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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主-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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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弥听得问题,笑眯眯的眼睛停留在手中的杯子上并不去看薰池或者红莲,坦言道:“确是我自己走火入魔,没有旁人加害,多谢两位关心。”
他入佛门之时,红莲尚在十八层地狱里头和恶鬼们玩过家家,后来金弥跟着杀生佛修行,名气大作,就一直在四方行走,与红莲的接触并不多,等到再之后金弥突然鬼迷心窍来了五臧山院当夫子,与红莲的交际成了零。若非此次因业火之名惊动了业火主人,他俩可能见面都不相识。
“夫子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走火入魔,说来惭愧,当日我经过大夫居时无意听到院长与青鸾夫子交谈,说夫子你与知命星君似乎从前有仇,是不是有人用言语刺激了你什么”薰池还不死心,她就是觉得泰逢居心叵测。
金弥知道薰池不是刨根问底,揭人伤疤的无聊之人,听到此时心里也大约猜到她在想什么。摇摇头,正要提泰逢说几句好话,屋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扣扣扣,有力,有规律。
白龙现在进薰池的房门是没敲门的习惯,可能是女媱或者圆归。三人同时看向门口,薰池问外面:“谁?”
“我。”外面的人回答短促,声音不大不小,叫人听得清楚。
薰池心里咯噔一声,皱眉郁闷: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先前白龙出去过,所以门只是合上,并未上闩。泰逢对薰池还不了解,也不等她表示,自己就推开门,站在清冷的月光里,他那一身银铠甲就显得特别寒颤人,只见泰逢一只手上还提了壶酒,酒香封不住,浮动在空气中,叫薰池食指大动。
若问薰池为何突然又执着于同泰逢抬杠,这还要说回到昨天晚上,薰池从青鸾夫子的房间里出来,碰到红莲和金弥夫子回归,说了会话正下山回湄山居的路上。
因为终于解开青鸾夫子讨厌自己的原因,走路的脚步也轻快不少,还哼着小山歌,心情十分不错。就在这月朗星稀,清风扶月的好氛围下,有个缺德的人暗中丢了块西瓜皮在薰池抬脚的刹那,于是再落脚时,“诶哟~!”
眼见就要摔个狗吃屎,某人从天而降,伸手一捞就把摔到一半的小人给捞到了怀里,薰池闻见一阵香味,暗叫不妙,再要反抗已然为时太晚。
“薰小池,走路不看脚下的么?”泰逢将双手架在薰池咯吱窝下头,把薰池整个人高举过头顶,与月亮齐平。
薰池眉心紧皱,磨牙:“你故意丢西瓜皮害我摔倒,还有脸问。”
泰逢呵呵一笑,不与她纠结这个对错,快速换了个话题:“我昨夜观星,发现你最近有情劫,可要当心些哦。”
哈?!
薰池听着这话莫名的耳熟,用力一想,忽然就想到前一次,泰逢也是这么对她说,昨夜我夜观星象发现你最近有飞来横祸,你可要当心些哦。结果她就被人下了媚毒,还对着此人百般殷勤,清白毁了一半。不由得毛骨悚然,挣扎着要脱离此人的魔爪。
“我有办法让你提早渡过此劫,要不要听?”泰逢在月光下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带着股流氓的痞气。
要么她傻了才会要听,头一扭,冷哼不理会。
那人就又问,“你想找须弥山?”
“关你何事!”薰池猛地一惊,怎么大伙儿都知道须弥山了?
泰逢对读心术的手段也非常高明,纵使薰池为神,也被他一眼看穿了一瞬之间的想法,“我还知道你在找你娘,你觉得你娘和须弥山有莫大的联系。”
“你知道这些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知道须弥山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娘在哪里。”泰逢的臂力惊了,高举了薰池有好一会儿了也没见他胳膊有一丝颤抖的酸意。薰池低头白了俊美的山神一眼,觉得他十分无聊。
“的确,我还真不知道。”泰逢说完,把薰池放下,突然抬手从她的额头上取下一朵桃花瓣。动作太快太突然,薰池都没来得及反抗,就只看见他手里多了一瓣桃花。
这花怎么跑到她身上去的?
