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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剑仙(原都市剑仙行)-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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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来自现代,此刻又正一心看着唐玄宗,竟忘记了应该下跪。
站立在玄宗身侧的老太监见天生竟敢不跪,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见了圣上竟敢不跪,还要脑袋不要了?”
玄宗摆了摆手,道:“高力士,罢了。朕连大唐江山都丢了,还讲究这些做什么?陈将军,这位少年就是你所说的剑仙吗?”
陈玄礼忙将天生如何斩杀贼人的事述说一遍,道:“若非天生小兄弟以飞剑退敌,圣上只怕就见不到微臣了。”
玄宗仍有些不敢相信,目光望向天生道:“莫非你真是传说中的剑仙?”
天生心道:“昙云大师偈语中所指之人,似乎都在这位皇帝身边,不管偈语的真意如何,自己若能得这位皇帝看重,行事也可方便一些。”
于是他道:“不瞒圣上,小生幼得异人传授,能出入青冥,驭使飞剑于万里外取人首级。”
玄宗听得精神一振,把目光锁定在天生面上道:“朕中年时曾好玄学,也曾接触过许多玄门方士,可那些人多半都是骗子,不是朕不相信你,只是朕实在好奇,不知你是否能一展神通,让朕一开眼界?”
天生笑道:“不知圣上要让我做些什么?”
唐玄宗双眼一亮道:“你既然能在万里外取人首级,不知可否取来安禄山那贼子的首级,让朕一观?”
天生肚里暗笑,心道:“你倒也聪明,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想要我替你除去心头大患。其实要取安禄山的脑袋原也不难,不过我要是那样做了,岂不是改变了历史?这可万万不行。”
他忙道:“圣上,我虽然可以在万里外取人首级,却要首先见过那人,知道他的相貌,并知道他此刻所在位置方可。
“而安禄山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人,眼下又不知在何处,要取他的脑袋可做不到。”
玄宗略有些失望,又道:“既然如此,就请你放出飞剑,让朕一观如何?”
高力士急道:“圣上,此事太过危险,万一”
“力士不用担心,若是他真有如此本领,又有心害我,朕此刻早已身首异处了。”李隆基笑对天生点头道:“请吧。”
天生笑道:“遵命。”
他心念动处,发出一道青光,在大帐中缓缓绕行一周,剑锋虽未及体,李隆基等却同时感到寒气浸骨,忍不住汗毛直竖。
陈玄礼久经战阵,还不觉得怎样,李隆基也算半个马上天子,尚能自持,高力士却吓得体如筛糠,抖个不住。
天生卖弄够了,方才收回青晕剑,李隆基哈哈大笑,满面忧色一扫而光,连声道:“好,好,好,我能得仙人相助,何愁强敌不灭?高力士,拟旨。
“敕封”
天生笑道:“我叫任天生。”
“敕封任天生为我大唐护国法师,可上殿不参,与朕平肩同步,享一品俸禄!”
