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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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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陈道子躬身应命,退出了中军大帐。
刘阚看着他地背影。突然间心里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说实话,以前还真就没觉察到陈道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剑法高明,为人心思缜密,冷静沉稳。
但若说他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刘阚还真没有发现。
可是这一次北疆之行,陈道子却展现出了另外一面。他很会揣摩人的心思,也能根据各种不同地情况,做出各种谋划。这和那个沉默寡言的陈道子,简直是两个人,让刘阚不免奇怪。
“军侯。军侯”
“啊!”
刘阚猛然惊醒,看着李成和南荣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成司马,你说什么?刚才我有点走神儿了,未能听清楚。”
对于刘阚的走神儿,李成和南荣秀都能理解。
毕竟在白土岗三日光景,刘阚和匈奴人斗智斗勇,奇谋妙计层出不穷。也的的确确是耗费精神。如今心神一放松。难免会出现这样地情况。李成笑道:“军侯三日未曾休息,想是有些疲乏了这样吧。军侯不妨休息一下,待到午时,我们再商议军情,大家都先退下吧。”
任敖和屠屠也很理解,连忙起身告辞。
灌婴等人则在任敖的带领下,回去稍事休息。大家都很清楚,如今养精蓄锐,才能更好的迎接大战。
李成和南荣秀也准备告辞,却被刘阚给拦住了。
“成司马,秀军侯义渠可有消息?”
南荣秀和李成相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按道理说,大公子早就应该抵达义渠,平侯也应该知道了富平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至今杳无音讯。不仅仅是平侯没有消息,就连大公子也没有消息不过,想来也不会有甚大问题。说不定援军已经在途中,过一两日,就应该能到达了。军侯不要为此担心太多。”
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刘阚心里,却感觉到不安。
李成两人走后,他一个人坐在大帐中,思索着前因后果,却想不出什么头绪。
也许,真的如李成所说,援军如今正在途中吧
倒在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也难怪,从和蒲奴交锋前的一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天,他没有睡过好觉,真是累了。
躺在榻上,刘阚睡的很香甜。
一直到正午时分,李成和南荣秀来叫他吃饭,刘阚这才算是醒过来。虽然时间不算长,可精神却恢复了许多。晨间还有些乏木的脑筋,如今也清醒了不少。刘阚站起来,狠狠的伸了个懒腰。
丘浮尤率领八千骑军,晌午时从白土岗出发,马不停蹄地杀向富平。
这一路上,丘浮尤不停的咒骂秦蛮子狡猾。从十二岁开始杀人,开始打仗,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白土岗地一战,是他生平最憋屈的一战。你想和人家动手,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接招。就好像一拳打在了空气里一样,轻飘飘的无法着力。
这种很痛苦的感觉,不仅仅是丘浮尤有,匈奴大军之中,上到左贤王屠耆,下到寻常的小兵,几乎全都是这般感受。他可是亲眼看见,左贤王被秦蛮子气得吐血,那脸色白的吓人。
我绝不能再上当。绝不能再上了秦蛮子的当!
丘浮尤已经下定了决心,到了富平之后,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对富平开始攻击。是死是活。先交锋一下。成也好,败也好,总好过早先那种有力没地方使吧。对,到了就发动攻击!
匈奴人不擅攻坚,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清楚地事情。
丘浮尤也明白。可他更清楚,如果不打一场,他会发疯,麾下地勇士们,也会崩溃。
所以,一路上他不断的催促兵马加快行动。在傍晚时分,抵达富平城外。只是,丘浮尤却愣住了!
夕阳斜照,余辉洒落大地。
那血红地光,笼罩在富平县城地上空,给人一种极为庄重的感受。
城墙上,城楼上,一个人都没有
只见富平城门洞开,城门外,一匹毛发如赤碳一般火红的赤兔马。静静的沉立在路中央。
马上,一个雄狮般的巨汉。身披兕甲,手持奇形大剑,一言不发。
黑色兜鏊,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无法看清楚他地模样。身边,也没有一兵一卒,只他一人。却又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
透过巨汉身后。富平城内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影。整个城镇。静悄悄的,仿佛死城一样,没有半点声息发出。
在城墙上,一面大纛在晚风中飘扬,上书老罴营三个大字,在余辉之中,泛着血色光芒。
丘浮尤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认得那巨汉,两次偷营劫寨,这巨汉都有参与,更杀死了无数匈奴好汉。
这家伙,想要做甚?
“将军,怎么办?”
丘浮尤深吸一口气,催马向前,凝视了刘阚半晌,突然说:“攻击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还能挡住我八千人?”
