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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九龙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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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也带笑缓缓道:“我老人家无庄无堡,形单影只,若是把面巾揭下来的话,此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病龙柴亦修微微一笑道:“你这话的另一番意思,可是表示你老兄自信今晚一定能够逃出老夫的弄月庄?”
  老头子点头道:“正是,我老人家什么都不行,就是逃命比人技高一筹!”
  病龙柴亦修呵呵干笑道:“那么,在老兄未逃之前,老兄可肯说明今夜因何偷入敝庄?”
  老头子平静地道:“受托找一个人!”
  病龙柴亦修目光一注,问道:“找谁?”
  老头子摇头道:“这也在受托之内——找不到就不能说!”
  病龙柴亦修不由冷笑道:“我一向与人无忤,从未得罪过江湖朋友,老兄今夜若不说出真正来意,休想安然走出敝庄!”
  老头子道:“所以我老人家就准备拼死突围了!”
  病龙柴亦修为人老练无比,自不难听出老头子滑稽的语气中所蕴含的“嘲讽”意味,但也并不为之气恼,只面露一丝苦笑地摇头叹息道:“唉,老夫虽然一向反对流血,只是老兄今夜来得太巧了”
  老头子笑道:“是啊,我老人家准备进入贵庄已有好多天,自以为今晚月黑风高最是理想,不意竟是这般凑巧,正碰到你们在开会!”
  病龙柴亦修接口道:“因此敝庄「五虎将」在镇海惨遭杀害之事,就要惟你老兄是问了!”
  老头子似乎吃了一惊,惶然遭:“啊呀,我老人家这口黑锅可其背得太冤了!”
  病龙柴亦修冷笑一声,向五位锦衣老人一打眼色,随即晃身退出一大步,五位锦衣老人同时一声厉叱,五掌疾扬,一齐向站在当中的老头子劈出。
  五股凌厉的掌风顿时如潮怒卷,汇成一片强烈无伦的狂飚,将老头子整个人罩入其中。
  老头子仰天大笑一声,身形顺着卷到的掌风飞纵而起,螺旋般冲高三丈多,横空一折,向右方一幢楼阁的屋檐上掠去。
  但他脚尖尚未着落檐缘,病龙柴亦修已先他一步到了屋檐上,右掌箕张如爪,直取老头子的胸口中庭穴。
  老头子一声惊叫,身躯蓦地悬空一翻,活像鲤鱼跳龙门,登时“蹦”出寻丈外,转向楼阁旁的一株柳树飞去。
  这只不过一刹那之事,五位锦衣老人一击不中,立时腾身纵起,分别跃上屋顶,又将老头子团团围住。
  老头子飞落柳梢上,身躯随着柳条上下飘动,哈哈大笑道:“传闻弄月庄「老五虎将」
  的「五钗松阵」绝妙无方,如今看来果然传言不虚,我老人家今夜性命休矣!”
  病龙柴亦修突然身形一倾,由屋檐上电闪般扑向柳树,身未至,掌先发,猛然抓向老头子的双脚。
  老头子只对病龙柴亦修一人不敢掉以轻心,一见他凌空攻到,疾忙又纵起两丈,空中一个翻身,双掌齐发,反向已扑到柳梢上的病龙打去。
  电光石火间,只见病龙柴亦修双掌向上一迎,四掌相接,但听“砰!”的一声如击败革,老头子身躯直线上升,病龙柴亦修则因受震而跌落地上。
  紧接着,一个飘落柳梢,一个再度蹿起,两人就在树上迅速厮斗起来,双方以快攻快,掌出如电,丝毫不假思索,一口气便拆了二十几招,竟然势均力敌,难分轩轻。
  上官慕龙躲在一旁观战,只觉六师伯的“龙爪功”每一出手均极辛辣诡奇,而老头子的掌法亦极飘忽神妙,一点也未见逊色,心中惊异不置,暗想当今武林中享有盛名的只有八龙和降龙圣手,这老头子不知是何许人,居然也具有这般超绝的造诣?
  思念未已,那柳树上的老头子和病龙已又拆了十多招,忽见病龙柴亦修一跃纵离树梢,飘身落地,仰望树上的老头子大笑道:“哈哈,我道是谁,原来老兄竟是扬名天下的「绿帽公」瞿正燮!”
