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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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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跟阿妈说,跟你爹说——”
  “不行!婚事已经定了,你说什么也没用。”少女转身就走。
  “难道你就对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
  “你撒谎,你看着我!”薛采追上她,拦到她面前。
  “我才不会撒谎。”
  “你瞒不了我。”
  “好吧,如果一定要说……我想说的是,你和阿那嬛,你们两个人,我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
  “……你这就是愿意失去我了。”
  “我走了。”
  “舆龙姬!”
  “她喜欢你,这是最重要的。”等一等,她又道,“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热闹的婚礼刚刚举行完。一切都太完美了。无论是漂亮得令在场所有女人都相形见绌的新娘,还是满草原欣欣绽放的芬芳的小野花,阳光温暖,人群欢笑……素来不碰酒的冼夫人愉快的痛饮了几碗,新娘的父亲则开怀得简直要晕了,以至于最后舆龙姬不得不一手扶一个,一一向前来祝贺的人表示谢意。
  嗒嗒嗒嗒!有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开始大家并没有在意,但那声音越来越大,而且似乎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所有人不由得翘首观望。
  “是薛部和延陀部吗?”最前面的几骑停了下来,大声喊叫着。
  “你们是——”延陀九拿开大女儿的手臂,掸一掸衣服,迎上前。
  “看来碰上好日子了,草原上出名的美人儿要嫁,怎么也不请我喝杯喜酒呢?”刘显微笑着出现。
  “帮忙阻挡燕魏联军的追击?”
  一切都平静下来以后,独孤、薛、延陀三部的首领单独聚在一起,冼夫人的脸色依旧有些酡红,她的酒气还没有完全消散。
  “是的,我们吃了他们的暗亏,现在正是你们施展一臂之力的时候。”刘显答。
  冼夫人与延陀九对视一眼,以往独孤大肆扩张时,他们跟着得了不少好处,现在人家要回报来了。
  “对方是燕国的军队——我听说,慕容垂的骑兵天下无敌。”冼夫人慢吞吞开口。
  延陀就在旁点头:“是啊,我们只是两个部——”
  “你们怎么了,这还是高车人在对我说话吗?难道安逸的生活已经让两位不知道怎么拿刀了?”刘显眯起眼睛。
  “这个,这倒不是。”延陀九在食案底下攥紧拳头,“只是我们觉得成功的希望很小,所以……”
  “所以觉得我让你们白白送死?”刘显把他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他仿佛义愤填膺:“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打魏军,因为拓跋珪不是正主,正主在我这儿!拓跋窟咄!他!他才是代王!你们要不要见见?”
  他刚要叫,冼夫人平静的道:“不用了,我们对他没有兴趣。”
  “那么,夫人——”刘显试探的看着她。
  她淡淡地:“单于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做什么便是。”
  这下刘显反而不相信了。“夫人,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但正如老九所说,如果只是我们两个部,就算再强悍,一个顶人家十个,他们冲百个上来,也是以卵击石。我们需要你们也出人。”
  刘显揣摩着,若有所思:“可以,没问题,如果能把他们挡在五原甚至打败他们,那么我也不算全盘皆输了。”
  “既如此,我与老九下去先行准备,等待单于布置的新消息。”
  “思宁,你在想什么,难不成真的——”出了帐走了很远,确认左右无人,延陀九焦急地问。
  “你也不想卷进去,对吗?”冼夫人立定。
  “当然,谁想管刘显的破事!这些年我们尽量远离独孤部,不就是希望不要正面碰到拓跋珪。”
  “可长生天终究还是不让我们避开。”冼夫人抬头望天。
  “但他是我们的恩人,你说过的。”
  “是啊,所以这是我唯一想出来的缓兵之计。”
  “什么,你说什么?”
