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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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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双手互牵,四目相对,一时多少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羽人春华远树般的清丽笑容,立刻在东京少年的心湖中荡起了一层层那终一生一世也不会平复消散的圈圈涟漪。。。。。。
此刻,在诸人俱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她为何要吟这三句词?他低头,见当年自己送与她的白玉双缠梅枝簪已被她握在了手中。她幽幽一笑,笑容飘忽、惆怅,一闪,梅枝簪已惊鸿般扎入了她的心口!
“娘!”
“梅意!”
撕心裂肺的惨呼声中,她微微喘息:“嘉德,你。。。。。。就放过年儿,让他走吧!”皇帝五雷轰顶,一把抱紧她:“梅意!你这是怎么啦?”
赵长安一边猛扑过去,一边疾呼游凡凤,游凡凤纵身上前,伸指就要封尹梅意心口穴道。却见皇帝手指已然点下,但尹梅意抬手一拦:“不要。。。。。。不然。。。。。。我就拔簪!”三个人都不敢动了,簪一拔,心血涌流,她立刻就会气绝身亡。
皇帝双泪并流,浑身发冷般的打颤:“梅意啊!我。。。。。。我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年儿,不过是要跟他开个玩笑罢了。天哪!怎么,你。。。。。。你要这个样子做?”
尹梅意笑了,轻柔的拍拍他的手背:“嘉德,你。。。。。。不会。。。。。。开玩笑,为何。。。。。。要。。。。。。开玩笑?”然后,将目光转向已无法站立的爱子、生命的寄托,“年。。。。。。儿,娘不。。。。。。再拖累你了,你就。。。。。。好好儿的,跟。。。。。。晏姑娘,过吧!”再看看目中已蕴泪光的游凡凤,歉意的笑了笑,最后,明澈如水的目光,又投注到已魂飞魄散的皇帝脸上,“嘉德。。。。。。下。。。。。。一世,你不要。。。。。。生在帝王家,我也不要。。。。。。再嫁进来,那样。。。。。。咱俩。。。。。。咱俩就。。。。。。可以一起。。。。。。在。。。。。。在绿萼华。。。。。。花开的时候。你吹笛。。。。。。我折梅。。。。。。然后。。。。。。我。。。。。。再为你。。。。。。歌舞一曲《长相守》。你说。。。。。。咱们俩。。。。。。那个样子,好。。。。。。不好?”
“好!好!”皇帝不停点头,泪水大雨般泼洒在她脸上、颈上、身上,“到那时,我哪儿都不去,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不离开,只守着你,你爱听哪支曲子,我就吹哪支曲子,我看哪枝绿萼华开得好了,就让你为我折哪枝。一齐赏月、看花,听那夜半钟声,咱俩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尹梅意无限神往的笑了,“嘉德。。。。。。不。。。。。。不要哭,你不。。。。。。晓得,我现在。。。。。。有多么。。。。。。欢喜,总算。。。。。。不用。。。。。。再。。。。。。忍受那。。。。。。种。。。。。。煎熬了!”她满足的合上双眼,长吁了口气,手猛地一拔,鲜血喷洒,飞溅在父子二人的脸上、衣上!
“嘉德,能遇见你,得你眷顾,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血滴凄艳灿烂、美丽动人,似一枝枝永开不败的绿萼华,在二人衣裳上明里绽放,散发出璀璨绚烂、炫人魂魄的光华!皇帝脑中轰然大响,瘫在床上,身子冰冷,瞬时间,眼前已是永恒的黑夜!恍恍惚惚中,似觉自己腰间一麻,同时,“忽!”劲厉至极的一股掌风兜头击落。但迷迷糊糊的,他却听儿子在叫:“叔叔,不要,不要杀他!”
游凡凤右掌举在半空,离皇帝的前额不足半尺,泣不成声。赵长安抱着母亲温暖的身体,茫然落泪:“叔叔。。。。。。算了。。。。。。带娘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安静干净的所在,永远也不再回来!”
