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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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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夜的耳垂没有一刻颤动,眸光没有一点浊迷,心内没有一分动念。仿佛他自己不是当事人,而只是个旁观者。
于毗夜而言,女妖的唱吟不过安禅房外的暮鼓钟,扭动的腰肢不过讲经堂前的恒春藤,湿漉漉更不过是宝殿檐上滴下的水珠罢了。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任她香}艳妖娆,我自心净身清。
女妖纠缠了毗夜许久,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毗夜身躯连一丝一毫的晃动都没有。他的双手不曾抬起,手背始终贴在自己膝上,甚至连长长的睫毛也没有任何的颤动。女妖有些悻悻,但并不懊恼,也不放弃,她在毗夜的左颊上又狠狠亲了一口:“看来只能你来做琵琶和洞箫了!”
女妖说着,用指尖撩}开毗夜的衣襟。
她伸出小舌,一点一点带着口水在毗夜的胸前打着圈儿,毗夜胸膛上的两点菩提子被女妖绕着压着,渐渐变成坚硬的果实。
女妖又舌尖上滑,滑过毗夜光滑如丝的脖颈,女妖的唇在毗夜的喉}结上停留片刻,又继续往上,至他的下巴,至他的唇边。
女妖开始轻轻啄起毗夜的唇角。
毗夜依旧面色如常参禅入定,仿若佛堂正中央供奉的白玉佛像,受风吹雨打,受朝拜唾骂,皆纹丝不动。
南缇的目光一直随着鸟妖的唇移动,当鸟妖的唇滑过毗夜喉结的那一霎,南缇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自己吞咽了下。
鸟妖的唇滑到毗夜的脸庞上,南缇就也开始凝视起毗夜的容颜:他两眉淡长,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双瓣薄唇,是形容不出来的俊朗慈悲。
南缇心中暗想,毗夜这么动人,白玉佛都比不上毗夜动人,他是过去迦叶佛,现在药师佛,未来楼至佛。
但是迦叶微笑的面,药师和善的面,楼至啼哭的面,却都比不过毗夜淡漠的面。
他的面容虽然淡漠,却比世上千万种表情都更撩}拨南缇的心弦。
南缇想起佛经有云:无色相故,无有恐惧,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南缇觉得不对:面对如此毗夜,唯有与他在色相中颠倒,才能得到涅槃呀!
她心似潮}水,悄然已动。
南缇目不转睛望着鸟妖使出千般手段勾}诱毗夜,不知怎地南缇生出了幻觉:南缇自己取代了鸟妖的位置,她正紧紧贴着毗夜身上,是她在一寸一寸滑过毗夜的凝肤,是她在毗夜耳边浅吟轻叹,悄悄的告诉毗夜,她想他呀,他怎么还不要她
南缇伸手往自己密处一探,早已濡}湿一片。
忽地南缇身子被人一拉,原是风燕然也早被女妖勾得按耐不住,他按着南缇双肩就让她坐下同自己合二为一。
南缇只觉一紧,情不自禁一缩,伸出胳膊勾住了风燕然的脖子。风燕然旋即扬起笑容,他双手托住南缇的底座,叫她缓缓上升,再缓缓下降,再上升,再下降逐渐加快速度,逐渐变成南缇自己控制速度,让风燕然在她身体里深深浅浅来回。
南缇起伏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大,渐渐地风燕然的容颜在她眼里就花了,就模糊了。渐渐地风燕然的眼睛变了、鼻子变了、嘴巴变了、脸型轮廓也变了
恍惚中,风燕然就变成了毗夜。
南缇渐渐幻觉自己坐在毗夜盘曲的双膝上,她体内是毗夜的利器,怪不得感觉如此美妙,美妙到不能言喻。南缇想着不由用力坐到最底最深,让毗夜和自己最完全地融合。她想让毗夜开心,保持着底部的深度,又扭动着左右摇动了两下。
“阿——”南缇下面的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喟。
这一声长喟给了南缇莫大的鼓励,她开始自己猛烈上下的运动起来,慢慢的浑身发烫,浑身出汗,她觉着自己的身子紧紧绷绷,好像要入地狱,又好像要飞到九重天上去。
“啊啊”南缇不由自主发出欢愉地呼喊,她的两团白软随着她的起伏晃呀晃,晃得她身前的男人眼花,男人就一把狠狠用嘴噙住团上樱果,不许她们再胡乱窜动。
男人粗重喘息,女人绵长吟}呻,男人女人一起曼妙地大起大落。
佛说有五方接谛:金光接谛、银头接谛、波罗接谛、波罗僧接谛、摩诃接谛。
五方接谛,接谛接谛,这一刻都同她南缇一齐,远远离开痛苦大暗三千大千世界,走到觉照三渺三菩提吧!
