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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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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原快速进来,“王爷,是孤弋?”
  云殇敛了脸上容色,“走了?”
  “是。”荒原颔首。
  指尖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云殇笑意清浅,“是谁来这一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轻骑军。这样也好,贺王不会再追杀千寻,你们只需对付锦衣卫的暗卫,能免了不少麻烦。”
  “属下明白 。”荒原俯首。
  你若不叫人捏着你的把柄,如何能欲擒故纵,教人对你放松警惕?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总以为拿住了你,却不知只是一场算计。
  “朝中大臣可都联络妥当?”云殇临窗而立,负手远眺。
  荒原垂眸,“是。不过……王爷是知道的,楼止手中握有一些将臣的把柄。早前丞相府叛国谋逆一案,丞相分发的那些书信,始终是心头大患。”
  温润的脸上,慢慢凝了少许霜冷。云殇扭头望了荒原一眼,“无碍,这些人,根本无法阻碍本王之事。边关可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不过少将军传递过消息,说是老将军即将回朝,想来也该准备着了。至于准确的时间,尚未可知。”荒原俯首,“距离上次与边关的互通消息,已然隔了近十日,有些不太寻常。”
  云殇笑得温和,“不寻常那就去查。”
  “是。”荒原行了礼退出去。
  这十三王府的影卫,如今成批成批的出动,委实有些不同寻常。只是,影卫不过是影子,又有谁能看见黑夜中的影子疯狂?
  弦月当空,谁让谁思念成狂?
  温泉池里水雾氤氲,迷了谁的眼?
  依稀犹记得那一次在这里,她说,徒儿想欺师灭祖。
  音犹在耳,昔人早已远去漠北。
  窗外立着一只鹰隼。
  楼止凤眸微挑,指尖微弹,瞬时窗户大开。鹰隼噗嗤着翅膀落在池边,脚上拴着一份信件。如今每日一封追踪信件,他已习以为常。
  书信未免落入旁人手中,始终只有言简意赅的八个字:一切顺遂,戈壁滩上。
  门外跪着暗卫,“大人。”
  “如何?”楼止捏了信件在手心,瞬时化为粉末,窗外的风吹过,顷刻间随风而去。
  “如大人所料,皆已处置妥当,置于大人的书房之内。”暗卫低低的开口。
  艳绝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诡美如狐的眸溢开琉璃般的流光,雾气氤氲之中,池底的明珠绽放着迷人的霞光,衬得他愈发的肤光如玉,白璧无瑕。
  指尖轻轻撩动池水,楼止邪魅谩笑,“极好!”
  波光潋滟,墨发如缎漂浮在水面之上,泛着迷人的幽暗光泽。
  敢动他的女人,拿命来换!
  谁都没商量!
  白玉般的胳膊徐徐伸出,指尖轻弯,陡然一股强劲的力道,衣架上的红色单衣骤然飞来。楼止飞身而起,优雅旋身,快速着衣,稳稳落地。
  池水哗然,五彩霞光之下,荡开一圈圈涟漪。
  腰间系一环扣,衣襟微敞,墨发随意披着,水珠儿沿着他的发梢不断滚落。
  书房内,灯光氤氲,案上放着三道圣旨传召明日入宫。
  唇角勾起,楼止翩然轻卧软榻,昏黄的灯光中,宛若那个白发红颜依旧在。伸手揽了墨狐大氅披在身上,自她离开后,他便再也没有踏进过房门半步。
  人都不在,进门作甚?
  窗外,弦月如钩。
  千里共赏,一轮月。
  戈壁滩上日夜温差极大,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灌木丛,可以稍稍倚靠着休憩一番。千寻扭头望着燃起篝火的上官燕,不禁笑了笑,“越过这片隔壁,就是漠北的地界。”
  “少主担心吗?”上官燕坐了下来,“离开了天朝,什么身份地位,都成了空话。”
  千寻望着头顶明月,“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他……又剩下一个人,会有怎样的孤单?”