  “只有今天一个晚上,趁刘显刚到这儿还不熟,我们带着我们的人撤。”
  延陀九张大嘴:“这——这有些冒险。”
  “刘显的人比我们多得了多少?只是偏偏是今晚——对不起阿那嬛了。”
  “这有什么。”
  夫人长吁一口气,下定决心,“好!去吧,快去通知各帐,注意小心行事,千万别走漏风声。”
  “怎么又是你。”刘华虤看一眼进来的拓跋窟咄,低头继续擦拭她的面具。
  拓跋窟咄有些局促地坐下,“你哥哥他……想必你很担心吧?”
  擦拭的动作停了一会儿,“不。”
  拓跋窟咄呛着,显出不解的样子。“他被燕军捉了,你不担心?”
  “还有魏军。”刘华虤补充道。
  “有什么不同呢?”
  “当然,你不理解——你不了解拓跋珪,而我了解他。”
  拓跋窟咄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接着浮起一个苦涩的笑容来了,“你的意思是,拓跋珪不会杀刘大人。”
  “嗯。”
  “但你凭什么保证呢,一但上了战场,很多事都不由自己。”
  “凭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咿,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些。”
  “不不,没关系,我愿意听。”
  “可我不愿意讲了。”
  “哦,那、那好吧——”年轻人显得不知所措,他搓着手站起来,偷偷瞟一眼伊都干,后者并没有起身送客的意思,于是他想他也许可以再待会儿。
  “听说你已经上三十六阶刀梯了,真了不起啊!”没话找话说。
  刘华虤无意义的哼了一声,她细心的擦着面具,头也不抬。
  “你打算成为神圣伊都干吗?”
  她闷声道:“那还差得远呢。”
  “不会,不就是十几阶吗?”
  她觉得好笑,他究竟懂不懂萨满级别的划分?
  拓跋窟咄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嗤之以鼻,下意识的交叉十指,他挣扎地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刘华虤半侧着脸,看看他:“这个没有讨论的必要。”
  “不是讨论,我感觉到了,我知道你排斥我——”
  “我不排斥你,”她毫不犹豫地道,“我也不喜欢你。是的,就这样。”
  他像被什么击中一般,眉上的红痣一跳一跳,光芒熄灭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
  “嗯。”
  可怜的青年失魂落魄的走出去了。刘华虤深吸一口气,狠就狠到底,她没有心力去管别人的事。
  高车部星夜撤离,偏他妇孺牛羊甚众,终为独孤所觉,刘显震怒,留了刘亢泥守营,亲自率部来拦,双方相峙于离冈。离冈在五原东边,山并不高,然势颇险,两面陡壁,只一狭径可通人马,
  延陀九见独孤追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领了十来个汉子堵在山口,人人持刀,倚冈自立,端出一副见人杀人、见佛弑佛的姿态。
  刘显冷哼一声,命属下冲上。
  延陀九当先突阵,他一把大刀重逾百斤,经他手却好似篾片一般,刀锋所至,无人不靡。独孤部三进三却,暗暗惧怕,刘显终于掣出他的阴山錾,在月光下闪着青森的寒光。
  延陀九顿了顿,表情慢慢浮上一丝兴奋。
  不由分说,两人你来我往数回合,其时众人已停止打杀,专注这二人龙虎斗。
  少顷,但见刘显汗流浃背,似乎不敌,回马急走,延陀九跃马奋追。独孤部人大骇,顾不得再围剿高车,哇啦啦叫着赶紧挥鞭急救。这时延陀九已将至刘显身后,觑着空档,一刀刺去,正喜可一了百了,岂知刘显早已防着,闪过一旁,堪堪避开刀锋,左手却从蹀躞带上卸下腰刀,返身猛力朝延陀九的马首掷去!
