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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花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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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强行者’力气大的连他带孩子都被推搡的倒退了一步……然后他皱着眉,微微提高音量对着迅速奔到三丈外的酒红色长发女子的背影说:“三姐,我真没带过孩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三姐你先回来”
“随便,给口吃的饿不着就算!”被唤作三姐的酒红色长发女子头也没回的大声说:“孩子他爹都不见了,我顾不得那些个,六天,就六天!小老四,我相信你……”风风火火的狂跑,速度极快,只听见高跟鞋嘎达嘎达一声紧似一声的敲在大理石路面上。没一会儿她就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奥迪,紧接着油门大踩,车几乎是用窜的嗖的疾驰而去。
那孩子可能意识到妈妈跑了,很委屈很害怕的哭声大起,哇呜哇呜哇的口齿不清的叫妈妈……男人就将视线收回低头哄着,放下手中的袋子,一边拍一边小声说着什么,那小孩儿哭的更厉害,头来回摆着,扭着身子四处寻觅。
林以青站在后方,男人背对着她,他的衬衫雪白,一尘不染,他的头发墨黑,脊背笔直,整个人如青松苍柏般立在那,很耐心的哄着那孩子,但是效果不佳,他转了个身,换了个方法来回走着,孩子涕泪横流,两手一抓一动抹到了他的衣襟上、脸上,他神色不变,轻声哄着,眼含微笑的看着孩子,那神态蕴含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暖力量,好像有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她,以至于让她觉得他优雅温柔的可以入画。
陆战勋其实有些手忙脚乱了,但自小的好礼教没有让情绪显露出来。高和和已经哭的声音嘶哑,小脸都憋成紫红色。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会晕过去。他四叔家的三姐是他们这一辈的大姐大,跟头母狮子似得,脾气火爆,一般人说不了,如今看来她儿子的脾性到得了她几分真传。
陆战勋颠了颠身子下滑的小外甥,眼睛下意识的转向林间。
就这样的相见。他们的眼神交汇,他的两眼里弥漫着一抹光泽,是见到熟人高兴的神色,双眸也好像变得更深邃。
林以青发现她竟然没避开站在这看他们,她收回神思,轻微的点了个头,本该这么淡淡招呼完就离去。可那孩子挣扎不休的,分……身乏术的陆战勋叫住了她:
“帮下忙吧,袋子里应该有零食,你帮我取一下。”
毫无预兆的请求,她……好像无法拒绝。
林以青静了片刻后抬步走了过去,蹲下解开那个购物袋,扫了一眼,奶瓶、果汁瓶、奶粉罐子、小毛巾、几件衣服小袜子,兜嘴,护臀膏,红色拨浪鼓,湿巾,还有几片尿不湿胡乱的团在了一起,她只好伸手翻了翻。还真有吃的,两小包奶豆,三条果泥,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还有一个安抚奶嘴,耳边的孩子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吃?他看来没有什么经验。
林以青照顾过病重的吴奶奶,知道呼吸不稳时吃东西非常危险,想了想,终于没有敷衍了事。她没拿食物,取出安抚奶嘴和拨浪鼓,站起身梆棱梆棱晃着:“这时候吃东西很容易呛到气管,等他情绪平静点吧。”
她看向陆战勋怀里的小孩儿,拨浪鼓左晃晃右晃晃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奈何那小孩儿早哭的天昏地暗,今夕不知何夕。
陆战勋配合着林以青将高和和整个的脸面向她,低声说:“这孩子气性大”这句话刚落,高和和就手脚并用的乱蹬,双手挥动着,跟骑自行车一样,脑门上都是汗,脸整个哭花了,还有一大串鼻涕喷着泡泡的往张开的嘴巴里流……“……”
