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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缘-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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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淡淡笑了笑:“我也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磋才明白这个理,原先自诩聪慧明理,全是自误,总要历尽变故,把一身的傲气和不甘磨干净,才明白谦卑柔软是何物。”言毕肃容,对袁绍仁深深一礼,道:“侯爷乃一家之尊,当家做主顶梁柱,德哥儿年幼,日后万事还要指望侯爷,还请侯爷收拾情怀,珍重自己。”言罢招呼德哥儿,牵着他回去了。

他们一番对话,却不知此时桌上众人行酒令,因不见了袁绍仁,刘小川命让琼脂出来找。那琼脂巴正要在永昌侯跟前多露脸,正是求之不得,寻到屋后,正瞧见这两人说话儿,又有个丫鬟带着个小童儿在一旁玩耍,仔细观了观,听不真二人说甚,心下暗思:“这人不是香兰么?”看香兰一身珠光宝气,穿着羽纱的大红斗篷,气象万千,正经侯门世家中贵妇的装扮,比赵月婵当日尤胜两分。心里不由心酸嫉妒,暗道:“原本我同她也是一样的人,合该这样风光,留在林家做妾,她一个奴才生养的丫头这样好命。为何我偏生这样命苦!”自感自伤落了几滴泪,眼见袁绍仁走过来,不敢久留,连忙回到席间。再瞧林锦楼生得一表人才,英姿勃发,心里的气便愈发不能平了。一径侧过身子把灯影着,从荷包里掏出成张的胭脂膏子在嘴上抿了抿,又伸手拢了拢鬓发,把一方销金的大红帕子攥在手里,端着一盅酒。来到林锦楼跟前献殷勤,一时剥了肉道:“林大爷,尝尝这肉。”一回又道:“大爷,我亲手斟一盅酒,你可不能不吃,你若不吃,我便恼你一生。”一回让林锦楼点曲儿与她唱,一回又要跟林锦楼行令。左来右去,只腻在林锦楼身侧。

林锦楼并不正眼相看,有一句没一句应着。他心里尚还生香兰的闷气,可见桌上有道冬日里难得的山菌清炒的嫩菜心,想着香兰喜吃此物,心里想着老子这么不是犯贱么,可嘴上又命厨房做一道给香兰端去。

琼脂心头里又恼,借着喝多酒头晕。莺声娇嗲要歪在林锦楼身上。袁绍仁看不上,说了两句:“如今只见你腻着他。还让不让我们几个说话了?”

琼脂听袁绍仁当场下面子不由双颊绯红,怀恨在心。

刘小川和谢域齐声笑道:“琼姐儿这小肉儿可是块成精的狗肉。一眼就瞧着该巴结谁了。”

又吃喝一回,袁绍仁先告辞去了,他一走,林锦楼也止住不喝了,只说今日乏了,告个罪回去,谢域和刘小川百般挽留,林锦楼道:“非是不给兄弟面子,这两日不便多吃酒,改天回京城,请你们俩喝个够。”又请他俩放量吃喝,命小厮照顾着,又命收拾屋子与他二人住。这二人也确不客气,仍在厅里吃吃喝喝,暂且不表。

却说林锦楼起身出去,倒急坏了琼脂,趁人不备“嗖”一下窜出来,赶着上前去扶林锦楼,口中道:“大爷,您慢着点儿。”

林锦楼任她扶着,懒懒道:“你可是个猴儿,一身的精乖。”

琼脂乖巧道:“还求大爷多教我。”

林锦楼道:“难为你弹一手琵琶,唱得也好,爷已吩咐了,赏你们几两银子,留着买胭脂水粉儿罢。”

琼脂笑道:“还是大爷疼我。”

说话儿已到二门口,林锦楼甩开琼脂道:“成了,你回罢,这里头不是你来的地方。”迈步就往里去。

琼脂虽惧林锦楼之威,可也不得不豁出去一搏,她心里明白得紧,自己凭着几分姿色在勾栏里迎来送往,运道好了,趁着尚未年老色衰,赶个人赎了做小老婆;运道不济,指不定流落到什么境地。这一遭赶了个巧宗,竟遇上林锦楼,正正是千载难逢,日后只怕再难见面,只盼着林锦楼能念旧情拉自己一把,或是照拂一二,攀上这一层人物,有了靠山,兴许有些转机。

一念及此,扑通跪倒在地,眼泪滚瓜似的掉下来,凄惶道:“大爷真认不出奴婢了?”