  两马相隔极近,正中马额,马惊起嘶叫,忍痛不住,当即翻转滚了下来。冈峦本就不平,这一滚,饶是延陀九再骁悍也驾驭不住,骨碌碌一起跌落,正碰上赶过来的独孤部众,胡头胡脑还不及反应便被捉住了。
  立时独孤军心大振,再次发动猛攻,延陀部的汉子们招架不住了,且战且退,正当此时,一名女将领着一簇弓箭手自谷内如神兵天降,将汉子们救了回去。
  “舆龙姬,还认得这是谁么!”面对疾弓劲羽,刘显不以为意,好整以暇的对英气逼人的女将道。
  “阿爹——!”带头的少女惊愕住。
  “还有冼夫人,那位强悍的女性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的原因,不会是当逃兵去了吧,嗯?”对着光将刀刃看了看,像在寻找在刚才激烈的一战中有没有伤到刀口,刘显满意的吹了口气,将阴山錾送回鞘内,道。
  舆龙姬大声地,“你想把我阿爹怎么样?”
  “你还不够格,好姑娘。叫冼夫人出来,也许我愿意最后跟她好好谈谈。”
  “最后?什么意思?”
  “啊,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难不成‘哈尔朵’这么厉害,等不到我给她解药她就死了?”
  “是你——”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恶魔,舆龙姬愤怒而又不齿地盯着眼前这个人:“是你干的!”
  出发后冼姨突然身体不适,她强撑着,但抑不住一阵阵的呕吐,甚至连马都没法骑,原来是这家伙搞的鬼,她想。“哈尔朵”是什么东西?
  “你用‘哈尔朵’对付我阿妈,如今又抓了九叔,说吧,你要我们做什么?”不知何时薛采站到了她身边,用一种从来没有的冷静的口吻道。她不是一个人孤军作战,她突然意识到这点,搞不清为什么,猛觉有些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  

  ☆、火去舆龙(上)

  拓跋珪带领部众疾驰在草原上。他主张快攻,不给刘显以喘息的机会,为此他甚至力排众议抛弃了辎重,只率精锐晨夜兼行,留慕容麟领着燕军不紧不慢地尾随在后。
  “前面有座山!”叔孙建指道。
  “吁——”勒了马嚼,拓跋珪挥一挥手,所有跟随皆停了下来。
  “怎么了?”勃勃擦汗道。
  “那山是什么山?”拓跋珪问。
  叔孙建搭个手棚瞭望:“应该是离冈,过了离冈便是五原。”
  奴真驰上前:“这么说来我们要到了,主上为何停留?”
  “你们看那谷口,入口狭窄,乃极易掩伏之地。”拓跋珪沉思了下,“怕要先遣人一探虚实为好。”
  奴真毫不迟疑道:“我去吧。”
  拓跋珪摇摇头,他在想更稳妥的办法。勃勃道:“干脆等燕军来算了,本来就是,也不想想,打输了死的是你们拓跋部的人,打赢了他们要分一杯羹,没甚大好处的事你急什么呀。”
  拓跋珪没答话,他还在想着。
  拓跋仪道:“燕魏是同盟,主上一开始已经强调。”
  “所以我才说他有时候真是——”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少年溜到唇边的话吞回去,撇撇嘴道:“你们不会以为慕容麟也是一般想法吧?”
  拓跋仪道:“慕容麟有什么想法是他的事,只是大家要都像你这种想法,别说刘显,魏跟燕自己可以先干一场了。”
  “你!”勃勃怒瞪他,平日这位卫王不怎么说话,没想到说起来倒是尖嘴利舌。
  “我是为你们主上想,免得到时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不劳你费心,有我在。”
  不单嘴尖舌利,脸皮还比城墙厚。勃勃暗翻白眼,刚要顶回去,却听拓跋珪一捶手掌:“有了!”
  “等一下,那些人是谁?”叔孙建忽道。
  远远的山口涌出来一支队伍,过一会儿,那队伍驰到眼前,认识他们的人吃一惊:
  “延陀——舆龙姬?”
  “薛采?”
  老朋友相隔多年未见,再见却是兵戎相见。
  “非得如此吗?”拓跋珪苦笑。
  许久许久,太阳从初升的地方移到他们头顶。
  “如果可以,我们也不希望这样。”薛采给了个微笑,试图轻松一些,只是笑容掩不住他的疲惫。
  “原来成为魏王的大翁君是这个样子,”舆龙姬打量完毕,以一种满意的语气道:“应该是这样,年轻,英俊,生气——”勃勃在旁嗤笑,乌龟也称得上英俊?
