在某些时候我忽视了他,他自己也把自己藏了起来,凡事都躲在玛尔浑跟蕴端的后面。我知道他的想法,论长,他不如赛楞额,论贵,虽然也是嫡子,可是贵不过嫡长子,论学问跟聪明,他一直觉得他比不上蕴端,到最后,弄得这孩子这两年是越发的低沉了。
看着他勉强的笑,我的心酸了一下。
拉着他坐下,把以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经希让我宽心,说他没事儿。
“额娘知道你最乖,也知道哥几个就你最孝顺,所以额娘就管你管的少了点儿,可是再少,你也是额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跟玛尔浑和蕴端没什么区别,额娘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该怎么做你就做,想说什么你就说,别把自己弄得跟折磨下的一样,这也是你家。”
“我知道,额娘,儿子没想什么,十六哥都没想,儿子又怎么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呢,您放心,儿子什么都没学下,就学了您跟阿玛的心宽。”经希笑着说。
我也笑笑。
“额娘,这外头日头晒的,您怎么这会儿子跑来了,您要说话叫儿子过去就行。”经希把凉茶递到我手上。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抬起头看着他,“经希,你跟额娘说实话,蕴端这两年真的就没再守株待兔了吗?”
“额娘,儿子跟您说的是实话,蕴端早就忘了。”
“忘了就好。”我把茶杯放下。
经希应该是看出我有心事,一边给我续茶,一边问:“额娘,怎么了?”
“今天你阿玛进了宫,说是太皇太后亲自给他说的,说是给蕴端指了婚,女方还是你先头十五嫂的妹子。”
经希倒茶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水撒了出来,他赶紧找布子擦。
“你是不是瞒着额娘什么?”看他手抖,我的疑心又上来了。
“哪儿能呢,额娘,不过是一时撒了点儿水。”经希把布子放进盆里,擦了擦手,走过来说。
“没有就好。”
就在我跟经希说完之后没多久,事儿出了,外面的人说,十八阿哥跟十七阿哥打起来了,当时岳乐正在纸上写字,笔紧跟着话就摔了出去,墨汁飞了一桌子都是。
岳乐跟我走在经希的房门口的时候,屋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的人,见我跟岳乐过来,让开了一条道。
岳乐没多说话,只是朝着里面喊了一句:“要是还能活着出来,就给我滚到厅里去,要是打趴下了,就给我爬去。”说完,岳乐就背着手往外走,走出几步,回过头看着我,“一块儿,你的儿子你不管?”
蕴端刚好就这时候冲了出来,跟我对了个正面,跟岳乐见了个后脑勺。
内厅里跪了三个人,玛尔浑,经希,蕴端,全是我的儿子,原先还以为就是经希跟蕴端,没想到,还有玛尔浑,那两个是打架的,玛尔浑是拉架的。
内厅里也坐了两个人,我跟岳乐。
跪着的人低着头,坐着的人面无表情。
“我还没死,这就开始打架了,说吧,为什么?”岳乐的话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玛尔浑,你说吧。”我是故意打岔的,我知道,蕴端的脾气要是上来了,指不定嘴里冒出什么狗牙呢,所以我就故意的让玛尔浑说。
可是我这边想遮掩,那边儿子根本就不领情,蕴端把话头给抢了,“额娘,阿玛,架是我跟十七哥打的,是我的错,我说。”
岳乐紧跟着就接上了,这次让我连打个茬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说,为什么?”
蕴端往前跪走几步,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跟岳乐,都到了这个份上,他的脸上却连一点儿胆怯都不带。
“阿玛,额娘,十七哥跟我说,太皇太后给我指婚了。”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岳乐扭过脸看着我,我赶紧解释,“是我跟经希说的。”
他看看我,把脸原又转过去了,问蕴端,“这跟你打架有关系吗?”
“有。阿玛,十七哥说要我娶她,可是我自己有喜欢的了,我不要娶那个我没见过面的人。”狗嘴里哪能吐得出象牙呢。在这屋里娶妻的人哪个是以前就见过的,一竿子把一屋人全打翻了。
我赶紧插了一句,“女方是你先头十五嫂的妹子,你十五嫂你是知道的,人不错,她妹子肯定也不错。”
岳乐把我的话打断了,“你能不能不给你儿子打圆场!”说完,还瞪了我一眼。
我还想张口说话,可是看看岳乐的表情,我还是硬忍了。
“你有喜欢的了?”岳乐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斜着眼看着蕴端说。
蕴端很肯定的点点头。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经希,他把头压的更低了。
“额娘,是我不要十七哥说的,您别看他。阿玛,我是有喜欢的了,而且儿子知道,这一辈子非她不娶。”
我能感觉得到,岳乐又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什么叫非她不娶,你先给我说说,她是谁家的?”岳乐的语气很平静。
蕴端把头在地上磕了一下,“阿玛,是查尔海的女儿。”
岳乐把头抬起来,看样子是在想,过了一会儿,才把头低下来,看着蕴端,“我知道,是镶白旗的那个纳喇氏的查尔海吧?”
“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年前,儿子在王庄的路上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开始了。”
“哦。还是青梅竹马。那姑娘是秀女吧?”岳乐往前坐了坐,歪着嘴角笑笑。
“是,可是,阿玛,她为了不进宫,不被选上,在选秀的前一天,自己淋了水,发了热,所以刚开始就被弃了,她今年都十五了,下一届也轮不上了,她现在可以嫁人了。”
岳乐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动容了,一个姑娘,为了自己能够跟心上人在一起,竟然淋水生病,这个勇气也是少见。
“不被选进宫,她是可以嫁人,可是你已经被指婚了,你要是真想娶她的话,那就当个侧福晋,他们家的身世也能当了。”我知道这是岳乐已经做了让步,这事情要是搁在我阿玛的身上,私相授受,先打个半死,然后把你关起来,还想在一块儿,做梦,所以岳乐的这个举动在我看来已经是退让了。
可是蕴端要的不是这个。
“阿玛!我不要,我只要她一个,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蕴端!”我不能不开口了,可是蕴端紧接着就把炮开到了我的身上。
“额娘,您还没过够吗,跟那么多额娘一起阿分享一个男人,永远在等待中过日子,您就真的好受吗?您的那种日子我不要我爱的女人过,我不要她等我,我就是她一个人的!”蕴端把身子往起直了直,一脸倔强的看着我。
“你!”我被这孩子气的语结。
岳乐把我没说完的话接住了,“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我知道,阿玛,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就是心里只有她,不光是心,身也是。”
我看到岳乐把眼睛眯了起来,笑了一下,“还有,你刚才说什么?”
“阿玛,儿子不是您,我没有办法像您一样把自己的心掰成那么多份,分给那么多人,我只能给一个,给了一个我就给不了第二个!”
“蕴端!”在岳乐教训儿子的时候,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孩子的名字,对与不对,我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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