“可是”
“莫和我说甚可是,这家伙在白土岗就装神弄鬼的戏耍了我们三日,如今我们不管他有什么花招,冲过去攻击,看他还能有什么花招。娘毒子的,若不攻击,那才是上了他的老当。”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丘浮尤却不免心中忐忑。
八千骑军缓缓向前逼近,但不管他们怎么逼近,那城中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刘阚也没有行动。
八百步六百步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
丘浮尤只觉得心在砰砰直跳,耳边也嗡嗡直响。打了大半辈子地仗,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刘阚越是不行动,富平城中越是没有动静,丘浮尤的心里,也就越是惶恐不安。
偷偷的咽了口唾沫,他一咬牙,举起长矛厉声喝道:“给我”
几乎就是在丘浮尤下令冲锋的一刹那,却听见刘阚一声奔雷般的巨吼声响起:“频阳刘阚在此,哪个过来送死!”
那声音,恍若一声霹雳在空中炸响。
紧跟着赤兔马希聿聿一声长嘶,呼的一下仰蹄直立而起。
赤旗出鞘,在空中泛着一抹血红色的光亮。声音未落,只听富平城内发出一阵天崩地裂的喊杀声。
在刘阚身后的壕沟里,呼啦啦涌出千余名弓箭手。
灌婴和任敖嘶声咆哮着:“放箭,放箭!”
与此同时,城头上出现了无数面旌旗大纛,又有千余名弓箭手出现,刹那间箭矢如雨点一般飞向了匈奴骑阵。这些人,好像神兵天降,把个匈奴骑军,给惊得目瞪口呆
最前面地一排骑军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只见箭雨落下,百余人被当场射杀在马上。
不知为何,所有人在这一刹那,脑海中都浮现了白土岗那三天生不如死的生活。刘阚地一声巨吼,把丘浮尤到了嘴边的攻击两个字生生的憋了回去,“撤退,撤退,秦蛮子有埋伏!”
说着话,他拨马就跑。
本就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匈奴骑军,一见主将跑了。也跟着拨马就走。
要知道,秦军的箭阵可以覆盖三四百步地范围,这城上的弓箭手,大都是临时凑起来地青壮民夫组成。自然不可能和正规地秦军相提并论。不过强弓硬弩,二三百步之内地杀伤力还是极为强劲。箭雨纷纷,遮天蔽日。城中地老弱妇孺摇旗呐喊,南荣秀率一队骑军骤然间从城中杀出来,只杀得丘浮尤丢盔卸甲。狼狈而逃。丢下了数百具尸体,匈奴人兵退三十里。
刘阚这才下令收兵,南荣秀率二百骑军,缓缓退入富平城。
富平城中,欢呼声不断
亲眼目睹往日穷凶极恶的匈奴人,居然这么轻松的就被击退。于富平人而言,无疑是一具强心剂。
传言可真真是不假啊!
都说刘军侯是孙武重生,白起在世!
早先听人说,军侯在白土岗三日击杀匈奴人逾万,己方却未损失一兵一卒。富平人半信半疑,毕竟没有亲眼看见。但如今怕他们个甚?匈奴人再狠,我们有刘军侯在,富平安稳如山。
那丘浮尤退三十里后收拢残兵,却发现麾下兵马,十亭之中折了两三亭。
被射杀的匈奴人并不算多。可中间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巨大地心里压力,而偷偷溜走套逃跑的匈奴人。比战死的匈奴人还要多。丘浮尤不敢再攻击富平,急急忙忙在城外安营扎寨。
戌时,屠耆率领大军抵达富平城外。
闻听丘浮尤损兵折将,而且输得莫名其妙屠耆顿时勃然大怒,咆哮着要把丘浮尤斩首示众。
幸得众人求情,丘浮尤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可是,想要立刻攻击。却不甚可能了
屠耆郁闷的端坐中军帐中。一樽接着一樽的喝酒。
到了子时,富平城方向突然间金鼓声大作。屠耆气得把酒樽摔的粉碎。在大帐里破口大骂:“娘毒子地,秦蛮子真以为老子是瓜子不成?同样的招数,老子怎可能在上当娘毒子的,老子这次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正说着话,就见一名亲随冲进大帐里。
“慌什么慌?”
“大王,是王子,是大王子”
屠耆这时候总算是清醒过来。王子?王子不就是他儿子吗?
“王子如何?”
“王子就在城头上,那些秦蛮子在骂您!”
“点起兵马,随我出营观看!”
屠耆二话不说,带着兵马杀出了大营。只见富平城头,通明
屠屠樊哙带着一千多人在城头上高声喊喝。仔细听去,左贤王总算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左贤王威武婆娘醉卧单于榻,赔了儿子又折兵
左贤王威武,婆娘醉卧单于榻,赔了儿子又折兵”
邪韩被五花大绑的按在城头上,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说:“左贤王威武,左贤王乌龟我家军侯说了,左贤王远道而来,我们当尽地主之谊。故而,今夜请左贤王看一场好戏,还望左贤王笑纳!”
“父王,救我!”
邪韩扯着嗓子凄声叫喊。
喊声未落,却见一名军官在城头上手起刀落,将邪韩的人头砍下。
那血淋淋的人头,从城头上直落在城下。一腔子热血喷涌而出,好像泉水一样虽然距离遥远,可屠耆却好像感觉着那一股子鲜血,喷溅在了他的脸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纸。
手指富平,嘴唇颤抖不停。
这时候,城头上再次响起了那一连串的笑骂:“左贤王威武,婆娘醉卧单于榻,赔了儿子又折兵!”
