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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药不能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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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大琳点点头,转身离去。
水逸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假笑着来到场中,对水静、水临道:“一胜一负,现在是平局,这第三场,我就亲自下场了,不知哪位师兄弟和我比试呢?”
水静怒道:“明明我们已经赢了!”
水逸笑道:“赢了吗?既然赢了,水渐为什么要跑?水静师弟,可不要耍赖啊。”
水静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不知道水渐为什么突然离开,现在的局势,围观众人已经被水逸煽动得相信他们那边了,他再怎么辩驳,也是百口莫辩。
大师兄,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第38章
水渐离开曹家,叫了一辆马车,往城外灵禅寺驰去。
他心中又急又怒,急的是听到水新受气吐血,不知他身体如何,怒的是水新果然不愿见他,联合曹柳儿一起瞒着他,自己躲在曹柳儿家始终不出来。
出得城外,马车在土路上疾驰,正是初春时节,田野里已透出点点新绿,丘陵绵延不绝,直延伸到碧蓝的天边。
灵禅寺位于青云山中,这山与北方的山不同,是一片低矮的缓坡,坡上种满茶树。
之前水渐赶到曹家,得知曹柳儿带着水新去灵禅寺找妙禅长老,他便立刻又赶出城,因为与苍大琳比武耗费了不少内力,尤其是最后躲闪那一下,水渐感觉有些吃力,便坐了马车出来。
马车一到,水渐立刻下车,快步走上灵禅寺前的台阶,直奔寺内妙禅长老住处而去。
妙禅长老是什么人?维扬有名的医佛,内功深不可测,最擅长调理内伤,曹柳儿带水新来找妙禅长老,一定是水新受了内伤,只是不知他伤情如何。
水渐心里焦急,脚步也快了不少,一阵风似的掠进寺门,引得扫地的小和尚频频侧目。
妙禅长老房门前有两个僧人守着,水渐放慢脚步,整整衣冠,恢复到那个彬彬有礼的大师兄状态,对两僧人道:“两位大师,敢问妙禅长老在不在房中?在下是玄正派不笑真人座下弟子水渐,求见长老。”
一个和蔼而绵长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施主,请进吧。”
水渐推门进去,见晦暗的房间内燃着一盏油灯,徒四壁立,一个老和尚在蒲团上打坐,见水渐进来,他微笑点头示意。
妙禅长老房中,并没有水新的踪影。
水渐有些失望,但仍是毕恭毕敬地对妙禅长老行了个礼,道:“擅闯宝刹,请多宽宥。”
妙禅笑道:“施主可是来找人的?”
水渐道:“是,在下来找一位小师弟,长老是不是见过他?”
妙禅笑道:“他就在后面花圃,与同来的女施主说话。”
水渐谢过妙禅,准备告辞。
妙禅却双手合十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作自受,莫怪他人。”
水渐听这偈语不太像好话,于是请教妙禅:“长老的教诲,在下不是很明白。”
半柱香前,妙禅帮水新调理过内息,也是突然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水新当时问他什么意思。
妙禅解释道:“自作自受,不作不受,作与不作,全在施主自己。”
水新听得一头雾水。
半柱香后,妙禅又重复了一遍那解释,不过加了一句:“希望施主能看开一点。”
水渐也听得一头雾水,看开一点?他看得还不够开吗?三年中被蛊毒弄得跟个傻子似的,他现在还能淡定地站在这里,已经看得很开了好吗?
这边水渐辞了长老,绕到寺院后面的花圃,举目就见水新和曹柳儿正优哉游哉地散步闲聊,俩人说到开心处,还哈哈大笑,简直一点忧虑没有。
水渐找了两天,心里可是担忧又焦虑,可是,看到水新那么无忧无虑,他顿时怒从中来,冷着脸快步向水新走去。
水新笑到半截,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蓝影,接着,气势汹汹的水渐完整出现在视野里,他慌忙对曹柳儿说了一句:“我要死了,先走,替我挡一挡!”说完,转身就往坡上跑去。
玄正派的师祖师宗啊!水渐这时候不该在比武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脸上还挂着那么恐怖的表情,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不对,水渐一定是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水渐现在一定是来杀他的!
水新一想到这一点,立刻使出吃奶的力气没命地跑,他拨开低矮的灌丛,向山顶跑去。
跑出一阵,没听到追来的脚步,他才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好好比武呢?”
一阵风过,灌丛簌簌作响,水新站在山顶上,望着山背后,这是一段陡峭的斜坡,上面生满刺枣。
忽然,有人拍上水新的肩膀,余光处蓝衣闪过,水新吓了一跳,转过身,两手挡在身前,胡乱挥舞,脚下不住后退: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过不计较我以前是什么人的!说话要算数!你看我都没找你报仇对吧——”水新说着说着,忽地一脚踩空,“哎呀!!”
