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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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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仪双手环胸:“你说呢?”
  勃勃瞅他神色研究半天:“你知道了?他告诉你的?”
  “我哥答应你不说,就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你怎么——”
  “你以为乞伏炽磐是怎么出现的?”
  “难道不是碰巧?我明明安排的是另一个——等等!难道你——”勃勃瞠大眼,指着他:“难道你——”
  “如果随便找个人的话,最后即使成其好事,以我哥的性子,他也许并不在乎而依然履行他的承诺,你没想过?”
  “我当然想过,不过到时候我自然再想其他办法。”既然摊开,勃勃坦承,当然他在拓拔珪面前并不是这样说的。他对他说他让巴图妈妈放那药本只为恶作剧一下穆凛真,谁知刘华虤误喝了,他也没办法,拓拔珪拿他又气又无奈,换了凛真也不行呀,哪弄来这么些乱七八糟的!
  “乞伏炽磐就不一样了,以他的身份,如果他事后提出要人,按各方面考虑,刘家和我哥都不会不给面子,那才是彻底解决,你明白吗?”大阴谋家教育小阴谋家。
  小阴谋家笑:“我就说嘛,你难道看你哥跟个丑女成亲?咦,你是怎么认识乞伏炽磐又让他答应这件事的?”
  “他来找我帮一个忙——不过这个也没必要跟你细说了,问题是有人真是命大。”
  “是啊,丑女竟然在最后关头跑了出来,那药是皇帝们夜御百女的药哇!”
  “你从长安皇宫带出来的?”
  “对。”勃勃坐下,有个同谋的感觉不错,他道:“可惜这次不成功,下次就难了,而且这次她被摔成那样都没被摔死,也不知说她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
  “当然是运气好。”
  “也不见得,她运气好的话就不会想去遛雪橇,也不会搞得一身重伤了。”
  拓拔仪看着他笑笑。
  笑里有内容。勃勃蹙眉,难道说的不对?
  “毕竟还是小孩子。”拓拔仪打算离开了。
  灵光一闪。
  “难道说那雪橇是——!!!”
  拓拔仪挥挥手,消失在檐下。
  勃勃冲上去,一声“喂”大喊没出口,马上降低音量。
  背弓的身影渐渐走远。
  他从头到尾回想一遍,突然有点悚然的感觉。
  难怪,为什么拓拔虔拓拔烈贺兰小弟他们最怕的是这个人,现在他算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渡女水

  “等等,等等!”初春的将夜,河边停着一只木筏,筏载两人,一人撑杆正欲离岸,一个人疾冲而来,大声呼喊。
  来者是个十六七岁的青年,肩宽体高,提一支长戟,头发分成三绺,着裘衣,声调语态亦不似鲜卑人。
  “叫你们停下,听到没有?”他跳下马,也不管筏上的人同不同意,一脚就踏了上来。
  筏子往下沉了一沉。
  筏上两人对视一眼,撑杆的道:“我们这是自己的筏子,不载客。”
  “你要过河,我也要过河,搭一趟有什么关系?”
  “但是——”
  “少啰嗦,快划快划!”他把戟用力一插,戟末卡擦一声陷入木筏的缝隙里,立住。
  站在船首背着弓一直没有说话的少年冷冷睇过来一眼。
  青年与他打个照面。少年很快转回头去了,青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啊,眼睛,他的眼睛!
  “给我站住!”紧接着岸上又有人声传来,一头红发在月光下有如跳跃的火把。
  “臭乌龟,给我站住,我也要去!”
  “不行。”撑杆的不假思索的反对,手中一动,哗,水波荡漾,船便离开。
  “喂——”少年跨进水里。
  “这筏子又不挤,再多上一个人也没关系吧?”青年看一眼撑杆者,若有似无的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撑杆者一句话不答。
  “臭乌龟,烂乌龟……”少年数落着骂着,最后还是上了筏。
  筏上十分沉静。红发少年是怨气未消,青年也不是个擅于搭讪的主。而撑杆的只管撑杆,船头立着的那个则从头到脚纹丝不动,仿佛是座石雕。
  打破寂静的是另一只筏。
  “那边是谁?”