泰逢转身,不再和薰池纠缠,临走丢了句话:“本公子正在研究一种新酒,其中有一味神女之怒,可以使酒烈,还烈得很特别,想了一圈,唯一适合取材的就是你了。薰小池,谢谢呀。”
薰池愣了须臾,才反映过过来。敢情泰逢这只死老虎半夜突然冒出来就是为了消遣她的啊?!神女之怒?!喝不死你的神女之怒!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乎,薰池与泰逢新一轮的对决就此展开,最终目的就是把泰逢赶出她的视线范围。她这人不记仇,仔细想想,泰逢与她从第一次相遇至今,干过多少坏事了?用果儿香香威胁过她,打劫过她的夫诸,帮武罗神女算计过她,见死不救过,乌鸦嘴过,调戏过,羞辱过
娘、之!
“百草园里的果儿香香是你放的吧!又为了什么?!”
薰池对着泰逢的背影怒喊。
已经走远的人回过头,朝着小女孩邪魅一笑,低沉的男音依旧清晰。
他说,“为了帮白龙呀。”
(╯‵□′)╯︵┻━┻
色狼乎!你干脆直接说为了让我酒后乱性呀!兜什么圈子!
☆、264。原则性问题
泰逢不请自来,除却薰池之外的其他两个人倒是没啥大得反感,红莲回去西天久了,再次见到泰逢好像已经把之前他说过的话从容消化掉,当下也没了那一层尴尬和慌乱,高高兴兴招呼起人家:“泰逢道友,快进来坐!”
红莲的心就是一颗红莲子,红彤彤充满朝气,又清新可人,清热解毒。
“仙子之命,却之不恭。”泰逢
厚颜无耻地跨步进来,坐在薰池和红莲中间,与金弥对视。
金弥乐呵呵,反正时过境迁,就开始翻旧账,“泰逢你说你都两千多岁的山神了,怎么还像当初三百多岁时候一样,那么喜欢调皮捣蛋,当日薰池来参加选拔考试,你偷偷想换号码牌让薰池和女媱对打,我可没有与武夷告状。”
薰池杀人的目光立即射过去,这事儿她居然还不知道!!果然,这个天下间,只有泰逢和月清这两个极品有本事让好脾气的薰池变身凶悍的恶婆。
泰逢一派自然,把果儿香香放在桌上,自己倒了一杯,还抛了个媚眼过去问薰池要不要也来一杯。自从薰池知道泰逢怀着那样龌蹉的目的送她果儿香香,她对此酒便开始深恶痛绝,哪怕味道再香再馋,也坚决不再喝。抱着自个儿酿的白酒一饮而尽,灌进喉咙里是火辣辣的感觉,正如她现在火燎火燎的心情。
红莲嘴巴一抿,笑容满面给泰逢倒酒,“为久别重逢,我们干一杯!”
自己头一扬,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发出一声砸吧声。
泰逢笑得从容,轻声回应她一句:“为欣喜相逢。”
薰池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欣喜。只记得昨天夜里红莲对她说过,她这次卷土重来是要找回失落的记忆,这记忆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她现在眼前的泰逢。泰逢身上又有她的红莲业火,所以简单来说,红莲千年前那一段莫名不见得记忆,相连着泰逢,只要搞定泰逢,还怕找不回自己的记忆?
但上次泰逢也明确表示,他是不会告诉红莲之前发生过什么的。
红莲其实至今仍不明白为何她家佛祖不肯直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泰逢为何要死守着那一份只有他还记得的回忆。红莲对男女之情并不知晓。但是听说过,凭自己仅有的那么点情商,小心翼翼问:“莫非本莲花与泰逢道友从前经历过一段旷世苦恋?以相*不能相守告终?是佛祖拆散了我们这对有情人?还逼你不能与我相认?”