  老头子举手扯下蒙面巾,露出一副帚眉鼠目尖嘴脸孔,又由怀中摸出一项绿色布帽子戴上,摇头晃脑自怨自艾地道:“咳,我老人家早就知道这一架打下来,一定会露出马脚,咳咳”
  藏身屋脊的上官慕龙一听这老头子竟是“绿帽公瞿正燮”,想起离开仙人岛那天,五味怪侠毛扬尘曾嘱咐自己“如有事需人帮忙,可持香弹赴会稽山找好友绿帽公瞿正燮求助”的话,不禁又惊又喜,心想原来这老头就是绿帽公瞿正燮,但不知他今夜进入这弄月庄所为何来?
  这时,只见病龙柴亦修面容一寒,沉声冷笑道:“瞿正燮,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如今你该说明来意了吧?”
  绿帽公瞿正燮捻须苦笑道:“不成,有道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怕我老人家今天这副老骨头要留在这里,也不能说出!”
  病龙柴亦修双目寒芒暴射,眈眈望了老头半晌,忽而面露诡笑道:“你说要找一个人,这人可是敝庄之人?”
  绿帽公瞿正燮摇头道:“不,他不属于任何庄或任何堡!”
  病龙柴亦修忽然讥笑道:“那么是不是找你那个喜欢偷汉子的老婆,或是你那宝贝女儿傻大姐?嘿嘿,告诉你,你的妻女敝庄没有一人看得上眼,她们不在这里!”
  绿帽公瞿正燮不觉举手一摸头上的绿帽子,嘻嘻笑道:“我老人家早年不幸娶了一个淫妇为妻,以至被武林朋友赐给了一个「绿帽公」的雅号,当时我老人家心里甚火,后来一想:这世上尽多邪恶之辈,他们暗里与我妻子通奸,还要讥笑我戴绿帽子,这显示出人心之邪恶已到如何地步,于是我老人家索性自制了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嘻嘻,柴庄主可知道我老人家自愿戴绿帽子的个中之意么?”
  病龙柴亦修鄙视一笑道:“恕老夫愚昧,想不出老兄自愿戴绿帽子的大道理何在?”
  绿帽公瞿正燮笑道:“这就表示你柴庄主是属于那一类的人物!”
  病龙怒目问道:“你说什么?”
  绿帽公笑道:“我老人家把这世上的人分成两种,一种是明白我老人家戴帽子之意的,一种是不明白我老人家戴绿帽子之意的,这两种人的人格有天渊之别!”
  病龙皱了皱了眉头道:“明白的怎样?不明白的又怎样?”
  绿幅公道:“明白的人,他会因这世上有个「绿帽公」而感到羞耻,这种人虽然为数不多,却是使人类有别于「禽兽」的功臣!”
  那么,不明白他何以戴绿帽的人,当然就是邪恶之辈,也即是禽兽了,病龙柴亦修因此听得变了脸色,眉锋陡现杀气,嘿然道:“瞿正燮,你说这些话来侮辱老夫是何意思?”
  绿帽公微微一笑道:“你柴庄主本性如果不善,那也算不得侮辱,设非你先提起我老人家的妻女,我老人家不会发这一顿牢骚,嘻嘻,嘻嘻!”
  病龙柴亦修面上杀气越来越重,厉声道:“废话少说,你今夜入探本庄到底所为何来?”
  绿帽公瞿正燮缓缓道:“还是那句话,受人之托,来找一个人!”
  病龙柴亦修沉声一哼,左脚一抬,飞身跃上柳树,掌分上下,十指如钩,直往绿帽公面门和丹田抓去。
  绿帽公飘起避过,两脚顺势踢出,顿时又跟他大打起来。
  这一次两人均是尽力施为,身形兔起鹘落,掌爪翻飞,劲风四溢,脚下柳条随风飞扬,有些被劲风扫得飞上半空。
  交手将近百招,忽听绿帽公一声闷哼,扬手发出两招虚式,同时右脚用力一顿,猛可往右边屋顶掠去。
  站在屋顶上的一个锦衣老人暴叱一声,双掌猛推而出,意欲将他迫落地面,哪知绿帽公早已有备,一见他手臂扬动,立即右手一抖,大喝道:“着!”
  显然是打出了暗器!
