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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圈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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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我舒。
我不知为何,轻轻地吻上了他的脸庞。他的气味清新的如同春雨后的青草味,微微掺杂了些泥土的味道,有那么一瞬,我竟然不想离开他的脸颊。
我隐瞒了自己所有的秘密,在他的身边。
但是,研究所的人,还是要把我抓回去。
第八章 黎信&十九
黎信
“你在做早饭?”我使劲摁着自己的太阳穴,这几天去山上的研究真的是折腾坏了我,本来自己生活倒是没什么,现在却多了一个,在山上一天回来,还要当起全职老妈子的光荣职务,为那小少爷忙前忙后。
舒,他不像是一般的人,甚至不像在我们这样的社会生存过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定时吃饭,定时看书,定时睡觉,他的生活似乎是太有规律,他的世界似乎是被安排的太过于完美,甚至是,外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去干扰他一样。若不是他脸上偶尔回冒出的生动的一抹微微的笑颜,我甚至会以为他是一个被人设定好的机器。
所以,看见他会做饭,我的却是吃了一惊。
“恩。”他专心的望着锅里的汤,腼腆的冲我笑了笑,“我也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眼眸里面,竟然满是歉意。
“没什么,一个人是忙,两个人也多不了什么。”我顺手揉了揉他脑顶的头发。细细软软的,如同春风沐浴一般。
“舒。”
“恩?”
“没什么。”我慌乱地抽开了自己的手,离开厨房,侧身拿起遥控器恩开电视,想装作随意一般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早间新闻。但是余光还是紧紧地追随着身后的那个人。他低着头,默默地咬着嘴唇,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咯噔。
我知道,这是自己心里面发出来的一个响声。顿时,突然觉得心里涨的难受,慌乱的要命。他来了之后,一直有这样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
太可笑了,黎信,你真的是太可笑了。生物研究所公认的才子,竟然会开始有着不明白自己的心的时候了。
在你面前的那个人,你都不知道他是谁,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
会不会,真的是你自己躲在这山里痴心妄想的用自己的思想虚幻出来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是那么的不真实,不知怎的,就闯进了你的生活,没有任何根据的,就跟你回到了家里,也许真的有一天,你才会发现,一切只是一个虚幻而已了。
你怎么能,对着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人心动了?
我暗自努了努嘴角,点上一颗烟。问着自己已经问了自己千遍的问题,他到底是谁?
电视里无聊的新闻还在播着,主持人毫无生动可言的脸在里面一板一眼的背念着新闻稿,冰冷至极。瞬间,里面的面容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那个人的面孔那么的舒心,五官柔和,没有一丝冰冷的意味,偶尔还会腼腆的笑着。
我使劲甩了甩头,该死!黎信!你都快走火入魔了!
主持人那张死板的脸又重新回到了眼前。
“据报道在一个礼拜之前逃出了神经病院,病人有严重的臆想症,严重发病的话,会误伤到公民,若市民门看到这个人,请务必……”。接着什么法治在线请的专业又在胡侃,说什么全民一定要重视。
这肯定又要引起恐慌。神经错乱的人,杀人不犯法。这就是你们的错乱吧。我不屑的朝着屏幕笑了笑,刚想换台,蓦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电视里的那个照片,那个人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白色罩衣,左胸前印着的血红色的十九。一切,如同我刚见到他时的模样一样,像一只纯良无害的猫一样。
我嘴里叼着的烟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桌子下面,亮光跳了两下消失不见了。我回头过去,舒煞白的脸盯着电视屏幕,身子不住的发抖。
我撑起身子,靠近他道,“你……”
他猛地后退一步,双手抱着肩,小声颤抖着嗫嚅道,“我真的没有病,你别……”说完,竟说不出下一句话,只是在原地慢慢的颤抖着,眼神的焦距开始扩散。
我三两步迈了过去,习惯性的摸了摸他柔柔的头发。
现在也好,不是吗?起码,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他的发梢在我手里微微的颤抖着。让我清晰地感触到,他多害怕。多害怕我把他给丢下,害怕我把他送回到神经病院。
我弯下身子,望着他流露出恐惧的眼眸,顿了顿,笑着道,“明天,你要不要和我去山上研究?”
他蓦然一愣,显然是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我望着他的眼眸,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
他疑惑的望着我,小声的问道,“上山?”
“有东西想给你看。”我直起了身子,抬手望了望表,笑着道,“我又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他默默地站在原地,轻轻点了点头。
“对了。”我走到了门口,站定了对他道,“我是不会把你送回去的。”
他猛然抬头,眼睛徐徐发着光芒。那只无良的猫又回来了,那么无良无害的人,怎么可能去丧心病狂的伤害别人?