“臣任天生多谢万岁。”天生微微躬身道。
既然已把天生视为仙人,李隆基哪还会计较他跪与不跪。
他哈哈大笑着走至天生面前道:“国师,今后你我君臣便以兄弟相称,无须拘礼。高力士,传令赐宴,请贵妃娘娘来见国师,陈玄礼,你也不必走了,陪朕共进晚膳。”说着亲切地拉起天生双手,与他并肩落坐。
不久只听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从帐外传来,帐帘一挑,走进一名女子来。
天生忍不住心中狂跳,心道:“这多半就是那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绝色佳人杨玉环了。”忙凝神望去。
只见这位名动千古的尤物一身素衣淡妆,皮肤竟是白得出奇,身材略显丰满,却丝毫没有臃肿之态。
她一步步向帐中行来,行走的速度不快不慢,每一步踏出,都似经过事先演练,如同翩翩起舞一般,当真愧煞二十二世纪的职业模特儿。
杨玉环秋波一扫,目光脉脉含情地落在李隆基面上,柔声道:“三郎,国师在哪里?”她明明看见天生在座,却要先问过李隆基,正是大家风范,名媛才有的作派。
李隆基呵呵笑着为杨玉环介绍道:“这位天生小兄弟已被我封为当朝国师,一字并肩王,玉环,快来见过国师。”
杨玉环微笑着向天生颔首为礼,天生忙也站起还礼道:“见过娘娘。”
不多时晚膳摆上,不过是些山野粗物,连肉食也无,这还是陈玄礼刚弄来的,否则堂堂大唐皇上恐怕只能以清水待客了。
食物倒在其次,倒是杨玉环的一曲妙舞,令天生看的心驰神醉,至此才知李隆基一代英主,何以会变得晚年昏庸,想来便是拜这位美人所赐了。
只是“色不迷人人自迷”,长得美却非杨玉环的错,想起这位美人却被定成“红颜祸水”,最终落得“一抔黄土埋玉骨,从此红粉作红尘”,心中大是为她不平。
宴罢,天生拜别了玄宗与杨玉环,与陈玄礼走出明黄帐,陈玄礼拉了拉天生衣袖道:“小兄弟今日蒙圣上封为国师,今后玄礼也要改称你为国师了。”
天生笑道:“陈大哥不必如此,今后还是称我小兄弟好了,不然天生倒会觉得别扭。”
陈玄礼若有深意地看了看天生,道:“小兄弟真当我是你大哥么?”
天生道:“这是自然,难道陈大哥还有怀疑不成?”
陈玄礼笑道:“不错,是我不该多虑,兄弟,今日已晚,早些安歇了吧,明日大哥还有要事与你商量。”
天生闻言一愣,随即想起陈玄礼多半是要发动马嵬坡之变,对杨氏一门下手了。
如果自己不出现,陈玄礼说动手便可动手,如今有了自己这个功力高强的国师在,陈玄礼要动手,自然要探明自己的立场。
心道:“你要杀杨国忠倒没什么,若是要杀杨玉环,我可不能不管,反正杨玉环的去向本来就是历史悬案,并无一定的说法,我出手救她,算不上是改变历史。”
于是点了点头,便随陈玄礼走向已为他安排好的营帐。
陈玄礼对他这位小兄弟倒是极为关照,帐内甚是宽阔,物事一应俱全,天生送走了陈玄礼,只觉心绪纷乱,无心静事,于是便缓步踱出帐来。
此时已近二更时分,大营中静谧无声,只偶尔有一些巡逻的士兵走过,认得天生是新任国师,又知他本领高强,救过陈玄礼将军,无不毕恭毕敬地向天生行礼。
为防敌人突然出现偷袭,大营中已灭去灯火,一轮明月,高挂空中。
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山野中看来,竟是比二十二世纪的更见明亮,天生正看得出神,忽见月色之下,似乎有一道青光闪动,显是有人御剑飞过。
天生心中一动,想不到自己竟在这个时代遇到了传说中的古剑仙,当下也驾光飞起,向那青光出现的位置飞去。
谁料那青光竟破空远飞,速度快捷无比,自己竟是无法追上。
天生见对方似乎无意与自己相见,也只得作罢,掉转剑光向大营飞回,却无意中发现在大营旁边的一处山崖上,坐着一男一女,似在窃窃私语,远远望去,竟是当今大唐天子李隆基与杨玉环两人。
天生不由一愣,心道:“这两人贵为天子、国母,想不到竟也如此浪漫,这么晚了,还在崖上谈心?”
一时好奇心动,便降下剑光,用疾风裂光旗隐起身形,落在他两个身旁。
只见两人正并肩坐在一块青石上,杨玉环歪着身子,将螓首轻轻放在李隆基肩上,秀目微合,似是极为享受。
李隆基轻揽住美人香肩,柔声道:“玉环,你怕不怕?”
杨玉环道:“怕什么?”
“或许你自此而后,就要随朕流亡天下。”李隆基道:“以往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只怕一去不返,你不怕吗?”