萨婆诃!彼方极乐世界!
在将风燕然错作毗夜的幻觉中,南缇觉得做一个凡人真好。
凡人不是地下妖魔,要秉持正道,她又不修什么正果,她只要眼前白玉毗夜。
凡人不是天上仙佛,要克已抑欲,她又没有清规戒律,她就是要有凡念凡心。
南缇忽然好可怜那些妖魔,好可怜那些仙佛!
笼内两对男女,正主那对还在斗智斗勇,这边南缇和风燕然一对已经完全迷}乱,心性尽失。
底}下的男人刚把滚烫的喷泉释放,南缇刚发出一声轻叹,忽觉身后一寒。
南缇和还停留在她体内的男人骤然一齐从欢乐中醒过来。
南缇回转头看自己背后,她看见一枚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利镖被定在半空中。因为利镖凝固着,所以南缇看得清清楚楚,镖锋的方向是冲着她自己的。
数秒后利镖坠地,显出真身,原是一片羽毛。
是鸟妖射出了这片羽毛,是鸟妖要趁南缇不备杀她!
南缇警觉地又望向鸟妖,却发现毗夜盘膝端坐在鸟妖底下,他右腕离膝三分抬在空中,尚保持着出手救南缇的时姿势。。南缇一望,正对上毗夜冷漠而淡然的眸。
毗夜在远处,那她坐下又是何人?!
南缇浑身一沉,心惊肉跳。
少顷,南缇镇定下来,她颔首定睛,才发现身}下与自己合二为一的男人原是风燕然。
南缇旋起站起身,脱离了风燕然。
她清醒下再细想方才那番幻觉,不觉惊出涔涔一身冷汗,四肢冰冷。
南缇也没有理凌}乱的衣衫,就径直朝鸟妖走过去。她不敢去看毗夜,只一双眼死死盯着鸟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暗算我?”
面对南缇的质问,鸟妖不怒反笑,她不回答南缇的问题,反倒推搡了一下毗夜的肩,斜飞媚眼,掩口对他笑道:“奴家半个时辰勾你都不动,怎地我随随便便扔一片羽毛,大师你就出了手呢?呵呵呵——”鸟妖笑着又扬起玉}臂,就像春天被风吹起的杨柳枝:“那我再扔一片——”
毗夜锁眉,再次对鸟妖出手:“五道分明,十方无量”
“求大师莫要伤她!”却听见一声急切清朗男音,一声不够,再重复一声:“切莫伤她性命。”
众人寻声望去,纷纷震住。
这声音是从始终待在角落的金丝雀嘴中发出。
而且金丝雀说话这两句话,雀身就慢慢恢复了人形,他是一位身高颀长的青年男子,发丝散乱披下。因为没有衣裳遮}体,众人一眼就能发现男子的身形十分消瘦,腹部更是能看见突兀的骨头。
风燕然走到南缇身边,惊讶地问南缇:“这只雀}鸟是人?还是也是一只鸟妖?”