薰池一口白酒喷在桌子上。金弥夫子也是一脸被小菜噎住了喉咙的痛苦模样。仅泰逢处之泰然,他早就习惯了红莲这说风就是雨,完全不按逻辑出牌的思路,慢悠悠又倒满了酒杯,斜睨她一眼。
“可不是么。我与你在泰山脚下相逢,从相知到相*,可是你是花儿我是兽,你是佛啊我是妖,天理不容,伦理不一。遂佛祖亲自从西天赶来将你带走,留我一只老虎在八荒里一世又一世地在轮回里等待,今日终于被我等回你了!”说得深情并茂。还要出手去握红莲的小手。
红莲一阵恶寒,险些就要从凳子上跳起来,对泰逢的虎爪子避之如蛇蝎,嘴上也连忙改口:“泰逢道友,本莲花见你时没有恋人的感觉。想来我们之间发生过别的故事,并非恋人。你还是莫要与我开玩笑了。”干笑两声,十分尴尬。
泰逢俊脸上调侃的表情不减,一看就是个不正经,还有那出口成章的本事,没有去当八荒里的说书先生还真是可惜了。
薰池替红莲说:“泰逢夫子,红莲仙子实乃真心寻回记忆,你既然知情,又为何不肯透露呢?”
“这就好像我知道你薰小池最近的运气如何,可为何就是不肯透露呢?”
“为何?”薰池和红莲同时问。
“因为我不高兴。”
有句老话说,万物相生相克,这到底有哪一物可以克制一下这只猖狂又臭屁的老虎精?!
气氛被泰逢的一句我不高兴弄得冷到了极点,红莲这万万年里估计除了那次被泰逢还得掉进寒潭的陷阱险些丧命之时是动怒的,还有这次金弥夫子被说成为红莲业火所伤害得她被冤枉是动怒的,两次之外,还没第三次。
金弥做起和事老,举杯对着薰池:“今日叨扰小神女,多谢多谢,来,今天酒桌上没有夫子没有弟子,容我敬你。”
薰池对该尊师重道的人相当尊师重道,立即收了怒气,与金弥碰杯。金弥不给她回头的机会,接着问,“我不在的这近百年里,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没?”生病久了,想要换换口味,听听有趣的好玩的事情。
“有趣的可多了,不知道夫子想听怎么样的?”
“讲讲你的就行。”
“我?我貌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薰池看看金弥又看看红莲,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从前红莲说过瑛雅也去大闹过西天,西天的和尚们全部认得她娘亲,遂问金弥,“我听红莲仙子讲过,我娘从前去过西天,夫子可知道是为何事?”
金弥听到此问,大大吃了一惊。他的师父杀生佛与西天佛祖关系甚铁,瑛雅那时候杀到西天去,他与杀生佛正好出去收拾妖怪,并没有亲眼见识,不过等他们师徒回来,难得下莲花宝座的佛祖居然掩面痛哭地跑来找杀生佛哭诉瑛雅神君的劣迹斑斑。
当时佛祖说:“小杀啊,这日子没法过了,瑛雅说要让我们的光脑袋上都长葱,咋办!?”
杀生佛打打杀杀惯了,对瑛雅的狂言并不感到害怕,只问:“中岳神君管的是八荒,与我西天交际甚少,必然不会太过为难我们。她是有什么要求?若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就都满足她就好啦。”
佛祖凌乱地摇摇头,“就是原则上的问题!”
原则上的问题?杀生佛愣了一下,金弥思索了一下,西天为极乐世界,与九重天虽然相连,但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佛祖,并非天帝,入西天的都是得道高僧,除了几朵莲花还有男扮女装的观世音,没有女人的影子。难道瑛雅是想让西天极乐里住进女人?!
金弥想到这里,抬头复看向薰池,目光里待着无奈,“你娘来西天所谓何事,我是听到佛祖与我师父说过的,但是事关原则问题,我没有权利告诉你。”
薰池对金弥所说的前半句十分惊喜,听到最后,原本蹭地伸长的脖子又耷拉下去,无精打采。难道她还要一路追寻她娘亲的脚步,从钟山的献婆婆家,再去西天极乐?!