惨不忍睹,陆战勋双手掐着他也没看见,林以青看不下去了,她弯下身子抽出两片湿巾来,将拨浪鼓和奶嘴顺手放进衣兜里,手固定着孩子头,另一手轻轻擦拭他那狼藉一塌糊涂的小脏脸。他动她将他的小胖手压住,安慰着:“好了,马上好了,再哭又花了,一会儿给你吃的,别哭了。”任谁面对一个孩子都会轻声细语,因为他们是需要呵护的对象。
或许是女人的声音自来就带着母性的柔软,也或许是林以青手上微凉的湿巾降温了孩子滚烫暴躁的能量,总之高和和拉出的凄惨调子有所妥协。
这样的变化让立着的两个大人敏锐的感觉到,林以青清洁好的同时赶紧抽出拨浪鼓,带着节奏的摇:“这是你的玩具吗,真好听,你听听。”
那鼓声带着节奏的舒缓又急促,很强的韵律。高和和被暂时吸引,快哭瞎的眼微微掀了条缝隙来,歪着头时刻观察状况的陆战勋心中一定,便顺势往前一小步靠近了本就近在咫尺的林以青:“跟阿姨一起玩好不好?看看阿姨手上摇的是什么?这可是我们和和的玩具。”
林以青眼睛微凝,她这个年龄段被叫阿姨的感觉总是有些奇怪。
高和和抽抽着,被战勋直接送到了林以青怀里,他笑着说:“还是你有办法,你一说话他就消停了些,先帮我抱一会儿,我需要打个电话。”
林以青只能被动接住,搂好眼前这个烫手山芋。
“垃圾给我………”陆战勋看着她手里擦过鼻涕的脏湿巾示意。
林以青也没客气的递过去,他弯下身抽了几张新的,分给了她一些,她指尖恍然间有温热干爽的触碰,林以垂着眼的看孩子,不学自通的抱姿和天生的会照顾,这大约是独属于女性的本能。
她端看小男孩儿,矮胖的身材,不算白的脸上长着一双小眯缝眼,嘴大,鼻梁挺直,头发有些自来卷看起来挺有个性,这时候汗湿了一绺一绺的趴趴在那。裤子里穿着尿不湿,眼神懵懵懂懂的,明显的还不会说话,因为哭的时间太长鼻腔里不时的抽噎。
真怕他再爆发,林以青一边逗他一边跟他小声说话:“你最勇敢了,不哭的时候好乖,一会儿给你果泥好不好?”她握着他的小手,一起晃动着唯一的玩具:“当当当,当当当,铃儿响叮当,小朋友开心的晃铃铛……小朋友乖乖晃铃铛……”林以青顺口编着。
夕阳在她白皙的脸上洒了一层浅浅的光,眉目如画,清丽难言,一颦一笑皆动人。
陆战勋用湿巾擦着脸在旁打电话,眼睛一刻没离开池塘边那两人:她握着高和和的手,几乎脸挨着脸,在小声的说着什么,那小子注意力便到了她的手上,她的脸上,也不知道哭了……而她微微的一笑,螓首柳眉,眼尾轻轻的翘,整个人显得非常温柔。
陆慧君电话打不通。四婶在部队远水解不了近渴,陆战勋联系了大哥陆战恒,陆战恒是他二伯家的大儿子,在guo安局工作。
电话接通时,陆战勋简单明了的说着情况。陆战恒沉默了片刻就让他先照顾着和和,这个时候只有耐心等,陆慧君那母狮子谁说也不会听的。
四叔环航回来身在山东,秘密执行工作,已经与外界隔绝,陆战勋父亲是学者,母亲现在在G省妇联主持工作,都腾不开手。二伯家现在不适合有孩子。就可能要应对的局面,两人商量了一番。最后一致意见对家人暂时保密。陆战勋让陆战恒时刻关注叙利亚那边的消息,孩子这边他会找人帮忙。
兄弟俩挂了电话。陆战勋又沉思了会儿给陆慧君发了条短信,让她尽快联系大哥,放心和和,一个人在外注意安全。
眼中那边的姑娘抱着高和和在看荷花,她指着花池示意和和看,和和哼哼唧唧的说什么……她便认真的看着和和……温馨平静的……陆战勋一时不想过去。
那姑娘眼睛长的不错,不知她说到了什么,高和和很兴奋的样子,蹦了蹦,她便搂紧他唇角微牵,是抵达眼底的那种笑,恰偏过脸看过来,灵韵便从那弯翘的眼峰里溢了出来。
碰到他的目光,她的笑轻轻的收,眼睛象海水一样,波动说变就变,虽然还是在笑,但那眸珠却变的清淡。
陆战勋慢慢的走过去。
“他好像是饿了,你给他准备点吃的吧。”说着林以青便将小男孩送了过去。
陆战勋没有说话的点点头,伸出胳膊接人,谁知刚到陆战勋的怀里那孩子又是张大嘴惊天动地的嚎哭!安抚奶嘴啪的滚落到了地上。
这一嗓子哭的林以青心一抖,她睁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小男孩儿,又将询问的目光一点点的移向陆战勋……陆战勋眉头微蹙,狭长的眼睛与林以青对视着,两人在无声的交流着,好像都有些疑惑不解。
“很显然,他不喜欢我抱。”他几分无奈的说,自然而然的将孩子又作势递过去给她。
难道就喜欢我抱?林以青神色微愣的又快速看了下陆战勋。但此刻面对哭的凄惨的孩子她一时间有些摸不到边际,手臂僵硬的抬起,再次接过炸药包!
