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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心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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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凡走了上来,笑容可掬的道:“各位,先请大厅落坐——”就接在他的语尾之后,一声丹田气十足的大笑由门里传来,跟着,三个人快步走出,为首之人,是个身材又粗又矮,面色红润,神情亲切祥和的白袍老人,这老人年约六旬,但却一头黑发乌光明亮,健步如飞,显然身子十分康健,他后面跟随的两个人,一个是位仪态翩翩,丰神俊朗的年轻灰衫书生,另一个,亦乃全身白袍,却高大魁梧,横眉竖目,满脸的疮疤疙瘩。
龚凡连忙向关孤道:“兄台,家主人来了。”
说着,他迎上几步,躬身道:“老爷子,已遵命将七位贵客接来。”
那身形粗矮,红光满面的老人笑斥道:“龚凡,你好糊涂,佳宾上门,怎不快些遣人来报?我也好出来迎近,这样迟钝,没得叫人家说我胡钦欠缺诚意!”
于是,关孤上前,拱手道:“这位,想是胡楼主了?”
渡心指第三十八章诚、善、笑天魔
第三十八章诚、善、笑天魔
呵呵一笑,那老人赶前几步,亲热的执着关孤双手,道:“我就是胡钦,少兄,我这么冒冒失失的请你们前来寒舍小游,不会引起各位的猜疑和不快吧?”
关孤缓缓的道:“胡搂主对我们这干素昧平生。陌生路人如同挚友,款待有加,殷为接纳,我们正感愧然不安,哪还有猜疑不快之理?”
胡钦大笑道:“这就好,呵呵,少兄,我老头子自从退出江湖,便一直住在这深山荒岭里,一住七八年,可真关得发腻了,没事就想找人聊聊,谈谈,热闹热闹,我身边的这十来个人,全是我以前的一干老弟兄,随着我一直归隐下来的,和他们相处了二三十年,连他们每个人身上有几根汗毛全摸清了,委实提不起劲头再和他们没话找话的瞎黏糊啦,所以哩,我就特别希望能结交一些新朋友”关孤笑笑,道:“只怕我们几个粗鲁不文,高攀不上胡楼主。”
连连摇手,胡钦忙道:“哪里话来,四海之内皆是兄弟,况且一瞧各位的形态打扮,就必是江湖同道无疑,大家全是一条路的人,喝的是一样的混沌水,还说什么粗鲁不文,如果各位兄弟不够尔雅,我老头子岂非也是个草包啦?”
关孤欠欠身,道:“胡楼主果是豪迈”胡钦兴奋的道:“就在午时吧,山顶上了望台的一名弟兄跑来告诉我,说发现了一列马车进入前面的山坳子里,我连忙奔上去细瞧,这一看,心里就不禁高兴起来,我告诉自己说,老胡哪,你可别再怕寂寞无聊啦,看,喏!那不是有朋友来啦?所谓红花绿叶俱为一根,道上的朋友任是哪一个也拉得上关系啊!贝曜攀郑殖斐獾牡溃骸肮ǚ舱庑∽踊顾阌械憧诓牛械惆旆ǎ迅魑磺肜戳耍饲埃铱烧娴P母魑徊豢仙土衬亍惫毓掳蚕甑牡溃骸俺ね景仙嬗诹已糁拢コ⒒彝磷涛叮醯媒呱窬胛抟园残ブ鞅闱踩私右颐抢粗链斯愫筛⑶榭畲爬裼屑樱颐钦恢萌绾胃屑げ藕茫衷醺医们橥凭埽髂媛ブ饕黄弦猓俊?
胡钦笑嘻嘻的道:“大家全别客气了,少兄,你们各位来到我这‘含翠楼’,在你们来说,正好借此休歇憩息,养养精神,我叫呢,却也交上了一干新朋友,解除了好些日子的单调无聊,哈哈,人的年纪一大了,就越发不甘寂寞,越发怕孤独啦,少兄,让我们做个一见如故的忘年之交吧!”
关孤笑道:“楼主看得起我们,自是我们的造化。”
笑得两腮上的肥肉直抖动,胡钦一回头,又猛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道:“看我这老糊涂,真是喜晕了脑袋了,连我这边的人也没向各位引见引见”这时,那年青飘逸的英俊书生忽然哧哧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来,他儒雅的作揖道:“不庸老爷子引见了,我们来自行通报吧,各位兄台,我姓温,草字幸成,江湖上有个匪号,叫‘百面狐’”“哦”了一声,关孤道:“温兄可是上向在两广一带行动的那位‘百面狐’?”