我笑了笑,关上了木屋的门。
自己心中莫名的感觉,终于明白是什么了,就当他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在我的面前睁开了那双濡湿的双眼,在我的面前,不断地颤抖,羸弱的身子轻轻的晃着,紧紧地缩成一团,在那个时候,我就早已经决定要把他带回来,别的什么,通通都不在乎了。他是谁,他从哪里来。
十九
“我不会把你送走的。”他说完这句话,微微的笑了笑,轻巧的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手指的温度,还残留在我的头发上。外面的阳光,被门死死地挡在了外面,却透过木屋的缝隙钻了进来。
原来研究所的人,为了找到我,真的是费尽心机。竟然说我是神经病人,发起疯来的时候,能伤到人,甚至,是能把人致残致死。我笑着望了望自己泛着惨白的肤色,原来自己有他们说的这么厉害?
这样,若我不是躲在黎信这里,而是在路上的话,八成就成了过街的耗子吧?人们会恐惧的看着我,甚至是我把扭送着压回到研究所,若我要是反抗的话,呵呵,我都能想象的出来,他们会用怎样的武器对付我,让我乖乖的束手就擒。
这就是人类。只要是会伤害到他们的,只要是对他们无利用可言的,通通都是垃圾,通通都是危险的,通通都要赶尽杀绝。这就是人,这就是那种可怕的生物。
黎信望着新闻,嘴里的烟蓦然掉了下去。我不停的抖动着,却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怕研究所的人来抓我回去,而是怕,怕黎信也用那种怀疑的,质疑的,想把我置于死地的眼神望着我。那种惧人的眼神,那日,在老教授的眼中出现过,他就是那么的狠狠地盯着十五的,像雕盯着可怜兮兮的兔子,像豺狼盯着瑟瑟发抖的幼鹿。
但是,他却没有,他还是那样的望着我,轻柔的,温暖的手指安抚住我的颤抖。
我笑了笑。原来,他和其他的人真的都不同。
他没有把我送走。没有断绝了我的生路,甚至是,没有任何的怀疑。
我笑着,想着他出门时的模样,俊朗的眉宇舒展着,嘴角轻轻上扬着。我以前竟然还想着利用他活下去,现在发现,不应该说是利用,而是没有黎信,也就没有了我。
研究所唯一让我舒一口气的是,他们把我说成了神经病人,而没有向全社会说出原本的我到底是谁。我相信,研究所的那帮人,定然不会这么做的,让黎信相信我是神经病人,也比让他知道真实的我要好。
我必须守住自己的秘密。我是谁,这是我永远不能告诉他的。
第九章 十九
“你不带仪器上山吗?”我愣愣的看着黎信往自己的包里装着一块块血红色的肉块,莫名的看着他。
我知道黎信是从事什么生物研究,平日就能看到他桌子上的各种培养皿,各种的微生物的胚芽。他平日就上山做一些的研究,最近应该是有关于落叶松之类的。他不知道我在研究所受过什么样子的教育,拿着细长的松针,教我认着各种的植物。
自从那天电视里播放的新闻,快过去了一个礼拜。并没有人来抓我。除了一个警察。
他拿着我的照片来到了木屋。问着黎信是不是在一个月前找到我并报了警,问我是不是还在这里。我就在门后的厨房。指甲硬生生的扎进自己的肉里,并没有什么疼痛。我咬着唇,等待着审判。
黎信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在那一瞬,恐惧的侵袭,似乎让我丢掉了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感触。
就算是黎信说过不会让我走,我却还是恐惧,似乎这种恐惧与生俱来,似乎这种恐惧在研究所的大家们相继消失之时,在我看见十五号在那个黑漆漆的房间里,被老教授做了什么之后,就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子里,永远不能被抹去。
黎信最终关了门,进来愣愣的望着站在原地默然矗立的我,还是笑了笑,仿佛天神一般的悄声道,“你真的应该在外面看看,我的演技还是不错的,那警察被我蒙的团团转。”他把我推到一边,自己洗刷着我剩下的碗,还小声地嘟囔着,“我搞什么生物研究真的是可惜……”说完,抿着的薄唇,微微上扬。
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发愣。
他似乎是有种魔力。这种说法倒是有些微妙,更不如说,他是拿着镰刀,来消除我心中恐惧的魔鬼的天神。
之后,黎信从来不把我一个人关在木屋里。带着我漫山遍野的转着,拿着各种的仪器,测量着各类的植物,或者是拿着高清晰度的望远镜,让我看着山上的形形□的生物。他甚至是连山兔的生活习性都要认认真真的讲一遍告诉我。
我新奇的看着那些生物。以前在研究所的书中看见过这些生物。但是,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见什么是松鼠,什么是兔子,什么是自然。
第一次,有了那种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没有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忘了研究所,忘了在那里封闭的生活了将近十八个年头,忘了那些恐惧,忘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才是活着。去触碰这个世界,去触碰,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敢去,也是能去相信的人。
“今天要给你看些别的。”黎信边说着,边继续往自己的包里装着那些冒着血水的肉块,“好了,别傻站着了,今天是特殊的。”
我抿着唇,我不知道黎信说的特殊是什么,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走着那条崎岖的山路。今天走的路倒是和往日有些不同,是另外一条我们从未走过的路。这条路树杈多得很,我小心的让自己不要被刮住,却不知道为何,在这迷雾重重地森林之间,又有一种恐惧慢慢弥漫在自己的周围。
我知道,黎信也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我。他总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出去,但却不是来山上研究。我从来没有去问黎信他到底是去干了什么。因为,我自己同样也有秘密没有告诉他。我不敢对他坦诚。一旦他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了,不!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对人类的恐惧,对自己的恐惧,他永远不可能了解。
我咬着唇,望着黎信慢慢前进的背影,咬着牙还是跟了上去。
黎信突然顿在原地,猛的转过身子,瞬间把我摁在地上,小声道,“糟糕!”