37,如晦
高和和放声痛哭,手脚挣扎。
林以青没有带过孩子,根本无从下手,余光中陆战勋安之若素,她只得又一轮的轻哄,也不知是孩子哭声引起的还是因为他站在一边,林以青觉得有些心浮气躁,孩子骨头沉,何况还扭来扭去的,抱久了有些吃不消,她便坐到了花池台,让小男孩儿坐到她腿上,还与他摇鼓玩。可这回不好使了!他哭的大汗淋漓,声音跟拉锯似得带着节奏。
连三伏天都不怎么出汗的林以青愣是被他哭出了汗意。她也不再犹豫,抬起头对陆战勋说:“他应该是饿的,你该抱回去喂他吃晚饭。”
闻言,陆战勋拎起地上的大购物袋来到她跟前:“可能是,我来抱吧。”
林以青双手托着小男孩儿的腋下,可孩子愣是不去,踢打着小短腿,哇呜哇呜的搂住了她脖子避之无恐不及的样子。
“……”林以青愁住了,她直直地看着陆战勋,希望他强行夺走!
而他似乎很茫然不解,眼神一变,像是恍然大悟,对她流露出些许请求神色:“看来他有些依赖你,你好人做到底,送他到我家吧。”明明冒昧轻率,有些强人所难的话,自他口中而出是那么坦然。
这样非常不好,林以青抗拒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可陆战勋垂着眼站在那浑然不觉,沉默的拿湿巾给小男孩抹了抹鼻子,孩子不领情,仰着脖子哭,露出几颗小白牙,手紧紧抓住她的衣领,小腿儿还顺着她身体往上爬了爬,阳光下,脑门布满汗珠……之后她抱着孩子,他拎着袋子一起走的时候,她在想,为何不出口直接拒绝,她本不是心软之人。
那孩子在林以青走路过程中抽抽噎噎的,她木然的移动着脚步,脑子有些许的混乱,又有些恼火。
“他叫高和和,是我堂姐的儿子,我姐和姐夫是新闻工作者,前天下午我姐夫在叙利亚失去联系,我姐申请着要飞过去。”
陆战勋的话在林以青心里投下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泛起了一圈圈波纹。她不由得凝目看怀里的小男孩儿,他的眼睛本就不大,又因为哭的太久都快睁不开了,可那湿漉漉的眼眶里的瞳仁很黑,现在情绪有所缓解,灵活的东看西看,像是天生有一种敏锐,扑捉着周围各式各样的信息。
林以青轻声问“他多大了?”