温幸成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形态:“这位兄台曾和在下见过面么?”
关孤摇摇头,道:“不,只是昔日偶而闻及温兄的大名而已,惭愧却对温兄的英雄豪侠行径不甚清楚。”
温幸成吁了口气,道:“在下江湖未流,武林拙土,哪有什么豪侠行径,更何称得上英雄二字,为兄台却曾闻及贱名,真叫在下好生汗颜!”
关孤道:“温兄神情飒爽,英伟不凡,在两广一带,想必亦是风云人物,如此客气,却更见雍容谦怀了!”
一边,胡钦叫道:“好了好了,大伙全不用掉文啦,来,区叔宝,来见过各位贵宾。”
于是,那满面疤疙的大汉立即声如洪钟般道:“区叔宝,本楼‘青鳞门’‘护门卫’。”
区叔宝面无表情,退到一边,胡钦道:“龚凡,大约你也自己通名报姓过了,另外,我还有一个‘护门卫’,那是后门‘黑虎门’的,叫聂光,号称‘飞鼠’,再就是我的贴身护卫‘毒剑’朱嘉了,呵,他两人有事下山去了,不克与各位见面,其余的十几名粗汉,全乃我昔日一批小角色”顿了顿,他又解释道:“别说我老头子罗哩啰嗦,我希望各位对这里的执事各人有个大概的了解,这才不会感觉陌生,大家见了面才越觉亲切如果各位佳宾习惯,我是极盼各位能够多在此地盘待些日子的”关孤低沉的道:“不敢久扰,楼主,就在‘含翠楼’一天半日,我们业已给楼主及各位带来不少麻烦了”胡钦忙道:“看你又客气起了,少兄,大太阳天,热得像火烤,你们急些什么?再说就算你们吃得消在这溽暑天气赶路,那位老太太与两位小姐也受不了呀,来来,先进去坐坐,喝杯粗茶,上路的车不慌”关孤上前一步,歉然道:“楼主,有件事,我想先向你说明一下,尚盼不要怪罪”胡钦怔了怔道:“什么事?”
关孤舐舐唇轻沉的道:“我们此来,乃是有其不得已的苦衷,是以我们的姓名来历不便宣泄,此点,尚望楼主及各位兄台不要见责。”
胡钦哈哈笑了道:“好,我不问便是,老实说,方才我还在想,怎么你们各位全不见通名报姓呢?我正待进屋之后再仔细和各位盘盘道,谈谈各位出身来历的,这样一来,我只好怀着这个闷葫芦啦!”
关孤道:“非常抱歉,楼主。”
胡钦正色道:“无须如此,凡是江湖中人,谁也难免遭到事情,遇上麻烦,因此,在这种情形中保密守口乃是必然的,何况你们对我老头子并不清楚,自也不能太过大意;我不怪各位,就换我亦是相同做法,不过,等到各位了解我胡某人的心性之后,各位便知道这一层是多余的了!”
关孤低声道:“幸得楼主体谅,无限感激,我相信楼主是位忠义之士,但盼楼主能给我们一个彼此了解的时间。”
胡钦点着头道:“那当然,那当然。”
一行人行进了大门之外,门内,便是一间十分宽敞豪华的大厅,大厅的陈设极尽奢侈富丽之能事,一切的用具全是极精致,最昂贵的,水磨花砖地面上铺着金斑斑的锦织地毯,一式黑漆泛亮的镶云母酸梭大师椅,雕花几桌,水晶大吊灯,古代名人的字画,玉绢屏风,甚至连承尘(天花板)也是嵌镌和描金的‘寿’字篆图,好一种豪富之家的气派!