“呀呀个呸,秦蛮子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屠耆只觉气血翻涌,脑袋嗡嗡直响,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从马上一头栽下来。
周围地将官连忙上前安抚,那屠耆幽幽醒来。他穿着粗气,手指着富平城头上的秦军,“给我杀,给我杀给我杀尽秦蛮子!”
话未说完,一口气没接上。
只见屠耆眼睛一翻,再次昏厥了过去。
第一六五章 … ~冒顿和阿利鞮(一)~
就连刘阚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屠耆,死了
甚至没有能撑到看见黎明升起的太阳,这位堂堂的匈奴左贤王在军帐之中,已经吐血而亡。
目送匈奴大军缓缓退去,刘阚等人面面相觑。
“道子,你好毒!”
刘阚忍不住一声长叹,拍着陈道子的肩膀笑道:“不过这样也好,屠耆一死,匈奴人就好像没了头狼的狼群。至少在一段时间里,他们是无法再对富平产生威胁。不过,你真的好毒。”
灌婴樊哙等人,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昨夜的一切,完全是出自于陈道子的手笔。陈道子认为,屠耆接连失败,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这心里面,憋着一股火气。
如果能把这一把火引发出来,屠耆就算是不死,也会大病一场。失去了屠耆的指挥,对于富平无疑是一件好事。所以陈道子想到了那个引发这场战事的邪韩,于是就有了城头斩首的戏码。
刘阚在这件事里面,也添油加醋了一下。
那一段左贤王威武的骂词,就是他设计出来。头曼单于有没有睡了左贤王的老婆,刘阚不知道。不过当着他的面,杀了左贤王的儿子,足以让他悲恸至极,甚至会精神产生崩溃。陈道子的这条计策。和后世诸葛亮三气周瑜颇有相似之处。
当然了,这条计策也有冒险地地方。杀了邪韩,说不定会引发左贤王的疯狂报复。不过以富平现在的情况。支持个十天当没有问题。就算真地不能有效果,杀个狼崽子,也算不得什么。
于是乎,邪韩人头落地,屠耆气死军中。
灌婴苦笑说:“道子,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你这家伙,手段实在是太毒辣了。”
而刘阚则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陈道子。
楚汉这段历史当中,陈道子这个名字,对刘阚显然是非常陌生。不过早先已经有了蒯彻的底子,刘阚也不至于有太多的怀疑。可问题是,能想出如此毒辣计策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而且,在这个时代里,有一个人,似乎和陈道子很相似。
所出之谋,全都是直指人心的软肋。令人难以防范。那个人,叫做陈平,和陈道子是同宗。
可不知为什么,此时刘阚看陈道子的时候,竟有一种重叠的感觉。
莫非,道子就是陈平?
在内心里,刘阚不自觉地做出了一个假设。可是当这个念头升起的一刹那,他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蝉。也许,道子真的就是陈平。你看他,沉默寡言。却心思灵巧缜密。不出手则以,出手必然是毒辣至极。如果这陈道子不是陈平的话,那历史上的陈平,岂不是更可怕?
想到这里。刘阚轻轻咬着嘴唇,再也不说一句话。
直到吕释之推搡他,他才醒悟过来,“小猪,推我作甚?”
“成司马在和您说话。”
“啊”
刘阚忙转身,看着李成道:“成司马,但不知有甚指教?”
对于刘阚这种动辄心不在焉的举动,李成也没有见怪。他笑着说:“刚才斥候回报。匈奴人已经兵退白土岗。暂时扎下了营寨。看起来,这些人并不死心。那屠耆虽然被道子设计气死,但是以匈奴人睚眦必报的性情,绝不会善罢甘休。匈奴人不会死心,头曼也定会有所行动。”
“哦!”
刘阚点了点头,“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那屠耆毕竟是匈奴的左贤王,如果头曼一点表示都没有,岂不是会寒了部属地心?我预计,匈奴人一定会把屠耆的死讯传给头曼,到时候
到时候怎地?
刘阚没有再说下去::
但这里的人,除了屠屠有点憨直以外,其余众人都不傻。甚至连樊哙也听出了刘阚话中之意。到时候,富平将会面临匈奴人更加凶猛的报复。
不过,报复又能怎地?当初拿下了邪韩,不也想到了匈奴人的报复
结果呢,匈奴人不仅仅是损兵折将,更死了一个左贤王。众人虽然明知会有更加惨烈的战事,却又非常的轻松。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如果匈奴人来了,照样让他们灰头土脸。
“成司马,你立刻派人往义渠送信,把这里的情况如实禀报。
恳请平侯尽快发兵救援,还有粮草辎重一应物品,有什么,我要什么这样吧,你亲自去一趟。
娘毒子的,蒙疾和邵平一去音讯全无,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成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其实他也很想知道,义渠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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