“咳…怎么了?”我的后背低着树干,眼前的光线,被黎信堵了个严实。
他慢慢地移开身子,抱歉的笑道,“本来就是来带你看看一只受伤的豹子,不想的怎么今天所有的豹子都来到了这里。”说着,一只手拉着我,带着我慢慢地俯下身子,和我一起爬在草丛之中。
“看!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吧?”
我顺着黎信手指着的方向,透过草丛和树木之间的缝隙,往过看去。一群豹子,仰首的围着另一个卧在原处的豹子。这些豹子的斑纹美艳之极,就和我当年在书中所看的一模一样。
但,总有一些不对劲,我却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你带那些肉,是打算给那个受伤的豹子吃的?”我压低了嗓音问道。
黎信的脸庞离我不过短短的距离,就连他脸上的细微的一个变化,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瞬间,喉咙却是干干的,我想移开视线,却无论如何,都定格在他五官深邃分明的面孔之上。
“这只豹子腿瘸了,自己完全捕食不了,现在又是快要入冬的时节,在没有些食物,它也就熬不过几天了。”他眨了眨眼睛,刚想转过头望着我,突然停顿了下来,蹙着眉,小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他不安的面孔让我觉得渗人,视线又立马转到那些豹子身上。
那群豹子都弓着腰,从喉咙中发出呼呼地声音,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匹受伤的豹子。
“舒!别看!”
那些豹子猛的跳了起来,冲着那匹受伤了的,无能为力的豹子扑了过去。接着,视线里面只剩下一片血红,一股巨大的力道把我摁在一个暖洋洋的胸膛中。
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草丛中的缝隙望过去,是那么的真实,所有的豹子如饥似渴的扑了上去,瞳孔里冒着幽绿幽绿的凶残的光芒,惨白的牙齿,泛着寒光。
那些纸箱子的缝隙,十五被一群白大褂无情的拖着,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十五绝望的惨叫着,挣扎着。
豹子们毫不留情的扑了上去,锋利的牙齿咬断了自己同伴的喉咙,毫不留情的掠夺,撕咬着,血红的一片。
十五被他们拖到那个漆黑漆黑的屋子里,满屋子,都是锋利的手术刀,老教授拿着一把寒光凛利的的刀,脸上露着阴森森的笑容。
那只受伤的豹子,五脏六腑都从肚子里面流了出来,剩下的豹子饥渴的凑上前去,毫不犹豫的狼吞虎咽着,那只豹子的眼眸还未曾合上,一股凉意顺着它的眼眸涌了上来,是不解,是痛苦。
十五躺在冰冷冷的手术台上,脑袋斜斜的垂着,她还有着意识,她的四肢还在不停地抖动着,却无能为力的任凭老教授宰割。她的眼眸大大的睁着,绝望。只有绝望。
“不!”我抓紧面前的那个人,大声的咆哮着!那两个场景不停地在我的面前天昏地暗的旋转着,不停地变换着,唯一都是一样的,血红的一片!
第十章 十九&黎信
十九
“舒,舒……”朦胧之外的声音。
血红的一片中,沁入一丝白茫茫。
我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松开了他的衣角,不好意思的嘲弄的笑了笑,“这就是神经病人发作了,黎信告诉我,你会不会怕我?”黎信跌坐在草丛中,俊秀的眉宇紧蹙。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顺着刚才那一片看去。
豹子全都不见了。但是满地的血水,泛着幽白清冷的残骸,全都在咆哮着,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一切的撕咬,一切的掠夺。
我走了过去,那匹豹子的头颅还在原地静静地躺着,脖颈断裂处徐徐往外冒着鲜红的血,狰狞的面孔,睁大的瞳孔,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的同类,为什么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撕咬断了自己的喉咙,贪婪的吞噬这自己的肉体。
“这就是同类,不是吗?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弱者,只有死路一条。”我望着那匹豹子的眼眸。像极了,里面的恐惧和困惑都像极了。
十五的眼眸也是这个样子。
“强者支配这个世界,强者统治着一切,不是吗?”我转身望着他,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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