泰逢道:“西天的原则性问题,无非两个字嘛。”
“哪里个字?”红莲被泰逢的话带起了兴趣,较劲脑子去想。
女人?
金弥做起和事老,举杯对着薰池:“今日叨扰小神女,多谢多谢,来,今天酒桌上没有夫子没有弟子,容我敬你。”
薰池对该尊师重道的人相当尊师重道,立即收了怒气,与金弥碰杯。金弥不给她回头的机会,接着问,“我不在的这近百年里,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没?”生病久了,想要换换口味,听听有趣的好玩的事情。
“有趣的可多了,不知道夫子想听怎么样的?”
“讲讲你的就行。”
“我?我貌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薰池看看金弥又看看红莲,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从前红莲说过瑛雅也去大闹过西天,西天的和尚们全部认得她娘亲,遂问金弥,“我听红莲仙子讲过,我娘从前去过西天,夫子可知道是为何事?”
金弥听到此问,大大吃了一惊。他的师父杀生佛与西天佛祖关系甚铁,瑛雅那时候杀到西天去,他与杀生佛正好出去收拾妖怪,并没有亲眼见识,不过等他们师徒回来,难得下莲花宝座的佛祖居然掩面痛哭地跑来找杀生佛哭诉瑛雅神君的劣迹斑斑。
当时佛祖说:“小杀啊,这日子没法过了,瑛雅说要让我们的光脑袋上都长葱,咋办!?”
杀生佛打打杀杀惯了,对瑛雅的狂言并不感到害怕,只问:“中岳神君管的是八荒,与我西天交际甚少,必然不会太过为难我们。她是有什么要求?若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就都满足她就好啦。”
佛祖凌乱地摇摇头,“就是原则上的问题!”
原则上的问题?杀生佛愣了一下,金弥思索了一下,西天为极乐世界,与九重天虽然相连,但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佛祖,并非天帝,入西天的都是得道高僧,除了几朵莲花还有男扮女装的观世音,没有女人的影子。难道瑛雅是想让西天极乐里住进女人?!
金弥想到这里,抬头复看向薰池,目光里待着无奈,“你娘来西天所谓何事,我是听到佛祖与我师父说过的,但是事关原则问题,我没有权利告诉你。”
薰池对金弥所说的前半句十分惊喜,听到最后,原本蹭地伸长的脖子又耷拉下去,无精打采。难道她还要一路追寻她娘亲的脚步,从钟山的献婆婆家,再去西天极乐?!
泰逢道:“西天的原则性问题,无非两个字嘛。”
“哪里个字?”红莲被泰逢的话带起了兴趣,较劲脑子去想。
女人?
☆、265。一贱钟情
关于月清和圆蛋怎么会打起来的这个问题,还要追溯到金弥和红莲刚刚坐在薰池屋子里开始叙旧之时。
那是天色已暗,而未到睡觉之间,众弟子刚刚吃完晚饭,做完作业,正要开始娱乐活动。
圆归和圆蛋手拉手走在山院的林荫小路上散步,他们两个人的容貌都惊艳动人,走在路上,尤其是朦胧的月色下,那是一道相当靓丽的风景线。
经过一处小树林的时候,刚巧有人在说话,圆归没想偷听,只是对方没有打算说悄悄话,所以声音很自然地流进她耳朵里。是个清泠的女童声:“师兄,听说你禅理学得十分通透,月清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师兄。”
青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眉清目秀的可*小和尚,虽然头还是光得犹如明镜,样子却已经长开,给人一种竹林风的清爽之气。可惜光长个子,内里还是没怎么长进,依旧没活在众人的世界,以至于有些不合群,人还是很好的,温柔道:“师妹尽管问。”
“出自幽谷,迁於秀林。师兄可知道是什么意思?”月清小心翼翼打量青竹,一脸作贼心虚,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可是这个问题自己实在想不出来,总不能就这样被那个叫泰逢的扁毛畜生给坏了她的好事吧!她倒是想杀人灭口,可是此人深藏不露,与其硬碰硬没有任何好处。
“嗯?”青竹蒙住,清澈的眼睛看着月清,这问题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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