  “……”
  “举旗,举旗!”
  “……”
  “不是一路的,放箭!”
  “哇,这是干什么?”青年大叫,吐出一大串旁人听不懂的话,一边赶紧伏倒。
  撑杆的连忙快撑两下,稍微拉开了些距离,但摆不脱袭击。
  “你××快点不行吗?逃命呀!”青年用戟甩开几杆箭,嚷道。
  “筏上人多了。”撑杆的答。背弓的少年挡到他面前,为他拦箭。
  青年瞅红发少年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冷光。
  红发少年感受到了,讥道:“干嘛,想把我扔下去?”
  “是又怎样?”
  “嗤,那也该先轮着你!”
  “放屁!”青年向来被捧惯了,哪受得了有人比自己还神气,马上要去拎他。红发少年毫不示弱,以迅雷之势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来,朝他飞镖。
  “该死!”
  “行了行了,这会儿争什么?”撑杆的皱眉:“当初我不让人上,就是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形。现在人既然都上来了,又怎能因为情况危急而弃之不顾?”
  “就是!”红发少年横青年一眼:“再说,有草原第一神箭手在,慌什么慌!”
  说着,只见背弓的少年挥手示意撑杆的先伏下,而后慢条斯理地,抽弓搭箭,唉哟,唉哟,一连串落水声之后,箭雨消失了。
  一切恢复平静。
  “草原第一神箭手、妖蓝异瞳……你是,拓跋仪?”
  “唔。”
  “那你——莫非你是拓跋珪?”
  “不错。”
  “红头发,红头发!我早该想到,你是刘勃勃!”
  “你是哪个?”
  “我乃郁久闾社仑,奉我父汗之命,前来会见魏王陛下。”
  “社仑——郁久闾社仑?”拓跋珪突然笑笑,玩味许久之后方道:“你们柔然不是一向效忠铁弗,找本王不知有何贵干。”
  “好事,对拓跋大大有利的好事。”
  “哦?”
  “你们不是在打吐突邻吗,我们愿意助一臂之力。”
  “你们?不知是刘单于的意思呢,还是贵部族主的意思?”
  “实话告诉你,是我们部自己的意思。”
  拓跋珪点点头。“你若说是单于,我反而不信了。”
  勃勃咳嗽一声:“你说来找臭乌——咳,魏王,可这是去贺兰的方向,不当过河才对。”
  社仑道:“我确实去了拓跋人扎营的地方,可他们告诉我魏王不在帐中,要等,所以我干脆先来贺兰部。”
  “贺兰是包庇吐突邻的,你去干什么?”
  社仑忽尔笑:“我要去见一个人。”
  勃勃哼道:“贺兰讷。”
  社仑摇头。
  “那就是贺兰染干。”
  再摇头。
  勃勃朝拓跋珪看看,“辽西公主?”
  “不是。”
  “切,那还有谁!”
  社仑又笑。
  “你笑什么呀!跟公狗发春似的。”
  社仑破天荒没还嘴,只带着几分得意劲儿道:“你猜不出来。”
  “你去找神圣伊都干。”
  社仑诧异地看向声音的来源。拓跋珪耸耸肩:“她姓木骨闾。木骨闾、郁久闾——本来就是同一姓,不是吗?”
  拓跋珪的爷爷是什翼健,而什翼健的爷爷是拓跋猗卢,早在猗卢甚至更早的时代,拓跋部就已成为一方强胡。猗卢晚年,掠骑得一奴,发始齐眉,忘其本姓,于是猗卢戏称他为“木骨闾”,也就是首秃的意思。后木骨闾获罪,逃至溪谷,投奔他族,那族惧拓跋慑规,偷偷报信。木骨闾得知自己差点没命,急忙逃到更远的广漠地区。木骨闾有子车鹿会,雄健非常,集聚部众,自号柔然,以后子孙繁衍,又因木骨闾为奴姓,讹之为郁久闾。
  “你说的这些,我一概不知。”听完拓跋珪的叙述,柔然王子摊摊手:“不过,我确实要去找莲——木骨闾莲,啊,应该叫郁久闾莲。”
  “唔,那是很有力的一招——如果她肯出手的话。”拓跋珪点头。
  “‘魏王若有眼光,当知她一个人,便抵一族不止’——这是我父汗说的。怎么样,魏王该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吧?”
