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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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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钟离昧的族人,以及从泗洪地区的流民,实际人数达到了六千,快接近偏远之地县城的规模。

  九月。刘阚奏请嬴壮,请修楼仓渠。

  对于此,嬴壮倒也没有反对,只是告诉刘阚:你要修渠没问题,可是别指望郡里给你多大地支持。最多也就是提供一些牛马工具,最多再给你配备一些粮食,除此之外,没别地支持。

  经过建仓之后,嬴壮大概了解到了刘阚地做事方法。

  这家伙喜欢以利晓于民众,不会轻易的征发徭役。这种办法好是好。但是所要耗费地钱粮太盛。

  嬴壮觉得,刘阚现在是官,应该以官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而不是动辄就谈什么利益。在他看来,大谈利益的人,多是商贾所为。刘阚不应该如此。但嬴壮也不会强迫刘阚去做改变。

  总之,你要修渠没问题,郡府给你的支持就这么多,剩下的自己解决。

  如果你还想要大兴土木,而且用你的办法。那很简单你自己出钱出粮。最多将来为你请功。

  刘阚粗略计算了一下,如果在楼仓一带全面开动地话,他还真的承受不起。

  原因无他,泗水花雕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调整之后,已经逐渐的开始减产,并向江阳转移。

  为挑选酒场的地址,审食其专程前往巴蜀。

  预计如果把酒场全部转移到江阳的话,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过渡。这其中损失的利润。可非同小可。

  所以在两年之内。刘阚必须要勒紧裤腰带,精打细算。

  好在有曹参这么一个管家。倒是让刘阚轻松了很多。可即便如此,大兴土木的话,仍非他可以承受。

  忍忍吧

  刘阚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缩小工程的规模,一块土地,一块土地地规划,以楼仓为中心,逐渐的想四周扩展。唔,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大概十年就可以让楼仓变成一块鱼米之乡,成为泗水最为富饶的地区。

  但刘阚却清楚:他怕是没有十年的时间了!

  在规划了第一块土地之后,刘阚曾试图前往东阳,请那个陈婴出山,为他主持修缮沟渠。

  可遗憾的是,陈婴不在。

  是不在,还是不愿意?

  刘阚无心去计较这个了好在苦行者生活在云梦大泽旁边,又精通于土木工程,所以对于修渠这种事情,倒也小有心得。工程如果不大地话,苦行者到还能凑合。于是刘阚、苦行者和程邈三人凑在一起,经过十余日的研究,终于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于是,在入冬之后,楼仓渠也开始动工。

  工程整整持续了三个月,终于在年末时,完成了第一期计划。同时楼仓内堡,也宣告完成。

  入春之后,分到土地的人们,开始了一年之始的劳作。

  而刘阚,也迎来了他人生中极为重要地一件事情吕怀孕了,并且即将分娩。

第一三五章 … ~有子名秦~

  “天可真热!”

  钟离昧大马金刀的坐在天井树荫中,一手摇团扇,一手执铜爵。

  那铜爵壁面上,还挂着一层细碎的水珠儿,却是从深井之中刚提出来的果浆,带股子寒意。

  不过,这种天气里,喝一口冰镇的果浆,的确是一大享受。

  在他对面,灌婴坐在石墩上,背依大树,闭目养神。如今灌婴和钟离昧,算得上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整日里在兵营里摸爬滚打,彼此倒也颇对胃口。只是在治兵方面,两个人却是南辕北辙。

  也许是受了秦开那本兵书的影响,灌婴喜欢骑军。

  尤其是对于骑军的那种机动灵活,还有强大的冲击力,简直是痴迷到了极点。

  而钟离昧,更偏向于步军。在治军方面,对《孙子兵法…军争篇》里那一句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奉若神谕。为此,他专门请刘阚帮他从民间找来了一部秦小篆所书的《孙子兵法》,还从灌婴的身边,强行把吕释之挖了过来。

  挖过去做什么?

  很简单,就是在闲暇的时候,吕释之为他诵读孙子兵法。

  呵呵,谁让吕释之认识字呢?

  一年的时间,钟离昧已经能把孙子兵法倒背如流。在治兵的时候,经常是以孙子兵法为根本,进行操练演武。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有天才的存在。似灌婴也好,钟离昧也罢,全都不是正经的军旅出身,甚至大字不识得几个,仅凭兵书,把楼仓卫军整治的井井有条。

  对此,刘阚也是佩服不已。

  刘阚没有插手楼仓卫军的整治。因为他的着眼点,更多的是放在即将投入使用的田庄上面。

  一俟田庄开放,就能够公开养士。

  想白吃白喝?

  那不可能刘阚可不会为了那所谓的孟尝君美名平白养一千个混吃等死的人。他需要地是。从这批人当中,寻找出一批值得他信任的亲随,从而组建出一支真正的精锐出来。

  这一支人马,才可以算作他地班底。

  不过此时此刻,刘阚却在官署的后院门口徘徊。

  从卧房中,不时传出吕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让他的心,也随着那叫喊声而为之颤抖不停。

  “阿阚,你莫再转了!”