林锦楼一怔,停住脚步,皱眉道:“你是……”

琼脂口内编了一番话,哭道:“奴婢是琼脂,原是赵氏身边的丫鬟,后随她去了戴家,只因老爷同我多说了几句话,赵氏生恨,竟把我卖到窑子里,今日一见大爷,奴婢心里……心里就想起以前的光景……”说着不住用帕子拭泪。低眉敛目,,眉掩双愁,直将自个儿哭得梨花带雨。

林锦楼有些动容,想到当日自己相中香兰,引来赵月婵嫉恨,遭了一番毒打卖要到勾栏里,宋柯出手将她救了,啧,自己一时疏忽让宋柯当了好人,倒让那个傻妞儿一直记着那厮的好处。如今再看琼脂,也生起几分怜悯之意。

琼脂抬头偷偷一瞄,见林锦楼容色松动,忙膝行几步,抱住他的腿,道:“奴婢一心一意忠心大爷,侍奉大爷,还求大爷开恩,让我回林家,哪怕扫地做饭,当个粗使杂役,能见着大爷,奴婢死也甘心……”

话音未落,就听见小童儿咯咯欢笑之声,扭头一瞧,原来香兰和林东绣并几个丫鬟正带着德哥儿在院子里放烟火。

香兰正与林锦楼目光相撞香兰瞧瞧林锦楼,又看看跪在地上抱着他双腿的琼脂,那琼脂一身装扮便知是风尘女子,如今两人这样纠缠一处,香兰先是怔住,随后便别开了脸。

林锦楼无端觉着尴尬,后退两步将腿拔了,道:“罢了,既你原先与林家有缘,爷多赠你些银子度日罢。”转身便往院内走。

琼脂大惊,暗道:“先前林锦楼明明软了心,倘若不是香兰那小蹄子,只怕这会子已经留我到林家了,林家三位爷,凭借我的姿色,还怕不能占一席之地?或是让林锦楼赎了送给当官的手下人,一辈子穿金戴银,也吃穿不愁。”心里愈发恨上来,想到袁绍仁席间奚落自己,口不择言道:“大爷!奴还有一事想说!方才永昌侯离席,奴出去寻找,正撞见香兰和永昌侯私会一处!”

林锦楼一听这话,又停住脚,琼脂看着林锦楼的背影,叫道:“奴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就见林锦楼慢慢转过身,脸色却阴霾下来,朝她慢慢走过去,琼脂才觉得不对,不由怕起来,哆哆嗦嗦道:“是真的……奴婢亲眼瞧见的……两人在一处呆了许久……”

林锦楼一把拎起她衣襟,提了起来,琼脂吓得惊声尖叫。林锦楼口中阴狠道:“你再敢嚼舌头根子,或是往外说一字半句,爷就废了你,懂了?”

琼脂浑身瘫软,筛糠一般,眼里转出泪,忙不迭点头。

林锦楼一把将她扔出去,口中喝道:“滚蛋!”

琼脂连滚带爬的跑了,头上的翠钿珠串掉了一地,引得院内人引颈相望。

林锦楼揉了揉眉心,袁绍仁人品他信得过,香兰那小酸儒也做不出非分之事,只是他必要将此事问问清楚才是,遂迈步走进去,瞧见雪凝,站在廊下,招手唤道:“你,过来。”

雪凝连忙走过去。

林锦楼道:“跪下!有事问你。”

雪凝一颗心登时提起来,跪在地上。

林锦楼道:“爷问你,今儿个姨奶奶同四姑爷私下相会,是也不是?”

雪凝大惊,一径儿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是哪个乱嚼舌头根子的,奴婢带着德哥儿也在呢。”

林锦楼道:“他们说了甚?在一处还呆了许久?敢说一字半句瞎话,就全在你身上!”

雪凝暗想:“虽说姨奶奶叮嘱莫要把话说与旁人,可大爷误以为姨奶奶同永昌侯有私情,可大大不妙。姨奶奶不过问宋柯就任之事,想着报恩罢了,光明正大,倘若说假话遮掩,反倒把官盐当成私盐卖了。”便道:“姨奶奶不过借问宋柯宋大人到何处为官,何日启程。因宋大人待姨奶奶有恩,姨奶奶怕他走,赶不及还他人情罢了。”

雪凝与香兰身边旁的丫鬟不同,心底里先是认林锦楼一个主子的,原不与香兰亲近,香兰几个心腹丫头说话也皆背着她,故而不清当中厉害。她本是好意,可不知宋柯至今仍是林锦楼心里头的结儿,这番话,正正捅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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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章再有个必要交代,转折性大戏就要开始啦~~~^_^

