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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符昆仑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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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太子侈纵rì甚,不能自拨。
太子赏赐,候缨明白,此刻太**中,该是怎样的一番热闹。他马上支起篷帐,邀请党众一起分享太子厚赏。候府园中,四个营帐于四方张起,帐前悬挂狼头,中间篝火上悬炉燃起祭天狼烟,候缨赤膊将羊肉撕下,分赏狐党。众人边食肉饮酒,边嬉笑看壮士搏斗,风流放荡间,候贵良怒冲冲赶来。候缨一脸欢喜迎上去,不料盖头就是一巴掌,候缨登时愣了,口中分辩说:这是太子的赏赐。
候贵良越听越气,冲到火前一脚踢番烟炉,骂指候缨一顿痛骂:“你这败家子我非打死你不可,不然你祸害我们全家!现在什么时候?你居然和太子玩这些丧心志的屁东西?玩也罢了,有什么不能玩的,居然模仿起突厥来?前方有多少士兵战死沙场?你们居然崇拜这些狼族!与其让人发现参我一本,不如我今天打死你!”说着抽出身边护卫佩刀,追着候缨要杀。
那些纨绔狗党一见这架势老早散去,候缨避来避去,想老子得我一独子还敢要我命不成?他扑通一声跪下,抱住老子大腿哭道:“爹,孩儿知错,你就杀了我吧。只要爹解心头之气,孩儿无怨无悔。”
万贵良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时气结,手举在半空,打不是不打也不是,干脆将佩刀一掷,命人将候缨梆下,打五十大板。
这时候,轮到候夫人不干了。候夫人见候老爷气冲冲赶到花园就知道大事不妙,她躲在一旁,静观其变,候老爷要打儿子还得了?她一步冲上前护住候缨,说:“老爷,当年我父亲大人只得一女,不嫌你清贫无功名,也许配给你;今天我只得一子?老爷你就不乃念一下以往的恩情?”
候贵良立时气短。他是岳父一手提携,惧内是出名的,候夫子一声反问,他已不敢下手,但又无法下台,便苦口婆心说:“夫人,我今天不教训他,他rì会出大祸端。”
候夫人冷冷一笑:“你的中书令之职是吃草的?现在圣宠有加,缨儿又是太子侍读,出什么祸端?我看是你想有什么事将我娘儿踢走。”
男人成功要奋斗,女人成功要撒野。候贵良不禁长叹一气,慈母多败儿。他还想起另一句子,家丑不外扬。遂屏退左右,勒令儿子跟他进书房。
“今天之事若传了出去,你知道会有抄家之虞吗?”
“但那是太子赏赐。”
“正是因为那是太子赏赐才出祸端。”
中书令、太子谋士,这些都是他候贵良的资本,连儿子都被荐为太子侍读,候家可说门楣生辉,风光无量,只要有太子一天,候家就能福及后代。这是候贵良的算盘。但他心里也明白,太子在皇上心中地位已有下降之势,只不过太子是一国之本,且太子是公孙皇后所出才不被废黜。然而太子行为rì渐荒唐,皇上耳有所闻,若追究下来,定要杀鸡吓猴。他为官多年,深谙此道。况且魏丞相虽力保太子,但一直视他为敌,只要稍有行差步错,必定会狠狠的参他一本,故不容有失。太子喜好突厥风俗,他不赞成也不反对,万一太子当真地位不保,突厥是他必要借用的一股外围势力。杨广是如何得到皇位的?李世民又是如何得到皇位的?大不了,太极殿上再演一次逼宫好戏。只要兵权在握,什么都不怕。况且,还有“龙符”。
候贵良怎会不知道“得龙符者得天下”?
当年楼兰使者送来求救信,愿献上“龙符”之秘换取救兵,他当时任命于李建成麾下,李建成何尝不担心李世民出兵杀绝突厥而先得“龙符”,那他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故李建成命他与侄儿斩杀楼兰来使,封锁消息,更承诺一旦登基,一人之下的丞相之位便是他候贵良囊中物。无奈天意难违,李建成始终坐不到太极殿上的九龙金椅。也是候贵良命不该绝,李世民没有歼灭李建成旧党,还从中提拨人才。当然,这不过是政治手腕。天威难测,要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挟天子以令诸侯”。候贵良费尽心机与太子绑在一起。
“今时,太子在皇上心中宠爱不及以前了,虽然皇上不会废太子,但一天未稳坐金鸾殿,一天都有变卦。圣上的皇位是如何来的?还不吸取教训吗?”