  “说是这么说,可不派一兵一卒,就来你一个人,这也叫诚意?”勃勃撇撇嘴。
  社仑不耐烦的睄他一眼:“对,还有你。单于自长安城破后就一直在寻你的消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与拓跋混在一起,嘱我办完事后带你一起回去。”
  “什么?”
  “兰阏氏天天跟他闹,把他闹烦了。”
  “……”勃勃没了话。
  拓跋珪拍拍他手,对社仑道:“拓跋与铁弗的关系,不消我说,大家也很清楚。正因如此,我不明白,此次柔然何以甘冒大不韪,助我部消灭吐突邻?”
  “哈哈,本来我也不明白,不过听你刚才讲的那段后,我明白啦!木骨闾获罪逃到溪谷之时,投奔的正是吐突邻部!”
  “如他所说,柔然与吐突邻倒确实是很早就结下了血海深仇。”上岸目送社仑离开,拓跋仪道:“但这可信么?”
  拓跋珪点头,“他并非诓人。”慢慢解开腰间的无名,他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我是怎样得到这把刀的?”
  拓跋仪颔首。
  “当时我就想,为什么那牧人一听到我说追我的是吐突邻后,马上就像变了个人。现在我完全清楚了——刀上这个人头,就是‘秃头’,也就是郁久闾一族的象征。那牧人恐怕是柔然王族一个什么人,只不知为何离群索居在那里。无名无名,只怕不一定无名……改天我去试试社仑看。”
  勃勃道:“即使无名实际非常‘有名’,只怕社仑也不一定知道。”
  拓跋珪笑:“你跟他是对上了?以前没见过?”
  “去,谁认识他呀!”
  “我倒是见过。”
  “耶?”
  “不信?不信就算了。我说我还见过你出生呢!”
  “去去去,你是不是看到我要走心情特别好啊——”
  月色宁静,草色含霜。三个人的脚印印过去,洒下一路笑语。
  拓跋珪刻意选在第二天才去见贺兰讷。
  “魏王光临,真是荣幸之至,”贺兰讷亲自迎出帐来,满面笑容,“请,请。”
  “今天门口怎么这么热闹,这么多车啊箱的。”拓跋珪指着一驾接一驾的牛车马车道。
  “哎,都是嫁妆。咱们鲜卑重陪嫁,三年四季的衣裳、前面赶的后面套的,不是都得陪送嘛。”
  “哦?你哪个女儿要嫁了,怎么说我也该送匹马啊。”
  “不敢当不敢当,不是女儿,是妹子,阿雪要嫁啦!”
  拓跋珪的笑容凝住:“阿雪?”
  “是啊,这不,染干已经到倍侯利那儿挑牲畜去了,彩礼交换一完,过两天就可以办事儿啦。”
  “嫁给倍侯利?”
  “唉,说来话长,不提也罢。走,走,让他们忙去,里边请。”
  “来试试新酿的马奶酒,放了十来天,没有半点腥味,正该好饮。魏王?”
  “啊,”拓跋珪回过神来,端起碗:“请。”
  “近一年来魏王武功不小,东征森林,西征大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让人佩服。”酒过三巡之后,贺兰讷道:“过不了几年,就要赶上当年代国的规模了。”
  拓跋珪笑:“只是一些小部落而已,岂敢夸大。”
  “刘罗辰带了很多人马过去了吧,我听说,阴山錾现在在你手里?”