游凡凤心有不甘,可就算自己一掌打碎了皇帝的头,又能怎样?况且他是年儿的生父,年儿才丧母,现若又死了父亲,顷刻之间,连遭双亲的弃世之痛,这种打击,天下无人能够承受。他一拭满脸泪水,轻柔的托起尹梅意微温的遗体,二十二年的苦苦相守,一生不离不弃的念想,现都在这双臂中了!可此刻托起的,却是那已永无可挽回的悲怆,和永驻心底的哀伤!
花尽欢搀起赵长安,三人转身往殿外走。这时,皇帝忽嘎声道:“年儿,为父有个请求,”望着爱子石像般凝窒的背影,“走之前,你能叫我一声。。。。。。爹吗?”
赵长安空洞的望着眼前的某个地方,勉力举步,毅然决然的往前走。
“求你了!”父亲的声音近似号哭,“求你了,就叫我一声爹吧!二十六年了,没有一天,我不在盼着这一声!孩子,就一声,就叫我一声吧,成不成?啊?”
赵长安泪堕如雨,全身抽搐,伫立片刻,然后紧咬牙关,头也不回的疾步向殿门外冲去。
突然,花尽欢右手疾点游凡凤后心的八处大穴。没人明白怎么回事,游凡凤腿一软,已抱着尹梅意的遗体摔倒在地。然后,赵长安右肩、手臂、胸口、腰后、双膝均一麻。骤生陡变!
现于巨大的悲恸的两人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遭暗算。错愕中,只见花尽欢对坐在床沿、神情呆滞的皇帝三跪九拜:“起奏皇上,臣已遵旨,留住了太子殿下!”皇帝眼神恍惚,没有回应。
游凡凤最先反应过来,怒喝:“花尽欢!你这个小人,居然出卖世子殿下!他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亏待过你了?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花尽欢面色如常:“太子殿下从未亏待过臣,可他给臣的每月千金的薪俸,还不够臣在‘三曲’中十日的缠头之资,剩下二十天买笑的奢糜花费,都是陛下为臣付的帐!”游凡凤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况且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个享受?偏偏我又喜欢女人,却不是有意要跟太子殿下过不去,何况。。。。。。”花尽欢眼角斜瞥横卧于地的赵长安,“殿下马上就要登大宝了,我这样做,不是害他,恰恰相反,却正是为殿下好!”游凡凤对这个相处了十余年的同僚厌恶鄙视至极,闭口不再多言。
花尽欢谦卑的躬身,请示皇帝,现该怎么处置赵长安和游凡凤。皇帝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地上的爱人:“太子长安奉迎到乾清殿的东配殿安置,即日起立为嗣皇帝,多派人手,好生看护,三天后举行登基大典,承继帝位!游凡凤先押到诏狱,待新君登基后再发落!”
花尽欢招来殿阶下守候多时的包承恩及众太监、侍卫,将赵长安小心抬上备好的软轿,离开。赵长安从摔倒就不吭一声,眼也闭着,倒像已睡熟了。等游凡凤也被架出去后,花尽欢躬身趋至皇帝身前:“皇上?”
“嗯?”
“臣来为皇上解开刚才被游凡凤封住的穴道。”皇帝点头。花尽欢伸食指,在他左腰上一按,然后谦恭的后退:“皇上还有旨意吗?”