胡钦招呼客人落坐之后,自有两名白袍大汉上来以玉盘托着宝蓝瓷杯敬茶,胡钦笑道:“这是本楼以秘法精制的‘素竹茶’,清香澄碧,功能法火消暑,凉心静虑,在别处是不易尝到的,各位试试看。”
说着,胡钦首先举杯邀客,自己大大的啜了一口,打横相陪的温幸成也微笑着深深的抿了半杯。
关孤一看杯中的“素竹茶”,果是碧绿清澄,异香扑鼻,那股子香味,不折不扣的是种醒脑凉脾的幽雅芬芳,一点杂味也没有,但是,他却仍然小心的回头向丰子俊使了个眼角,于是,丰子俊便悄然跟银心要过她一根插在发中的精致银簪来,迅速在各人的茶杯中试了试,接着,他含笑的向关孤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这时
温辛成尔雅的笑道:“兄台,在下十分佩服各位的小心谨慎,但各位却是过虑了,胡老爷子与各位素无纠葛,且一心想与各位结交,他又退去江湖的事非圈达十年之久,甚至连各位的身份来历亦毫无所知,从哪一方面说,也没有对各位不利的可能性呀!”
站在一边的龚凡也笑着道:“各位佳宾要使家主人难过了呢,其实,若是家主人想对各位施什么诡计,就不须如此坦率的迎接各位来‘含翠楼’了,可以用的方法很多”胡钦挥挥手笑道:“你两个不用多说,各位贵宾一定遭遇到什么厉害仇家的迫害,这才会如此步步为营,谨慎从事,真正的江湖人物是需要这么警惕的,换了我还不一样,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就是这样的了”他们这一说,倒令关孤有些尴尬了,他忙道:“请楼主及各位原谅,多年的武林生涯,养成了这种本能的防范习惯,尤其最近确实有人令我们陷入困境,所以不觉中仍沿用了素来的防范步骤,失礼之处,尚请各位恕过”胡钦呵呵笑了道:“我老头子是一片赤诚,满腔热血的欲待与各位订交,如若各位还有疑心,我可以每杯茶全先尝过”丰子俊接口道:“胡楼主这样一说,我们就更为汗颜啦,不用不用,我先喝了以表示对各位的信任及歉意!”
说着,他一口气便将杯中茶液喝了个涓滴不剩!
接着,李发也饮了几口,只觉颊齿留香,五内熨贴舒泰,毫无异状,他悄悄的向关孤使了个“放心”的眼色,便悠闲的品起茗来。
但是,关孤却仍不举杯,他尽管口里表示信任对方,暗中却依然留神戒备,不敢有一点冒险及侥幸的想法。
现在,舒家母女,银心也开始啜起杯中茶来,过了一会,南宫豪亦慢慢的品尝细咽,一边尚啧啧赞好。
胡钦和温幸成笑语不停,又是亲切,又是祥和的与各人谈聊着,一时满座生春,宾主之间的情感不知不觉中变为融洽多了,甚至连甚少开口的舒老夫人也笑吟吟的插上了话,扯开了家常。
没有人再注意关孤面前的那杯茶水尚未动过,大家像是根本已忘记这件几乎使得双方发生尴尬的笑话了大热天,又经过了烈日下长久的奔波,加上到达“含翠楼”前的这一段山路,关孤也的确口渴了,他闻着杯中飘漾的那股子幽香,目光瞟过映在里层白瓷如雪里的碧绿茶水,不由更觉口干舌燥,连嗓子都泛苦了。
到达大厅中已快一个时辰了也就是说,大家喝下那“素竹茶”也有快一个时辰了,但是,没有人有异样,没有人感到半点不舒服,彼此全是那么愉快自然,那么兴高采烈又融洽无间的谈笑着,于是,关孤放心了,据他知道,没有任何蒙汗迷药或毒药会在人肚里一个时辰之久尚不呈异像自嘲的笑了笑,他举杯轻抿了一口茶液,嗯,果是清香扑鼻,人口润爽,芬芳极了,也熨贴极了。
胡钦与温幸成全没看他,似乎压根就没注意他已开始饮用起茶水,胡钦管自在滔滔不绝的向舒家母女及南宫豪等人说话:“当初盖这座楼阁的时候,我差不离就快破产啦,大半生的辛苦血汗积蓄全花了个干净,但有什么法子呢?我这人就是这个毛病,吃不好穿不好全无所谓,住却一定得住舒服点,尤其是,这‘含翠楼’乃是我多年的一个梦想,是我余年唯一可求安宁的家,当然要完美些,唉,多花就多花点钱吧,反正,我这一辈子再不会有第二栋这样的楼阁啦”温幸成的目光有意无意掠过舒婉仪美丽安详的面庞,接口道:“我出道晚,胡老爷子虽将我视同忘年之交,以挚友相待,但我总不敢这么大胆放肆,我不是胡老爷子的手下,可是却比他的手下更为亲近,我就算他一个幼弟吧;这些年来,多亏胡老爷子照应我,爱护我,我才在两广地面上有点小小的局面,不过我却一直将这里视为自己的家一样,经常跑回来,事实上,一年到头,我留在两广的时间少,倒有多半年待在‘含翠楼’哩各位只要与我们老爷子交往上,就知道我们老爷子是如何亲切待人,热诚为友了”呵呵一笑,胡钦道:“幸成,你休要把老哥我抬上半边天去,经你这红口白牙的一吹嘘,老哥哥都自觉脸红了哩!”