  “是的,高车薛延陀部派人把它送给了我。”
  “这么说来,刘显真的死了。”
  “唔。”
  “独孤曾是和我们一样的大部落啊——”贺兰讷感叹着,话锋一转:“羊圈里总是要有羊的,羊越多,羊圈才越大,魏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那么——”
  “我固然明白。但是大王,你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独要你羊圈里的这一只羊。”
  贺兰讷沉默片刻,“你觉得可以报仇了?”
  “难道我等得不够久吗?”
  “你一直没有忘记……”
  “不该忘记的,我绝不会忘记。”他以平静的口吻说着,贺兰讷却感受到一种意想不到的胁迫。
  到底要不要舍弃一只羊,来喂前来寻找目标的幼狼?他首次产生了怀疑。不,不,如果对方真是一头狼,那他得到甜头后是不会轻易满足的,况且现在以贺兰的实力,倒也还并不惧怕。可是,他又想,既然是一头狼,总不要过于激怒的好。
  主意一定,他堆上满脸笑:“魏王的意思我已经懂了。这样罢,既然亲自来了这儿,正巧碰上阿雪的婚事,不如先喝上一杯喜酒,其他暂且放一边不谈,如何?”
  想到社仑,想到贺兰雪,拓跋珪略略沉吟,答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莲与社仑(上)

  说是要助拓跋一臂之力,可社仑对这个任务其实半点兴趣没有。贺兰讷以为他是铁弗派来同盟的表示,自然热情有加,听说他想见神圣伊都干,也很爽快的表示立刻安排。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拓跋珪与贺兰讷会面的时候,这位贵客已经在帐中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大王不是说安排,到底什么时候安排得好?”
  侍候的女奴道:“大王事情多,王子莫急。”
  吃吃喝喝到了下午,他再问:“现在怎么样?”
  “请再等等。”
  社仑冷哼道:“我看不是大王安排而是神圣伊都干安排吧?”
  女奴跪下:“神圣伊都干向来不见客,不过王子放心,大王出面,定然了王子心愿。”
  “行了行了,你告诉我神圣伊都干的庐帐在哪,我自己去找行了。”
  女奴道:“万万不可,神圣伊都干会不高兴的。”
  “带路。”
  女奴不动。
  “喂!”他抬腿就是一脚,女奴“哎唷”一声,滚到帐角去了。
  社仑提戟出门:“哼哼唧唧的,烦死人,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阳光温热,牛羊漫野。社仑信马由缰,一路打听,都说神圣伊都干的庐帐在东边。
  神圣伊都干庐帐方圆一里内是禁地。
  神圣伊都干乃天人美貌。
  神圣伊都干之卧榻,据说由白玉雕成。
  以及虽死犹荣的“死亡之路”……
  遥遥已见五色穹庐,多年不见,社仑慕思甚深,马腹一夹,迅速朝它驶去。
  未想驶到半途,十多只超乎寻常大的巨犬汪汪叫着朝他逐来,社仑连忙扯缰,瞅见不远处立着一男一女。
  男的瘦巴瘦巴,女的低着头,只迅速瞟过来一眼,社仑乍见,容颜娇美。
  莫非这就是……
  他下得马来,朝他们走去。
  “我、我——”女的怯怯。
  “怎么,你不愿?”男的咄咄。
  社仑一个箭步就挡在了女的身前,男的皱眉:“你干什么?”
  社仑打量他,哼哼:“就你这浑身五两肉,也敢打姑娘家的主意?”
  男的道:“你是哪个。”
  社仑将大戟滴溜溜旋了个圈,“郁久闾社仑。你,报上名来。”
  “乙弗倍金。”
  “乙弗部的?”
  “知道了就快点闪开。”
  身后姑娘悄悄附耳:“他是乙弗首领的儿子。”
  香气袭人,社仑有点晕糊糊,连忙立定:“首领的儿子又怎样?”
  乙弗倍金沉郁的眉间抹过一抹戾色,以口为哨,那十几只巨犬张着嘴扑来。
  姑娘惊叫。面对这么多张利口尖齿,社仑也不免着慌:“这些狗都是你养的?”
  乙弗倍金又呼哨一声,恶犬们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住了,却仍围住两人咆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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