皇帝摆手:“没了,你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花尽欢退出殿外,反手带上殿门,殿中此时只有皇上和地上尹梅意的遗体了。
皇帝一步一步的过去,俯身,轻轻把爱人抱起,放在床上。看他那动作,好像尹梅意并没有死,只是睡着了。他只怕自己的动作稍有不慎,就会惊醒了她,搅扰了她的好梦。他凝望她的面容,二十七年了,已经二十七年,没能这样好好的、肆意的、尽情的端详她的容颜了。
“梅意呀,我刚才,只不过是想跟你,还有咱们的年儿开个玩笑,吓一吓他这个胆大包天的淘气孩子罢了。可你怎么就都当了真了呢?莫非,在你心里面,我真的就有那么坏吗?”他俯身亲吻她苍白的面颊,“真好!你不再躲开我了!二十七年了,这二十七年里,只有年儿在皇宫的那九年里,逢年过节的时候你才会来。九年里,除了那个除夕,你一共只来过二十八次,而且,这二十八次,你也只是来看年儿,而不是来看我的。梅意呀,你不知道,每次你来,我心里都有多么欢喜!只要能看见你的身影,听见你说话,那于我而言,就真的是在过节了!虽然每次你都只在乾清殿的东配殿里,和年儿呆着,我只能从窗缝里偷偷看着你,可是,只要能那样看着你,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絮絮的向自己生命中最最亲爱的爱人倾述着二十七年的相思之苦:“你不愿做皇后,年儿他不想当太子,我又何尝想做这个皇帝?本来,我想等年儿继承大统之后,就带着你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不再回来,去找一个清净无人,没有痛苦,也没有烦恼的去处,隐居起来,在房前屋后,种满你最喜欢的绿萼华,然后,两个人恩恩爱爱、开开心心的过上一生一世。可。。。。。。如今。。。。。。”他又流眼泪了,“我的这个玩笑,却要了你的命,也要了我的命!不过,不怕,一切都还来得及!梅意呀,你等一等我,等三天后,咱们的孩子登基之后,我就来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的在一起!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也是七月初七,也是夜半三更,在这宸王宫的后花园里,你曾经对我说过,要我好好的活着,你也要好好的活着,你一天不死,我也就不能死,当时,我答应了你。现在,是信守承诺的时候了!它是那么永久坚实,就好像我对你的爱一样,任谁也动摇不了分毫!”
他拥着爱人,并肩躺在床上,虽然泪如泉涌,但脸上却是无限的喜悦和满足:终于,在苦苦等了二十七年之后,终于又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这一天、这一刻,虽然来得稍迟了些,但毕竟还是等来了!二十七年的锥心期盼、泪血相思,并非是完全没有结果!
“皇上是怎么了,居然跟个死人躺一块儿?”不知何时,殿中已多了一个人,一个衣饰华贵、风度翩翩、意态潇洒的青年。他轻摇一柄描花洒金檀香山,慢慢踱到床前。
皇帝愣了一愣,方从床上慢慢坐起:“赵长平,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第六十五章 翻天又覆地
皇帝突然想起,赵长平早就被废,圈禁在东官的后院,他这时怎么可能到这里来?赵长平居然不像从前一样回避他凌厉的眼神:“哈哈,今晚七夕,鲁人们望月乞巧,都睡不着。我也一样,干脆就到这儿来,也想向皇上乞一点儿巧!”
皇帝冷眼一斜,轻蔑地道:“呵呵,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弑君篡位的大逆之行,天底下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犯的,你不觉得,就凭你的那点子微末道行,想犯这种大罪,还嫌太嫩了点儿吗?”
“哦?是吗?”赵长平施施然看了看尹梅意安详的遗容,连连咂嘴,“啧啧啧,果然美绝人寰,只可惜死了。本来,我还想在登基后,把她收做我的一个才人呢”
皇帝怒气勃发,叱令他住口。赵长平根本不怕:“那么绝色的美人,也难怪皇上会把皇后之位一空就是二十七年,只为了等这个永远也不可能来的女人!”
皇帝被他轻佻的语气、神态气得面色铁青,急传花尽欢。花尽欢应声而入,但他对赵长平突然现身殿中似乎并不惊奇;皇帝命他将赵长平拿下,但花尽欢面色如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对谕旨置若罔闻。
皇帝怒喝:“你怎么还不动手?”
“动不了啦!”赵长平嘶嘶地笑,“如果父皇也像他一样,收下了孩儿送的几十个绝色美人的话,父皇也会动不了的!”他慢步走到一张椅前,姿态潇洒地一撩袍襟,坐下。皇帝错愕不已。
“父皇送他的,不过是买笑的千金,可孩儿的法子,却更直截了当!”赵长平睥了形容猥琐的花尽欢一眼,“花尽欢,我送你的绿嫔,怎么样啊?”
