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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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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小二拿起银票一瞧,脸色大变,连连赔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客倌莫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杨飞懒得跟他计较,开了三间上房,又叫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顿,便即各自回房睡觉。 
杨飞打坐练了一会紫气神功,便觉心神不宁,只得躺下睡觉,可自隔邻房中传来一阵轻微之极的女子呻吟喘息声。 
杨飞一听便知隔壁房中正干何等好事,心中大骂。他初懂人事,听得久了,不由欲火大盛,心痒之下,起床摸向姜依萍房中。 
姜依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房门并未关紧,杨飞一推便开,连敲门都省了。他反手关好门,房中漆黑一片,不辨东西,杨飞蹑手蹑脚摸到床边,一声淫笑,脱衣钻入被中。 
姜依萍似已熟睡,杨飞抱着她又亲又摸,她仍毫无所觉,只是反手紧搂着杨飞,口中含含糊糊的不知在说什么梦话。 
杨飞正欲大展雄风,忽觉腹中似有一活物蠕动起来,疼痛无比,疼得冷汗淋漓,不觉松开姜依萍,心想她说只是不能跟别的女子交合,难道跟她也不行,这个歹毒的女人难不成要老子断子绝孙。 
姜依萍忽反手搂住他,口中喃喃道:「云鹤哥哥。」杨飞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敢情弄错人了,怎么南宫燕会到姜依萍床上,心惊之下,不由狠狠推开南宫燕。 
南宫燕立时醒来,房中光线虽暗,她却一眼认出杨飞,大惊之下,一脚将杨飞踹下床去,尖声叫道:「你这大色狼」话未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杨飞疼痛稍减,爬了起来,不觉心烦意乱,怒喝道:「这是谁的房间?」 
南宫燕呆了一呆,止住哭声道:「萍姐姐的。」 
杨飞哼道:「她是我老婆,我来我老婆的房间天经地义,倒是你怎么摸到这来?」 
南宫燕未想他占了便宜还振振有辞,极是委屈道:「萍姐姐她说一个人寂寞,便让我过来陪她。」 
杨飞狠狠瞪了在一旁装睡的姜依萍,心知这必又是她布的局,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哭得梨花带雨的南宫燕,穿衣行了出去。 
杨飞并未回房,而是径自走出客栈,漫无目的的在太原城闲逛起来,想到他来太原的目的,太原如此之大,一时之间,哪里去寻梅兰?他思及此处,心中茫然。 
不知不觉行至河畔,面前小桥流水,河面有数艘花船红灯高悬,隐隐传来丝竹之声,颇有些江南风景的味道,不知是谁想出来的? 
杨飞暗忖自己是否该找个地方消消火?去妓院逛逛? 
「飞扬!」杨飞好久未曾闻此称呼,初时一楞,反应过来,循声望去,只见镖局的师兄佟青正在街口含笑向他招手,大步走来。 
杨飞好似见到家人,大喜过望,急奔过去。二人小别重逢,四目相投,颇为感伤。 
佟青道:「飞扬,你那日被那姑娘掳走,大家都担心得不得了,此番见你安然无恙,甭提有多高兴了。」 
「小弟也是。」杨飞双目微红,却想不会是担心借你们的银子没得还吧? 