“玉环不怕。”
“也许朕再也不能夺回京师,也许朕会连这个皇帝的位子也丢了,难道这你也不怕吗?”
“不能住在京师,就住在小镇好了,如果连小镇也不能住,就住在乡间,只要有三郎在,玉环就什么也不怕,什么苦都吃得。”
杨玉环缓缓地道:“三郎,你难道忘记长生殿的誓言了么?三郎今生只爱玉环一个,玉环也只爱三郎一人,至于你做不做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若做了商人,玉环就做个商人妇,你若做个农夫,玉环便起农家炊,三郎,你说好不好?”
李隆基大是感动,忍不住低声吟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吟到一半,不觉泪下,站在他二人身后的高力士竟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天生看得心中感动,只觉论起用情之专,李隆基实为千古帝王第一人,不由暗暗发誓,只要有自己在,定要保住杨玉环的性命,也好成全这对天上地下、第
一对至情至性的真爱鸳鸯。
只听杨玉环柔声道:“三郎何必忧心,我闻郭子仪将军已大破史思明所属,大军不久就可夺回长安,安贼授首之日,已经不远了。”
李隆基叹道:“纵是如此,我又有何面目再做这个皇帝,玉环,若真能平定安贼,我便辞去帝位,寻找一处世外桃源,捕鱼、耕田、养花、种菜,与你快快乐乐度过余生可好?”
杨玉环像个小女孩般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三郎是金口玉言,可不许反悔。”
李隆基轻轻吻着她香腮,柔声道:“绝不反悔,但愿天可怜见,令你我梦想成真。”
杨玉环也合起玉掌,向上苍默默祷告。
天生心道:“放心放心,这个心愿我定要帮你们实现!”
高力士轻轻走近道:“圣上,娘娘,夜已深了,归去吧。”
“归去,归去”李隆基仰天叹道:“却不知我几日才能回归京师”
杨玉环也道:“三郎,归去吧。”
待三人离去,天生才悄悄回到帐中,想起李隆基与杨玉环情深如海,仍觉荡气回肠,不能自已。
次日一早,陈玄礼早早寻来,带着天生来至一处军帐中。
军帐中已有数名军官端坐,看来都是军中将领,见陈玄礼与天生走入,同时起身施礼,陈玄礼道:“今日商议大事,此事若成,则可除奸邪,清君侧,此事若败,大家都成反叛贼子,死无葬身之地,大家如今已是生死弟兄,不必多礼。”
天生落坐笑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大事,让陈大哥如此郑重其事?”
陈玄礼道:“小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当朝国师,此事不可瞒你,不瞒小兄弟说,我等奉太后密旨,要在今日诛除杨家,杨国忠那狗贼自是难逃一死,杨玉环妖媚惑主,也当死罪。”
天生心中暗叹,他们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杨玉环,这个什么太后也未免太过阴毒,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置自己的儿媳于死地?
陈玄礼见天生沉吟不语,不由暗暗心惊,天生的功力是他亲眼目睹,若果真反对此事,那可是大大不妙,忙道:“兄弟,你难道不同意?”
天生叹道:“我听闻杨国忠弄权误国,在长安时为使杨家五宅相连,强夺他人房产,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安禄山之所以反叛,也多半与他有关,这等国贼,确是该杀。”
陈玄礼心里一松,道:“正是如此,小兄弟当真明察秋毫。”
天生又道:“可是贵妃娘娘深居宫中,杨国忠做坏事与她何干?听闻贵妃娘娘从不曾干涉政事,大唐沦落至此,与她实无半分关系,大哥又为何要同这样一个弱质女流过不去?”
陈玄礼摇头道:“兄弟此言差矣,若不是有杨妃在,杨国忠怎敢胡为?再说圣上自纳杨妃之后,从此不肯早朝,才使得大唐国运日衰,大唐有今日,杨妃难辞其咎。”
天生不由哈哈大笑:“陈大哥,兄弟我是越听越糊涂了,想那贵妃本是当今圣上的妻子,圣上要加恩宠,难道她还能拒绝不成?若真是那样,只怕你等又要治她个欺君之罪了吧?