  爷,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唯独你想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官燕垂眸,“少主别想那么多,等到我们找到流兰石,一切都会好的。”
  鼻子酸涩,千寻深吸一口气,“我一定会救他,不管一年还是两年,我等得起,我相信他也等得起。只要有命在,离别都只是暂时的。”
  “是。”上官燕打开包袱,取出干粮塞给千寻,“少主吃点吧,补充体力才能继续成行。”
  “燕儿。”千寻接过干粮,稍稍迟疑了一下,“你觉得那个世子怎样?”
  “什么世子?”上官燕一怔。
  千寻抿着唇,“就是贺王世子。”
  “燕儿不曾看清楚。”上官燕摇头。
  “哦。”千寻低眉不语,只是离开天朝那么久,脑子里竟都是那个孩子的哭声,心里有着不知名的纠结。想了想,又道,“当初我娘,是怎么从漠北取到流兰石的?”

☆、第278章 给脸不要脸

  漠北的风,呼啸而过,白日里的燥热。夜里的霜冷,不断的交替轮换,唯一不变的是满脸的风沙。
  千寻牵着马,望着满目的沙尘,竟然有种不知名的熟悉,好似生命里的某一部分,原就是属于这里的。
  “少主……没有吃那颗药丸,是不是?”上官燕扭头问。
  “在过去和他之间,我选择了他。”千寻如释重负,望着远处的绿洲与城镇,终于远离了荒芜的沙枣林。踏入了人烟密集地,“记忆可以尘封,可以想起,但他只有一个。倾尽天下,没有第二个楼止。”
  上官燕蹙眉。“燕儿必定倾尽全力。为少主和姑爷,搏一搏。”
  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千寻愣了愣,“燕儿,你爹有没有提过一句话?”
  “什么话?”上官燕一怔。
  千寻脱口而出,“陌上人如玉,上穷碧落下黄泉。”
  上官燕摇头,“不曾耳闻。”
  闻言,千寻剑眉微蹙,“不知为何,越靠近这里,我的脑子里成日便想着这句话。好似有人曾经附在我的耳畔低语,却刻在心里深处,不管怎样都无法抹去。”
  “可是大师伯?”上官燕问。
  千寻深吸一口气,“是个女子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千寻扯了唇角,“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遇见爹。这老顽童如今深入漠北,也不知在何处潇洒。”
  上官燕撇撇嘴,“大师伯素来心性不定,谁能知道呢!”
  轻叹一声,千寻举目眺望,满眼的枯黄之色。那种与京城繁华截然不同的萧瑟。风沙漫天,刮得人脸上刺刺的疼。
  全新的地方,全新的世界,迎接她的,谁知道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取出怀中的玉珏,虽然碎裂,但是上头的纹路染着赖笙歌的血,是而越发的清晰可见。漠北的风,漠北的阳光落下,让千寻手中的玉珏绽放出一种异样流光。
  “少主还在想着鬼王大军之事?”上官燕一怔。
  千寻笑了笑,“你说,这个地方,会有多少秘密?”
  上官燕摇头,“沙漠帝国早在十多年前一夜消失,如今五大部落分崩离析,俨然各自为战,肆意掠夺,也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年之事。”
  “我娘既然是从这里带走流兰石的,那么肯定也会有痕迹。不管时间相隔多久,只要来过,一定有迹可循。”千寻收好玉珏,带上纱巾,遮去了发髻和脸。她这一头的白发,到底有些引人注目。
  “燕儿誓死跟随少主。”上官燕亦带好头巾面纱。
  勒住马缰,千寻莞尔,“好!”
  音落,策马扬鞭,朝着坡下的城镇而去。
  上官燕紧随其后。
  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太阳升起的时候,就该庆幸,自己还活着,而后好好的活着。一辈子那么长,怎么舍得你一人孤独;一辈子又那么短,怎么舍得放开你的手太久?
  三道圣旨传召入宫,纵使楼止不愿,亦必须入宫。
  这种戏码,不知上演了多少回。
  满城旌旗翻飞,彩绸漫天。
  站在南北镇抚司的门口,楼止一身红衣蟒袍,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极好,阳光下的他,肌肤呈现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教人挪不开视线。
  指尖轻轻拂过鬓间散发,蟠龙官帽上的血色宝石灼灼其华,散发着染血的艳丽。
  身旁的锦衣卫快速上前,与楼止佩上墨色披肩,修长的指尖撩起披肩一角。只得“呼啦”一声,墨色翻飞,金丝绣血莲顿时光芒万丈,极具妖异之色。
  勾唇,冷笑,凤眸微挑,楼止斜睨浩浩荡荡的仪仗,顿生万种风情,“入宫!”