认识赵长平的人都知道,绿嫔是他最宠爱的一名嫔妃。花尽欢的腰越发弯得厉害:“嘿嘿,谢皇长子的恩典,她令臣非常满意。”
皇帝冷眼旁观,神色镇静,但心里已隐隐地生了不安,这不安,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才被送走、不能动弹的赵长安。
赵长平道:“一个人既能出卖他的第一个主子,那再出卖他的第二个主子,也就再稀松平常不过了。这个道理,想来父皇要比孩儿明白。”
“孽畜!你以为,就凭你和这个贪财好色的无耻小人,朕就会怕了吗?以你的那点子斤两,想跟朕动手,实在是滑稽,你竟然只靠着这个小人,就想篡位夺权,朕看你真是想当皇帝想疯了!”
赵长平轻摇折扇:“哦?父皇以为,儿臣今天晚上要靠他?”他笑了,对垂手肃立的花尽欢沉声道,“出去!我今晚上不靠任何人,也一样能让父皇输得心服口服!”
看着他那骄狂模样,皇帝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冷:以他的武功,对付赵长乎,那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可不知为何,他却有一种浓重的不祥之感。他尽力抑制自己,不去想这些。高手过招,一丝一毫的疏忽分心都会常来致命的后果,这是他刚才才对赵长安说过的话。
他慢慢站起:“多说无益,动手吧!”赵长平坐在椅中,潇洒地笑:“跟父皇动手?儿臣哪敢呀?且父皇早就中了儿臣的招了,您这时身无还手之力,还能跟儿臣动手吗?”
皇帝一怔,但未等细思这话中的深意,口口声声说不敢跟他动手的赵长平却忽然动了!他左足一撑,跃起两丈,折扇疾挥,在半空虚虚划了个弧形,扇尖直击皇帝前胸,正是“天阳擒龙手”的第七式“龙潜深渊”。皇帝只随便瞥了一眼,就冷笑了,轻蔑已极的冷笑。他不闪不避,这种身手,实在是不值得避!
他掌一翻,向左一切,中、食、无名指向前,余下二指合拢,如下围棋时推动一颗棋子般向前一戳。这一式,分寸、方位、速度、力道、时机都拿捏得及其精妙。赵长安平身在半空,再想变换身形闪避已然不及,而皇帝这致命的一戳,已到了他的心口。
那骈起的二指成龙形,疾如惊风,快逾闪电,就在这瞬间,折扇仍距皇帝前胸有三寸之遥,但赵长平已能感觉到自己心口那一戳的凌厉杀气已疾刺而至。虽隔着三层衣袍,仍像柄快刀般刺入,他心脏一阵剧痛,当即眼前发黑,就要晕厥。可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皇帝突觉一阵酸麻感倏地从腰间升起。
这一阵酸麻感是如此迅疾强烈,弹指间已传遍了全身,而自己已触到赵长平心口的右指指尖所贯注的深厚真气,刹那间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啪!”半空中两条人影乍合即分,皇帝凌空向后飞跌,撞在床沿,然后摔跌地下,身子软软地斜倚着,像个被掏空了的麻袋。而赵长平则在空中轻盈转身,折扇一挥,如跳舞般,动作煞是灵动优美,又坐回了椅中。
变生不测,皇帝惊怒交集。赵长平微笑:“父皇,瞪儿臣干吗?您该瞪的,是那个您一万个瞧不起,连眼角都不想瞟他一眼的贪财好色的无耻小人,花尽欢!”
其实刚才,在混乱中封了皇帝穴道的不是游凡凤,而是花尽欢。他先点了皇帝的穴道,再在为他解穴时,顺便按了一下,他的手法十分巧妙,只要皇帝一运转真气,奇经八脉马上就会阻滞,不但内力丧失,而全身穴道也会自行被封。历以,赵长平刚才才说皇帝已中了他的招数了。
愣了半晌,皇帝神色惨然,但随即就哈哈大笑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只恨当年太手软,没早早翦除了你这个阴险狠毒的畜生!”
赵长平已无法自制:“阴险?狠毒?还不都是被父皇您给逼出来的?打从我懂事的那一天起,就没见您拿正眼瞧过我一眼,更没见您对我笑过。虽然我是您的皇长子,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可在您眼里,我却永远也及不上那个王世子的一根小手指指尖!那个人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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