  双方距离不过寻丈之近,若是一方突然打出了暗器,另一方可真难于躲避,锦衣老人冷不防吃了一惊,慌忙撤掌斜身,往旁掠开数步。
  不料绿帽公只是虚喝,并未当真打出什么暗器,他利用锦衣老人躲避刹那,飞身上屋,脚尖一点瓦面,身形起如一缕轻烟,冲出包围,疾速掠向庄外。
  他动作快如脱免,待得病龙柴亦修和五位锦衣老人起步追赶时,他已掠出六丈开外,恰巧飞落在上官慕龙躲藏的屋脊上。
  这时整个弄月庄的人均已由梦中惊醒,四处灯火明亮,许多锦衣武士手拿兵器,紧守在各处要道,上官慕龙知道今晚要想刺探母亲的消息已不可能,当即现身站起,向绿帽公瞿正燮轻声急问道:“瞿老前辈,您可是受伤了?”
  绿帽公瞿正燮先是一惊,继而似也看出上官慕龙并非此弄月庄之人,连忙挥手喝道:
  “快逃!”声落,人又掠出三丈。
  上官慕龙不敢也不愿与六师伯见面,一听叫逃,立刻拔步便跑,飞也似的随着绿帽公瞿正燮一路越屋向庄外飞纵。
  弄月庄庄众如云,早有数十个锦衣武士上屋拦截,但他们都是二流脚色,一个个上来,一个个均被绿帽公和上官慕龙打落地上。
  但虽然如此,老少两人逃走的速度毕竟也稍受影响,两人越过弄月庄的围墙时,病龙柴亦修和五个锦衣老人已然追近,双方距离已只有三丈之隔了。
  而且,上官慕龙没有瞧错,绿相公瞿正燮确是受了内伤,只见他奔行之间,脚步已略显迟缓,竟似力有不透之象。
  老少俩奔出弄月庄约摸四五里,病龙等人已迫近两丈之内。
  绿帽公瞿正燮似已自知不行,掉头向上官慕龙苦笑道:“喂,穷小子,你不能另找一条路逃命么?老跟着我老人家做啥?”
  若是他没有受伤,上官慕龙倒可能接受他的意见,但这时却不愿抛下他单独逃开,是以闻言并不理会,只报以无言微笑。
  又飞奔了一程,逃到黄河岸边,病龙柴亦修等人更加迫近,绿帽公瞿正燮又掉头道:
  “穷小子,你会不会泅水?”
  上官慕龙在仙人岛住了一年,经常跟着两个仆人下海捉鱼,早已学得一身泳术,这一听便知绿帽公打算泅水逃命,大喜道:“会!晚辈曾在海里捉过大鳗!”
  绿帽公大笑道:“那么来啊,咱们再比划比划水中的玩艺儿,看谁最先泅到对岸!”
  将身一纵,扑通一声,登时钻入滚滚河水之中,倏然不见。
  上官慕龙双臂向前一伸,随后跟进,投入滚流之中。
  病龙柴亦修和五个锦衣老人拦截不及,而他们全是旱鸭子,不敢下水,只好站在河岸上干瞪眼
  黄河之水,湍急异常,上官慕龙和绿帽公在水中潜游一阵,钻出水面时,已距下水地点远达十多丈,两人虽都瞥见病龙等人停立岸上,并未下水追来,但为防暗器袭击,仍不敢过分露身水面。
  将近北岸时,上官慕龙忽然发觉绿帽公已不是在泅水,而是随波逐流的浮沉着,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向他游过去,问道:“瞿老前辈,您怎么啦?”
  绿帽公抬头吐出一口水,断断续续地道:“我老人家左胸中了病龙的一爪
  只怕已不成了”
  上官慕龙游到他身侧,腾出左手,顶住他腹部,仅用一手拼命向岸边划去,一边打气道:“您老人家再支持一会,咱们快到岸了!”
  绿帽公勉强划动着手臂,摇头苦笑道:“咳,我比不过你了我老人家不论
  跟人比什么总是总是吃败仗”
  上官慕龙安慰道:“您老人家若不是受了伤,一定游得比晚辈好!”
  绿帽公又摇头道:“不见得,自从自从我四十岁那年娶了那个泼妇之后,我老人家就开始倒霉啦!”