就在水新脑子里幻想出自己滚下山坡被刺枣扎成刺猪的同时,一条健实有力的臂膀拦腰抱住他,把他带回怀中,水新一头撞上水渐的肩膀,手臂力量太大,让他不受控制地跌到对方胸膛上。
这个这个,身高差别真的有真么大吗?没有吧?
水渐望着怀里人黑漆漆的脑袋顶,之前的怒气焦急,在把这个闹腾的小师弟抱回怀里之后,全都烟消云散了。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
“为什么躲我?”
“我没躲你啊,我就是随便逛逛……”水新从水渐怀里挣扎出来,可是后面又是陡坡,他迫不得已抓住水渐的胳膊,站在陡坡和水渐之间。
水渐冷笑:“是吗?以你的个性,不该来找我,想方设法报复我,没日没夜折腾我,气儿没消之前,绝对不消停吗?”
水新愕然抬头:“原来你有这种嗜好?”接着喃喃自语:“怪不得我用鞭子抽你的时候你那么爽……”
水渐额角暴起青筋。
水新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水渐似乎没发现他的身份啊,他问:“今天不是和水逸比武吗?”
水渐一听“水逸”,立刻问:“他打伤你了?”
水新赶忙摇头:“没有。”
水渐扣住水新的手腕,试探了一下,眉头舒展开:“嗯,是无大碍。妙禅长老说什么了吗?”
水新眨巴眨吧眼睛:“他说我自作自受。”
水渐道:“没关系,他也这么说我了。”
水新笑起来。
水渐:“我查出你的身份了。”
水新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果然,这一刻还是要来临了。
看到水新胆战心惊的模样,水渐知道自己猜中了,水新之所以要躲着他,正是因为——水新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多半是凌徽告诉他的。
凌徽告诉水新他以前在魔教的身份,肯定是别有用心。水渐眯起眼睛,凌徽这个女人反复莫测,她的意图实在难猜,不过,提高警惕总是对的。
水新看水渐的脸色变了又变,总归没往好的方向变,吓得他心跳越来越快,现下这局势,又没办法往别处跑,水新是给逼到绝路上了,这种时候,就只有——张开双臂,死死抱住水渐,好让他不能打到自己。
“别说,我不想知道!”水新把脑袋垂得老低,脑袋顶顶在水渐胸前,一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模样。
水渐哪里被人这样熊抱过,就算倾慕他的女子不少,但人家都是矜持的姑娘,跟他说两句话就脸红,敢主动上来拉他手的都是凤毛麟角,像水新这样不要命地抱死了他,还把脸在他胸前乱蹭的……实在是只有一个。
水渐的心情竟然很好。准备告诉水新的那句“不管你以前身份如何,我还是把你当做师弟”,反而不想说了。
“当初我在寒铁崖下发现你,其实你身上没穿衣服。”
“什么?!”水新惊讶地抬起头。
水渐注视着他的脸:“——都被水冲走了,而且,我并不想把你捡回来,因为你长得太像莫骄了。”
三年前,莫骄受剑坠崖。
不笑真人带着水渐到寒铁崖下寻找他的尸体,这处悬崖崖底没有通路,他们只能借助轻功和十字爪一点一点下去。
崖底有一条小河,水流很大,阳光自崖顶落下,直射河水中,只见翠绿流波,却不见河底。
两人沿着河岸边搜寻,走出一段,看到下游水边趴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小身影。
不笑真人怜悯心动,叫水渐去扶了那孩子起来,试试还有没有气息,如果没有,就葬了他,如果还有,就把他救活。
水渐当时初中蛊毒,已经发作过一次,心情极为低落,只想寻到莫骄的尸体,赶快离开这地方,此时又生枝节,他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上去,扶起了小孩,将他翻过来,放在膝上。
不笑真人跃上一棵水松,四面张望,寻找莫骄的踪影,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嘭”的一声落水声。
不笑真人回过头,发现水渐跪坐在河边,那小孩却不见了,登时急了,怒斥:“水渐,把人捞上来!”
水新听到这段:“……”
水渐道:“因为你和莫骄长得太像,那时候我就不愿意师父收你回来。”
时间回到三年前,寒铁崖下,小河边。
水渐抱臂,冷眼看着不笑真人救治那孩子:“师父,这人一看就是魔教妖人,把他带回去,恐怕会养虎为患。”
不笑真人却温和地说:“若是不当成‘患’来养,怎么会变成伤人恶虎?我们正道人士与魔教的区别,不在于武功路数,而是心性品德。”
水渐皱眉道:“可是,他以后长大了,必定与莫骄更像,那时候肯定少不了麻烦。”
不笑真人道:“这倒不必担心,莫骄继承教主之位不过三年多,他也没有在江湖上抛头露面,认得他的人不多。”
水渐道:“可是,魔教的人总能认出他吧。”
不笑真人道:“所以才要你这个师兄多多回护他,答应为师,把他当做你的师弟,好好教他,别让他误入邪道。”
水渐垂首:“……是。”
第39章
水新感动地擦了擦眼睛:“师尊真是大好人!”