  吕文一脸无奈的表情,苦笑着说:“你转的让我头晕。”

  刘阚却恍若未闻。站在院门口不停的搓着手。吕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他不由得为之心碎。

  “阿阚阿阚”吕在屋子里拼命的叫喊刘阚的名字。

  稳婆跑出来,“仓令,您进去陪一下夫人吧,要不然夫人总是紧张您陪她一下,让她莫再紧张了。”

  刘阚连连点头,二话不说,就随稳婆冲进了卧房。

  吕夫人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二丫头可真是好命,看阿阚这么疼她。在意她,我也算放心了。”

  吕文也点了点头。

  想当初,大丫头吕雉分娩地时候,那刘季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这人和人啊,不怕比。一比就铁定会出事。看着刘阚对吕的这份关爱。吕文不禁在心里。为吕雉感到不值。可又能有什么办法?想当初,让吕雉嫁给刘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现在后悔,却是没的用处。

  也许有人会问:吕文夫妇怎么来了?

  女儿要分娩,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吕文呢,也想借此机会,和女婿刘阚拉近点关系。不为别的,只看这楼仓如今的热闹。真令人心动啊。

  这二女婿是越来越有发达之像了。

  据说连僮县和徐县两地的县长。如今见到刘阚时也不敢受他全礼。吕文在路过僮县地时候,曾暂宿了一宿。那店家听说他是楼仓令的亲戚。热情的不得了,让吕文大叫吃受不起。

  和他在沛县的情况比一比,真是天壤之别。

  “夫人,要不你也进去帮忙吧。”

  吕文在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道:“别出什么事儿了!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大丫头分娩可没这么难过。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生下来?气死我了,可真真个是要把我给急死了。”

  吕文顿足催促。

  连他那大儿媳妇生孩子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操心过。

  吕夫人应了一声,朝院子里走去。

  “老灌,你说阿阚这次会生男孩还是女孩儿?”

  官面上,钟离昧也好,灌婴也罢,见到刘阚都要尊称一声仓令。不过在私下里,还是称呼他地名字。

  灌婴眼皮子一翻,“阿阚不会生孩子!”

  “我是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等着不就知道了还自称不动如山呢,一点定性都没有。”

  “我没定性,你有定性你腿抖个什么?”

  “骑马骑地,你管得着?”

  这两个人在一起,肯定就要拌嘴。

  一旁曹参蒯彻等人,也习以为常,根本就不理睬他二人。

  苦行者正色道:“以我推测,当是个女娃。”

  “呸,凭甚是女娃?”

  灌婴呼的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偏说是男娃。”

  钟离昧眼珠子一转,“不如这样吧,我们打赌,二百钱,我赌是女娃,谁要下注,谁要下注。”

  “禽兽!”

  没等钟离昧说完,一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灌婴和苦行者更是恶狠狠的骂道。不过骂完了之后,苦行者从怀中坚定的掏出钱袋子,在石桌上画了一道线,“一边男,一边女,我压女娃。”

  “我压男娃!”

  曹参和周昌两人,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三人一纠缠,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一些。蒯彻也冲上去押注了,而程邈看上去也有点跃跃欲试。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钟离昧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曹参和周昌,也不禁心动。

  就在这时候,从后院中传来了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在后院门口打转儿的吕文狠狠地朝着吕释之地脑袋拍了一巴掌,激动的说:“生了,生了!”

  “生了就生了呗,打我作甚?”

  吕释之哭丧着脸,揉着脑袋一副痛苦表情。

  “男地?女的?”

  一群大老爷们儿冲过来,伸着脑袋,激动的嚎叫着。二百钱的赌注虽不多,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门帘一挑,阚夫人笑呵呵的抱着一个娃儿,走了出来。

  王姬搀扶着她,也是一脸的春风。

  “婶婶,男娃女娃?”

  阚夫人一脸幸福状,“是个男娃,刘家有后了!”

  “行者,赔钱!”

  夫人话声未落,钟离昧和灌婴已经抓住了做势想要溜走的苦行者。那苦行者身高七尺,体型单薄瘦弱。那经得住钟离昧和灌婴这两个如狼似虎的家伙蹂躏,顿时发出一阵鬼哭狼嚎声。

  与此同时,吕却虚弱的躺在褥子上。

  苍白的脸上,有一抹病态的嫣红,一手仍紧紧的和刘阚的手握在一起,眼中流露幸福的喜悦。

  “臭阚,是个男娃!”

  刘阚另一只手搂着吕,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稳婆很自觉的退出了房间,让这对爱人,聚在了一起。

  “那你可想好了,孩子叫甚名字?”