风燕然是诸人中唯一看不见金丝雀有人脸的,现在金丝雀恢复人形,风燕然也是诸人中最感到震惊的。
“他是人,似乎他只要开口说话,就可以恢复人形。”南缇回答风燕然,她的目光只注视着由鸟变人的男子的脸,见他脸上惨淡更甚,简直苍白过一张薄纸。
男子听到南缇的话,他嚅动起干裂的嘴唇,似乎还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终于肯同我讲话。”鸟妖突然启声对男子说。
南缇侧过头,望向鸟妖。
南缇觉着,鸟妖望向男子的目光,就像望向一棵自己种下的树。她满怀欣喜地种下他,期待着他破土发芽,憧憬地给他松土浇水,期盼着他能长成参天大树。
可是等他巍巍参天的那一日到来,她却因为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耗尽了所有精力和情绪,只剩下浓浓的疲惫。
“你终于肯同我讲话。”鸟妖痴痴地对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言语中似乎已有倦意。
男子片刻怔忪,而后别过头去,冰冷道:“我不是同你这狠毒的妖怪讲话,我是同大师讲话。”
“你肯为我的性命向大师开口,和同我讲话”女妖浅浅泛起笑意,她的声音低哑却柔情,又夹杂深深的涩意:“也是一样的。”
男子重新转回头与鸟妖四目对视,他俊美无俦的脸庞白得像天上的云,触不到,摸不着,随时都会飘走。
男子冷笑道:“一样又如何,不一样又如何?”
“一样便是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女妖的声音是颤抖而清晰的,仿佛鼓足了剩下的最后一点勇气。她说着,缓缓向男子走近。
“有你又如何,无你又如何?有你无你有什么区别!”男子的声音倏然便得激动。因为激动,他几乎令人以为只有苍白一种颜色的脸上,竟泛起丝丝潮红:“有你无你,你不都是要这样囚我一生!”
他说着怒绝挥掌而上,鸟妖不还手不躲避,他的手掌劈直至女妖的面门前,掌上却骤然无力。
笼内的天色依旧暝迷,却再没有暧}昧妖娆的感觉,只余一派寒冷寂寥。
男子与女妖相对无言,两人间只相距短短几寸的距离,却恍然令人觉得隔了道千年累积的寒冰厚墙。
南缇打破了笼内沉默,她问男子:“她囚你多久了?”
男子向南缇投来匆匆一瞥,就收回了目光。他垂眸道:“三年。”
“你是城主的儿子。”南缇说。她的声音切金断玉,不是用的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风燕然站在南缇身边,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回想起贴满整座广海卫的,赏金八千两的悬赏告示:城主的独子三年前在新婚之夜失踪,一连三年无人寻得踪影。
风燕然觉着自己脊背上暗生幽凉。
☆、广海卫(五)
三年前,广海卫。
今日是正月初一,新年。
霁雪初晴,城主大人在众将的簇拥下游城,与民同乐。
城主大人骑在马上,身后不远处跟着他的独子吴颖川。少城主乃广海卫的第一美男子,生得肤白胜雪,五官精致如花木一般。更兼少城主今天并未梳髻,只将青丝尽数束在一起,扎住末梢,穿件湖蓝绸衣,外面系着荼白狐裘披风,衣卿风流,沿路多少女子,目光都只望向吴颖川。
吴颖川抬了抬手,隔空将袖子拂到前面城主的臂膀上:“父亲,小心。”
广海卫城主听到儿子的提醒,旋即勒马止步,他左右环顾,见四周并无异象。城主不由疑惑,微微蹙了眉头问吴颖川:“怎么了?”
“父亲差点踩着它。”吴颖川说着翻身下马,自城主马蹄旁小心翼翼抱起一只雀鸟。这只雀鸟浑身翠羽,十分漂亮,可惜却不知被哪位顽童用弹弓打中了翅膀,不能飞行坠在雪地。吴颖川见雀鸟既冷且疼瑟瑟发抖,扑腾着扇不起来的翅膀,不由心内分外怜惜。吴颖川先温柔地扫除雀鸟羽翼上的积雪,又将它呵护在怀中,用他的体温助雀鸟回暖。
吴颖川的这一系列动作尽入广海卫城主眼中,见吴颖川提醒父亲,竟是为了救一只雀鸟。城主不禁负手轻叹了一声:“唉。”
他这个儿子,就是素来心软慈悲。
吴颖川重新翻身上马,将这只雀鸟带回了吴家位于广海卫城正中央的宅院,又找来药材器械为它剔去腐肉,上药医治、又亲自每日为雀鸟换药,喂食。
一个多月后,雀鸟的翅伤愈合,终于能重新展翅。
是夜,无风无雨,甚是宁静。
吴颖川在自己的房间里披衣诵读。
“吴公子好勤读呀!”忽听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吴颖川抬起头,望见屋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穿绿色纱裙的少女,她正倚靠在门边斜眼瞧他,以袖掩口,却掩不住脸上神采飞扬的笑意。
“吴公子在读什么呀?”少女又问。
她的声音如夜莺一般好听,一笑一颦却又无比跳脱,就似灯罩里不断跃动的烛火,恍惚了吴颖川的眼睛。
吴颖川虽恍惚,却仍然保留着几分清醒:这少女来得莫名其妙,吴颖川明明反锁了房门,她却能陡然出现在他房中。
“请问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吴颖川疑惑地问道。
“嗤——”少女掩口一笑,她不回答吴颖川,反倒一步三摆朝他走来。吴颖川急忙后退,快退至床沿,却还是被少女倾身,掌心抚上了吴颖川的脸颊。少女的指尖触在吴颖川眉上,顺着他眉毛的纹路一路下滑,口中戚戚道:“公子呀,你这般紧锁着眉头,可是警觉我,担心我会咬人么?”