  奢华备至的马车后头,锦衣卫大批随行,俨然半副皇帝仪仗。
  不是三道圣旨传召入宫吗?
  那他就入宫!
  但既然是入宫,必得符合他的身份。
  他可不是云殇,虚伪的低调。
  入宫,便要让所有人都侧目,否则如何对得起他倾世妖孽之名?
  宫内好一派歌舞升平,到处都洋溢着欢天喜地的气氛。皇帝寿辰,举国欢庆。随处可见刺目的红,每个人都笑着,却忘了在十多年前的昨日,曾经的血流成河与白绸漫天。
  端坐车内,楼止的指尖轻轻拂过手中的木雕人儿。
  上头清晰刻着千寻的音容相貌,栩栩如生的雕工,镌刻着他的一腔心血。
  车沿着宫道徐徐前行,后头大批的锦衣卫随行。
  宫宴设在御花园内,若不是贺王也在场,楼止是断不会前来。任你三道圣旨还是五道圣旨,于他而言都不过是空口白牙。
  马车戛然而止,四下陡然一片悄然无声。
  外头锦衣卫跪了一地,“恭请大人下车。”
  车内依旧没有动静,楼止面不改色的以指尖抚过木雕人儿的脸颊,依稀宛若她的温度还在。凤眸微微挑起,眼角眉梢溢开一丝冷戾。
  放下手中的木雕,红袖轻拂,楼止终于走出了车辇。
  站在车头,诡美如狐的眸,眼尾斜飞若睥睨之态,冷冷的剜过底下众人。
  朝臣们,官职低的自然毕恭毕敬,官职高的只得俯首不语。原本喧嚣无比的御花园,此刻噤若寒蝉,无人敢吭声。
  一名锦衣卫随即躬身为马杌,伏跪在车辇之前。楼止冷哼一声,踩背下车。红袖轻拂,唇角牵起妖魅的谩笑,“今儿个是皇上寿辰,诸位大可尽情欢愉,若然教本座扫了诸位的兴,这大逆不道的罪名,本座可当不起!”
  音落,上座而居。
  喧嚣声这才渐渐而起,楼止却只是面不改色的品茶。大批锦衣卫四散开来,将整个御花园团团围住,一丈之内无闲杂人等靠近。
  谁都不知道楼止要做什么,唯一知晓的是,若然惹怒了楼止,这妖孽随时都会摘下那人的脑袋,当做敬贺皇帝的大礼。
  他,绝对能做得出。贞以以划。
  “哼,指挥使好大的架势,竟然让锦衣卫将御花园团团包围,到底要做什么?”人未至声先至,贺王沈均大阔步走到楼止跟前,那一身的凌厉之气,俨然愠怒至极。
  楼止修长的两指刚巧夹着茶杯盖,听得这话,只见他的指尖一松,盖子“砰”的一声落回茶杯口。艳绝的唇浅浅勾起,凤眸斜睨沈均一眼,便是不做声,楼止身旁的左右锦衣卫已经拦在了沈均身前。
  飞鱼服在身,皂靴跨立,绣春刀横立身前,不许任何人靠近楼止半步。
  便是这样的威慑力,教周旁的人一个个胆怯得恨不能退避三舍。
  “便是傻子也知道,今儿个皇上寿辰,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理该负责皇上的安全。贺王爷如此蠢钝,该如何是好?”楼止不紧不慢的开口,风华无限的脸上,有着连女子都欣羡的绝世之容。
  “你!”沈均怒然,“这是皇宫,不是你的南北镇抚司!”
  “是故本座的锦衣卫,只重兵防守御花园,否则早已替换宫中御林军?”楼止红袖轻拂,抿一口香茗,“都退下。”
  音落,左右锦衣卫快速退回原位,执行力极高,没有丝毫的犹豫。
  沈均怔住,随即冷笑两声,“你这锦衣卫若真当厉害,何以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岂非自己打自己的脸?”