“圣上不肯早朝,责任应在圣上,难道反要推到一个女人的头上吗?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这番话实在是大不敬,若换了旁人,陈玄礼早已勃然大怒,拉出去砍了脑袋,但天生既是他救命恩人,又兼地位超然,功高盖世,陈玄礼等人只听得心中郁闷,却不敢说些什么。
天生冷笑道:“出了问题,便怪罪一个女人,那还是男人么?陈大哥,恕我不敬,你要杀杨国忠尽管去杀,若是动贵妃一根汗毛,却先要问问小弟手中利剑!”
众将领见他铁了心维护贵妃,不由都是面面相觑,陈玄礼情知惹不起天生,只得道:“也罢,就依小兄弟,权且放过杨妃,只是为兄担心众士卒不依,若是全军要求,为兄也是无可奈何。”
天生心中冷笑,暗道:“你那区区几千人马算得什么,我倒要看看,有谁是不怕死的。”口中却道:“如此就多谢大哥了。”
陈玄礼见天生首肯,心中大定,道:“传令下去,展开诛奸计画!”
不多时只听外面杀声四起,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一名校尉进帐来报:“禀将军,杨国忠一家已然伏诛!”
“好!”陈玄礼按剑而起,大声道:“传令三军,皆穿着戎装,与我到万岁帐前请罪!”
望着帐前跪满一地的士兵与军官,高力士吓得手脚发麻,额上冷汗直流,颤声道:“陈将军,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刚刚才的喊杀之声又是为何?”
陈玄礼大声道:“高公公,杨国忠祸国殃民,导致安贼叛乱,陷我大唐于水火之中,我部已代天行法,将其全家诛杀,玄礼特率全军将士,请圣上治我等擅杀大臣之罪!”
高力士气得全身发抖,指着陈玄礼道:“陈陈玄礼你好大胆,竟竟敢擅杀宰相于前,率众逼宫于后,你你难道要造反不成?”
陈玄礼沉声道:“高公公,请如实回禀圣上,玄礼愿受责罚。”
只听一个颤巍巍的声音道:“陈玄礼,朕还敢治你的罪么?”
年已六旬的玄宗李隆基,在一名小太监的搀扶下走出帐来,惨笑道:“陈玄礼,你的手下连宰相也杀了,如果朕今日治了你的罪,只怕他们连朕也要杀了吧?”
陈玄礼闻言连连叩头不止,额上血流如注:“弑君便如杀父,臣等万万不敢,杨国忠弄权误国,众士卒才奋起杀之,众士卒无罪。臣治下不严,致使手下士卒妄杀大臣,臣有罪,请圣上治罪!”
他的话音刚落,众兵士齐声叫道:“陈将军无罪,若治将军之罪,请万岁先治我等之罪,万岁,万万岁!”
李隆基连连冷笑:“陈玄礼,你好,你好,朕朕赦你无罪,众军士无罪
都回去吧,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这位年老的皇帝仿佛衰老了十年,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高力士忙上前搀扶,低声道:“万岁,外面风大,请回帐吧。”
众兵士却似乎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忽然一名士兵高声叫道:“杨国忠虽死,贵妃仍在,贵妃一日不死,我等寝食难安,请万岁将贵妃赐死!”
三千天武军同声大喝:“请万岁决断!”
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李隆基呆在了皇帐前,面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沉默了一阵,突然像个疯子般大叫起来:“贵妃有何罪,不!绝不,朕绝不准!不准!”
天生早已下定决心,只要李隆基有始有终,他必要成全这对鸳鸯,否则也要救出贵妃,令她不致惨死。因此不发一言,静观事态发展。
陈玄礼道:“圣上,贵妃如不死,将士们必会担心她日后追究今日之事,当此非常时期,还请圣上忍痛割爱,以大局为重,先稳定军心才是。”
“不!绝不!”李隆基大吼道:“朕与贵妃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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