297杀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林锦楼携香兰离京那一日,谭露华喂林锦轩吃了药,将他哄睡了,便打开镜匣文具梳妆打扮,金纍丝钗,翠梅花钿,攒珠黄烘烘的金笼坠子;脸上浓妆艳抹,黛眉粉腮,唇上涂了三四重胭脂;上穿大红遍地通袖袍儿,貂鼠皮袄,下穿百花裙儿,打扮得粉妆玉砌。从箱子里取出一包碎银,一双男鞋,用花翠汗巾包着,把彩凤唤进来道:“去瞧瞧,各房各屋都歇了没?”彩凤出去一遭,回来道:“太太那头早就睡了,尹姨娘那屋也熄了灯,今儿大雪封门的,各屋都歇得早。二爷也睡了,那厢绿萝守着值夜。”

谭露华低声道:“去跟绿萝说,我这两天身上不爽利,怕过病气给二爷,在外头隔间睡,让她晚上伺候精心点,你在这头盯着,有事情麻利儿知会我。”言罢把自己穿厌了的一件袄儿随手赏了她,遂悄悄出了门。

一路自然畅通无阻,半个人也没瞧见,待出了角门来到街上,一扭身便进了巷子里一处屋子。那屋外头隐有破败之象,可屋中却香气氤氲,温暖如春,瑶窗素纱罩,绣幕银钩悬,褥隐华茵,禔红小几,端得是个豪华所在。戴蓉正歪在床头吃酒,见谭露华来,连忙下来满斟一杯酒,笑嘻嘻的递与她,说道:“心肝,这许久没见了,可得吃这一盅交杯酒。”谭露华一行把门掩上,一行把眼儿斜溜着戴蓉道:“这些天没见你人,都干了什么营生?莫不是又勾引哪家老婆去了?”

戴蓉在她腮上拧了一把道:“我这心里一径儿光想着你,哪还能容得下别人。”举起杯喂谭露华饮了。搂住便亲嘴,二人拥成一团,难解难分,当下便倒在床上*起来。

原来因香兰误食绝育丸病倒,林府内一片萧杀。也将谭露华吓破了胆,不敢再同戴蓉私会,后香兰身子渐渐痊愈,谭露华方才跟戴蓉偶尔见上一回。这一遭林锦楼出门,更是天赐良机,谭露华连忙遣人送信。同戴蓉幽会。

一时云消雨散,谭露华长长叹了口气道:“多早晚你我二人天天在一处就好了。”

戴蓉道:“等你那死鬼老公死了就是了。”

谭露华嗤笑一声道:“他死了又如何?难不成你把你那阎王老婆休了,把我娶进门?”

戴蓉吃吃笑道:“反正你老公也是个摆设,你我小别胜新婚,这样也没什么不妥。”

谭露华哼道:“你是无不妥之处了。我是一心一意跟你,就怕你的心跟我隔着几重山。”

戴蓉道:“我待你的心你还不明白?林霸王什么人物,倘若知道我偷他弟媳,还不生生撕了我,我拼着见你,连性命都不顾了,你要还说旁的话,倒是伤我的心了。。。。。。”见谭露华容色缓了些。又轻声哄道,“心肝,好人。前一遭我求你的事如何了?”

谭露华叹一口气起身,在衣裳里摸了一阵,取出那包碎银递与戴蓉道:“都在这儿了。”

戴蓉打开一瞧,只见都是成色不堪的散碎银子,在手里掂了掂,也就六七两模样。登时沉下脸色道:“怎么才这么少?”

谭露华登时脸色通红,道:“人家辛辛苦苦。扣吃扣穿攒下来的,你还嫌少。。。。。。这是我做冬衣的银子。若不是陈香兰送我一件貂鼠的,我这一冬都无御寒的新衣裳穿。。。。。。你都问我要了几回银子了?一回说做生意赔了没银子,借了印子钱,怕事情传扬出去误你前程;一回又说要化银子捐官;这一遭说自己因打人惹上官非,我林林总总给了你将要一百两,连嫁妆都要贴进去了。。。。。。”一行说一行气得直哭,心里虽恨,却不敢说重话,生怕惹恼戴蓉,令他再也不来了。要说这谭露华也真个儿唯戴蓉一人是命,先前戴蓉尚给谭露华送些销金帕子、鸳鸯荷包之类的小玩意儿,后来戴蓉渐渐生厌,找了新乐子,要将谭露华抛在脑后。谭露华连哭带闹又威胁一回,又常送戴蓉衣衫用具,补贴银两,戴蓉方才热络上来,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戴蓉一见谭露华恼了,心里不耐烦,脸上却只好堆出笑,搂住哄道:“哭什么,这一遭怨我!该打!该打!”说着拿起谭露华的手打自己的脸,方才将谭露华哄得破涕为笑了。