“那,那孩儿应该……”
“应该多劝劝太子,凡事不可显山露水,现在还不是锋芒毕露的时候。圣上以仁德治国,在朝堂应谦逊仁厚,那群老臣有时候凭口水就可以淹死人。”
“父亲,难道皇上会……”
候贵良狠狠的钉了儿子一眼,候缨吓得马上低头。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圣心更难测?我们惟一可以做的就是比皇上先一步得到‘龙符’。”
候缨恍然大悟:“父亲大人,我明白了,太子殿下需要低调的保持对突厥风俗的喜好,甚至是,向可汗示好?”
“你这小子人还是聪明的,可惜就是戏乐无度,看来要对你稍加管制方可成大器。”
候缨知道已得老父心意,便再放开胆说:“父亲,现观朝庭,魏老鬼一直视我们为教坏太子的眼中钉,另一面,李淳风也对我们耿耿于怀,依小儿之见,这人也要我们费费心思。”
“这还用你说,但要得‘龙符’还要借助这些方外之士的道行啊,否则皇上要这么依赖他吗?”
“父亲意思是…。。”
“有些话会意即可,说得多不见得是好事。你叔叔最近修书一封给我,突厥可汗希望我军休战,代价是天狼魔军十二道地狱令牌,待李淳风开出‘龙符’后,这十二道地狱令牌就是我们得到‘龙符’的有力保证。”
“但突厥狼族信得过吗?”
候贵良又睨了儿子一眼:“所以说你入世不深,他信不信得过不重要,只要他还想有喘息余地,还不想成为为亡国之奴,就必须和我们站在一起。”
“父亲,但李淳风经已比你先一步行动了。”
“怎讲?”
“孩儿今天在市集,一元观的小道用父亲大人之名四处招摇。孩儿亲见他们以候府纳小妾之名赎走歌舞伎,我看他们是想坏您名声,好让您在朝堂上被人攻击。”
“李淳风会用这种计谋?”候贵良怀疑,毕竟,他老谋深算口蜜腹剑,知道要置一人死地何须如此张扬?李淳风若要害他无须如此周张。
“爹,李淳风向来自视清高,从不对朝堂之事表态,但谁知他心里卖的是什么药?天下都想要‘龙符’,难道他李淳风不想得‘龙符’?天穹道向来极受推崇,九洲海外也视天穹法门作惟一圣道,若是李淳风得‘龙符’后假借‘天穹之眼’任命,将自己推上天穹圣主之位,那岂不是我们又为他人作嫁衣裳?”
候贵良一阵沉思。说得有理,他不可能再输一次,只要顺利将太子捧上皇位,大唐就是他候家的天下。对,不能迟!天下大修士众多,何必仅靠李淳风来获得“龙符”?即使李淳风是老子再世,但不是他的人。连自己人都不能完全相信,何况敌人?候贵良决定先去铲除一只障碍自己前行的“士”。他用手轻轻拨掉那局迷棋上的“士”,然后轻轻的放下一只“马”,并信心十足的叫了声:将!
………【07 只为一杯清风(上)】………
有人说,修行是寂寞的。因为寂然的道,蕴藏的是一股奔腾的激流,那是血管里流动的灵魂,是生命的伊始,是道之根本。只有空灵无名的动——刹那间的能量交流,亿万份一的弹指间,情爱由此生,恩怨由此结。但生生不息背后的根本,那无以名无以状之道,人们忘情弃爱苦苦追寻的寂然本心,在历尘劫,转轮回,时空交错之际,有几人还能记得无根之本?