待佟青又问:「你跟那位姑娘怎么样了?」杨飞生怕说起来夹杂不清,扯开话题道:「佟师兄,你为何也在太原?」 
佟青亲热的搂着他肩头当街并行,笑答道:「不光是我,总镖头、白师叔,还有一干师兄弟们都在太原。」 
杨飞愕然道:「你们不是早该离开太原吗?为何还滞留于此?」 
佟青叹了口气道:「咱们这趟镖要途经大同,可边关战事告急,官府不许我们北上,无奈之下只能在这耽搁下来,如此已有五日,师兄弟们待得都闷出气来了,整日里出来喝酒赌钱,唉,不说了!。」忍不住又问道:「飞扬,你那日被那姑娘掳去后又是如何逃出来的,怎么又成了这副模样,害得师兄我半天才敢开口认你?」 
杨飞尴尬的笑了笑,想起韩先生的嘱托,便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们住在何处,快带我去,小弟有事向总镖头禀报。」 
佟青道:「我们住的客栈离此不远,我现在就带你去。」 
「谢谢师兄。」 
杨飞正欲跟他去见白向天,殷立生自前面不远的酒楼急奔过来,见得佟青大喜,高声道:「佟师弟,大伙在酒楼与人打起来了,你快过去帮忙。」他一口气把话说完,这时方才认出杨飞,惊奇的「咦」了一声道:「飞扬,你也在,正好也一起帮忙。」 
佟青皱眉道:「殷师兄,到底发生何事?」 
殷立生忙道:「大伙在酒楼喝酒,本来喝得好好的,可有一个恶少欺负一个卖唱的姑娘,方师弟瞧不过去,便上前帮那姑娘解围,结果惹上麻烦,动起拳脚。那恶少武功不弱,身畔还有不少狗腿子,师兄弟们跟他们打得难分难解,我便出来找帮手。」 
佟青有些犹豫道:「殷师兄,此事应否禀告总镖头?」 
殷立生道:「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忙,哪有空闲管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说若被师父知道我们在酒楼喝酒打架,说不定会重重责罚一顿,大伙情势不妙,快走吧!」 
杨飞见有热闹可瞧,心想韩先生的事也不急在一时,便道:「佟师兄,等解决此事,再去见总镖头不迟。」 
佟青点点头,三人一起向那酒楼奔去。 
酒楼之中劈哩啪啦打得一塌糊涂,偌大的大堂中振威镖局那十五个师兄弟和敌人战成一团,再加上杨飞三个,此次出镖的十八师兄弟悉数到场。 
场中除五名师兄弟正在围攻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其他十个皆是以二敌一,对付那些仆从模样的帮手,虽以多打少,却不占上风。 
幸好敌我双方皆是徒手互搏,没有动刀动枪,否则早就有人血溅当场。 
杨飞见五位师兄联手,犹自不敌,心中暗惊,待殷立生连声催促,方回过神来,问道:「殷师兄,小弟应该帮谁?」 
殷佟二人已然加入五位师兄的战团,总算与那男子堪堪战成平手,殷立生闻得杨飞之言,有些不耐烦道:「你看哪边情况不妙就帮哪边?」 
杨飞心道我看你们情势都不妙,总不能个个都帮吧?他审时度势,眼见有两位师兄情势较为危急,便运起紫气神功,向他们对阵的敌人一掌拍去。 
那人已占得上风,自忖不需五十招便可拿下二人,谁知杨飞横插一手,冷哼一声,一掌将面前二人震开,另一掌向杨飞迎去。 
「砰」那人只道杨飞也和同对阵二人一般货色,是以这一掌留有大半余力,他内力本较杨飞为高,但此消彼长,被杨飞一掌震飞开去,跌落在地,已然双目尽赤,嘴角渗出血丝,显是受了极重内伤,一时恐无再战之力。 
杨飞也未想自己一掌这么厉害,见得二位师兄满脸惊异之色,颇为得意的笑道:「二位师兄,快帮其他师兄将这些人渣收拾了。」 
如此一来,场中形势逆转,不到盏茶工夫,那青年的五名侍从皆被收拾掉。那青年见得情势不妙,脸上抹过一丝艳红,「呼」的一掌将围攻自己的七人震开数步,跳出场外,恶狠狠的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们走着瞧!」言罢,也不管五名同伴,便即自窗口掠了出去。 
另五人相互搀扶,自门口走了出去,倒也无人上前拦阻。 
一干师兄弟见此情形,大觉痛快,皆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半晌,酒楼的掌柜方才凑了上来,苦着脸道:「各位大爷,这些东西该谁赔?」 
众人面面相觑,这酒楼大堂中的桌椅全被他们打个稀烂,赔起来也不是个小数,他们皆非豪富之人,一时哪有这么多银两?方才只图一时痛快,却未想到后果,现在懊恼已是不及。 
殷立生喝道:「掌柜的,你刚才也看见了,是那恶棍调戏女子,我们只是行侠仗义而已。」众人齐声附和,能不赔当然最好。 
那掌柜道:「行侠仗义就不用赔钱吗?这些东西明明都是你们打烂的,你们不赔,我报官去!」 
殷立生正欲发怒,杨飞连忙出来打圆场道:「我们赔便是了,掌柜的,你算算连酒菜钱一共多少银子?」 
那掌柜算了算便道:「三百五十两。」 
「什么?」殷立生神色大变,大声道:「不过就几张破桌子,值这么多银子么?」看他的样子,似欲连这不知好歹的掌柜也一并教训了。 
那掌柜见了凶神恶煞的殷立生,不觉向后退了两步,吞吞吐吐道:「三百两也行!」 
别说三百两,就是一百两殷立生一干人也凑不出。殷立生正想当一回霸王,却被杨飞拦住,自怀中摸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那掌柜手中,笑道:「点清楚了,没错吧!」 