温幸成一本正经的道:“老爷子,这可不是假的呀!”
南宫豪也凑趣的道:“不错,胡楼主的确爽朗豪迈,肝胆照人,是位难得的慈祥长者”这时,关孤己喝下大半杯茶,他笑笑道:“等下次专程来此拜谢胡楼主时,我们再正式向楼主请罪吧为了这遭的隐密不报之过。”
胡钦呵呵大笑,扬手道:“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先前就业已说过,江湖中人嘛,就难免有些不为人道的隐衷,久要在道上闯的,谁也避免不了会遭遇到这等事,比如说,或是在进行一桩秘密行动啦,或是正躲避仇家的追袭啦,也或者为了某种原因不愿意泄漏行迹啦等等,总之,只要是隐匿姓名来历的人,就一定有其这样做的必要,否则,哪个会不愿意开诚布公,坦诚相见,亦乐得不须启人疑窦哩”南宫豪十分感动的道:“楼主真是光明磊落之人,一般来说,凡是自家待人一片热诚却不能获得对方相同的回应时,往往都将大感不快,甚至怫然不悦,能像楼主这样体谅别人,处处替对方设想的武林同道,可以说太少太少了”红光满面的胡钦谦虚的笑道:“看看,我才说幸成老弟过份的抬举我,这里你又来了,都别客套啦,大家要毫无隔阂的相处,就得通通法除那些标榜谬誉的瞎恭维才行,要不,反显得生疏了”温幸成入鬓的双眉微扬,潇洒的笑道:“老爷子,我就是服你这股子豪迈的劲儿!”
双眼一瞪,胡钦佯怒道:“才叫你不要瞎恭维,看你,又来了!”
拱拱手,温幸成忙道:“好,好,我三缄其口便是。”
舒老夫人和蔼的道:“看你二位,虽说年龄差上一截,但却这般友爱亲近,融洽无间,就算真的老兄弟,怕也赶不上呢!焙招Φ溃骸安慌麓笊┬拔艺饫系埽山形腋杌盗耍氲蹦辏顾闶鞘值拇拷囿坪瘢驼舛潭痰募父瞿晖罚裳в突肆ǎ ?
温幸成笑吟吟的道:“真冤我啊,老爷子,在你面前,我几时敢有半点油滑味呀?”
哈哈一笑,胡钦道:“好了好了,当着各位贵宾之前,没得我哥俩却抬起杆来”他又对着关孤道:“兄台,现在隔着吃膳时间还早,各位在这种烈日炎炎的天气下赶路也一定是够乏了,我已经着人腾出了几间空房来供各位憩息,待各位舒舒服服的睡个午觉,养足精神之后,晚上好好的给各位洗尘接风!”
站在后面的龚凡微微弯身道:“老爷子,我早交待厨下整治酒菜了,有些鱼虾蟹龟今晨才自百里外的市场上运来,还是活鲜鲜的哩,我们是用快马带大号琉璃罐子专程往返的,路上一点也没有耽搁,几位贵宾真是好口福!”
胡钦点点头道:“很好,叫厨房老赵下点功夫,各式菜肴弄丰盛些!”
龚凡笑道:“是,老爷子。”
关孤肃然道:“楼主无须过于张罗,我等既蒙盛情相款又享此华厦锦室,在这难困漫长的长途跋涉中,已足够我等感激的了,若再劳搂主费心置以酒筵,则越将令我等惴然不安,叨扰过甚,也是一种精神上的负担”胡钦连忙道:“兄台怎么又客气起来了?些许粗食,也不过就是家常便饭而已,说什么不安?又说什么叨扰?若你们推拒不受,才是我老头子精神上的负担呢,我岂能让人说来到‘含翠楼’的客人遭到慢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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