少女手一扬,衣衫在顷刻间尽数脱落,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尽数显露在吴颖川面前。
吴颖川面上一红,急忙别过头去,脑海里却忍不住重现少女的躯体:吴颖川还是个童子,没有经历过,原来女人的丰丘是这样挺立,还有下面那一处丛林掩映,可就是有些书里说的
吴颖川想着,禁不住就用余光又偷瞟不着一物的少女。
谁料却对上了少女的目光,这次少女没有以袖掩口,而是勾起嘴角,径直用灼亮炽烈的双眼凝视吴颖川:“你说我会咬人么?会吃人么?”
“在下我”吴颖川正吞吞吐吐,少女却走过来一把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少女身材娇小,吴颖川身材挺拔,她勾着他的脖子,需要一直踮着脚。
因为踮着脚,少女的身子摇摇晃晃,那两团就来会不停的在吴颖川胸膛上磨蹭,磨蹭得他心内砰砰砰地跳。
少女却更近一步,凑到他耳边轻笑着说:“我不会咬人,也不会吃人,不过你倒是可以咬我试试,吃我试试”
少女的气息喷在吴颖川耳根上,令他整个人都觉着痒痒地。吴颖川正痒着,少女却变本加厉在他耳根上一舐,吴颖川陡然浑身犹如电击。
吴颖川猛地埋下头,如狼似兽般发狠地咬起少女的一侧身前,手上却在她的另一侧上用劲揉搓起来,少女酥麻阵阵,禁不住颤声长吟:“啊啊公子,吃我”
吴颖川就咬着吃着,手搂着少女一同倒向床榻。
吴颖川火急火燎褪去自己的衣袍,唇上尚在流连少女身前,手掌已经大着胆子往下,摸到那芳草萋萋之处,他喘着粗气问:“是不是这里?”
少女两只腿儿不由自主地收紧:“你轻点!”
少女这一收加一声嗔,吴颖川哪里还轻得了,他对着萋萋之处猛地就是一捅。
“哎呀!”少女一声叫喊,吴颖川不仅没进去,反倒夹得生疼。
“错了错了。”少女用手扒他:“再往上点。”
吴颖川也有些慌乱,边低头详看边道:“你将腿再分开些。”
少女就听话地将腿再分开些,吴颖川接着轻松贯入。
似世外桃源,被潺潺的流水环绕,真真人间仙境。
吴颖川血气直涌上来,身体如策马般动起来,双手却再次抓向少女的身前,兴许是桃源的滋味太过美妙,吴颖川手上这一握,竟觉她比方才还要饱满。
吴颖川驰骋千里,一泻而下。
逛了一次桃源,吴颖川依旧意犹未尽,他抚摸少女的脸庞,柔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少女的腿依旧搭在吴颖川腹上,她先亲他一口,方才道:“奴家说出来,公子切莫惊慌。奴家小湘,本是公子救下的那只雀鸟,伤已痊愈明日就要归去,今夜特地化作人形,以身报恩。”
吴颖川听得心下就是一慌,又一怕:她果然是个妖物。
明日就要归去吴颖川心底又暗自重复了少女说的这六个字:她明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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