那掌柜细细一瞧,银票倒是真的,喜笑颜开道:「多谢各位客倌,记得下次再来啊!」 
殷立生冷哼道:「谁还来你这黑店。」 
佟青奇道:「飞扬,你怎会有这么多银两?」 
杨飞笑道:「小弟最近发了笔小财。」他想起一事,又自怀中摸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佟青道:「小弟上次借了各位师兄的银子,这儿有一千两,是还给各位师兄的,多的算是利息,麻烦佟师兄帮小弟分派一下。」 
一干师兄弟看红了眼,佟青却坚持不收,摇头道:「飞扬,这怎么行,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上次我们一共只借你一百两,才过了短短五、六日,你便还一千两,就是放高利贷,也不是这般算法,何况刚刚你还帮我们付了三百两,就当是还我们那一百两吧。」其他借过钱的师兄收起贪念,齐声附和。 
杨飞颇为感动道:「各位师兄若当小弟是你们的好兄弟,就收下小弟的银子,小弟将来若有难处,必然还会找你们帮忙。」 
佟青见推之不过,只得收下,那些当初偷偷溜走,没有借钱的师兄此刻悔之晚矣,大叹倒楣。 
殷立生忽问道:「飞扬,真没想到你现在混得这般风光,当初你被那姑娘掳去之后是如何逃出来的?」 
杨飞颇为得意的笑道:「那姑娘叫梅兰,不过现在已被小弟收得服服帖帖,做了小弟的老婆了!」 
殷立生羡慕道:「飞扬,真有你的,那么漂亮的姑娘都被你弄上手了,什么时候带来让大伙瞧瞧?」 
正在众人哄笑之时,自楼上传来一声冷哼。 
「小兰!」杨飞抬头望去,冷哼之人正是他来太原寻找的梅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杨飞旋即想起刚刚大吹牛皮之言被她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尴尬的支吾道:「我」 
佟青吃过梅兰的大亏,见形势不妙,向杨飞轻声道了句:「我们住在城西的河间客栈,记得来找我们。」便同众师兄弟们溜了出去。 
方才楼下虽打得稀哩哗啦,却未波及楼上,只是客人走得一乾二净。杨飞行上楼去,轻轻搂着梅兰纤腰柔声道:「小兰,我好久没见你,好想你。」此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觉肉麻。 
梅兰玉容稍缓,轻声道:「我们那日逃出临汾,听说你被关进大牢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杨飞闻得「我们」二字,这才瞧见丁文松在不远处正悠然自得的坐着喝酒,心中一酸,不觉哼了一声。 
梅兰这时方才想起应该避嫌,啐道:「你瞎想些什么?丁大哥救过我的命。」 
杨飞心想你丁大哥丁大哥的叫得倒挺亲热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已经弄了顶花花绿绿的帽子给老子戴,还要老子不多想。他心中这般念头,言不由衷道:「你也别把为夫看得太小气了?」 
梅兰挽着他右臂行到桌畔坐下,取过一只酒杯放到杨飞面前,一一斟满,对丁文松盈盈笑道:「丁大哥,多谢你救命之恩,小兰先敬你一杯。」言罢,将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 
丁文松笑道:「小兰太客气了。」连忙尽饮一杯。 
梅兰帮他斟满,左肘在杨飞右臂轻轻撞了一下。杨飞心领神会,亦学她举杯道:「丁兄,在下也敬你一杯,多谢丁兄救小兰一命,他日丁兄若有何差遣之处,在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几句他已说得滚瓜烂熟,若真要他去赴汤蹈火,只怕决计不肯。 
丁文松和他又对饮此杯,揖手道:「杨兄太客气了,丁某并非施恩图报之人,小兰既称丁某一声丁大哥,丁某便当她是妹子。」他说到此处,不觉望向梅兰,见她脸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顿了一顿,又道:「天下哪有兄长救妹子还要报答之理,何况那日之事因丁某而起,丁某累杨兄进了死牢,受得不少苦处,还未向杨兄请罪!」 
杨飞闻他左一声妹子,右一声妹子,叫得好不亲热,又见得梅兰那副羞答答的模样,倒似对着情郎一般,不禁醋意大盛道:「小弟倒是无事。只是这些日子拙荆跟着丁兄,有劳丁兄日夜照顾,真是辛苦了!」 
「什么日夜」 
梅兰俏脸一寒,正欲发作,丁文松忙道:「杨兄,丁某既已将嫂夫人完璧归赵,此间无事,丁某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言罢,也不待二人答言,便起身自窗口掠了出去,落在对面屋檐之上,身形一晃,已至数丈之外,眨眼不见。 
梅兰追至窗口,叫了两声:「丁大哥,丁大哥。」不觉满脸失望之色。 
杨飞肚中墨水不多,并未听过完璧归赵的典故,但其中之意却是晓得,他斜眼瞄着梅兰,心道那姓丁的说什么完璧归赵,你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吗? 