  舆龙姬听到声音看过来,一瞬间,她不相信世上还有比阿那嬛更漂亮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子。是的,男孩子,那锐气的眼神不容错认。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再一看,果然碰到了另一双妖瞳。
  “二翁君也在啊——”她低叹,真是雪上加霜,希望渺茫。
  “延陀首领跟冼夫人呢?”拓跋珪似乎并没有开战的意思,只问。
  “你们回去吧,”舆龙姬道:“不要再追独孤部了,他们已经被你们打败了。”
  奴真上前:“你们在干什么?即使你们不帮我们,也不该拦我们。”他晓得当年拓跋珪救过他们的事。
  “是啊,”叔孙建亦道:“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刘显仗着拓跋窟咄的旗号肆无忌惮,占我们的地,杀我们的人,他不是刘库仁,你们何苦为他卖命!”
  薛采庄重地道:“你们不能过离冈。”
  “我们一定要过。”叔孙建答。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我说,两位,”拓跋珪清了清喉咙,“你们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薛跟延陀两部真正的首领在哪儿?”
  “他们——”薛采与舆龙姬同时张口,两人对看一眼,舆龙姬抢先道:“好吧好吧,大翁君,哦,魏王,跟你说实话,我们根本不想与你作对,但是——”
  “舆龙姬。”薛采轻轻唤着,表示他并不赞成。
  “让他知道也没关系,没什么不可告人的。”舆龙姬转向拓跋珪:“我阿爹跟他阿妈在刘显手里,所以我们必须拦住你。”
  叔孙建“啊”了一声,什么都明白了,旋即他望向主上——薛采不说是有道理的,说之前,拦人的一方左右不是;说之后,被拦的一方进退两难。主上该怎么办?
  奴真道:“你们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呀!”
  “能想我们不想?”舆龙姬眼下蜷着黑色阴影:“昨晚刚刚发生的事,我们一夜没合眼,就被刘显赶到这里……魏王,如果你一定要过,对不起……”
  “这是让我们功亏一篑!”叔孙建发泄般的喊。
  奴真皱眉:“那该死的现在要怎么办?真的打一场吗?”
  “你们不必顾虑我们——”薛采道,但他没有说下去。
  “刘显提出的放了两位首领的条件是什么,只要我们不再追赶?”拓跋珪温和地问。
  薛采愕了一下,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明白过来之后他迅速答:“是的——也许他下了攻击的指示,但力量悬殊,不是吗?——只要拦住,只要拦住就够了。”
  拓跋珪盯住他瞧,“翁君,你确信,或者说你是否了解刘显的为人?”
  “什么意思?”
  冼夫人一定很爱护她的儿子,望着眼前年轻人似乎还带了点儿单纯的神情,拓跋珪突然有些羡慕……当然,他自己的母亲也很好,只是,他想起了爷爷什翼健……
  “魏王是说刘显会食言吗?”舆龙姬想到了就直接问,两个年轻人显得忧心忡忡。
  “只是我这么想,也许我想多了点。”拓跋珪摆摆手回到正题:“拓跋与高车打没有任何意义,谁赢了都不会高兴,哈,刘显会高兴的,对,对,真是太棒了,我们干嘛要做让他高兴的事呢?”
  “那你的意思是——”舆龙姬失态的叫起来,她脸上的倦容一扫而空,眼睛熠熠发光。
  拓跋珪笑道:“我们撤。”
  “哦,哦,长生天在上——”她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了,薛采在一旁不敢置信的瞧着他,加上叔孙建奴真——其实两个好友兼下属早猜出大概结果,只是实在有些郁闷,那这一路风尘仆仆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不过我有个条件,”拓跋珪接着道,他没说完,舆龙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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