有了不笑真人这块免死金牌,水新好像有了底气,他直对上水渐的目光,道:“师尊吩咐你要好好教我,保护我,不许欺负我!不管我以前是什么身份,做过什么,你都不能追究!”
水渐没有回答。
水新看着他冷峻的面容,之前那点底气又缩回去了。
水渐道:“你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意外,是不是凌徽跟你说什么了?”
水新眨巴眨吧眼睛,无辜:“什么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水渐打量着他,道:“和莫骄像这件事。”
水新移开目光:“我又不知道魔教教主长什么样。”
水渐不疾不徐道:“我问过小狸姑娘,你是心楼夫人亲手送到魔教女楼的,女楼就是红粉楼。你小小年纪,就能当上楼主,必定出身高贵,再结合心楼夫人是莫羽狂的妻子这一点,你的身份,很明显了——”
水新被他一段推论说的冷汗直冒,完了完了,看来凌徽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水渐既然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水渐道:“——你是莫骄的弟弟,莫羽狂和心楼夫人的小儿子。”
水新大叫:“我认罪我认罪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完后一顿,“什么?你说我是谁?”
水渐道:“女楼的楼主,教主的弟弟。”
水新张大嘴巴,半天没出声。
水渐这时才露出微笑:“这个身份确实不低,不过你没有做过大恶事,只因为是前任教主的儿子,所以才身居高位。”
水新愣愣地看着他。
水渐微笑道:“我说过,不管你身份如何,我都把你当做自己人,这话你不记得了吗?为什么这么害怕,还躲着我?”
水新闭上嘴巴,眼里显出矛盾的神色。
水渐道:“别的你也不用担心,你虽然是女楼楼主,江湖上没有多少人见过你,你以后想出来行走江湖,也是可以的,只是要提防凌徽那样的人。”
水新犹豫了一会儿,问:“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是女楼楼主啊?”
水渐笑起来:“你是楼主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孩,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所以把你派给女楼,也有道理。——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水新发现自己仍然紧紧抱着水渐,慌忙松开他,向后退去,然后一脚踩空!
水渐再次拦腰抱住水新,抱着他转了半圈,两人换了个位置,责备道:“毛毛躁躁。”
水新抓着他的衣服,不满:“谁让你把我堵在悬崖边的。”
水渐笑起来:“这实在算不得悬崖。”
两人终于解开最大心结,并肩向灵禅寺后花圃走去,曹柳儿见他们俩冰释前嫌,不禁眉开眼笑。
“我还得在这里等我叔叔,你们有事的话,就先去吧。”曹柳儿道。
水渐点点头,谢过曹柳儿收留水新之恩,带着水新下了山,赶往比武院中。
水新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搬去,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他一精神,就想起大前天的惨痛经历来,顿时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好说话,这次说什么也得让水渐付出点代价,比如——
“你那七成内力,我就不还了!”
水渐脚下一滞,道:“不行。”
水新撇嘴:“可是我帮你解了两次蛊毒了唉,你不是最不喜欢欠人人情吗?”
水渐道:“不行就是不行。”
水新小声念叨:“刚才还觉得人挺好,这会儿又原形毕露了……”
水渐装作没听见。
两人来到院门前,见里面围了一群人。
水新问:“你和水逸比武了吗?”
水渐道:“没有,水逸另外找了个人来,我和那人比过。”
水新问:“谁赢了?”
水渐道:“这个不用问了吧。”
水新撇撇嘴,明面上水渐是谦逊的大师兄,私底下分明是个自负的家伙。
水新问:“那第一场呢,谁胜了?”
水渐道:“水静胜。”
水新奇道:“三局两胜,咱们都胜了,为什么还在打?”
“嘭”!
重重的rou体撞击,一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在墙上,人群纷纷散开,小声议论着。
却听水静大叫一声:“水逸,你个王、八羔子!没人性的东西!不许再打了!”
水新心中“咯噔”一声,赶忙扒开人群——扒了半天,扒不开!
水渐拎起水新,展开轻功跃过众人头顶,落在比武场中。
“那个大弟子又来啦!”
“这回好看啦!”
“玄正派内斗真是精彩啊!”
众人议论纷纷,水新却全没听在耳中,他一落地就急急向摔在墙根下的人跑去:“水临!水临!你怎么样了?”
这第三场,是水逸对水临。
水逸从一上场就把水临当猴子一般耍弄着玩,太过托大,不小心被水临打中肩头,他恼羞成怒,之前被水渐的羞辱全都涌上心头,立刻运起十成内力,招招狠辣,直逼水临。
水临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这时更无还手之力,被水逸打得浑身是伤,水新和水渐进门来时,水逸一脚踢在水临腹部,把他踢飞出去。
因此,才有了一开始水静的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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