梅兰回过身来,见杨飞眼神怪异的瞧着自己,不知打着什么坏主意,冷哼道:「都是你,将丁大哥气走了。」 
杨飞上前搂住梅兰,在她身上轻轻嗅了几下,倒没有那姓丁的怪味,这才放下三分,心道:「是他自己要走的,关我何事?」 
梅兰道:「要不是你冷言冷语。」她说至此处,杨飞又在她颈中嗅了几下,她只觉又酥又麻,满脸红晕道:「你干什么?」 
杨飞见状大乐,邪笑道:「你说为夫想干什么?」 
梅兰啐道:「几日不见,你变得越来越无赖了。」 
杨飞反问道:「你不喜欢吗?」言罢,索性一把将她抱起坐到怀中,柔声道:「告诉为夫,你那日中了暗器有无大碍?」 
梅兰大是害羞的挣扎一下,便由着他占便宜,闻他关心自己伤势,芳心极是欣喜,答道:「那暗器倒入体不深,丁大哥当时便帮我取了出来,只是那唐门之毒极是厉害,颇费一番工夫。」她说第二句时故意瞧着杨飞,见他有何反应。 
杨飞装作若无其事道:「你伤在何处?可不可以让我瞧瞧?」 
梅兰啐道:「人家伤在胸口,现在怎么让你看?」 
杨飞闻言立时色变,孤男寡女,此等情形,傻瓜也想得出会发生何事,自己这个绿帽子只怕戴得妥妥当当,摘也摘不下来了。 
梅兰见他神色,已知他心中所思,嗔道:「瞧你想到哪去了,丁大哥堂堂正人君子,怎会似你想的那般龌龊,我和他可是规规矩矩,绝无逾礼之处。」 
杨飞心道鬼才相信,但见梅兰说得含泪欲滴,楚楚可怜,心中一软,连声道:「我哪会不相信我的好兰兰。」 
梅兰见他言不由衷,神色黯然,忽抓起杨飞停在她腰际的右手从自己颈口探入,轻轻道:「人家伤在膻中穴右边两寸外,你摸一下。」她此言说得微不可闻,螓首藏在杨飞怀中,连耳根都红了。 
杨飞心神荡漾,在她右侧乳峰果真摸到几个小小的伤疤,却不抽出,含笑问道:「你那毒是如何解的?」 
梅兰只觉胸口传来阵阵酥麻之感,不觉喘了口气,方道:「幸好我身畔带有两颗雪乌丸。」 
「雪乌丸?」杨飞呆了一呆,方才想起此物来由,反问道:「便是那败家子送的雪乌丸?」 
梅兰点头道:「不错,雪乌丸的主药千年天山雪莲有解毒奇效。」 
杨飞道:「这么说是雪乌丸解了所中暗器的唐门之毒?」 
梅兰摇头道:「唐门之毒天下无比,岂是区区天山雪莲解得了的,那雪乌丸只不过暂缓我身上所中之毒。丁大哥,」她说至此处,杨飞忍不住在她乳房上摸了一下,不由「嗯」了一声,才道:「本欲陪我到川中唐门去弄解药,途中正巧碰上『医圣』王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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