  刘阚歪着头笑道:“叫甚名字都无所谓,关键是你没事娘已经想好了,叫他做平安。”

  “不好不好,平安这名字,不够雄壮。他爹爹是个了不起的好汉,一定要想个很威武的名字。”

  吕轻声撒娇。

  “那,就叫刘秦,可好?”刘阚脱口而出,可这话出口之后,心里却不由得咯噔一下。

  干嘛要叫秦?

  却不晓得,那秦曼如今是怎样的状况。说好了开春会来楼仓,这已经快入秋了,怎还不见踪影?

  不对不对,我好端端的想起她做什么?

  不是因为她,肯定不是因为她

  吕却似乎很满意,点头道:“秦倒是挺好,他爹就是老秦人,还是大秦的官员恩,就叫刘秦,我觉着挺好。”

  对,一定是这个原因!

  刘阚在心中对自己不断的重复,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否则,好端端的,我怎可能想起秦这个字呢?

  我是老秦人,我是大秦的官一定是这个原因。

第一三六章 … ~合作(一)~

  对于刘阚而言,在立秋的头一天,喜得贵子,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可当他抱着儿子的时候,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两个身影淡淡的,非常模糊,说不清楚。

  秦曼!

  那个风华绝代,有着大家闺秀风采的女子,一去不复返。

  但是给刘阚留下来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无法抹去。虽然在理智上,不停的告诫自己,莫要陷进去,莫要陷进去。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却始终无法忘掉这个人,甚至越发的清晰。

  至于另一个影子,刘阚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对他而言,那个人只是属于那个已经死去的刘阚,而不属于他。不管他和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可早已经分道扬镳。如果再去想她的话,那岂不是对吕的不公平?对的,那样对阿不公平。刘阚抱着孩子,坐在卧房中。吕还处在月子当中,身体也是非常的虚弱。

  正沉沉的熟睡着。

  他提起笔,沉吟了片刻,在一副白绢上写下了这样一首词。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用力的吐出一口浊气,刘阚在这一刻多多少少的体味到了当年李后主做《相见欢》时的情绪。

  虽然不是为了一桩苦恼事,可想必这心境,却还是相近吧。

  想了想,刘阚放下笔,准备收起白绢。就在这时候,房门轻轻敲响,吕释之的声音传进来。

  “阚哥,客人们都到了。婶婶请你过去。”

  “我知道了!”

  刘阚匆匆忙忙的把白绢塞进了怀中,然后把刘秦放在吕的身边,转身走出了房门。

  “请王姬姐姐来一下,帮忙照看一下你二姐。”

  吕释之答应了一声,匆匆离去。刘阚抬起头,看了一眼夜空,突然心怀感触:还真他娘的是月如钩啊!

  此时,一阙残月,正悬于苍穹。

  好歹也是官。虽然不大,可也是正经的一方父母官

  唔,应该是父母官吧!

  身为楼仓仓令的刘阚,在过去地两年中,也算是颇有政绩。不管是对原来的楼仓百姓,还是对自三川郡和义渠迁来的移民,当真是如父母一般。这两年,大家吃的饱。穿的暖,而且家家都还能有些余粮。在老百姓的眼中。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官,就是好官,是父母官。

  想想看,刘阚买了地,让移民们耕种。所征收的租子,也不是特别高。农闲的时候。还会兴修水利。加固堤防。以前封徭役地时候,家家户户愁眉苦脸。可是现在呢,干活就能有赚头,一年到头来,这日子不晓得比过去好了多少。特别是那些移民,对刘阚更是感恩戴德毕竟这日子,过的比老家要舒坦。

  如今,仓令得子。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不仅是那些乡老们要来祝贺。僮县、徐县的官员,也纷纷派人道喜。至于楼仓的百姓。更推荐出了许多代表。

  一来二去的,足足有上百号人。

  刘阚不禁想:想当年老子成亲的时候,加起来不过十几个客人,现在倒好,生个儿子却有这么多人来祝贺。

  这事情,真是想起来就觉得郁闷。

  酒宴开始,大家开怀畅饮。不仅仅是这些到访的客人,所谓与民同乐,刘阚还派人在兵营中置办了酒宴。那些个大兵哥自然是不能来的,万一喝多了闹点什么事情,可不是很吉利。

  但是又不能忽视,就只好在兵营里举办。

  反正有钟离昧和灌婴在那里盯着,应该是可以掌握好分寸地

  唔,前提是,这两个家伙可不要喝多。所以,刘阚还派了苦行者和周昌两人过去盯着他们。

  曹参是司仪,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当酒宴正酣时,却见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朝着官署方向行来。

  莫不成是粮草转运?

  曹参心里不免感到奇怪。因为最近的一批粮草刚抵达楼仓,嬴壮已经说过,月内不会在转运辎重。可不是辎重护队,还能是什么人?难不成是什么官吏要上任,恰好今天由此通过?

  也不可能!

  官吏前来,必有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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