“一周多一点,刚学会走,但还不会说话。”陆战勋瞧了眼林以青,笑着唤着高和和:“和和,叫阿姨。”
可能听到在叫他,小男孩的视线瞥向他的‘好舅舅’,可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又将目光匆匆的望向远方的树叶,只见那碎碎的金光自缝隙间流出,很闪很闪,有白色的飞行物穿行而过,这引起他极大的兴趣,唔唔唔的指着。
林以青回头看过后一字一字的告诉他:“白鸽,那是白鸽。”
啊,啊。高和和只会用简单的感叹词做交流,林以青猜想他是在重复她的话。
她看着台阶抱稳了高和和进了门楼。
童杭家是第29栋全楼有33层,陆战勋住的是第7栋楼,一共十二层,他在六层,好在也有电梯。
终于到了目的地。陆战勋的房子向阳,一进去客厅宽敞明亮,经过一白天的阳光照射整个屋子暖呼呼的。很简单的一套米白色布艺沙发,前面放着云纹石方形茶几,电视挺大的,占据了半面电视墙,没有过多装饰物,只有三排酒架,简洁整齐,非常干净。外面连接一个大阳台,摆了咖啡桌,还有一把长靠椅,看起来很舒服。
林以青抱着高和和来到沙发上前,本想放下孩子告辞,陆战勋打了声招呼就头也没抬的直接进了厨房。她一时无法‘功成身退’,跟高和和大眼对小眼。
陌生的地方,她内心不是拘谨而是渐渐袭上来的忧虑,真是不想什么就偏来什么。陆战勋来回忙着,有水声,火声,锅碗瓢盆工作的声音,好像是在做饭。
林以青淡淡苦笑,赶鸭子上架就是她这样的。
期间陆战勋也出来过,但没来客厅,而是去了里面屋子。林以青视线随着他转动,企盼他能看过来,她好有话说。
高和和这时候活泛了,身子一拱一拱的溜下了她的膝盖,然后一步三摇的走了两步,紧张的林以青一直在旁边张开手虚护着,以防他摔倒。
陆战勋洗完脸换了衬衫出来时就看到眼前鸡妈妈护幼崽的一幕,他能感到那女孩子的细心和稳妥,可能高和和也感觉到了,才短短时间内对她依赖有加。
她想走,他还不能放她离开,高和和闹腾起来让人吃不消,两个人对付他总比一个人强。陆战勋这么想着便轻笑着又直奔厨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这种感觉不错。
家里吃的不少,但适合高和和还是面条吧,又快又好做。他将胡萝卜黄瓜肉都切成了小丁,又打了两个鸡蛋备用。
在国外留学过的大多都会做几个菜,陆战勋觉得并不难。两个炉灶,一个煮面条,一个炒卤菜。
高和和脚步不稳的奔向了有响动的地方,小小的人扶着厨房的推拉门好奇的向里面张望,只见他舅舅手里拿着勺子刺啦刺啦的来回拨弄着……他就伸长脖子看……林以青站在高和和身边,见到陆战勋将鸡蛋炒碎,倒在一旁的盘子里,熟练的刷锅,热锅、倒油,炒肉丁,放调味品,修长的手握着铲柄来回翻动,动作优雅,神态自然,不慌不忙的放胡萝丁,过几分钟后是大小相等黄瓜丁,跟模子里印出一样的小正方形……吸油烟机的声动不大,可厨房里看不见任何烟雾,他的五官显得越发的鲜明具体,新换的衬衫袖子挽到了肘部,都说君子远庖厨,可眼下的他颀长挺拔的站在那,明明不协调,但却很温馨,琐碎的家务无损他一丝一毫的姿态。
陆战勋侧首看来,视线相交,满屋子的菜香飘入鼻端,他的眼睛就在她不远处,漆黑的眼眸深晦如海,直视过来,林以青瞬间警醒,她目光很自然的从他的脸到滑向锅里的菜:“看起来要好了,晚上有自习,我也该走了,等你端出饭来。”然后抱起高和和向沙发走去。
陆战勋垂着眼睛看鲜亮的菜色,这个时候色香味俱全,应该起锅,可高和和牙口太嫩,还是炒烂一些,他拿勺子接了水刷的泼进了锅,缓缓的将火调小。抬起头看着窗外排排立着的梧桐树,烟瘾犯了,要不是和和在,他想点一根。
也不知今晚怎么过,那小子要是不好好睡觉谁能哄的了?陆慧君把命根子托给他,这任务不轻,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要好好想想找个人帮忙才行。
高和和是呆不住的,不时的巡视着陆战勋的老窝,林以青禁锢他,他就撇嘴要哭。她是怕了,只好顺着他意。
就那么撞入了门虚掩的卧室。林以青想拉他出去都不行,他上身用力的往里探,整个人成了45度角好奇猫,林以青怕摔了他便松了力道随着惯性跟着往前走。
满屋子的气息,跟那天他衣服的味道一样。林以青再怎么冷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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