正在这个当儿,只听门口有人喝道:“好淫妇!偷贼养汉!原来把我儿子的银子全都贴补这小白脸了!”只听“咣”一声,大门被踢开,尹姨娘手里举着一根捅炉子的火叉,气得浑身乱颤,双目赤红,冲进屋便朝床上乱捅。

谭、戴二人大惊,谭露华尖叫不迭,拥着被连连躲闪,戴蓉浑身光溜溜翻下床去,抓了衣裳便要跑,又被尹姨娘用火叉打回床上,只听她口中“贱人、淫妇”恨骂不绝。原来这尹姨娘晚上起夜,想着这两日林锦轩身上不爽利,心里念叨着便往林锦轩屋里来看,却见谭露华不在,彩凤语焉不详,支支吾吾,三言两语哄她出来,尹姨娘心中便起了疑,恰探头往外一瞧,只见皓月当空,直映着雪地上有一行鞋印字。尹姨娘早与谭露华不和,疑她夜半与下人做下龌龊,遂抄起一柄火叉悄悄顺着鞋印出去,在窗根听到他二人说话,更是心头冒火,不管不顾冲了进来。

戴蓉挨了几下打,身上火烧火燎,不由怒道:“贼婆娘!惹急老子,将你杀了倒也干净!”劈手去躲火叉,尹姨娘自然要和戴蓉拼命,在这一争一抢之间,只听“噗”一声,尹姨娘登时瞠大双目,浑身僵硬,直愣愣低头去看,只见那火叉不偏不倚,正正插进尹姨娘胸口。戴蓉登时傻眼,手不自觉往后一抽。把那火叉拔出来,只见那胸前的血“噗”一下四下喷溅,谭露华吓得捂住脸尖叫起来,尹姨娘趔趄着往后倒退几步,晃了晃。“咣当”一声栽歪在地,腿蹬了蹬便没了声息。

屋中一时静下来,只闻得谭、戴二人急促喘息。谭露华吓得浑身的血都凉了,胡乱披了衣裳跌跌撞撞下了炕,上前一摸,尹姨娘瞪着眼。早已没了呼吸。谭露华抖成一团,牙齿“咯咯”直响,两行泪“唰”一下淌下来,望向戴蓉,哭道:“这。。。。。。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戴蓉也是心乱如麻。抓起枕巾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血,披了衣裳起来,先将大门关紧,走过去踢了踢尹姨娘的尸首,在椅上坐了下来。谭露华忙上前,带着哭腔问:“怎么办?啊?怎么办?”

戴蓉把几子上的酒壶举起来,对着嘴儿将里头剩得吃了个干净,抹了抹嘴。冷笑道:“怎么办?自然装成无事,你回去接着当你林家二奶奶,我回去做戴家三爷。这老婆娘怎么死的,你我毫不知情。”

“万一林家人知道了。。。。。。”

“嘶,你不说我不说,他们怎么能知道?”

“。。。。。。”

“我说露华,这一遭出了这个事儿,你我日后可不能再见了。我心里虽惦记你,可是这。。。。。。唉。看来你我缘分也只能至此了。”戴蓉说着去瞧谭露华脸色,却见她垂着头。一头乌发遮着面,戴蓉柔着声音道,“你我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往日里互诉衷肠倒也省得,可这一遭闹出人命,再一处私会,被林家查出来,只怕你我都没好果子吃啊。。。。。。”

一语未了,只见谭露华猛抬起头,一张秀美俏丽的脸上竟带着凶狠狰狞之色,朝戴蓉欹身上前,恨声道:“姓戴的,你想甩了我?没那么容易!我这份情挖心掏肝的给了你,可就没想再这么白白的收回去!尹姨娘死了,你想拍拍屁股装没事人跑了,寻外地躲个两年再回来,脖子一缩做乌龟,生死由我?呸!想得美!即便我下十八层地狱,也要拉你当陪葬!”

这番话正正戳中戴蓉心事,戴蓉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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