但是今晚,一元观樱花树下,有小小心灵被琴音拨弦。
星空筝鸣,一曲《高山流水》随风飘渺。
妤伢儿纤纤小手抚弦慰心。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月圆之夜突然觉得如此孤单。一元观的人早已睡下,连誓非也忽然说要早早调息,只有她,将自个儿心事诉与长夜深苑。
琴音如泉涧,在苔石上迸流,映着苍穹冷月,道不尽的红尘憾事。伯牙志在高山,钟子期志在流水,高山流水仍在,伯牙子期无以复寻,真是越弹越凄凉。
一滴悲己伤情的眼泪打在弦上,弦音滑落,筝止风停。
“那个滑颤起来得太急。”背后有话语传来。
妤伢儿愕然,那是李淳风的声音。
李淳风早已背手立于小苑门前。时光并没有在他身上落下什么痕迹,他仍是天山所见那样,一身飘逸长袍,朗俊潇洒的面容,但这时竟多了一丝柔情。
“来,爹来为你示范一次。”
李淳风径自坐下,轻垂眼,虽是弦随手行,却仿佛琴自鸣奏般淋漓流畅。一曲完毕,李淳风问:“看明白没有?”
妤伢儿一个劲的点头。其实她哪有心思看呢,她第一次和父亲坐得如此相近,她想父亲似乎没有她想象般严厉,也没有他样子那么冷漠,也不象国师那样高高在上,他只是一个修士,和师公爷爷差不多呀。再说得白一些,不过也是寻常人家的爹爹呀,但为什么他没有去找娘?被李淳风突如其来的一问,她只得点头打发。
“爹很可怕吗?”
她又忙不迭的摇头。
李淳风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妤伢儿呀,爹是有愧于你的。”
这话象一只温柔的手,虽轻轻的按揉,但那痛却是钻心的。妤伢儿忽然放声大哭,一头倒进李淳风怀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叫:“爹,我很想娘!”
李淳风深吸一口气,拍拍妤伢儿肩头:“傻孩子,你娘是天下间最勇敢的人,你是对的,她不是叛徒。”
妤伢儿抬起泪潺潺的脸说:“那为什么娘要走?”
“因为,”李淳风顿了顿:“妤伢儿,过去的事情不要多想,你只要记住你作为李淳风与秦烟的女儿是有不寻常的使命,等你完成你的使命,自然会明白你现在还未搞懂的人间种种。”
妤伢儿渐渐收泪,看到李淳风胸前被自己涕泪泅湿的一大块衣衫不觉笑了。她还是听不懂爹讲的凛然大义,但她终于找回自己的爹爹,甚至有种自豪——我是李淳风女儿。
翌rì,长安城发生一件咄咄怪事。中书令候贵良公子候缨在莺宴楼被劫走。
本来在这种醉生梦死的风月场争风呷醋是常事。同是官宦权贵人家子弟,酒醒过后,看看谁的爹比较利害,大家道个歉赔个礼,一般都大事化小,谁都不敢真正招惹到家里。但这次不同,这莺宴楼背后大老板正是候缨,谁敢在候少爷头上动土?连候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劫走的。
当候缨醒时,发觉自己躺在荒郊野坟间,身体传来的剧痛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他想支撑着站起来,但似乎有筋骨被打断,动一动便撕心的痛。身旁有堆灰烬,是燃烧过的镪冥,魂幡飘飘好不吓人。旁边有残板写道:候氏父子之墓。侯缨吓得大叫救命。
当晨雾渐收,有农人路过方才将他救下送回府中。
候缨躺在床上,哭着叫:“爹,一定要帮孩儿报仇!”他已经断了脚骨,看来有好一段rì子不能寻欢作乐。候夫人比自己断腿更难受,哭得肝肠寸断。候贵良恨得咬牙切齿,脑内快速搜寻在哪个仇家。忽然,他指着儿子骂:“说,你是不是打着我的名号与他人争风呷醋惹祸?还把那东西丢掉,然后用苦肉计要我原谅你!”