  说话间,两人已游到岸边,上官慕龙扶着绿帽公走上岸,进入一片草丛里,绿帽公随即掏出一个小磁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开始盘膝运起动来。
  上官慕龙知他是要运功疗伤,不敢打扰,走到一旁把衣服脱下,拧干后又穿上,随在他身边坐下等候。
  一个时辰之后,绿帽公吐出一口浓血,面色转红,霍然而起,叹道:“咳,那病龙的「龙爪功」当真厉害,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上官慕龙跟着起立,抱拳道:“老前辈今夜何事进人弄月庄,可否据实相告?”
  绿帽公淡淡道:“我老人家没有扯谎,的确是受托找一个人!”
  上官慕龙追问道:“找谁?”
  绿帽公瞥了他一眼,沉吟半晌方道:“你看来不像是个坏蛋,告诉你也无妨。我老人家要找的是一个少年,他是「金龙上官天容」的儿子,名叫上官慕龙!”
  上官慕龙失声道:“啊,老前辈您找晚辈干么?”
  绿帽公一怔,眨眨眼道:“你听清楚没有?我老人家说的是一个名叫「上官慕龙」的少年!不是你!”
  上官慕龙一揖道:“晚辈正是上官慕龙!”
  绿帽公吃了一惊,瞪眼仔细将他上下打量一阵,不悦道:“我老人家听说上官慕龙年仅十八岁,相貌长得很英俊,像你——呸!想挨骂么?”
  上官慕龙转身跑到河边,由怀中取出一小瓶药粉,就河边海水洗脸恢复本来面目,跑到绿帽公面前笑道:“老前辈听说的「上官慕龙」是不是晚辈这个样子?”
  绿帽公更加吃惊,张目骇声道:“原来你脸上涂了易容药,嘿嘿,果然是有点像,但是,嘿嘿,这岂非太巧了么?”
  上官慕龙见他仍是不信,便解下背上包裹,取出五味怪侠的“香弹”双手递上,道:
  “这是毛老前辈的信物,他关照晚辈如需人帮忙,可持此赴会稽山找您老!”
  绿帽公接过香弹着了看,额首道:“这的确是那老怪物的香弹,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上官慕龙躬身答道:“过去一年中,晚辈一直在仙人岛从我师祖「三多老人」练武,毛前辈亦住在岛上。”
  绿帽公跳脚怪叫道:“原来你已找到了三多老人,这真是大大的冤枉!”
  上官慕龙惊诧道:“怎么说是天大的冤枉?”
  绿帽公嚷道:“令堂一直以为你已被八龙捉去,故此请我老人家协助她入庄入堡到处探索。这半年来,我老人家三探「水晶宫」,二探「含光城」,而后「摘星堡」,凌霄堡」,以至今夜的「弄月庄」,简直是出生入死,却不道你是在仙人岛学武,还好,我老人家没有被打死,若是被打死啊,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上官慕龙一听他是受了母亲之托四出寻找自己的,不禁大喜而呼道:“好极了,晚辈正要找家母,请问家母此刻在何处?”
  绿帽公摇头道:“不知道,她也在四处找你,不过,她和我老人家约好不管有无找到你,明年清明节均在剑门关见面!”
  上官慕龙一听,想到明年清明距今还有五个多月,不由大感失望,道:“唉!那还要等很久呀!”
  绿帽公命他坐下,又仔细打量他几眼,轻咳两声,搓手窘笑道:“咳,那晚我老人家以为你是弄月庄之人,故而存心捉弄你一下,你既知我老人家是绿帽公,为何不早说明?”
  上官慕龙道:“那时晚辈并不知道您老人家是绿瞿老前辈,只以为您是弄月庄之人,直到在庄里听我六师伯喊出才知道的。”
  绿帽公摇头嗟叹不已,说道:“还好,没有受到我的伤害,否则,我老人家以后真不知如何向你娘交待了”
  上官慕龙道:“老前辈怎么认识家母的?”
  绿帽公道:“说来话长,那是半年前,有一天,我老人家在京师一家酒楼喝米烧,正喝得浑浑陶陶,忽然我那淫婆出现了,她一把揪住我破口大骂:「好呀!家里没米没柴,你这贼汉子倒有钱跑来这里喝老酒?」于是不由分说,当场就把我老人家囊中银两洗劫一空,扬长而去,害得我老人家无钱付酒帐,正在尴尬的时候,你娘走上来替我解危,我老人家感激之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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