  楼止执着杯盏的手停在半空,四下陡然一片死寂,宛若九幽地狱般,凝着漫无边际的杀气和阴戾。
  凤眸微微抬起,幽邃的眼底没有半点光亮。
  下一刻,楼止手一松,杯盏忽然被弹出去,直逼沈均而去。
  沈均心惊,一掌推出,打算将杯盏扑回楼止身上。却惊觉自己的内力竟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掌风推出竟顿化无形。
  众人皆惊,茶杯在沈均跟前砰然碎裂,滚烫的茶水顷刻间泼了他一脸。
  因为疼痛,沈均连连后退,急忙用长袖拂脸,却如同猴子戏耍一般的狼狈不堪。众目睽睽,委实颜面尽失。
  面颊顿时滚烫火红,沈均怒不可遏,“楼止!”
  “贺王爷自己打自己的脸,独女尚且不得保,还有脸说别人?”楼止慢条斯理,仿佛方才的事情,浑然没有发生过。
  “你!”沈均切齿,陡然掀了一侧的凳子急速朝着楼止掷去。
  楼止还是那副不愠不火的姿态,身后的锦衣卫随即飞身,绣春刀齐齐出鞘,霎时将凳子当空劈成两刀四截,随即落地。
  归鞘,旋身,锦衣卫再次归位,眉目微垂,宛若根本就没有动过手。
  沈均攥紧了拳,眸色染血,却听得身后一声喊,“慢!”

☆、第279章 世子有疾

  云殇快步走来,依然是青衫明眸的温润模样,只是眉目间带着少许焦灼。“皇叔莫要胡来,父皇将至,御前若然失了礼数,其祸非小。”
  沈均一怔,随即意识到,百官之前,御前动手,无疑是大逆不道。万一惊了圣驾,极有可能落人口实,到那时岂非任由楼止定罪?
  思及此处,沈均只觉得脊背一怔寒凉。
  若非云殇阻止。只怕……
  楼止,果然是个狠角色,最擅长的便是让人死无全尸。
  沈均铁青着脸,面颊上满是被烫伤的红印,可见确实也伤得不轻,却冷笑两声。“看在十三皇子的份上,这件事到此为止。”
  闻言,云殇看了砚台一眼,而后将视线投注在楼止身上。
  砚台会意,快速的使人收拾了地上的残局,恢复宴席场地的原貌。
  不管沈均如何举动,如何开腔,楼止还是楼止。一袭红衣蟒袍,任谁也无法比拟的盛世风华。长眉入鬓,诡美如狐的凤眸,恣意张扬的眼线清晰可见。魅惑众生的脸,有着雌雄莫辩的倾国之颜,黑鸦羽般的睫毛垂着。阳光下落着斑驳而绝美的剪影。
  云殇低眉,看着楼止那指节分明的手,反手抽出绣春刀,漫不经心的擦拭着绣春刀的刀身,大红丝绢何等触目惊心。
  那是鲜血的颜色,刺目嫣红。
  “十三王爷来得真巧,真能够与贺王爷凑个对。”楼止慢条斯理的开口。便是不声不响的坐着,那森然冷气,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今日是父皇寿辰,指挥使大人切莫轻举妄动。”云殇温和的笑着。
  楼止抬头,勾唇媚笑,“那就要看十三王爷,能不能主持大局了。本座……坐等!”
  云殇笑了笑,“好。”
  外头高响“皇上驾到”。百官这才松了一口气,那种凝重的气氛总算是稍稍缓和了一下。百官跪身相迎,唯独三人伫立,那便是贺王沈均、云殇、楼止。
  身居王爵,自然是不需跪礼相迎的。
  “参见皇上。”沈均上前一步,“恭贺皇上生辰,敬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高声附和,“恭贺皇上生辰,敬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笑着,视线却绕过众人落在了躬身行礼的楼止身上,“免礼平身。”
  音落,众人入席。
  歌舞升平,丝竹声声。
  娇美的舞姬,散了方才的紧张与冷凝气氛;悦耳的笙歌高起,教人忘了方才那剑拔弩张的一幕。
  谁也不提,也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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