候缨异常委曲。他只记得在莺宴楼与西域胡姬,以及,那几个贵宾正饮酒作乐。贵宾风尘仆仆的从沙洲抵步,怀里揣了他表兄弟的一封重要书信。候府自然是不能接待这些人,但商旅胡人寻欢酒肆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更不会引人怀疑与候府有何关系。
细看之下,那几个西域商人有着狼一样野xìng而狡猾的眼神,窥视着周遭猎物伺机捕获。在杯觥交错间,他们的眼神迷离了,游移于胡姬曼妙舞姿间,完全忽视屋外有一双比他们更锋锐的眼睛——一匹真正的大漠苍狼。
月圆之夜,必有苍狼对月长嗥。
誓非看见压在窗棂上的花yīn树影,摇摇曳曳影影绰绰,心上升起莫名烦躁。他又听到孔雀河畔战马嘶鸣,血水横流,那些死去的冤魂在月影前纷纷扰扰。誓非坐下来,深呼吸平定心绪,但他还是听到那些冤魂的泣诉:楼兰部族的血不能白流!他又站起来,四处徘徊。那嚎叫与影随形,继续带他进入那个他不想再记忆的过去。母亲说:王儿,你要复国,要替你父母报仇!他再无法静不下来,用力喘息,到忍无可忍时,他用拳头狠狠的打墙,一记记,连血沾到墙上也似楼兰版图,象冤魂冥冥中又一次提醒他“报仇!报仇!”
“誓非,出来玩吗?”是妤伢儿的声音。
他屏着气,故意压低声音:“不玩了,我今天好累,已经睡了。”
“哦。”妤伢儿失望的走了。
对了,既然在这里空无奈,不如出去走走?誓非换上来时的粗麻葛布衫,变回那个毫不招人待见的街边小喽罗。
长安街道,虽他只走过两次,但对街道脉络了然于心。上次候少爷车马所经处,说不定有他平rì行踪。他便沿旧街寻去。经过鱼龙混杂的东市,灯红酒绿的兴业坊,在一处偏僻小巷有别致庭院,终于在门前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他早已烙于心中。“候公子,上天有眼将你带给我了。”
誓非打量了一下门院,悄然走开,匿身暗角静静注视进入客人。
这歌舞烟花地招待客人非富则贵。别看门前冷落,高门铜锁如伫立侍卫威严守护。偶有衣衫华贵者由侍仆敲门,有美艳胡姬将客人迎进屋内,侍仆则牵车马沿高墙返回。誓非远远尾随,仆人绕到后院马厩,瞬即又掩上门。誓非将耳朵贴在门缝偷听动静。突然,里面传来吆喝,然后有齐齐整整的脚步声。他在沙洲驻兵之地长大,这种军事化的集合他很清楚,赶紧蹲藏在一旁杂物垃圾堆后。
门嘎吱一声打开,齐刷刷走出十名守卫,其中一个领队模样的训道:“今晚候少爷有贵宾招待,密切注意四周行人,切忌可疑人物接近莺宴楼。”
有个又懒洋洋的应道:“那还不如不做生意,打开门自然有人来。”
队长骂道:“败家的,不是看在同乡份上早揍扁你,不打开门不是更招人眼吗。笨蛋!”
誓非想,您老兄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真实写照,主子老底都给你抖光了。狗仗人势,看来候少爷的人才也不见得高明。看着护卫长率领护卫各去就位,誓非才站起来。不知为什么,当他听到“贵宾”一词儿,他就想起沙洲候将军府中,突厥人说:“有几个身份特殊的人要进入长安。”突厥人手中究竟有什么令候将军如此惊惧?难道今晚所谓的“贵宾”就是那些突厥人?
誓非决定今晚拼死一闯。
若然翻墙跳入,但不院内底细,既然今晚重兵镇守,贸然进入反而打草惊蛇,正踌蹰间,有肉贩载着刚屠的牛羊在木头车上碌碌的走来,停在门前,誓非灵机一动,向那人道:“这么晚才来。”
“还晚?你们陆叔刚说要说马上宰了,老子饭也顾不上吃,还晚?”
“多少银两?”
“五两银。”
“老兄,你也赚得深了些吧?”誓非讽道。
“老兄,不是我赚得深,你们伙房的兄弟也得打发啊。”
誓非会意的笑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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